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房屋?”
叶东旭眉一蹙,身子明显僵滞了一下,“为什么要去帝国房屋?是交接工作没做好?还是……”
“哦,是这样的。”她扬起唇角,道:“杨店长有打电话给我,希望我不要辞职。他还说啊,我是晚熟型的,业绩会在后期慢慢展现出来,所以他很看好我,不希望我现在放弃。”
闻言,叶东旭暂时无话可说。
他低头,抠了抠眉心。
“怎么了?你还是觉得我不适合当业务?”她问。
“倒也不是……”他吁了口气,突然抬起头来,双臂撑在两侧,将她锁在臂膀之间,道:“回帝国房屋可以,但是离那家伙远一点。”
“啊?为什么?”她皱眉,不解。
“相信我,他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他说那些话只是哄骗女孩子的一种手段而已。”
“啊?!”
梁若颖一楞,吃了惊。“怎么可能?应该不会吧……杨、杨店长看起来很老实啊,感觉只是爱钱了点而已……”
“那只是看起来。”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国小一年级就认识杨景安了,我对他的私生活非常了解。”
“呃,可是……”她露出了为难之色。
人家是店长、是她的上司,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算是“离他远一点”?
“这样好了,”叶东旭接话。
他很了解她的基因里面绝对带有“烂好人”的要素,很多情况如果不预先替她解套,她大概会直接往坑里滚。
“如果他要单独带你看屋、讨论物件,找理由推辞;如果你们去拜访客户,他在路上说要找地方休息,找机会跳车;最后,你可以大声宣布你现在不是单身,而且是我的女人。”
听了这话,梁若颖楞了一楞。
我的女人。
这四个字居然让她有些微醺。她的耳根倏地发烫,不自觉抿抿下唇,伸手就想挣脱他的支配。
“想去哪?”他低头,锁住她的视线。
“你……不是要赶去早市?”
“是啊,但没那么赶。”
“哦,那我要下去,”她被他给困在餐桌上,退不成,也逃不了,“咖啡都凉了……”
他却突然吻住她的唇。
那吻里有一丝淡淡的咖啡香。她一僵,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突袭”,但每每总还是令她走神。
他微笑,伸手轻揉着她温热的耳垂。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表情很容易让人兽化?”他倾身,吻吮了她的脸颊、她的颈窝,另一只手掌像本能似地探入了她的衣衫底下。
对于他的唇吻,她总是投降得很快。
她抬起双臂,虚软地勾挂在他颈上,被他滑过的肌肤像是通了电流,变得发烫、变得刺麻。
“东旭……”她轻吟,气息渐喘。
“嗯?”他含住她的耳垂,似舐似啮。
“我……”她忍不住细细地呻 吟了声,不自觉地抓紧他的上衣。“那个……早市……你要去市场……”
“我说不急。”
他喜欢她身上的自然香味。
他在她的颈窝处吻吮轻咬,唇 办就像是春雨般地点点落在她的肩上,他迅速退去了她的上衣,那对白嫩浑圆的乳房就包覆在一件粉橘色的胸罩里。
厨房里的光线良好,一览无遗。
“这里好亮……”她的脸发烫,环抱在胸前,试图遮掩一些。
“别遮。”他温柔地扳开了她的手。“很美。”
“可是……”
她羞得闭上眼,仿佛她看不见,对方也看不见似的。
不让她退缩,他倾前在她的胸前落吻,她倒抽了口气,呻 吟出声,像求生般地紧紧环抱住他的头。他轻易地解开背扣,好让他能除去她胸前的唯一障碍。他大掌抚上,柔软却富有弹性的手感让他呼吸骤喘,理性就像是那件被他退去的衣物,已经冷冷地躺在地板上。
他牢牢吻住她的唇,反覆掠取她嘴里的芳美。
有如顺理成章,他解开她的裤扣,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往底下探去。当他的指尖触及了她柔软的核心,她叫了出声,身体不自觉地弓起。他摸到了一片湿意,那是一种热烈的邀请。
他忍不住呻 吟出声,巴不得现在就埋进她的体内。
“我从昨天晚上……”他在她的耳边,沙哑道:“就一直很想这么做……也可能是第一次吻你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手指并没有停止逗弄她的身体,她喘息不休,近乎哭喊地呻 吟,再也无暇回应他,亦是忘了自己正坐在餐桌上。
不在乎了,不在乎地点不对,不在乎被他看个精光,她像是在大海里紧紧抓着最后一块浮木,任由情潮一波波地拍打着她,将她的意识一路打远。
唯一能够支撑住她的,是他的肩膀。
他在餐桌上要了她一次。
