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越来越贪心,赢得她的信任还不够,更要她的心,他常常问她喜不喜欢他?爱不爱他?
她却总是笑而不答,有时被他缠得急了,她才挤出喜欢两个字安抚他,却怎么都不肯说爱他。
毕竟爱岂能轻易说出口,爱不爱他,她心中明白,只是还未到能表达的时间;他爱不爱她,也是她最大的考量,他对她好,并不代表爱她,所以她也在等,等他明示心意。
段干世玮在她心中的分量是趣来越重了,让她越来越喜欢见到他,更爱他陪着自己,希望两人能形影不离。
花艳了解自己已不若以前那般潇洒,万事都以自己为主,如今她会想到他,好吃的为他留一份,好玩的也要等他一起,更是习惯了每个夜晚都有他为伴,偎着他,在他的气息里安眠。
如果哪天没有他在身旁,她想自己一定会睡不着的,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他了,就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呢?
虽然花艳心中这么想,但眼里、嘴角满是笑意,未来不可知的事总是比不上现在的甜美生活,她喜的情绪没有一丝的忧愁。
“皇后,雨很好看吗?您已经看了许久了。”红楚靠近窗子,好奇的看着外边的雨景。
“只要是心情好,看什么都很顺眼的,对不对啊?皇后。”红玉走到花艳身旁,意有所指地道着。
“本宫心情好吗?你这丫头又明白什么了。”花艳微笑的回头看着红玉。
“皇后脸上有笑容,眼里有思念,而一手又不时摸着胸前的玉,整个人看起来沉静优雅又带些轻愁,表示皇后您现在正在想着某一个人,因为他不在身旁而有些惆怅,但他又让皇后开心欢喜,所以就成了皇后现在这副不言不语却是好心情的模样。奴婢猜皇后在想的人是皇上吧!”红玉分析着,说完她和红楚都轻声笑了。
“好哇,敢笑话本宫,你们太久没教训,越来越大胆了。”心事被道破,花艳有些不好意思,便佯装生气斥责。
“皇后,您若处罚奴婢,就表示奴婢说对了,既然对了,那又怎需要罚呢!”红玉聪明的为自己脱罪。
“说得有理、说得有理!”红楚开心叫好。伺候花艳这么久,她们虽名为主仆,实际上感情和姐妹一般深厚,了解主子不会真怪罪她们的。
“你们两个再胡说,本宫明天就找两个男人将你们嫁了,省得留在我跟前嚼舌根。”花艳也有法子治她们。
两名宫女吓得忙求饶,“皇后,不要啊,奴婢要永远服侍您,不要嫁人!”
花艳看她们惊吓的模样,嘻嘻笑了起来,“傻瓜,本宫哪舍得真将你们嫁出去,那以后本宫要捉弄人岂不是少了帮凶助阵,那多无聊啊!”
“皇后,您好坏,这样吓奴婢!”两名宫女跺着脚抱怨。
花艳则是开心的呵呵直笑,在她的笑声中,段干世玮正步入。
“什么事这么高兴?”
两名宫女急忙问候,“见过皇上。”
见段干世玮比个退下的手势,两人知趣的离开。
花艳起身,脸上挂着意外的神情,“你下午怎么有空来呢?”
“想你,就来看你了。”段干世玮柔笑回答,走向前去将她搂入怀里。
“贫嘴。”花艳小手点点他的唇,偎着他,笑得开心。
段干世玮先吻住她,才抱着她坐下。
“国事不忙吗?”花艳头靠着段干世玮的肩头,轻轻地问。
“还好。这两天都下雨,朕怕你闷坏了,不放心便过来陪陪你。”段干世玮说得自然顺口,花艳却听得好窝心。
花艳笑得更甜了,“你不必担心我的,我自己会找事做的,你可别为了我而误了国事。”她柔叮嘱。
“什么时候朕的小捣蛋开始会关心人、变乖了?”段干世玮打趣的看着花艳。
“人家一直都很乖的!”花艳不服的反驳。
段干世玮哈哈笑了起来,故意说着,“看来你很能自得其乐,那朕就不用挂心你会无聊,也不必特别抽时间来陪你了。”
花艳马上就抱怨道:“无聊、无聊,其实我真是无聊死了,不想让你担心才故意说的,想不到你竟然当真!好嘛,你以后就别陪我,我也不用再理你了。”说着她便合娇的离开段干世玮怀抱,要回内室。
段干世玮也没留她,只是哀叹出声,“唉,朕本来想了个新鲜玩意儿要找人分享的,不过却惹得皇后不高兴,想她不会陪朕玩了,那朕还是回御书房做事吧!”他旋即站起要站离。
花艳听到有新鲜玩意儿马上又转回,急忙从后搂住了段干世玮,“不准走!”
