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总要让他明白讨债人是谁啊。"江风不在意的笑着,那道令他家破人亡的圣旨应该能让赫连朗想起他的身份。"少爷,您太冲动了,不该这么做的。"连义直摇头。
"连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了解自己要什么,我会成功的,你等着看吧。"江风自信满满,再看一眼父母州牌位,随即转身离开。
看着小主人的背影.连义忍不住摇头,在故主人牌位前屈膝下跪,真心祈祷,"侯爷、夫人,求您们在天之灵保佑少爷一切平安,更希望少爷能早日看破仇恨,不再为复仇所苦,可以过着正常的生活,为此,老奴愿付出所有一切,包括老奴这条命也在所不惜。"说完,他深深的叩头三拜首。
就在连义准备走出搁堂时,突地,—句话浮现他脑海——自苦英雄难过美人关,想到醉凤公主闭月羞花之姿,若能冤家变亲家,岂不是美哉。
连义笑了,转身回到堂前再叩首道谢。这一定是侯爷、夫人的指示,他明白族怎么做了。
赫连醉战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里的小兔子,满眼寂寥。连总管不是说他掌灯时分就会回来吗?她满怀希望的等着他和她一起用晚膳,还让丫鬟将用膳时间延后,可是却没有等到他,直到现在该到睡觉时间了,依然未见到他.他去哪了?今天都不回来吗?
低头看兔子的眼睛闭着,它也累了吗?她轻手轻脚的将兔子放入桌上的竹篮里——那是为它准备的家——手指懒懒梳理着兔子背上柔滑的细毛,寂寥的自言自语着。
"兔儿啊兔儿,你说他去哪了?明天我能不能见到他呢?你是很可爱,但我还是希望他陪我,你一定也很想回家吧,虽然你是他送我的玩伴,我也很喜欢你,不过相信你更盼望能和家人在一起吧,你不见了,你的母亲也必然会着急,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没有母亲在身边,那是很可怜的,他为何还不回来呢?唉…."
不大的声音,但已经能让门外的江风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想起冷清的醉云宫,他的心抽紧了下,随即又为自己这莫名的情绪而不悦,心瞬间冷静下来,他举起手,轻敲门。
已经闭起眼欲睡觉的赫连醉凤听到敲门声,疑惑的开口,"谁?"
"是我。"
"江风。"熟悉的嗓音让她心喜,跳下床,直接奔去开门。
"你回来了。"她开心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一天不见,她却感觉到好像分别了数个月般。
江风微笑走入房里,"这么快来开门,很想我吗?"
赫连醉凤反应也快,"这么晚了还来看我,你也很想我吧?"
江风哈哈大笑,手臂一伸就将人抱入怀里,"是啊,你也明白我很想你,好想、好想你呢。"他低头亲吻着白暂脸颊,然后唇滑到菱形小嘴,热烈吮吻着,似在补偿一日不见的思念。
"今天没陪你,会不会无聊?"吻毕,他拥着佳人柔声问着。
赫连醉风老实的点头,"谢谢你送兔子给我,它很可爱,不过可惜它不能陪我聊天,你放它回树林好不好?"
"让它能和它母亲团圆对不对?"江风好笑的接下话。
"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说话?"赫连醉凤睁大眼看着他。
他点点她的白玉俏鼻,"我是无意听到的,你说得那么大声,任何经过房门的人都会听得到,只是你担太多心了,那么大的野兔已经不跟着母亲,是独居生活的。"
"真的吗?可是它看起来还好小啊。"赫连醉凤目光怜惜的看着竹篮里的兔子。
"小凤儿,那只我抓给你解闷时的小玩伴,不需你花太多心力在它身上,你该注意的人在你眼前。"江风不太高兴的拾高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赫连醉风倚着他强健的身躯呵呵笑了,这么大的一个人竞然和只小兔子争风吃醋。
"时间不早了,快套上外衣,我有礼物要送你。"
"现在?"快半夜了呢。
"现在就是最适合的时候,动作快点,错过了绝对会让你后悔的。"
听他说得有趣,也勾起了赫连醉风的好奇心.她快速的拿起外衣穿上,才一套好衣衫,江风便习惯性的抱起她往外正。
偎着熟悉的好抱,赫连醉凤喜欢他的宠爱,不过也高兴的告诉他一件好消息。"风,其实你不必再抱我了,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今天在房里走动时不会头晕了,本以为经过昨天那么严重的发烧,我的病会更严重,没想到反而情况大为好转,我感觉自己的病已经快要痊愈了。"
江风低头对她柔柔一笑,"这样很好啊,不过还是要多小心,病根若没断干净是很麻烦的。"有了一次教训,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赫连醉凤点头,"我明白,我会小心养病的、咦,这不是去后花园的路吗?礼物在后花园里吗?"
