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样?”她追问。
“他爱你已经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蔺致轩与谷承梦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是喔!爱得强烈,爱得深,斗起气来却需要旁人做调停,替他们的爱情挂保证,果然无可救药。
“他既然爱你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那么把芷盈永远摆放在内心深处又何妨?那撼动不了一丝一毫他爱你的事实,不是吗?”
是啊!再怎样也改变不了蔺致轩深爱她的事实,她这两天到底是在别扭什么?跟他吵什么、斗什么?
争谁是他的最爱,根本不聪明,也毫无意义,只会让人觉得她小家子气罢了。
“好了,快回去吧!你们两人有话慢慢说,有误会慢慢解,最重要的是,谷小姐,你别再闹失踪,让在乎你的人等不到、找不到,是对他的最大酷刑,你就看在致轩为了你而动手打人的份上,以后别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了。”沈俊平推了下小两口的背。
他们两人正面撞黏在一起,欲拒还迎,超尴尬。
在蔺致轩透着热气的怀里,谷承梦偷偷的瞄了瞄四周,然后看着曹保伟。
他抬起手,抹去鼻血,朝她挥了挥手,落寞、沮丧的转身离去。
唉!今天算他倒霉,被揍了,却连为自己声讨正义的力气也挤不出来。
他不禁怀疑,上天的旨意其实是要他看破红尘……OK,就这样吧!
“哼!还舍不得旧情人?”蔺致轩嗓音冷冽的说。
“我没有。”妈呀!他的眼睛是长在胸前吗?她偷瞄曹保伟,他都知道?
“请问你刚才那眷恋的眼神是怎样?”
“眷恋的眼神?我哪有?”欲加之罪呀!
“哪没有?”
“就是没有!”
“有,你有,你就是有。”
“没有,没有,我没有。”
看着那两人你来我往,不停的拌嘴,谁也不服输,却又谁也不肯放开对方的身子,沈俊平笑着摇摇头,双手插进裤子口袋,漫步离开。
呵,恋人啊!总是像傻瓜。
他衷心的祝福他们,也坚信芷盈在天上会乐见致轩找到另一段幸福。
“最好你没有。”
“当然没有,不然你希望我有?”
“你还说!再说……”吻死你。
闲杂人等都已离开,面对她这尊自贴标签的“泄欲工具”,他干脆抓来泄个够、泄个彻底,街头不能做的,回家绝不放过,管她要不要、许不许。
可能的话,顺利的话,他偷偷买来存放的一大堆漂亮可爱的小袜子,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看着吧!谷承梦,你这磨人精!
“对不起,原谅我无理取闹,这两天……无端折磨了你……我很自责,也很不好受,但我现在最心疼的是你,希望你不要跟我计较……”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她仍断续发出道歉的话语。
“够了,我们之间不需要太多道歉,只要你懂得爱我,也懂得我爱你,这样就很完美了。”偶尔的吃醋与无理取闹,毕竟是因为爱。
有爱,一切好说。
苦不能再爱得更多,怎么可能把好不容易到手的爱再推走?
不,不会。
因为追求爱情的傻瓜,往往是精明的。
新婚燕尔,新居落成。
坐在蔺致轩为她精心打造的咖啡杯雅座里,谷承梦笑得甜蜜又满足。
金主变老公,房东变老婆,到底是谁吃亏、谁占便宜,她与他之间的帐这辈子是怎么算也算不清了。
这也验证蔺致轩当初的真知灼见,他们的合作绝对是互利互惠大双赢的美事。
“什么时候我买的小袜子派得上用场呢?”他将太座搂在怀里,温柔的呵护,手不安分的摸上她平坦的腹部,言语神色间尽是期待小生命的到来。
“蔺先生,你真的很爱赶进度耶!”恋情明朗紧接着逼婚,婚结没多久又开始催促怀孕。
“我也不太理解自己急什么,就是很想快点跟你生几个孩子。”常听人家说爱情结晶,以前只觉得这个词挺恶心的,现在他却渴望落实那四个字。
“你呀!先是把我当成泄欲工具,接下来又要把我当作生小孩工具,如意算盘真会打啊!”
阴谋,一切都是蔺先生的阴谋。
偏偏她踩入他用爱情密密实实、精心布置而成的圈套里,竟也幸福得像是浑身泡在蜜缸之中,满心的甜,无可比拟的幸福。
“总之,我想要小孩,你负责生给我就是了,好不好?老婆。”再不生,小袜子都堆成山了。
“我能说不好吗?”她敢说不好,他也一定卢到她好为止。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老公惯用的柔情攻势,她已经太熟悉,也很吃他那一套。
“承梦,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
“不就是帮你把不喜欢的蛋黄吃掉吗?”说出去会被人笑死喔!爱到今天,她还是不明白他究竟爱她哪一点。
“是你可以激发我追求幸福的能量。”
“请问你追求到幸福了吗?”