段干世玮站定,好笑地逗着她,“才说不理朕的,现在又反悔了,你这么舍不得朕吗?”
“我是舍不得你的新鲜玩意儿,还有一点点舍不得你,这样总行了吧!”花艳撒娇地道。
段干世玮转回身抱着她,低下头抵着她的小脑袋,“艳儿,什么时候你才会完全舍不得朕,一颗心只挂心朕,就像朕现在的心情呢?”他轻柔声音伴着浅浅的呼吸拂在花艳脸上,要蛊惑她献出全部的真心。
花艳贝齿轻咬着唇,蠢动的感情教她想大声说出她的爱意,但她又迟疑着,无法说出口。
“你别逼人家嘛!”花艳退缩的将小脸埋入他厚实的胸膛,低柔的声音有着乞怜的意味。
段干世玮眼里有丝失望,但很快褪去,他抚着她纤弱的背脊低喃着,“好,朕不逼欠,朕会耐心待候,终会被朕等到的!”
在他安稳强健的怀中,感受着他对自己的宽容疼爱,花艳觉得好满意,若一辈都能得到他如此的宠幸,她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她要努力得到这个幸福。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段干世玮笑着提醒她,“艳儿,朕不反对你继续这样赖着朕,可是这就没法子出门玩了!”
“出门玩?可是外面在下雨啊!”花艳闻言,讶异地抬头望着段干世玮。
“下雨就不能外出吗?你可曾试过在细雨中散步?在雨里烫秋迁玩耍?迎着细雨享受湿淋淋的凉意,你想不想尝试呢?”段干世玮询问花艳。
花艳急着点头道:“我要、我要,我们快点出去淋雨!”
花艳雀跃不已,忙想外出,却被段干世玮拉住。“别急,你要拿下头上的金叉发饰,衣衫也是越简单越好,以免淋湿后太重成了负荷。”他交代着。
花艳忙依言照做,拿下发上的饰物,长发只用玉簪固定,也换了身轻便衣裳,兴匆匆地和段干世玮走出寝宫,来到花园。
“哇,雨丝拂在脸上真的好凉快、好舒服呢!”花艳抬起小脸迎着飘飞的细雨。
段干世玮拉着花艳的小手在花径上散步,“你看这细雨的样子,是不是也另有一番凄楚的美感呢?”
“那好,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要亲自动手。”花艳交代。
“是!”总管带着大小御厨和助手退下。
“皇后,您真要再做那些怪味菜肴去戏耍皇上啊?”红玉忙问。
“东西都备好了,当然要做!”花艳回答得肯定。
“可是皇上对皇后您这么好,极尽温柔体贴,您怎么还这样捉弄皇上呢?”红楚真为皇上抱屈。
“本宫被迫乖了半个月,什么事都不能做,现在解禁了,当然要好好回敬他了!”她不出口怨气怎会心服。说完她就准备动手展露厨技。
红玉、红楚只能相对苦笑。皇上对皇后的好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皇后虽然说被迫乖了半个月,但是皇上并没对皇后苛求太多,皇后依然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只是每晚皇上来时,皇后不能不见或再出难题为难皇上而已。
皇上百般讨好皇后,皇后想玩什么就给什么,连藏宝阁皇后都可以随意进出挑宝贝来玩耍。
宫里有个碧水湖,在此盛暑时节,许多妃子都爱坐船游湖,享受水光丽景,也是消暑的好办法,但皇后嫌船太大不好玩,要工匠做个只能容纳两人的小舟,让她在湖上泛舟,这本是宫女要划船带皇后游湖的,但皇上明白后不放心,竟然放下国事,亲自划船带着皇后绕湖游玩,皇上这样纡尊降贵、破天荒的举动轰动了整个皇宫,也教全皇宫的人明白皇后的受宠,说是三千宠爱集于一身也不为过,更教那些妃子羡慕极了。
皇上对皇后已经是如此全心付出、呵护备至了,可是皇后却仍然无法完全相信皇上,还要试验皇上,这让任何人都会为皇上叫屈的。
花艳细心做着点心,辣的要够辣,甜的要腻死人,苦的要教人吞不下肚,加上她从中儒国带来的醋酒,如此酸甜苦辣四味俱全,可以教段干世玮尝遍人生滋味了。
本来她以为自己的聪明可以逃开,不必赔偿他半个月的约定,可是那晚段干世玮又强入她寝宫,对她亲吻,大胆的挑逗她……反正就是使尽了下流的手段,逼得她不得不履行半个月之约,想到他邪魅的眼眉,她还会脸红心跳。
她了解红玉、红楚对她的作法不谅解,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嘛,因为段干世玮对自己真是好得过头,只要是她提出的,他真是全数答应了,若非月亮高挂星空,他定会攀上天摘给她。他实在是宠她宠得离谱,反倒教她有些怀念以前和他吵嘴斗气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