"闭上眼,这是惊喜礼物。"
瞧他一脸这么神秘,赫连醉凤觉得有趣,依言闭上眼睛,等着答案。
在黑暗里,其他的感官会更灵敏,随着江风的脚步前进,一股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的飘入鼻端,随着香气转浓,那味道也越来越熟悉,这香味……
"昙花!是昙花,昙花开花了!"她惊喜的大叫。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太精明了。"
"我可以张开眼睛了吗?"她已经等不及了。
江风停下脚步,"可以了。"
美眸一睁开,赫连醉风立刻倒抽口气,昙花!一整片的昙花,至少上百株,而且全是含苞待放……不,有些花苞已经经缓绽开,香气就是来自这些初绽的昙花。
她悄然睁大眼,"这些是……礼物?"
"记得我给你的承诺吗?我让你错过了昙花开,如果我们能再见面,我会赔偿你的,这就是我的赔礼。"他边说边放下怀中的佳人。
"但是这么多的昙花,你是怎么办到的?"这规模不输给御花园里的昙花圃。
"只要有心,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江风扬唇一笑,自信的眸光却带着一丝冷残,犹如闻到血腥的猛兽。
不过醉心眼前美丽的昙花,赫连醉风丝毫未发觉他的异状,她走到昙花前,细细欣赏己绽放的昙花,也不放过接下要绽仙姿的昙花,她聚精会神的看着,深怕错过一个小动作,无法看尽昙花一现时的所有美丽。
她兴奋欢喜的笑脸,令江风心里的戾气化消大半。送她金银宝物可能都不及这些昙花能带给她的开心,她纯真的令他怜惜,这样一个女子,足以挑动所有男人的心,可惜她是赫连朝的女儿,这认知让他迅速抹去不该有的情绪,精明再回到他幽黑的眼瞳,他的计划绝不能失败。
他伸臂由后揽她住纤细的腰身,强健的胸膛贴上单薄的背脊,不太高兴的低吟,"小凤儿,如果送你礼物要得到类似弃妇的对待,我想你以后大概很难再收到礼物了。"
赫连醉凤这才忆起他还在身旁呢,立刻转身面对江风,又笑又有愧,"对不起,"见到昙花我太高兴了,风,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了。"明白他一定花了许多心思收集,她的心再次被他所感动。
"你的诚意就只有这么多吗?"他脸上的神情还是不太满意。
意会他要什么,赫连醉凤配红了张小脸,如他所希望的跃起脚尖,轻吻了下他的薄唇。
"你太小气了。"铁臂收紧,他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气喘吁吁,几乎站不稳脚才放开她。
"这只是小小的甜头.我还会索取更大回报的。"他邪气的在她唇边呢喃。
他的挑逗暗示叫赫连醉凤脸更红了,心不受控制的乱跳,"老是不正经,不理你了。"她娇嗔的溜出江风的怀抱,继续看她的昙花。
江风轻笑,从一旁推来张四脚装了木轮能移动的秋千、来到昙花前,一把将蹲身在花前的女子拉人怀中,坐入秋千里。
看着古朴舒适还能移动的秋千,赫连醉凤惊叹,"好棒的秋千,你特别准备的吗?"
他轻捏她挺俏的小鼻头,"我想你一定会牢牢的贴在昙花前,我又不舍你蹲坐的劳累自己,只好想出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了。"
她的小手攀上他厚实的肩膀紧紧环着,"风,谢谢你。"她的小脸侵在他颈窝里,酸意涌上眼底,原来世上真有喜极而泣的事。
感受到她的激动,他双臂拥紧当是回应,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
好一会后他才低声提醒,"我是不是要开心自己的魅力胜过昙花了呢?"
"啊,我的昙花!"赫连醉风轻呼一声,忙转回头看花。
"哈……"江风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头,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赏花。
"风,你看那株昙花花瓣动了,正在开花呢。"这里的惊喜未歇,别处又有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