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突然像个收到惊喜礼物的小男孩般,笑得不知所措。
“我……我的确有很多想法,只是没人听我说而已。”他兴奋地比手划脚。“像边境巡查和屯种成守这些方面,有很多很重要却
被人忽略的细节有待补强。我常和旗下民兵谈到这些问题,我觉得……”
返家的这趟路上,兄弟俩党对谈了比过去十几年还多的话。虽然内容一样生硬,内心却有某种无形的东西消融,感觉彼此很近。
一到达府邸,海东青就急着要听玲珑的看法。他这么做对吗?他心底隐隐苏醒的感觉又是什么?
当他听到锦绣与小银慌张说着玲珑早上收到一封信、发了一顿脾气后突然不见踪影,锦绣出去找她又无功而返,他猛然爆发的怒
气更甚屋外风雪。
如果找回玲珑,他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驾!”随着夕照快速暗沉的速度,他加快御马飞驰的脚步。
九善屯,那里几乎是一片荒原,除了茂密的雪林,没什么人家。她单独一人往那里跑根本是去找死!“玲珑!”风雪渐渐熟打在
他脸上,他的奔驰就愈疯狂。
是什么人故意骗诱她到这种地方来?为了什么?
“玲珑!”天色愈暗,风雪愈大。废弃的屯庄一片苍凉,杳无人迹。
锦绣说她曾听到玲珑念着有人要约她到九善屯的狩猎小屋——”
海东青猛一咬牙,调马奔往雪林深处,在风雪交加的漆黑傍晚中狂吼。以这个天候及天色来看,除非他能找到那间狩猎小屋,否
则不只玲珑会死,他也会在黑暗中迷路冻毙。
“玲珑!”除了风雪,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大地。
他会因此失去玲珑吗?抽紧的胸口狂跳得愈发猛烈。
从她早上出门到现在,已经失踪整整一天。她人还会在此处吗?或者,早已被人带走了?带走她的又是什么人?她会不会遭遇不测?甚至是……
突然增强的大风雪令他不得不俯下身子,艰困地驾着马匹搜寻。大雪横扫他的眼,吹散他的呼喊。
她在哪里?
“玲珑!”几近绝望的嘶吼中,微小的青蓝色火光在前方某处闪动。那是什么?
在无法辨视一切的状况下,海东青只能驾马奋力朝小火点的方向逆风而行。小小的火光不似红烛,幽幽冷冷,看似虚弱无力,在大风雪中却稳定清晰,一点一滴地引他前行。
直到他抵达一间猎户用来堆积柴火毛皮的小屋前。
“玲珑!”嘿暗不见五指的小屋房门没关,灌进大量风雪,气温不下于屋外。。
没有回应。海东青痛苦得几乎想狂声呐喊,她到底在哪里?!
他强撑着破碎的心志拉马人内躲避风雪,掩上大门后抖着双手猛击打火石,燃起微弱的火光。
角落里隐约的艳丽暖袍震撼他全身神经。
“玲珑!”他疯了似的直冲上去,一具冰冷身躯赫然被拉入他怀里。他的心脏猛地冻结。
像是被人施了魔咒一般,他无法动弹,只能腾着双眼盯着怀中惨白的小脸。直到看见她有着极为虚弱的细小气息,他才发觉自己一直凝着呼吸。
“玲珑,听得见我吗?”冻僵的大掌轻抚着她的鼻、她的唇。
冰凉的小唇微微一颤,闪电般的力量顿时劈进他的意识。
她还有救!