“你说呢?”
“我想,你是幸福的,因为你笑得很开心、很真挚,你抱我的方式总是那么密实,你吻我的时候总是那么投入,你每个心跳、每个呼吸都在呐喊,因为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很幸福。”
“我真的没有白爱你,更没有白疼你,你是这么的懂我,谢谢你,老婆。”
他喜欢、享受且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希望幸福永远源源不绝,不要递减,更不能消失。
他已失去一次,再也不想失去,也无法再承受失去了。
“谢我?光用嘴巴说是不够的。”她娇笑,诱惑的眼神极尽挑逗。
“当然不够。”他笑说,顺势启动热情的吻。
直接让肢体去诉说,他们有多爱,又有多幸福吧!
尾声
“小宝宝要吃蛋蛋,营养才足够喔!来,啊……嘴巴张开,好好吃喔!”谷承梦端着一碗芳香四溢的蒸蛋,坐在婴儿椅的前面,循循善诱的喂一岁半小宝贝吃副食品。
小宝贝毫不领情,眯起眼睛,扁着小嘴,小脑袋猛摇晃,不吃就是不吃,完全不给娘面子。
“这小子,只怕是遗传到他爸爸了。”石永兰将宝贝小孙子抱在怀里,疼爱又佯怒的轻打小屁股。
“妈,到底为什么致轩不喜欢吃蛋黄?”这是否叫做因果报应?爸爸不吃蛋黄,妈妈不吃蛋白,生下来的小孩干脆整颗蛋都不吃,好懂得做人,谁也不得罪。
“咦?你还不知道原因吗?”石永兰把婴儿饼干塞到小孙子的手里。
他啃得津津有味,偶尔瞄一瞄妈妈,那慧黠的黑眸好像在说,有甜甜的饼干,谁还吃那软不溜丢、怪里怪气的蒸蛋?
“他不说,打死也不说。”一颗蛋黄罢了,却像是他永远不能说的秘密。
她都当他老婆好几年了,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真的很诡异耶!
“那我今天偷偷的跟你说,你知道就好,事后可不要再拿出来讲喔!”石永兰叮咛,瞧恐她拆儿子的台被当事人发现。
“好,妈,你快说。”
“他小时候贪吃,大概跟宝宝现在一般大时,爬上餐桌,看见一锅香喷喷的卤蛋,小手一伸,拿起一颗卤蛋便塞进嘴里,第一口咬到蛋白觉得好吃,食髓知味,再大咬第二口,糟了,这一咬,整颗蛋黄卡在喉咙里,他差点噎死,我差点被吓死,从此他再也不敢吃蛋黄了,不管我把蛋黄捣成泥状或是搅成液态,他都认得,坚持不吃。”
对蔺致轩而言,干沙沙的蛋黄是噎死人的最佳道具。
“原来是贪吃惹的祸。天啊!致轩小时候是贪吃鬼,很不符合他现在的形象耶!哈哈……”意想不到的答案让谷承梦捧腹大笑。
“就是不像啊!哈哈……他还有一句名言,如果想要噎死一个人,给他吃蛋黄准没错。哈哈……”提及往事,石永兰笑得比媳妇更大声、更过分。
“哈哈哈……咦?”谷承梦笑到一半,惊觉不对。
照这么说来,蔺致轩是想噎死她吗?老塞蛋黄给她吃……罢了,被老公塞来的蛋黄活活噎死,她也心满意足啦!
“什么事情那么好笑?”蔺致轩走进屋里,看见婆媳俩笑得东倒西歪,宝贝儿子也乐得吱吱叫,很想赶紧参一脚,分享一下。
“没……没什么事。”婆媳俩异口同声,一起摇头。
“没什么事会笑成这样?”蔺致轩不信,搂着老婆的肩膀,低头又问:“夫妻耶!有福同享,有难我当,有笑话当然要说来一起笑,不是吗?”
“那么你们夫妻俩慢慢聊,我推宝宝去外头散步。”石永兰把宝贝小孙子放进婴儿手推车,快速闪离现场。
“事有蹊跷,快说,你和妈到底聊些什么,笑成那样?”他还是很好奇。
“哎呀!致轩,我们笑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谷承梦露出神秘的微笑,玉手攀上他的脖子,仰起小脸,噘唇索吻。
“是什么?”他飞快的啄吻她一记。
老婆如此娇艳动人,早上他才“发泄”过,现在又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