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渴望地红著粉颊用力看他,连旁人都看穿了她在打什么笨主意,雍华却一迳专注地调理牌面,
对她露骨的热情暗示毫无所觉。
“宝儿,你其实并不想离开这里吧?”
是啊,但问这句话的不应该是觉华。她开始有点恼火地瞪著雍华。
“既然不想走,何不留下来?”觉华也受她影响大胆起来。能收留宝儿在此的,并非只有雍华一
人。
“不行!”她对著雍华赌气大骂。
“为什么?”
“我必须听从主子命令!他要我回去,我就得回去!”
“那,可还记得你主子送你来之前的郑重交代?”
雍华突来的淡淡一句,愣住了宝儿。
她傻傻点头。
“他怎么说?”
“就是要我在你身旁好好学习,并协助你执行任务,还有随时做好牺牲准备──”
“这就对了。”
“什么?”
“你牺牲的时候到了。”
忽然间,雍华将整壶武夷泼洒到宝儿身上,湿了她一头一脸,连她附近的差役都受到波及,浑身芬
芳四溢。
“雍华,你这是干嘛?”觉华愤然绕向宝儿,还不及走近,宝儿就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宝儿?”贞德惊惶起身,屋内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著,她干嘛了?”看宝儿瞪大双瞳的僵冷死相,英绘脸色吓得比她还惨白。
“宝丫头!”小顺子奔上前来扶起她,赫然发现她异常冰凉,立刻探探鼻息、摸摸手腕……竟然没
有脉搏!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差役们都快胡涂了。
“你杀了宝丫头!”小顺子失声叫嚷。
“喔?”雍华阴阴一笑。“怎么个杀法?”
“你那壶茶有问题!”
“这可奇了。若茶有问题,怎么其他被泼到的人都没事,就她一人有事?”他故意端起杯里残余的
凉茶,悠然喝下。
“真的没气了。”一名检尸的差役蹲在宝儿身旁抚著她颈边。“这……突然死亡……”
“叫做暴毙。”雍华弯著邪魅的笑眼。
“胡说,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小顺子疯狂推开差役扶起宝儿。“她刚才还好好儿的,哪会一下子
就──”
“狗奴才,难道只有你主子会耍弄分身术的伎俩,其他人就不会玩别的把戏?”
分身术?众人诧异。元卿贝勒是用这种方法逃避被焚?
小顺子愤然起身。“既然宝丫头断了气,我就抬这尸首回去覆命!”他就不信回去之后主子救不醒
她。
“可是依照惯例,宝儿的后事应由我们这方处置。”雍华怡然优雅地调整著自个儿发饰。“就算你
坚持要一反常态地领尸回府,也得先回去请示你主子吧。”
小顺子恼得满脸涨火。
“来人,送客!”雍华重喝。
“宝丫头,宝丫头你醒醒,我知道你没死!”小顺子被人扛著双臂仍不住叫嚷。
英绘和觉华不可置信地瞪著瘫躺在地的宝儿,除了那双鲜活的蓝眸,她的状况几与死人无异。
“觉华,她……听得见看得见吗?”
“我怎么知道。”
纵使明知宝儿没死,这情况也诡异得够教人发毛。
“宝丫头,回来呀!”小顺子一行人已被架远,他的尖嚷依旧清晰刺耳。“他可是弄伤元卿贝勒双
眼的凶手,是咱们的死敌啊!”
蓝眸晶亮地瞪著,一瞬不瞬,其中却有著深深的震撼。是雍华伤了主子的双眼?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躯壳,任由他人将僵冷的她扛回冷泉苑去。她隐约听见贞德对他们解释著雍华必
定事先对她暗下了某些药剂,配以武夷的香气做药引,才倏地陷她入假死状态。但这都不是重点,难道
他们没听见,雍华伤了她主子的双眼?
宝儿,我知道你处处体贴我的状况,不敢勉强我读故事给你听,所以找了个专门替你念书的人,随
你使唤。
以前向来都是主子亲自念书给她听,念了十几年,却因为一次意外中伤了双眼,永远终结了他们分
享故事的美好时光。
害主子如此的人,是雍华。
主子再也无法看书,再也写不出一手人人称羡的好字,精湛的武艺也失去大半用途。
似锦前程、盖世才华、游戏人间的潇洒、醉月舞风的闲雅,因著一双废眼,全成绝响。
主子虽然看来一如往常,但她感觉得出,灵魂深处,已不一样,永永远远地不一样。
这一切,全是雍华害的。
雍华才刚处理完琐事,一跨入屋内,立刻被厅旁套间里扑来的黑影突袭,野兽似地咬向他咽喉。
他侧身弹指,黑影登时躲跃开来,四肢著地地弓著备战姿态,愤怒狺狺。
“看来你的药效退得差不多了。”
是他毁了主子,是他干的!
