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有你受的!」他极为震怒地对负品崎撂下话,吓得负品崎直打哆嗦,不安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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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多处骨折,幸好没伤及要害,不幸中的大幸。」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后,对着在外头等候多时的负其杰解释钱织心的情况,「还有,她的脚踝也有扭伤,我们怀疑她可能会有脑震荡,必须观察一阵子才能确定。不过目前,她大致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得花费时间复原才行。对了,待会儿记得要去帮她办住院手续。」
「嗯,我会的,谢谢医生。」向医生道完谢后,负其杰才稍微松了口气。
待他走到医院的柜台,打开钱织心的皮包,拿出她的证件欲帮她办理住院手续时,皮包内的手机蓦地响起,他毫不迟疑的就帮她接起。
「喂?」
听到男人的声音,电话彼端的魏伶伶愣了下,以为自己拨错了电话,她拿下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确定自己拨的是钱织心的号码后,才重新开口。
「我找钱织心,她人呢?」
「请问妳是她的……」
「我是她的朋友,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她说下班后会过来参加我的喜宴的,现在都几点了,喜宴都散了,怎么还不见她的人影?﹗她不会为了怕包红包给我,就不来了吧?﹗」魏伶伶气呼呼地怒道:「你快叫她接电话,她今天不给我解释个清楚,我明天一定杀到公司去找她!」
「很抱歉,她现在没办法接妳的电话。」他以礼貌的口吻说着。
「没办法?﹗她干嘛去了?﹗」就算黄锦锦和童比胜一直在旁边劝着,她还是忍不住地对着电话大吼大叫。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耶!叫这个钱织心当她的伴娘,她不肯就算了,这会儿居然连她的喜宴也不参加,她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朋友?﹗可恶!
「她发生车祸,刚急救完,人还没清醒过来,因此没办法接妳的电话。」他的口气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淡然,彷佛除了他的家人以外,没任何人事物可以激起他的情绪。
闻言,魏伶伶大为紧张,「她发生车祸?﹗那她有没有事?现在情形如何?」
「已经没事了,妳要不要过来看她?」
「当然!」
负其杰把医院地扯告诉魏伶伶后,才重新恢复方才被打断的动作。
他万万没想到负品崎会这么不长眼,居然把钱织心给撞伤了,他不知道钱织心这颗脑袋有多么值钱,就她为公司省下的那些金额,她就足以被列为公司的宝,要是她的脑袋被撞坏了,就算有十个负品崎也赔不起。
他也想象得到,依钱织心的性子,等她清醒过来后,会对负品崎提出什么样的赔偿要求,这次他不会再偏袒负品崎了,他是该受些教训,否则他永远都学不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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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怎么搞成这样?﹗」
魏伶伶一听到钱织心发生车祸的消息,便立刻捉着她丈夫和黄锦锦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一看见钱织心凄惨的模样,她忍不住哇哇大叫。
「天哪!她全身上下怎么包的像木乃伊?﹗被撞得那么严重?﹗」黄锦锦咋舌。
「是谁撞到她的?」童比胜纳闷地开口:「病房内除了织心外,怎会没有其它人在?」
经他这么一提醒,魏伶伶才惊觉此事,「对哦,那个接我电话的男人呢?他跑哪去了?」
「我在这。」到外头打电话的负其杰,甫回到病房,立刻听到他们寻找他的声音。
看见魏伶伶脸上顶着大浓妆,他立即明白她的身分。
黄锦锦仔细打量着他的外表,疑惑地问道:「你是谁?织心是你撞到的?」
「不是。」负其杰否认了她的问题,「我是钱织心的老板。」
「织心的老板?﹗」黄锦锦和魏伶伶大愕,二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多瞧了负其杰几眼。
她们没想过钱织心的老板会如此年轻,而且还长得相当英俊,俨然就是黄金贵族的模样,怪的是,钱织心怎么都没对她们提过这件事?
她一天到晚嚷着要找个金龟子嫁了,那这个男的不就是只道地的金龟子吗?而且他们还在同一个地方上班,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钱织心不会笨到没打过这个主意吧?她有那么蠢吗?
