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庸置疑!」曾亮笑着将钥匙密合地嵌入铐环的三个孔中,银铐便打开了。
「曾师父真是好巧思,若非亲眼见到,任谁也无法将这小饰品当是钥匙。」天凤君接过钥匙赞叹。
「公主,这银铐还有个奇特的地方,就是铐环上有一截是活动的,所以这副银铐可以随人的手腕大小有所变化,不管男女都适用,一旦被扣上手铐,对方绝不可能私自取下银铐的。」曾亮自豪地表示。
「若他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呢?」天凤君问。
「银铐刀剑水火不侵,也不畏内力气功,即使是高手也挣不开,老夫愿以自身名誉担保!」曾亮自信满满地保证。
「本宫相信普师父的手艺,也谢谢你这次的帮忙。」天凤君手势轻挥,诸葛倩便拿了叠银票送上,「曾师父,这是你的酬劳。」曾亮脸上满是喜色地接下,欣喜地直道谢,「感谢公主厚爱,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效劳。」
天凤君微笑轻点头,走出铁铺,上了停在铺前的马车,诸葛倩捧着放了银铐的木盒与另一个婢女绮儿也跟着上马车,在田庸护卫下,离开了铁铺。
看着放在木盒里冷芒闪动的银铐,天凤君扬眉浅笑,对付偷儿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将他不安分的双手给锁起来,少了可以做怪的手就如同失去羽翼的鸟儿,还怕制伏不了他?!
「诸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将事情全办妥当,妳的能力确实让本宫满意。」天凤君赞美着臣属。
主人的称赞让诸葛倩极高兴,托公主之福,属下不敢居功,探子查到舞莫愁的下落了吗?」
天凤君不在意一笑,「舞莫愁是个极端有自信之人,在下手盗物之前都会留书预告,我们只要循这线索抓人即可。」
「好大胆的人,偷东西竟然还敢先预告,实在是目无王法,草非公主已知晓舞莫愁要在何处行动了?」诸葛倩看着公主问道。
「三日后,邺郡鹿府,舞莫愁看中那家的传家辟邪玉佩,而公主则要设下天罗地网,来个请君入瓮!」绮儿接口说明。
笑意浮现在天凤君晶亮眸子里,没错,她还要来个瓮中捉鳖,这次肯定让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第二章
在春月阁的贵宾厢房里,今人脸红心跳的戏谑吟哦声从粉红纱帐里传出,满室春色荡漾。
「公子,奴家伺候得好不好?」帐内令人血脉偾张的姣好曲线紧贴住结实身躯,配和着娇晒的嗓音,足以融化任何一颗刚强的心。
「好!」舞莫愁轻笑应声,大掌抚着怀里佳人细滑的肌肤。
没得到预期中的热烈响应,让宫千月有些不满,磨蹭了下舞莫愁,「公子你答得好淡漠,莫非嫌奴家还不够努力吗?」她很明白他的身分,吴嬷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生服侍,务必得到这个男人的心,说是老爷子的交代,希望藉由她来收服这个风流浪子。事关她个人魅力的证明,她当然全力以赴了,只是这男人像是天上的云般飘乎不定,又如泥鳅般滑手,让她使出了全力却仍无法掌握他的心思,反倒被他给牵着走。
「哈哈哈!妳这是抱怨吗?那表示不够努力的人是在下啰!」舞莫愁扬声一笑,身形一动便将宫千月压在身下,脸露邪气地直盯着她瞧。
宫千月脸儿羞红,心跳加快,「公子,你好坏,人家才没这种意思呢!」
「是吗?试试就知道了。」舞莫愁拉起被子罩住两人,再次掀起了一场欲火焚身的情色游戏,不客气地享受美人的服务。
好一会后,喘息声才渐缓,舞莫愁却直接起身下床,迅速着装完毕。
宫千月无力地半坐起身子,轻喘忙问:「公子,你要上哪儿?」
「我要离开了。」正要举步离开的舞莫愁停住身形回答。
「你要走了因为什么?奴家真伺候得不好吗?」宫千月惊声忙问。
舞莫愁旋身,走回床边伸手抚上她嫣红的脸颊笑答;「和妳没关系,我有事要办,不得不离去。」
宫千月忙揽住他的臂膀留人,「别走,我舍不得你离开,不要走!」
舞莫愁笑着点了点她的俏鼻,「我也舍不得妳,可惜我的事一向没人可以帮得上忙,非要亲自跑一趟不可,我会再来看妳的。」
「你只有一个人,当然事事都要靠自己了,奴家知道卓老爷子很赏识你,你不如跟着卓老爷子,既有荣华富贵可享,又能和奴家不分开,这样不是很好吗?」宫千月乘机提出吴嬷嬷的嘱托。
「是卓老爷子要妳留我的吗?」舞莫愁直言指出。
宫千月赶紧摇头否认,「没有,卓老爷子没要奴家做任何事,是奴家自己的意思,卓老爷子是本地最有权势的人,奴家见老爷子对公子你很礼遇,才想公子何不干脆留下,一则可以不再漂泊,二来公子也可以请求老爷子将奴家许
配给您,岂不是两全其美吗?公子,好不好?」宫千月撒娇地向舞莫愁要求。
舞莫愁哈哈大笑,「宝贝,妳的提议是很不错,可惜不对我的胃口,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更何况我也舍不下我的红颜知己们。所以,不管妳是不是为卓老爷子做事,妳代我向他转几句话,他的好意,舞莫愁心领了,至于卓家赌坊所欠我的五千两银子,有时间我会来取的,小美人,再会了!」俯身亲亲艳红的小嘴,硕长的身形伴随着笑声扬长而去。
宫千月咬住唇,紧握粉拳生气地捶着锦被。怎么会这样?她不甘愿,怎么会是这般结局,真是可恶!
