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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龙城的一间民房里,何世宗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边喝酒边问:“事情查得怎样?查到了吗?”
“老大,只查到任逍遥的老婆住在龙城里。龙城守卫森严,她若不离开龙城一步,我们就没法子捉人。”
“哈哈哈!”何世宗狂笑三声,恨恨地开口:“任逍遥,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你妻子的命吗?你想得太简单了,不拿你老婆来出口气,难消我心头之恨!你等着吧,看我如何对付你!”
当晚,何世宗把手下集合起来,将他的方法说出。一群人互看了一眼,全都大笑出声,这做法太好了,他们都胸有成竹,复仇之时是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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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龙城异常的平静。
一大早,任逍遥就接到探子传回的消息,在城北发现了何世宗的踪迹,他连忙带了一批人前往。
就在任逍遥离开不久后,两个工人将两副朱漆的棺材送到了龙城。守卫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就放行了,这是为前几天惨遭杀害的那两名婢女订做的。
男仆将工人引到了停尸的地方,工人打开棺盖,棺中竟跳出了人,当下便打昏了还来不及反应的仆人。
原来何世宗和另一名手下躲在棺中夹板下,瞒过守卫进入了龙城。他和三名手下换上仆人的衣服,伺机采取行动。
小怜万般无聊地待在巧天境书房中,书桌上的书摊开着,却始终停在某一页未被翻动。
叹口气,小怜无奈地起身,在房中烦躁地走来走去。自从知道何世宗的事后,她就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心中总是忐忑不安,她害怕再听到谁又被杀害的消息,也开始担心起任逍遥的安危。不知为何,她只要一想到他可能会受伤流血,一颗心就有如刀割火煎般难过,小怜对他的关心早已凌驾自己之上了!
每个早晨,小怜都会假寐地目迭他出门,然后在巧天境中数着时间盼他回来。每当任逍遥在三更半夜回来时,小怜总会躺回床上,装作熟睡的模样,不忍心让他知道自己苦等至深夜。但令小怜欢喜的是,任逍遥会轻轻将自己搂入怀中一同入眠。伴着他的心跳,小怜很快就能进入梦乡,也不会作恶梦。也唯有在那时候,她才能感到自己与他的心灵是如此相近,睡着前,小怜都在盼望黎明永远不再来!
至于要封闭心灵不再搭理任逍遥的决定,小怜已将它拋到九霄云外,她现在心里只有任逍遥!
再叹口气,小怜走出书房,来到花园,雪梅和菊儿跟在身旁。真难为她们,如此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
隐隐约约的吵架声传入她耳中,小怜好奇地往来声处走去。巧天境外,有两名男仆吵得很凶,另两位在劝架。
“大胆,你们是谁?竟敢在巧天境门口喧哗!”雪梅上前制止他们。
一个高头大马的守卫躬身道歉,“对不起,有个仆人直说要见夫人,我们阻止不了,才会吵了起来。”
被挡在外面的仆人叫着:“我只想见见夫人,请她为我作主伸冤而已,没有恶意,你们为什么要挡着我?”
小怜听到这话,不明白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冤屈?为何来找我?”
那仆人立刻冲到小怜身前跪下,连叩了三个响头,“你真是夫人?”
小怜轻笑,“我是夫人没错,但不用行如此大礼,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那人抬起了头,脸上却布满阴沉的笑容,他寒声说道:“你是夫人就好了!”
站着的三个人突然动手攻击,轻易的就制伏了雪梅和菊儿。
小怜警觉到情形不对欲呼救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冷冷地笑道:“任夫人,明白告诉你,我就是何世宗,你等着任逍遥来为你收尸吧!”
小怜瞪大眼晴肴着他,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双瞳闪过一抹绝望,接着眼前一黑,何世宗打晕了她。
不久后,两副棺木被运出了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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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落的嘈杂声混合着酒肉、汗臭的味道直熏着她,让小怜渐渐从昏迷中醒来。她张开眼睛,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还活着吗?然后,她注意到自己的手脚被铁链锁在一根柱子上,而何世宗等七、八个人正在自己眼前大吃大喝。
小怜忍住后颈传来的疼痛,看了一下环境,自己是在一间民房里,从窗户望出去,天色微暗,已是夜晚了!
