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事,两个婢女就安心了,听命的退下。
当房里剩下自己一个人后,殷芙蓉才发泄出满腔的怒气,小手愤怒的捶著被子。该死的男人,他竟敢……竟敢强吻自己,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想到那如狂风暴雨般的吻,她的手不自觉再次抚上被他烙上痕迹的唇,脸色更加艳红了,他……他实在是太可恨了!
而更加卑鄙的是,他竟指控自己先吻他、招惹他的,她那是在帮他啊,为了这事她还受了伤,怎料他不感谢自己就算了,却还以怨报德,强索自己的姓名不成,就放话不会放过她!
哼!他越是用强,她就越不告诉他,他以为自己会怕他吗?不过是个江湖武夫而已,有什么可怕,纵然她不懂得武功,但是她有头脑啊,她还是对付得了他,就如同应付谢秋娘母女那样,都是差不多的霸道不讲理,那对母女不仍是被她收服了,这男人又有何惧呢?自己一定会教他明白侵犯她的后果,她绝不放过那个天杀的男人!
殷芙蓉在心中大声发誓,也等着看他再和自己见面时,会出什么手段来胁迫她就范,他们就各凭本事,试试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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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城的北面,有个很大的湖泊——雪湖,雪湖是由旁边几座山上的泉水和雪水灌注而成的湖泊,其湖水甘美纯净最适合酿酒,所以在湖畔耸立著数座占地广大的酒厂,不过酒厂前都飘扬著相同的旗帜,表示为同一个主人所有,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猜到那主人就是钱府,因为除了天下第一府外,也没人能有这么大的财势拥有这一切了。
今天酒厂里来了个贵客,不需盘查直接就被迎人贵宾厅,还让酒厂的管理者钱府二少爷钱镜风立刻丢下手中工作,赶来见人。
「大哥,真是你,手下来通报时我还半信半疑呢。你极少来酒厂的,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过来得正奸,我刚酿出一种新酒,你来尝尝看好不好?」钱铠风热络的迎接大哥,并吩咐管事准备酒。
不一会儿,两兄弟就坐在桌前,手上各执一杯新酿的美酒。
「大哥,试试。」钱镜风举杯邀请。
钱铠风拿起酒杯看看酒色,再放在鼻端闻闻气味,再一口喝下,顿了会儿才给评论,「好!」
钱镜风笑得很开心,「有大哥一个好字,保证这一定是好酒了,不过我明白大哥特地来绝非为了喝酒,能让大哥亲自来酒厂找我,肯定很重要,大哥,是什么事呢?」
「女人。」钱锁风简短表示。
呃……钱镜风差点被吞下喉的酒呛到,睁大眼看著大哥,满睑的愕然,「女……女人?大哥,你竟然会为了女人来找我,太惊奇了,简直是破天荒的大事,到底是哪个女人引起大哥的注意力?」
「不知身分。」钱铠风说。
「大哥,你不知道她的身分,那我又能帮什么忙呢?」钱镜风被弄胡涂了。
「驯服。」钱铠风表示,
「驯服?这是说大哥你知道女子在何处,而你要我教你驯服那个女子的方法?」钱镜风猜测。
钱铠风点下头,迳自再为自己倒酒喝下。
钱镜风直盯著大哥,仔细看著大哥脸上每一个表情,渐渐的他扬起了笑容,「原来大哥也动凡心了,心中有了中意的女子,所以才来找我助你一臂之力,这种事问我就对了,弟弟我一定全力以赴,让大哥抱得美人归。」
「多话!」钱锁风轻斥,但话里却带著一丝笑意。
钱镜风也不在意地哈哈大笑,接著赶紧问:「知己知彼,才能驯服成功。大哥,你告诉我那女子是什么样的人,我给你出主意。」
钱锁风想著殷芙蓉的模样一一述说:「美丽刁蛮。」
「这很常见。」钱镜风记下。
「聪明精灵。」
「嗯。」钱镜风点头,
「爱管闲事,大胆天真。」
「这就有些麻烦了。」钱镜风出声。
「不讲道理,势利现实。」最后的性格让钱铠风叹息在心里。
钱镜风也感到讶异,「那女子会势利现实?大哥,这点你应该早说,有这种性格的女子最好对付了,只要满足她的势利眼,她马上便能手到擒来。只是如此爱财富各位胜于爱人的女人,不是很值得喜欢,大哥,你要考虑清楚。」他提出自己的意见。
「我只要她臣服。」这是钱铠风的目的。