海东青火速剥下她一身湿冷的厚袄,以屋内数块残破毛皮紧紧包裹住她,生起火堆,挖雪煮沸,不断以热水摩擦她冰冷的双手,浸泡她冻僵的小脚,直到她缓缓地恢复意识。
“海东青?你……”她虚弱地睡睡醒醒,神智迷离。
“我在这里,没事了。”他使劲地摩热她的小手,直到每只指头泛出微微粉红。“手指动动看。”
她无力地勉强回握他的手,动作小得难以察觉。
“很好,你的手脚不会废了。”
“我……”她困惑地回想过往。“我来会见一位穆姑娘,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我好像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就昏过去了。”
“你显然被人暗中偷袭。”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严厉的面容,感觉到不断摩擦她双脚的粗厚巨掌。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一个忙,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终于忍不住猛力将她搂入怀中,几乎要揉碎她,几乎要吞融她。差一点他就失去玲珑,差一点他整颗心就要永远陷入地狱中。
“你全身都湿了。”
卸下身上重重衣袍;他与玲珑在毛皮间赤裸地紧紧拥抱,让彼此的体温流转、相融、燃烧。
“海东青。我最近老是天天梦到梦境远方有个男人陷入你以前的困境,被恶鬼们纠缠得心神交瘁,衰弱得像具活骷髅似的。”之后一阵长久的寂静无声,她重新凝聚了些许力气才资力开口。“我确定他不是大清的人,但我知道他必定和你有某种关联。我今天正是为了查清这关联才来赴约……”
“别再说了。”
“你生气了?”她愧疚地与他对眼凝望。
他将她柔嫩的小脸用力贴在脸旁。“以后别再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玲珑放任自己沉醉在他蛮悍的温柔里。这份奇妙的感觉,正如她洞房花烛夜高烧昏迷期间的梦境,这正是她渴求的柔情。
“海东青,如果你不做一名武将,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他的大掌摩挲着她光洁细腻的背后,埋首她芬芳的散发中。“做父亲。”
“不是,我是说……”当她从他怀中仰起头时,立刻被他专注而他含欲望的双眼慑住。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问的是你想要——”
“女儿。”他翻身将她压至身下,推开阻拦他视线的毛皮。“如果你想要儿子也可以。”
“你……不会是在想我认为你打算做的事吧。”
“看来我们的默契愈来愈好。”他饥渴地饱览她娇艳的胴体,双手随着视线一同游移。
“可是这里不是家里,我又累又饿,不适合……”
“我也很饿。”他粗暴地立刻吻上她的唇,深深地勒索着平抚他之前恐惧的温柔。
一想到自己差点失去玲珑,体内的野兽顿时发出凶猛的嘶吼,亟欲找寻渲泄不安感受的出口。
“等一下,…”她艰困地在他唇中寻找说话的空隙,抗拒这几乎被他吞噬的感受。
他完全不给玲珑发言的机会,直到火热的翻搅化为缠绵的深吮,直到她虚弱地弃械投降。
“从今以后,你休想再有机会这样一个人溜出家门。”他在玲珑的惊喘中扳开她的双腿,凝视他最渴望的地方,大胆地覆上他的手掌。“再强悍的男人,都会被你的不知死活吓出一身冷汗。”
“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谈,可……可是此时此地并不……不适合…”
“你需要机会教育,省得我宠坏了你这个任性丫头。”他将她的双膝拉得更开,让她脆弱而无助地完全开放在他眼前。
“这……这里不是房间!”老天,她真的快哭出来了,这种暴露的状况让她怕得想逃。
“我们现在不需要房间,需要好好谈谈。”
他一边自在地拨弄着她纤弱易感的核心,一边热切地观赏她美妙的领域,一处数度让他攀上高峰的天堂。
玲珑愕然抽息,以手时撑起自己亟欲向后逃离。
“你要去哪里?我们正要开始沟通,你不是一直期望我能这么做?”他爬上她的娇躯,压制她有所动作的同时,深深探进他的手指。
“你太胡闹了!”她涨红着脸抖声喘息,承受不了在她深处搜寻的不速之客。
“不对,胡闹的是你。直到你这次荒谬的单独冒险,我才发现我是一个多么脆弱的男人。”
他撩拨的火力却与他的宣言完全相悖。
她颤抖地仰起下巴,浑身无力地迷失在这种怪异的节奏感中。莫名的紧张开始蔓延,加上他令人窒息的沉重身躯,满含掠夺性的
野兽气息,她决化为一团狂烈的火焰。
“你实在不该擅自行动。不管你的动机为何,你这么做会吓坏周围的人,就像我刚才找到你时的心情。”他倏地加重手上的力道与速度,聆听她几欲哭泣的抽息。
他在故意挑逗她!她知道,却不明白该如何对抗这份侵袭。
“你还好吗?”他享受着她的无力抗拒。
“我……不好……”体内的紧绷感快令她蜷曲成结了。
“那就好,不然我就失去了报复的乐趣。”他的手指邪恶地撑开她的领域,开放她的秘密,让她弓身贴向他乞求饶恕。
“我记得有人说我是为了报复才娶你。虽然我没有这个念头,但我发现这个提议好像也不错。”他的拇指弹着她粉红坚挺的蓓
蕾。
强猛的波涛不断冲击着她的意识与肉体,让她完全无法辨识他的话语,只能战栗地感觉着他在她体内画圈揉转的放肆探索。
突然间,他抽离手指,以千军万马之势长驱而入,一种疾速超越玲珑包容限度的扩张感引发她的惊喘,体内巨大的压力令她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