“任夫人,你醒了!”何世宗见小怜醒了,优闲的打了声招呼。他身边一群人全都咧嘴笑着,带着兴趣地看着小怜。
小怜咬着唇不说话,挺直了背脊,亳不畏惧地瞪向何世宗。
何世宗赞赏地点点头,“嗯,真不愧是任逍遥的夫人,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有一身傲气,只是不知道你能撑多久?”揶揄的语气再次引起了手下的笑闹。
一个只有单只手臂的汉子恨恨地瞪了小怜一眼,同何世宗请求道:“老大,能让我砍下她的双手吗?我要报任逍遥断我手臂之仇。”
何世宗看了他一眼,嫌恶地斥退他,“王五,你过去在龙联盟杀害同僚又侵占公款,还敢勾结他人刺杀任逍遥,任逍遥断你一臂并让你服刑,你逃狱后跑到我这儿来,我是念在你了解龙城的地形才会收留你!否则凭你曾在任逍遥手下做过事,杀你都来不及了,哪能容得下你?所以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分。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小怜看向那个叫王五的男人,认出他就是那次在街上刺杀任逍遥的人,她就是因为看到任逍遥砍下他的手臂,才会以为任逍遥是冷酷残忍的人。原来王五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是错怪任逍遥了!
王五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说什么,忙退到角落。
另一位手下紧接着提议:“老大,不如将她赐给我们,让我们先乐一乐!”
话一说完,马上有人附议:“对啊,死之前她也能享受一下啊!”
众人纷纷同意欢呼!
小怜的脸色变得惨白,死命抿紧双唇,但她没有害怕哭泣,也不哀声求饶,依然是冷眼看着何世宗。
何世宗见小怜仍不为所动,不相信地问:“他们所说的,难道你不害怕?”
小怜别过脸不回答。
“真是好气魄,也许你有求死的决心,所以任何威胁你都不怕,但是我相信你总会有脆弱的一面,我一定能让你跪地求我。”
小怜的硬气禳何世宗起了玩兴,他不信自己对付不了一个女人。任逍遥的人落入他手中,从没一个能“完好无缺”地回去。
看着无动于衷的小怜,他心中有了主意,于是阴沉沉她笑道:“或许任逍遥会为你向我下跪吧!”
小怜脸色马上变了,她宁死也不愿让何世宗拿自己去胁迫任逍遥。“你要杀便杀,何须多此一举?任逍遥不会接受你威胁的!”
发现小怜有了惧意,何世宗得意的放声大笑,“你这么在乎他,有来任逍遥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你呢?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又是如何呢?哈哈……他要是越爱你,就会死得越慢越痛苦!”
仇恨烧红了何世宗的眼,这让小怜浑身笼罩在恐惧中,惊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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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送到了任逍遥手中。他一言不发地看完了整封信,脸色不改地走到窗前,但握着拳头的双手泄漏了他的愤怒。
杜御风抬起被丢在地上的信,看完后,走到任逍遥身旁问道:“你预备怎么做?”
“依约前往!”任逍遥的声音极冷。
杜御风想了一下才道:“你小心点,我会为你断后,不过,你要想办法让他先将人放了才行!”
任逍遥明白杜御风的话,点点头,又望着窗外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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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任逍遥依约只身来到秃顶山。
秃顶山是个小山丘,仅有一条山路可通往山顶,由于山丘上草木不生,故名为秃顶山。
何世宗约任逍遥到秃顶山,并在沿途布属手下,除了可以监视他有无带人同行之外,也可以先占住下山的路,以便全身而退。
冷风呼呼地吹着,何世宗和小怜站在空旷的山顶等着任逍遥到来。小怜的颈子、双手、双脚上都缠有铁链,走路都有困难了,更遑论逃跑。她只能在心中祈求任逍遥不要来赴约,别让自己拖累了他。
何世宗看见了手下发出的信号,这表示任逍遥已经到了,他一脸快意地笑着,而小怜却担心得快哭了。
不一会儿工夫,任逍遥身形潇洒、态度从容地走到了山顶。他只淡淡地看了小怜一眼,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何世宗身上。
“我已经来了,你可以放人了!”他语气冷漠地开口。
何世宗面色得意,骄傲冷哼,“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人吗?”
“你只不过是想要我的命,现在我人在这里,你可以动手了!”任逍遥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