舞莫愁优闲地走出了县城,在落日余晖下来到城外的码头,跃上停泊在码头边的一艘华丽船舫,只见船上数十名身着黑衣的壮汉见到他后竟是恭敬的一致屈膝下跪行礼。
舞莫愁手一举,掩去了他们还没说出口的称呼,淡淡丢下话「到邺郡。」
「遵命!」壮汉们恭谨响应。
「这就是舞莫愁要偷的玉佩?看起来不怎么样嘛!」看着公主拿在手里的圆形玉佩,两名婢女异口同声地表示。
「这个玉佩两面都刻着八卦图,玉的色泽也很普通,看起来实在是没什么价值!」诸葛倩也同意婢女们的说法。
「鹿老爷怎么说?」天凤君看向慕容清。
「鹿老爷表示这块玉是鹿家的传家之宝,模样朴实但作用很大,玉本身会随气候变化,夏凉冬暖,最重要的是有镇神辟邪的作用,戴着辟邪玉佩练功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对练武之人极有助益,所以成为江湖人士觊觎的宝贝。」慕容清将玉佩的来历做了完整的报告。
「对本宫提出的交换条件,他还满意吗?」天凤君再问。
慕容清点头,「公主以黄龙老玉交换辟邪玉佩,黄龙老玉有聚财、怯百病、消灾之功效,对非江湖中人的鹿府来说,功效远胜于辟邪玉佩,所以鹿老爷非常喜欢,二话不说便同意,属下就依照计画只拿走玉佩,在锦盒里放了张纸条,若舞莫愁能拿到锦盒,就一定会看到里面的纸条。」
「属下已重新安排过鹿府的侍卫部署,也从官府里调出数十位高手助阵,将鹿府里外团团围住,还设计不少的机关,足以让偷儿无所遁形。」天凤君看向田庸,后者赶紧出声说明。
「公主,您设下这么多守卫,不怕那个舞莫愁偷不着,如此我们的计画不就要失败了!」芙儿担心地表示。
「即便皇宫守卫这么森严,宫里的藏宝阁也曾失窃过,若本宫没猜错,那应该也是舞莫愁所为吧?」天凤君问起田庸。
「回公主,这是去年的事,事后证实窃贼的确就是舞莫愁。」田庸据实回答。
「连皇宫也敢偷,好大胆!」芙儿惊讶得不能相信。
「若他那么不济,也不值得本宫如此费心了,现在本宫就要看看他的本事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天凤君嘴角轻扬,好整以暇地等鱼儿上勾。
这天的的白天还是云淡风轻的好天气,到了晚上却是云层厚重掩去整个夜空,非但看不到月亮星儿,连风都没有,空气间充满无比的沉重与压力,令守卫重重的鹿府更显得紧张。
一个墨黑修长的身影站在隔街的屋顶上远眺,练武者的直觉让他闻到了肃杀的味道,看来鹿府已做好准备和他对抗了,很好,越难到手的东西才能越显得珍贵,俊美如斯的脸上闪过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
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他笑得更是愉快,连老天爷都来助他一臂之力,世上又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他呢!
打开手里的折扇习惯性地摇动,纵然一身黑衣素净打扮,玉树临风般的身形仍散发出不凡的气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鸡鸣狗盗之徒,这也是他为何事前要先下通知函的原因,因为他不屑偷,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取走,除非他愿意,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困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