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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鼻梁断裂的许礼仁便不再有出血现象,只是他大概吓傻了,又因失血太多而有些晕兹,所以坐在地上起不来。

  “打了人就想走,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刺着虎头的壮汉站了出来,将人拦下。

  “不然要我兄弟和你一对一打吗?你们骗人家女孩子到这种场所,分明居心不良!”秦弓阳解开衬衫三颗扣子,精实胸膛外露。

  “说的没错,以我阅人无数的利眼,肯定有鬼,不会在酒里下药吧?”风间彻笑得人言无害,但眼神锐利如静。

  壮汉眼露心虚地弱了气势,他确实在酒中动了手脚,是一种刚开发的春药,还没用在人身上。

  夏桐月轻轻一拍堂妹肩磅。“看要赔偿多少你开口好了,我们夏家人有得是骨气,从不欠人,我刚好认识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就请她当个见证人,赔多赔少由法律去决断。”

  “堂哥……”噢他怎么也在,事情会越闹越大。

  “乖,小晚,堂哥让你靠,谁敢欺负我们姓夏的,我第一个不轻饶。”虽然她有人保护。他好笑地一院将堂妹锁在臂弯中的好友。

  眼看他们一个个站出来都有股慑人霸气,壮汉等人自知打不过人家,鼻子一摸就脚底抹油,溜了。

  因为真要追究起来,下药的罪刑更重,笨蛋才会留下来当现行犯。

  而许礼仁没走,他被丢下了,无事惹得一身腥,到嘴的肥肉飞了,人家不怪他才怪。

  第6章(1)

  “等……等一下,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冷……冷静……不……”也许该冷静的人是她她觉得浑身着火,快烧起来了。

  夏向晚面露惊恐,睁大黑玉般的晶璨双眸,仰视朝她扑过来的巨大黑影,山一般的阴影挡住上方的光线,将她逼向墙边。

  她大概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又不敢肯定要不要让它发生,她的心像刚跑完五千公尺,跳得非常剧烈。

  蓦地,她预期的事还是来不及阻止,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狠狠地,带了点惩罚意味的吻落在唇上,吻得激烈,吻得狂暴,吻得她的唇……

  好痛。

  “还敢喊痛,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你想失身给谁?”她是他的,只能将全部的她给他。

  对她的大胆,柳清羽失控了,他没料到对她的在意竟超过自己所能负符的,他让自己陷入最不愿,也最恐惧的爱情里。

  父母的婚姻仍像恶梦般的纠缠他,他只要短暂的体温交换而不要永远,因为终究会失去的,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拥有。

  可是见她的第一眼便留下深刻印象,她动摇他内敛的情绪,做出违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反常举动。

  第二眼是在急诊室,她明明才有未逮却拚命救人,执着地不放弃一丝希望,即使汗水湿透衣服,她依然信心十足,不让活着的人失望。

  那时的她在发光,灿烂夺目,宛如被金色光芒包围的天使,使人目兹神迷。

  他想他便是在那一刻对她动心,最后留了下来,以自身医术帮助她。

  可是他故意忽略了,拒听来自心底的声音,他以为可以抵抗爱情的召唤,不需要为一个女人伤神。

  但是老天爷把她送到他面前,嘲笑他的懦弱,命运串起的缘分是切不断的,他除了竖起白旗投降,再无他法。

  如果她是他的磨难,他也只好认了,谁教他敌不过早已赦变的心。

  “你……你凭什么管我,你们不也是在那里。”天下乌鸦一般黑,五十步笑百步。

  “我们只是去喝酒,每个月会有几天固定碰个面,聊聊近况,放松心情。”适是他们维系发谊的方式。

  “顺便把妹对不对,要是看对眼就一起放纵,找间旅馆解放隆欲。”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她还不清楚吗?PUB是一夜情的摇篮,酒一下肚便放开束缚了,彻底享受天亮就拜拜的男欢女爱。

  “你在吃醋吗?”他俯在她耳边轻笑。

  倏地叔红双颊,夏向晚俏怒的一推。“别靠着我,谁管你要得菜花还是林病,只要你做好防护措施,别传染给第三人,没人管得着你想睡谁。”

  “我想睡你呢”他再度低笑,凝视她恼羞脸鹿。

  她狠狠一瞪。“不给睡,我怕得病。”柳清羽难掩心中的愉快,笑得眉眼上扬。“我有洁癖,不碰PUB的玩咖,即使是熟识也不发展男女关系。”

  “骗人。”哪有可能纯喝酒,对送上门的美女一点兴趣也没有。

  “阿彻才是女性杀手,大半的女人都被他网罗了去,弓阳偶尔为之,但不带女伴回家,至于你堂哥……”他顿了下,“他是湿。!”。”

  “什么,他喜欢男人?”为什么她不知道此事?