后来他怕她冷,将她抱回床上,情不自禁再要了她第二回;她淌了一身汗,他自愿替她冲澡,却又忍不住在莲蓬头底下要了她一次。
她太甜,却不腻,他对她是如此上瘾。
最后,他意犹未尽,她却累得连叫声都哑了。他万般不舍地收起兽欲,静静地将她拥在怀里,让她小睡一会儿;而她的体温,却让他也跟着沉入梦乡。
再醒来时,已经近了黄昏。
第9章(1)
他们也算是顺利交往了四个月。
粱若颖在帝国房屋的业绩还算过得去,并没有像杨景安说的那样神奇;叶东旭的快炒店也一直呈现赤字状态。
不过,这事情他并没有对若颖说。
他其实不是那么在乎快炒店能不能赚钱,他只是在拖延罢了,他只是想再争取多一点时间来陪伴梁若颖。
因为他很明白律师的工作有多忙。所以,偶尔难免的,他会小小抱怨一下女朋友的工作时间太长。
--例如现在。
“东旭?”
摘下安全帽,梁若颖露出又喜又惊的表情。“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打烊回家了吗?”
她看见叶东旭坐在帝国房屋前。
身后的铁门已经半掩,时间是深夜十一点半,里头的员工早就已经跑光光,就等她回来关门、设定保全。
“带看屋回来了?”他没什么表情。
“对啊,我同事告诉你的?”她笑了一笑,弯身钻进店面里。
他尾随在后。
“为什么都不接电话?”他狂打了十二通,差点变成神经病。
“嗄?你有打吗?”
“有。而且是夺命连环Call。”
她微楞,立刻从提包里取出手机一瞧。
“啊……”
果然,十四通未接来电。她尴尬,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啦,刚才带看屋前按了静音,忘记调回来。”
他沉默,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半晌,他叹了口气,抹了抹脸。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抬头,望进她的眼里。“带看屋?晚上十点多去带看屋看到现在?”
“因为客户下班时间是九点嘛。”她很矛盾地觉得自己理亏,却又觉得自己可以理直气壮。
“不能叫男同事代理吗?”他皱了眉。
“可是这样就不能算是我的业绩了……”
“那总可以叫我陪你去吧?”这是他最不爽的一点。
“只是看屋而已,不用那么麻烦--”她笑出。
“这不是麻烦!”他却打断了她的话,厉声纠正:“这是安全的问题,你真的有听懂我的重点吗?”
粱若颖一时僵滞住。
他从来没凶过她,甚至连稍微不耐烦都不曾有过。半晌,她干笑了一笑,试图缓和气氛。
“你今天好奇怪。是怎么了吗?只是带看屋而已,为什么那么生气?还是你气我没接电话?”
他静了静,揉了揉眉心,才道:“你知不知道我看过几件带看屋的刑案?强盗,伤害,猥亵……”
最后一项是强奸杀人,他说不出口。他没有办法面对这些伤害的字眼重迭在她的身上,即使只是想像也不能。
她默默无语,知道他是真的担心她。
几秒后,她微笑,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掌,道:“别想这么多,我会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好吗?”
叶东旭脸上却完全没有松懈感。
因为他就是亲手把罪犯放回大街上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他曾经让一个随机挑女房仲下手的男人脱罪。
这是他曾经造下的业,现在说要赎罪未免太迟了点。
“……算了。”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你还要忙吗?”
她摇摇头。
“那我送你回去。”说完,他转身。
“啊!”她张嘴,表情有些困扰。“那个……可是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带看屋,还是下次好了……”
果然他眼色一沉。
不过,他没发怒,也没抱怨,只是背对着她静静站了一下子。
“好吧。”
他稍稍侧个头,却没看她。“你自己骑车小心,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要出门前打通电话给我。”
她有些呆楞,几秒后才如梦方醒。
“哦,好……”
然后他没有道别,没有说晚安,便走出帝国房屋的大门。
她看着他离开,胸口有点压迫厌。严格来说,他们没有吵过架--其实也是没什么时间可以吵架,所以她从来没看过东旭摆出那么凝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