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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小心碰到了还得了,届时他想不“小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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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左大人才关你三天就放人出来了,三哥?”元卿由元瑛扶向书房──外表看来完全是芙蓉,躯壳里装的是元瑛没错!
“他原本是打算把我关个十天半个月,惩罚芙蓉太晚回家,害他亲自出马找女儿,丢人现眼,可是芙蓉的哥哥们和左夫人一直极力游说,外带拳脚恐吓,我就被提早解除禁足了。”元瑛扶着元卿步行,神情却颇不自在。
“他们会为你说情,想必有原因吧。”听三哥元瑛嗯嗯啊啊的语调,元卿早就猜到会是什么原因,却依然故作不知的淡笑着。
“芙蓉的哥哥们和左夫人对我们好像……有点小小的误会,不过那不是重点。我今天特地一早跑来,就是想看看额娘及我的身子。”元瑛左右张望一会儿。“芙蓉呢?她把我的身子带到哪儿去了?”
“她在书房等着。”
元瑛一听,立刻急匆匆的拖着元卿奔向书房。他好久没见到自己的身子与形貌,那种感觉像是“有家归不得”,“思乡”心切,却被远远关在左大人府里。
“我的身子呢?我好久──”元瑛兴奋的推开书房房门,期待的喜悦神色忽而转为爆怒。“左芙蓉!你……你怎么……你竟敢……”
“啊?你们终于来啦!”芙蓉悠哉的赤裸着元瑛的上半身,手持白巾在汗珠莹莹的肌肉上抹来抹去,态度怡然大方。
“你你你……”元瑛几乎吐血。“你怎可如此亵渎我的身子?你居然做得出这等下流无耻的事!”
“我擦汗而已,哪里亵渎了?”莫名其妙!不过跑马跑了一早上,大冷天里浑身是汗的感觉直够劲儿,整个人神清气爽透了。
“怎么回事?”元卿摸索的跨进屋里,双眼蒙着布条,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在吵什么。
“元卿,你怎能如此放任她糟蹦我的身子?”元瑛气急攻心,当下就在书房里乱开炮。“我一个人在左大人府里每天过得战战兢兢,时时都得单独应付这男人婆的一大群哥哥弟弟。她呢?她在这儿倒好了,有吃有玩、有你庇护,你甚全放任她轻浮的对待我的身子。为什么?”
“芙蓉做了什么?”元卿听了还是一头雾水,搞不懂发生什么事。
“喂!你什么意思?姑奶奶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她受够了元瑛那副大惊小怪的德行。“我在这儿有吃有玩?你以为只有你日子过得提心吊胆,我就过得自在逍遥吗?”
“住手!不准你拿我的身子做这种下流动作!”元瑛奋而扑向芙蓉那副赤裸健美的魁梧身躯,一把抢走芙蓉正拿在手上擦腋下汗水的毛巾。
“擦汗也有上流下流之分吗?”芙蓉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把抢回元瑛才刚夺走的毛巾。“我瞥告你,姑奶奶我最讨厌全身臭汗味,你要发神经就滚一边自个儿发去,恕不奉陪!”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种粗鄙无体的女人!”元瑛指着芙蓉──那副完全属于元瑛的身子,厉声痛斥。“亏我这三天来待在你家努力‘守身如玉’,你居然仗着我的男儿身随意坦胸露背。你有没有点羞耻心?你懂不懂点规矩?”
“芙蓉,你现在……坦胸露背?”换元卿大吃一惊。
“因为……我才刚跑马回来,一身是汗,可是书僮又催说你要我立刻赶来书房,我只好……趁你们还没来之前赶快擦干净……”连元卿都大感讶异,芙蓉也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点。
可是她的哥哥们平日一早练完功时,也是大剌剌的赤裸着上身开心擦汗哪。谁避讳过?谁又扭捏不自在过?但她还是乖乖放下毛巾,穿上衣服。
“我想我们三人是该好好协议,约束好彼此在灵魂回归躯体前应守的规范,否则这左英蓉不知还会占着我的身体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元瑛捏紧双拳极力表现平静,否则他真想把芙蓉丢到门外初冬冰冻的池子里去,看她到时还流不流得出一滴汗!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如果真把芙蓉丢出去,根本惩罚不到她,只会糟蹦元瑛自己的身子。千错万错,都错在老天不该让如此令人憎恶的女人和他灵魂错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芙蓉气愤的拍桌怒骂。“你的意思好像说都是我在占你便宜,都是我对不起你。我平白无故被你胡乱冤枉辱骂,这公平吗?”