“也该是我们谈开的时候。”
宝儿纵身一跃,发出骇人的嗥吼声疯狂咬杀。雍华寂然拉住她右臂,狠狠过肩摔到桌上,砸翻了桌
面及精美用具。
不等她翻回攻击姿态,他便毫不怜惜地抓起她双腕反剪在她身后,将她押回幽暗的套间里,扔上小
榻休养。宝儿仍不死心,张口咬向他俊美的面容。
“不对。已经教过的事,怎么还学不会?”
他粗暴地反吻上去,狠劲摩弄她柔软的红唇。宝儿挣扎地想咬回去,却被颈后几乎箝断她脖子的大
手强横制止,痛得她住雍华唇中闷声哀叫,拚命踢著两脚。
“这才叫吻,懂吗?”
他以和温柔轻喃完全相反的蛮悍力道再度吞噬她,不断以炽烈唇舌攻击她的弱小与反抗,让她微弱
的气息完全被他的饥渴淹毙。
可恶的雍华!他对别的女人都不会这么凶悍,却干嘛老这样整她?
他一面深吮著实儿的顽劣抗议,一面不耐烦地迅速剥著她的衣扣。宝儿既要忍受被压在自己身后的
双腕,又得承受压在她身上的沉重体魄,她觉得快被挤扁在榻里墙板与他身躯之间。
“对你客气,简直是浪费心力。”
他悍然扯开她上身所有衣物,在她双手尚未完全脱离袖管之际,连衣带手地全部绞绑在她身后,引
发她气恼的挣动。
“你干什么?!”
“问得好。”因为他也想知道。
在他的理智尚未运作前,他迅速卸下两人身上所有累赘,赤裸地坐上榻沿,如饿虎般朝她匍匐逼
近。
“我刚才全听到了,是你伤了我主子双眼!”
“没错,是我伤的。”
“为什么?”
“奉命行事。”
“你干嘛什么事全都是奉命行事,你就不会有自己的意思吗?”她英勇怒吼,身子却不自觉被逼得
向后退缩。
“我现在正首次奉自己的意思行事。”
“别想我会像以前那样让你碰我!你既不是真正该训练我的人,又是我主子的死对头,甚至伤了我
主子宝贵的双眸,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那你可得用力抱紧一点。”他倾身舔吮著她滑嫩的脸蛋,修长的手指挤捏著饱满的王乳,
好整以暇地慢慢揉弄。
“滚开!”她气炸地用双脚狠踹。
“我警告过你,近身战的招数别随便用,很危险的。”他轻松抓住宝儿纤细脚踝,高举在他胸前朝
左右拉开。
完全敞开的姿态令她骇然抽息。她从没被人这样对待。雍华意味不明的笑容与异常闪亮的笑容,更
令她毛骨悚然。
宝儿努力挣动著身后双手,却不知他是怎么捆的,愈绞愈痛,突然间,意识到他的手正向她女性领
域开始探索,立刻狂吠。
“你不可以碰我!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来场光明正大的决战,拚个你死我活!”
“我们现在正在决战中。”他的手指像在逗弄可人小宠物般,捻揉她纤弱的欲望花蕾,立刻令她触
电般地弓身战栗。“我要是早这么做,你刚才就不会三心二意了。”
“我……绝对忠于我主子,才不会三心二意!”
“很好,只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的主子是我。”他更加拉近一直拚命想撤退的小身子,近到
让他完全贴入雪嫩的双腿中。
“你干嘛!”她慌得快哭出来,上回被他捉弄到浑身瘫软的恐怖记忆鲜明翻涌。雍华又想对她施展
那种会令她整个人绞成一团的怪招。“你……如果敢欺负我,我就跟贝勒爷说,他绝不会饶了你!”
“那你可得说得仔细点,让他好好儿羡慕一下。”
他俯身尝起她的双乳,任意地以唇舌摩挲,挑动她细嫩的顶峰,同时放任拇指在她身下疯狂撩拨,
引发她无法控制的颤声娇吟。
“放声叫吧,还压抑什么?”他邪恶地以另一手揉起她丰挺的酥胸,凌虐著指间娇弱的乳头。“我
喜欢听你为我呻吟,你有著今男人痴狂的嗓音。”
果然不出所料,愈是激她,她愈是不从,咬牙切齿地与自己的感官烈火对抗,憋得小脸一片通红。
“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她抖得连句子都说不完整。
“就怎样?”他刻意贴著她柔软的身子吮吻至她耳际。
“我就要像你对我这样,把你绑起来,让你难受得快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