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了地一眼,“没事我下你迷药做什么?上次是逼不得已,谁叫你一副急着要带我上床的模样,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次我也是逼不得巳的。”他把水杯里的白开水喝完后,放回桌上。
“你水喝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他失笑的摇摇头,“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吗?”
“不然你还想怎样?”今天晚上那一战已经消耗丁她小少的体力,再加上回到警局又折腾了许久,现在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要放松、要休息,所以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应付他。
她坐在沙发上,伸长了双腿,舒服的逸出了满足的叹息。
“我还没参观过你的房间。”
“没什么好看的,乱得很。”她有气无力地摊摊手。
“我就是想看。”
“你很无聊你知不知以?”为了赶快让他离开,她只好起身带他去参观她的卧室。
里头的确如她所言,乱得很,不像女孩子的房间,不过乱归乱,若认真一瞧,将会发现其实乱中有序。
贺若绯很习惯把她常用的东西都搁在她最常活动的地方,要是哪天,她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搞不好她就完全动弹不得了。
“你的房间和我的有的拼。”很巧的,他也是这样的人。
“除非你是处女座的,否则一般的男人,哪个房间会很整齐的?”她哼了哼,想尽快打发掉他,却又克制不住地被她那张柔软的大床给吸引去。
她迟疑了半晌,才决定移步坐到她的床上,本来是想坐一下,等戢修煌参观完她的房间后,她再起身带他出去。可,屁股一占到床铺后,所有疲惫霎时朝她席卷而来。
她内心交战了片刻,终于不敌睡神的召唤,眼皮就像干斤重似的愈垂愈低,一转眼就平躺下了。
戢修煌本想叫醒她的,可是一看见她那张写满倦意的睡容,怜惜之情顿时充满他的胸膛,只好任由她梦周公去。
他悄然的移向她,在床治坐下,不舍之情满他的黑眸。
手掌温柔地抚上她柔嫩的娇颜,低沉的嗓音像首醇厚的老歌,徐缓的在她耳边低喃着。
“你知道吗?大家一直在猜测,我究竟会对什么样的女人动心。坦白说,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很相找到答案,可,我万万也想不到,我居然会受到像你这样的女子吸引,凶巴巴的,生气起来就像全身着火似的……”
想起她生气的模样,薄唇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而且嘴巴也尖锐的令人无力招架……这是真的你吗?抑或。这只是你的保护色?”
早已睡到不晓得几重天去的贺若绯,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他倾向她,大拇指摩蹭着她红滟的唇瓣,出口的话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张狂及霸道。
“我的行动力向来是最快的,我既然认定了你,那你就得有颗强而有力的心脏承受我的追求,我会用最短也最快的时间,让你的身心都属于我。贺苦绯,你等着吧!”
薄唇乘人之危的覆上她的,霸道的舌硬是撬开她紧闭红唇,火热的缠住她的。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从我眼前把你抢走,谁也不能……
第六章
“这是什么东西?”贺若绯一进入办公室,就看见办公桌上搁了一大束的红玫瑰。
她拿起来仔细看了下,上头没半点留言,她只好纳闷地将花拿到外头,询问有谁知道这束花是谁送来的。
“哦!那花是早上戢检叫花店的人送来的,指名要给你。”签收花束。小李听见她的询问后,跳出来替她解答。
“戢检?戢修煌?”