“三哥,芙蓉这三天也是尽心尽力在扮演着你的角色。别的不说,光是到紫禁城入值的事就费了她不少──”
“你不要替她说话!”元瑛再也受不了元卿对芙蓉的一再偏袒。胳臂理当向里弯,元卿要帮他该帮身为自家兄弟的他说话,元卿却一直站在芙蓉那一方,为她开脱。“元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男人婆了?”元瑛严厉骇人的口吻,活像巴不得吊起元卿拷打逼供。
“喜欢?”三哥的脑子也太有想像力了吧。“三哥,咱们三人聚在此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出灵魂错体的因应对策,而非──”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给我老实说!”
“真的吗?元卿,你真的喜欢上我了吗?”芙蓉惊喜的反应完全不同于元瑛的愠怒恼火。
“我们现在该讨论的事不是这点吧。”元卿又开始头痛,眉头皱成一堆堆小山,无力的叹口气。
“你又在逃避!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兄弟俩不是向来坦诚以对的吗?”元瑛的声调简直哀痛欲绝。
“三哥,我能帮你和芙蓉的时间有限,我们现在该做的事是快快找出──”
“说嘛,元卿!什么灵魂错体不错体的,待会儿再讨论。你先说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感觉嘛!”芙蓉好奇死了,她早就欣赏元卿的人格与性情,如果她心目中的“超好男人”也懂得欣赏她不为人知的卓越品格、优秀才华与非凡的气质,那他真是太有品味、太有眼光!
这种男人可以直接打昏他,趁他不省人事之际拖去拜堂,送入洞房。此君只应天上有,不趁早下手,铁定错失良缘!
“元卿,我不相信!你快点否认,否则休想我再掏心挖肺的对待你,咱们的兄弟情谊也就此一尽。”
“三哥,你理性点!我就算对芙蓉有好感,也仅止于欣赏,非关男女感情──”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培养。”芙蓉乐得几乎冲上天。她对元卿虽然也仅是出于好感的一种欣赏,但对从未遭遇男人青睐的她来说,这可是尝试何谓恋爱滋味的大好机会。
“元卿!咱们二十多年来的手足之情,竟敌不过男人婆的魅力?你真的要她不要我?”
“没错!元瑛,你可以快快滚蛋了,别杆在这儿妨碍我和元卿培养感情。”
“你这不要脸的大花痴,竟敢勾引我弟弟!”元瑛要杀了她。
“你这稀巴烂的大白痴,你再骂我一句试试看!”芙蓉卷起袖子就准备揍扁这家伙。
“好热闹啊,你们在唱戏吗?”一个慵懒的冷笑声随门推开而入。
“宣慈贝勒?!”元瑛和芙蓉首度齐声合唱,连吓得白痴白痴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他怎么会来这里?刚才的话他不会都听见了吧?
“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元卿摸了把椅子,没力的直直坐下。他豁出去了,反正这局面已经糟得不能再糟,没什么好挽救的。“你听到了多少,宣慈?”
“不多不少。”宣慈的俊脸微微讪笑,不请自来的坐上了书房内的另一上座。“我是来问问你查案的进度如何,有无新的斩获。”
“最近……发生太多事,暂时无法分神处理康亲王府的案情。”元卿低头又是一叹。
“是什么事让你无法分神呢,元卿?”宣慈那双冷冽的猫眼阴狠的盯着像小老鼠般作贼心虚的芙蓉和元瑛。宣慈犀利的眼神犹如尖刀,话语却如春风般轻柔缥缈。
他才是真正恐怖的狠角色!芙蓉和元瑛心中同时爆出共鸣,连兴起的念头都奇妙的相互一致。
“我想先离开了,你们有事慢慢谈。”元瑛斯文的行了个女性化的告退之礼。
“我送他出去。”芙蓉也乘机藉着男性的护花礼仪,赶快落跑。
“芙蓉格格,别忘了这个!”
芙蓉正与元瑛急忙“逃难”之际,冷不防被宣慈的这声叫唤拉住了注意力,才一回头,赫然见到一件小东西朝她脑门飞来。她快手一接,俐落的接个正着。
“吉祥玉佩?”芙蓉莫名其妙的看着掌中精美的名贵玉石。“这不是我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