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伙子们帮你吧,我没那个闲情任你使唤到底。”总管的声音己然走远。
虹恩在尚未打灯的幽暗室内咬紧下唇,不敢喘息。她听得见月嬷嬷使劲儿想一人将沉重的澡桶扛入屋里的奋战声,却被一波波强
烈电流干扰她的注意力。
是什么一直拔弄着她的欲望核心?火热温润的触感不断尝着、吮着,同有难以辨讯的低喃与感叹声,阳刚的男性吐息满足地流转
在她脆弱的领域。当一阵轻啮攫住她易感的瓣蕊,她立刻着火似地拱起身子,痛苦得快要焚为灰烬。
他捧着她浑圆的臀部,揉着那份丰润的弹性,迫使她逼近他唇舌的挑拔与冲刺。
“住手,萨兰……”她几欲哭泣地呻吟着,紧抓身侧棉被盖住快压抑不了的呻吟。
他突然疯狂地深吮舔噬,发出如狮子般的深沉低吼,闷声在她的柔软中。她崩溃地弓身颤抖,希望他快停手,却愈求愈适得其
反,让他更加贪婪。
他满意地以手指接替他唇舌的工作,匍匐至她胸前继续逼供。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好奇呢?”
“外头有人……。”
修长的手指霍然深入她之中,令她倏地闷声抽息,急切拨转着她嫩弱核心的拇指,粉碎了她压下呻吟的美意。
“根本扛不动嘛。”澡桶愤然被搁下与月嬷嬷的怒骂吓得虹恩几乎心脏麻痹。“那个该死的臭老头!喂!来人,找两个小伙子过
来一下!喂。”月嬷嬷边唤边跑的声音逐渐远去,虹恩立刻拼着最后一丝力量伸手,企图抓掉捆住床幔的绳索。
“你这邪恶的小东西,在动什么下流念头。”他坏坏地轻松抓住那只小手。“想要我把你绑起来吗。”她的抗议全在他咬扯着她粉嫩蓓蕾的瞬间破碎,转为不住哆嗦的哀求。
“把床幔放下……会给人看见……”
“之前才当着大伙的面说跟我一道上法场都不怕的人,竟然会在这种小事上纽扭捏捏。”他再加入一只手指扩张她的禁地。“你
真的很奇怪,到底有什么企图?”她再也承受不了地任本能主宰一切,不断扭动身子,似要摆脱什么,又似要抓住什么。
“如此无条件信任我,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好处?”他陶醉地痴望她被醇红的娇颜,楚楚可怜的泪跟更令人想疯狂凌虐。
他灼烈的坚挺欲望突然取代手指,以千军万马之势长驱直入。来势之猛,似要攻破她的心。她的娇小几乎不胜负荷,却又有一份
女性的本能将他吸入更深,令他痛苦地重重呻吟。
她一直都如此毫无防备地承受他的攻击。他必须要对人不断攻击,才能测出对方的安全程度。这份经验让他见识到多少表面和善
的人,可以瞬间转为厌恶和愤怒的神情。谁晓得他们伸出的是救援的手,抑或是想将他拖进地狱入口。
“虹恩。”他愤怒地咆哮,凶悍地奋勇冲刺,原想好好疼惜她,却总是控制不住激烈的渴求。她是安全的,可以信赖的,可是
……他似乎还得再抓住什么,否则他对她的拥有息是不够实际,彷佛随时会失去。
他已经成功地斩断她对娘家的眷恋,由她和她大哥的争辩中也证实了她的确对他始终坦诚,可是她随时会飞走的疑虑仍时时萦绕
他的心。
虹恩失控地抽搐着,贴着他汗湿的躯体抽声娇吟。澎湃的欲潮几乎将她淹没,他却一再将她推至更高峰,让她无法坠落。
“虹恩,你要把全部都给我才行。”他咬牙低咒,探至她的娇柔核心粗暴挑逗,撩起逼人的烈火。
她倏地瑟缩哀号,紧紧攀住他的怀抱哭泣,有如这是狂风巨浪中的唯一支柱。
“还不够,虹恩。”
他激烈的挺进将她推至不知名的境界,似乎就要冲入云霄,翻腾飞起,又似乎要爆炸粉碎,化尘于天际。“萨兰。”她像怕被狂
风刮走似地环抱他的颈项,有如迷途的孩子惊惶哭泣。
他胜利地冲刺着,享受着她的攀附与依赖。他原本只是恶意地想娶个报复的工具,上天却掉下一个无辜的可人天使。这是他的!