「若是这样的情形就无妨,女人可是不错的游戏对手,面对她们时就不能像对男人一样用武力硬来,柔能克刚,女子天生的柔性便是男人最大的致命伤了,所以对女人用强是下下策,只会落个欺陵弱小的恶名,女人该是用疼的才对,不管多骄蛮倔强或是自以为坚强的女人都需要男人来疼爱。拿比喻来说吧,女子就像是只娇弱的金丝雀,你为它建立个能阻雨挡雨的巢,给它爱吃的食物,不时的关心它陪它玩玩,它就会认定你是它的主人,会用最好听的声音娱乐你,女人便是如此,只要殷勤问候,提供她所想要的一切去宠爱她,保证没有一个女人能不投降,尤其是现实的女人,谁对她好她便认定谁,以大哥你的财力,要办到这点更是轻而易举,马上就能驯服她了。」钱镜风传授大哥猎艳绝招,这也是他在情场上攻无不克的法宝。
钱铠风将建议听入耳里,「我明白了,谢谢。」
「不用客气,很高兴能帮上大哥的忙。」钱镜风笑道。
「此事勿宣扬。」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明白,我不会说的,我只好奇是何种女子能引起大哥你的注意,希望有机会能见见她。」这是钱镜风唯一的要求。
钱铠风没应好,只是动手为两人倒酒,「喝酒。」拉著弟弟再乾杯。
那么一个不平凡的女子,特别又吸引人,他私心地不愿让别的男人见到,就算是弟弟也不行,从没有那么强烈的念头想要拥有一样东西,她是唯一的例外,就算她势利、有门第之见也一样,他要她,那个他还不晓得名字的女人,其实要调查她的身世也是非常的容易,不过他要的是她亲口告诉自己。
他会驯服她的,不管轻易或困难,肯定会的!
第六章
天香膏的药效真的很不错,让殷芙蓉的伤势好得很快,伤口开始结疤了,所以在房里闷了几天后,今天真忍不住就出来走走散心,不过一思及给她药膏的那个说大话的男人,她便无法不生气。
什么我们会再见面?说谎,他根本是骗人,接著两、三天完全都没见到他的身影再出现,他如同消失了般,可恨,她还将他的话当真,每天小心翼翼的注意四周,以为他真会露脸,却被他唬弄了,信口开河、卑劣奸险的登徒子!殷芙蓉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心中骂著人。
也怪自己太相信他的能耐了,以为他真会回来找自己,整日神经紧绷,连觉都睡不好,怎知一点动静都没有,害她白紧张了,可恶!
不来是对的,最好以后都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应该就是这样的结果了,可是自己心中怎会隐隐传来失落感呢?用力摇头摇去那不该产生的感觉,本就不该再见面的,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不能再多想他。殷芙蓉告诫自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
只是心底的苦涩只有自己明白,他仍是乱了她原是平静的心湖。
正当殷芙蓉努力平息心情时,晴儿和小雨相偕匆匆跑了过来。
「小姐,有人来找您。」小雨有些喘气的说。
「你们为什么跑得如此急促?这又不是值得惊奇的事,是不是府里派人带消息来了?」殷芙蓉不在意的说。
晴儿忙摇头,「小姐,不是府里的人,而是个不相识的年轻女子,她说要见住在寺后左边厢房的小姐,因此寺里的住持才让奴婢来通报小姐。」
「小姐,那女子的排场可大了,她领著一顶好华丽的凤形轿子,八名的轿夫,还有十多各的黑衣侍卫,以及二十多位的婢女同行,那模样看起来如同公主出巡,好盛大!」小雨告诉小姐。
殷芙蓉听了有些讶异,她记得自己没认识这样的人,会是谁啊?不过既然说要找她了,她当然也要出去看看情形。
「那位姑娘现在在何处?」
「就在广场上。」晴儿回答。
殷芙蓉起身,莲步轻移的往广场而去。
来到广场,入眼所见的阵仗果然不同一般,也看到了立在最前面的年轻美女,殷芙蓉还未上前询问何事,那女子就快步来到她面前,恭敬行礼。
「奴婢见过小姐。」
这话吓了殷芙蓉一跳,以这女子不俗的相貌穿著,竟然会是个丫鬟?那她的主人不就更加不平凡了。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殷芙蓉看著她。
美婢微笑以对,「小姐,奴婢是奉敞家公子之命,领著九凤羽轿前来迎接小姐到敝庄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