“是的。”
“他送我花干吗?”她不解地反问。
“组长,男人送女人花有很多含义,不过,若送的是红玫瑰的话,那意思就只有一种了。”她的组员们个个都用十分暖昧的眼神瞅着她,仿佛她会和戢修煌蹦出爱的火花,早在他们的预料中。
“你们不要胡说,谁有戢检的电话,我直接打电话问他,省得我们在这猜来猜去。”
她才不相信戢修煌会对她有意思,他们之前几次的相遇都闹的很不愉快,如果他真的迷上她,这代表他这个人有被虐待狂,她反而该闪的远远,从此对他敬而远之才是。
“我有。”大陈抄一份戢修煌地检署办公室的分机电话,递给贺若绯。
“谢谢。”拿着号码,贺若绯可没傻到直接在外头打,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杜绝了外头每一地坚起来偷听的耳朵。
电话拨通后,才响了二声立刻被接起,话筒传来了她已逐渐熟悉的低沉嗓音。
“喂?我是戢修煌。”
乍闻他的声,不晓得是什么缘故,她的心居然漏跳了好几拍,等她平顺好心跳时,戢修煌已经在话筒彼端询问好几声,就在他准备挂断这个没人出声的电话时,贺若绯及时回过神开了口。
“喂!我是贺若绯。”她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字。
听见她的声音,戢修煌好看的眉毛挑的老高,唇边漾起一抹喜悦的笑。
“嗨!绯。”
绯!他什么时候和她好到可以直接叫她‘绯’了!贺若绯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不是收到我叫花店送过去的花?”他微笑的问。
“嗯!所以才打电话问你,你没事干吗送我花?而且花店是不是送错了花种?”
戢修煌忍住笑意,“我想花店应该是送了一大束红玫瑰过去,是不是?”
“对!就是红玫瑰,原来你也知道他们送错了,那你怎么没及时叫花店的人更改呢?害我的组员们,每个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好像我们二个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般,让我别扭极了。”她没好气的抱怨。
“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他提醒她。
“哪里误会了?”
“我没说花店送错了花。”他指正她。
电话这端顿时沉默了许久,然后她才缓缓地开口:“你不晓得送红玫瑰的意思吗?你难道不知道在台湾就红玫瑰和菊花是不能乱送的?!不晓得你哪条筋失常,没事送我花就算了,竟送红玫瑰!难道你连送红玫瑰所代表的含义,如此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吗?!”
“我以为送红玫瑰的意思,表示我想追求你。”他颇为无辜地说道。
“你既然知道还敢送这种花过来,你——”骂人的声音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张着红唇,被脑中闪过的可能性吓呆了好几秒。
她提紧了话筒,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吓傻了?”他懒懒的调侃道。他列以想象当她听见他要追求她时,一定是吓坏,所以失去分寸,做不出任何反应来,才会呆愣了许久还没恢复。
“你……在开玩笑?”她试探地问。
“我不认为这是个玩笑。”
“为什么?!”她惊跳了起来,诸愕万分的吼声传出了办公室。
外头正在做事的警员们,互觑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丢下手中的事务,一窝蜂的凑到她的办公室门边,偷听里头的对话。
“因为我喜欢你。”他直接就把自己的心意对她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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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思议地低嚷,“见鬼了,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戢修煌喜欢她?!但怎么可能!
最糟糕的是,她居然还感到窃喜?!老天!她怎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他好笑地道。
“去你的,我是跟你说真的。”
“我也是和你说真的,绯,我会把你追到手的。”
他笃定的语气彻底弄乱了她的心弦,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警告你,我最讨厌别人开我这种玩笑,如果你只是想寻我开心,我劝你最好立刻收回你的话,否则到时候被我戳破谎言的话,我绝对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她恶里恶气的对着电话怒吼着,只可惜戢修煌看不见,要不然还真能达到事半功倍的警告效果。
“幸好我从不对人开这种玩笑,你该知道我一向没闹过任何花边新闻——所有人都在期待,我会喜欢上哪个女人,我现在可以郑重的对你宣布,那个女人就是你——贺若绯。”
不只贺若绯被戢修煌的话,给震的无言以对,就连戢修煌在地检署的同事,在听见他对着电话说出的话后,大伙人也全呆愣住。
戢修煌和贺若绯?!林国正最为惊讶,他们二个是怎么槁在一块的?
上回不是才听戢修煌对他抱怨,他几乎快搞不定贺若绯那火爆加固执的脾气,怎么才一转眼,他就喜欢上她啦!
这世界变天的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快。
“为什么?!”她不懂,“我哪里吸引你了?”她万万没想到,戢修煌也会对她动心?!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全身上下,你的全部都吸引。”
“你该不会只是一时好玩,就把我当成了玩弄的对象吧?嗯?”
“绝不。”他不会无聊到拿自己的感情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