  他故作神秘的说:“我们是这么怀疑,因为他会和女人调情,但到重要关头却藉尿通,怎么也找不到人。”

  “所以他真的是……同性恋?”他们家三代单传,就靠这个远房堂哥传递香火耶。

  他笑着在她唇上一零。“也许,但没人敢肯定他不是。”

  “你说得含物其词,根本就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嘛快点离开我,不要一直压着,你很重。”推不动他,她只好放弃,忍耐他像占有私有物似的骚扰。

  “从现在起适应我的重量,有一天会压在你身上。”他掌心贴墙,将她困在两臂之间。

  她骤地心慌,好不容易消退的热气又回到脸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快让开啦要是让熟识的人瞧见又是一堆闲话。”

  镜片后的眸光灼烫而炽狂地盯着她。“或许你比较喜欢我陪你上楼,然后留宿一晚。身心结合成为名副其实的男女朋友。”

  他说得露骨,丝毫不掩饰因她而起的欲望,熊熊燃起的火光在黑瞳中跳动。

  经历父母由情浓转为彼此怨恨,温柔的拥抱变成剧烈的扭打动作,他告诫过自己绝不重蹈他俩履辙,他学会自制和看淡,也以为能从容优游在感情世界里。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他之所以无法原谅双亲,正是因为他们夺走他渴望的爱与幸福,让他不再相信爱情与婚姻,所以他压抑情感,不让自己轻易动心。

  但当他看到情然印在心版的倩影被不明男子纠缠对,隐藏心底深处的火山轰地爆发,那只紧扣白玉细碗的大掌是如此刺眼,他所有的理智立即烧成灰烬。

  他一点也不后悔出手揍人,只恨没早桐月一步发现她,让她不得不面对不学无术的人。

  因此他毫不扰豫地将她拉出PUB,送她回家,在她租屋的楼下狠狠地吻住她,以行动宣告他的在意。

  爱终究还是找上他,而且来得猛烈又快速,教他措手不及地节节败退,无法防御,只能弃挺。

  “柳医生……”

  “叫我清羽或是羽,二选一。”他以指点住了她半润唇辫,语轻如情人间的低喃。

  不知是冷还是惶然,夏向晚纤柔双肩轻颤了下。“你别为难我了,在没拿到医生执照前,我不准备和某人有感情上的牵扯。”

  “我等你,反正不差三个月。”以她的资质,要通过考试并不难。

  “你不懂,接下来我会很忙很忙,没法抽出时间维系感情,我的目标是在十年内考取三到五张专科医生执照,以主治医生身分在我的出生地开间乡下诊所。”情侣间的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她完全做不到。

  医学系学生毕业后,才可以参加国家主力的不分科医生执照考试,考试内容包括基础医学和临床医学科目。

  但每年的录取率很低,而且即使通过考试取得医生资格,还得到教学医院担任某一科别的住院医生,以深入学习该科的知识和技术。

  而那才是真正的磨练,住院医生得长期留驻医院待命,另一方面还得依修业年限及科别不同轮流学习,小科三到四年。大科六到七年,期满后参加医学会主力的专科医生执照考试。

  换言之,一位具有资格坐在诊间为民众诊治的医生,至少要经历十到十四年的漫长训练。

  试问有哪个男人肯苦等一个女人十年,当中的变量又不可预溯,她怕无法同时兼顾爱倍与事业。

  “晚儿,我也是医生,你说过的情形我都经历过,那是问题吗?”他也曾忙到日夜颠倒,为了一篇医学文献把自己搞得差点胃穿孔。

  昏天暗地的忙碌确实不是人过的,医生的高薪来自他们没有私人时间,在别人羡慕的同对,他们有开不完的医学会议,一次又一次的在职训练,争取升等,每天忙于看诊、做检查、开刀、巡房,甚里是医学研究。

  但是人才是时间的主人,只要拟出妥善的计划表,长达十年的生涯规画,还是能一心二用,从中争取充裕的空档。

  否则医生这热门行业岂不沦为婚姻止步的坟场,结不了婚也照顾不了情人,只能保持单身。

  她有些呕的反问:“那你过往的恋情留得住吗?她们肯等你有空的时候拨通电话,或在需要你时你总是不在,一次又一次缺席两人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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