阿尔萨兰猛烈地将自己奔射出乞与她的生命融为一体。他想要她的孩子!啊,他真的想要,如此或许可以永远拴住她的人、她的
心。
“那个小丫头明明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说她不在。”
“不知道!反正房里黑黑的就是人不在。”月嬷嬷边快步疾行边向风花雪月怒吼。
“我们只是想帮她一点忙,打打关系,你干嘛对我们发脾气。”
“帮个屁,你们只是想欺负她,逼她把王爷请回你们床上去。”
虹恩惊恐地碎然恢复抻智。“萨兰,快!床幔——”破门而入的声响导虹恩埋头尖叫,一票火爆杀入花厅的女人却只顾着争吵。
“我们是一片好意。”
“你们烦不烦哪!我要扛澡桶的人没找到,怎会招来你们这群苍蝇——”
大队人马瞥见内房里的床上春光时,当场呆若木鸡。沉凝的死寂冻住了时间,直到一声男性的满足叹息打破僵局——
“月嬷嬷,既然风花雪月这么想帮忙,就让她们替你把澡桶扛进来吧。”
阿尔萨兰慵懒地背对她们,轻抚缩在他怀里没脸见人的小东西,回眸一笑。
“我正想和虹恩一块入浴。”
第八章
“你真的决定要撒掉一切防护,任虹恩自生自灭?”
大贝勒张腿瘫坐椅内,面色寒如冰雪。
“她不是你最宝贝的小妹妹吗。”
“我没有她这个妹妹!”暴怒的重喝将满室黑暗沉寂的气氛打破。
对方也沉默下来,两人静静看着一轮明月,许久不发一语。
“她太令我失望了。”大贝勒硬生生地吐露。“我守护她这么多年,最后这条胳臂居然向外弯,尽护着外人!”
“阿尔萨兰是她的丈夫。”
“而我是她的大哥。”这口气他咽不下。“她叫了我多少年的大哥,才嫁给阿尔萨兰没几天,就断然变节。”
“有必要做得如此决绝?”
“我厌恶透了耿直大哥的形象。”他愤恨地咬牙切齿。
“为了虹恩,我扮白痴、扮好人,就只期盼能符合她对我的幻想,而我现在已经受够这正义使者的角色。”
“决定采取非常手段了?”
“这并非非常手段,而是恢复我真正的行事风格。”他双眼闪露冷光。
“你总算想通了。”
“既然虹恩选择站在阿尔萨兰那方,就让她去面对该有的下场。”多年亲情,就此一笔勾消。“你尽管去破我替她封的穴,我绝
不插手。”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一道月色闪现在对方的笑齿间。
终于可以破掉大贝勒替她设置多年的防护,一展身手。
※ ※ ※
“‘四府’决定在兰王府聚头,是何等重要的大事,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搅局了?”虹恩急得快跳脚。
由于安神父的教堂已被大贝勒的人马严密监控,“四府”的秘密交流只得暂时转往兰王府。虽然大贝勒的下属也严守此处,御猫
贝勒却以更高压的职权与手段逼得他们不得不撤。
“聚头就聚头,干嘛忙得焦头烂额。”
阿尔萨兰不爽地环胸倚墙。自从六天前接到此一消息,虹恩成天张罗、筹划、指点,搞得团团转。又是整顿庭院、又是调教下
人。又是安排菜色、又是挑选食器,还得着手厅堂的布置、人手的安排……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可是这是咱们兰王府第一次的盛宴,我不想搞砸。”她伤脑筋地在厅堂大桌的各式菜色前一一品尝。
“砸了就砸了,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大家只是来商量对策。
“不行,这事若传出去,会坏了你的面子。”而且“四府”全是名门贵胃,怠慢不得。
“面子坏了又如何?”大丈夫不靠面子打天下。
“却会被人在背后批得很惨,往后托人做事也不方便。”
“那又怎样?”
“我不要你因此被人排挤。”她专注地尝着菜色,根本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这些菜的口味似乎太重了。”
“你干嘛在乎那些有的没的?”
“你老是这样,总把事情处理得很难看,让人觉得你很恶劣,其实你根本不是这样。”她对着月嬷嬷吩咐,“告诉厨子,这套菜
色我还是不满意。大鱼大肉、大甜大咸的,感觉是很豪气,却嫌粗蛮。不妨小巧精致,以匠心取胜……”
“别忙了,虹恩。不然,让我帮你好了。”他亲昵地由她身后贴近,双掌环在她腰侧。
“不要,你去张罗你们要谈的事,这里由我打点就行。”她一边和月嬷嬷继续讨论,一边试图扭脱他的箝制。
“虹恩,让我帮你。”他俯向她耳衅喃喃低语。
“别这样。”她尴尬地推开他。“不要用五彩富贵花的这款瓷器,太俗艳,改以……”
“虹恩。”
“因为他们用膳后要谈正事,所以茶的挑选也要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