「那撞到织心的人呢?」还是童比胜理智点,会捉重点问。
「在警局做笔录。」
「你知道是谁撞到她的吗?」
「我弟弟。」
闻言,他们均是一愣,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谁?」
「我弟弟。」负其杰不厌其烦地淡道。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奇怪,单单员工发生车祸,大老板怎会出现,原来人是你们撞到的。」魏伶伶这才恍然大悟。
「这下你弟弟惨了。」黄锦锦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
魏佺伶及童比胜不约而同的点头附和。
负其杰看向他们,眸底有一丝惑意,「什么意思?」
「依照织心的性子,让她知道是谁撞到她后,我保证她会对你们提出你们「意想不到」的赔偿,你们最好要有心理准备。」黄锦锦有所保留地说道。
事实上,依负其杰他家有钱的程度,他们坚信钱织心绝对会狠狠的大坑他们一笔才肯罢休。
负其杰立刻就了解她的意思,「在合理的范围内,我们绝对会负责到底。」换言之,他也不会被白坑。
魏伶伶贼贼的笑着,谁不晓得钱织心最厉害的就是把白的说成黑的,再把黑的拗成白的,为了钱,她脑筋动得可是比寻常人快上几百倍,完全没人跟得上。所以,只有她不要,没有她要不到的钱。呵呵!这个负其杰若小觑了她,那他将会吃大亏的。
麻醉药一退,钱织心立即苏醒过来,因为她是被痛醒的。
「唔!好痛!」她皱着小脸,难受的呻吟出声。
「妳醒啦,觉得怎样?」她的呻吟成功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们连忙围了上去,关心地询问。
「痛死了。」她抱怨地低嚷出声。
「哪里痛?」
「全身都痛!」好象全身的骨头被拆掉又重新组装一般,完全不对劲。
「大概是麻醉药退了的关系。」负其杰淡淡的出声,「会痛是正常的。」
他一出声,钱织心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总裁?」她皱起眉,「你怎么还在这?」
不看到他还没事,一看到他后,她反而觉得自己的伤好象更严重了……
「撞到妳的人,是我弟弟。」
「什么?﹗」闻言,钱织心差点跳了起来,「那个不长眼的白痴是你弟弟?﹗我──痛!」由于太过激动,导致牵扯到伤口,她痛得龇牙咧嘴。
听见她形容负品崎的话,黄锦锦很不客气的就大笑出声。不长眼的白痴?﹗形容的妙啊!
「我会叫他负责的。」
「叫他负责?不如叫我去死还快些。」她抚着发疼处,没好气地问哼着。
那个白痴,撞到她不送她来医院,一点常识也没有,再叫他负责,她不死得更快?
「那妳希望我们怎么处理这件事?」他等着她狮子大开口。
「等我想到再说,我现在全身难受的紧,没空闲去想那个。」开玩笑,撞她的可是总裁的弟弟,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条肥鱼咧!她一定会好好想一个可以合情合理大坑他们一大顿的计谋来,不过这需要时间想的,她才不会傻不隆咚的,现在就随便说一说。
「……嗯,那就等妳想到再说。」
「对了,伶伶,妳记得帮我向保险公司申请保险金,还有劳保、健保记得都要去申请,能申请多少钱下来,就申请多少钱下来。」
「会啦,真受不了妳。」魏伶伶白了她一眼,「妳眼中除了钱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我以为妳第一个担心的,应该是妳的伤势才是,而不是妳能领多少保险金。」
「我能和妳这么说话,表示我没事,那我还担心个什么劲,再说,我若有事,妳会这么平静的和我说话吗?妳早抱着我痛哭流涕了。这基本的判断能力我还有。」她白了她一眼,怪她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说的也是。」
「本来就是。对了,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若必须请太多的假,那她可划不来。
不用经过脑袋想,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负其杰瞅着她,「妳安心养妳的病,其它的事妳不用担心。」
闻言,钱织心颇不以为然,「我当然得担心,请病假超过三天可是要扣薪水的,你又不能对我宽容。」
「这是公司规定,每个人都要照做,妳当然不能成为特例。」公事公办,他并不会因为是负品崎撞到她就循私。
她就知道!她没好气地皱皱鼻子。
她这个老板,人长得俊没错,家财也是万贯的,如此优秀的背景着实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只是他的个性太过温、太沉闷了,做事冷静到彷佛天底下没有事情会让他失去理智似的。
再加上发生那件事,他竟想拿钱打发她,让她领教到他的个性有多么令人不能苟同后,她就再也不敢对他有任何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