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迟疑地点点头,「或许事情真如你所言,是我多虑了。」
「事情当然是如我所想。」许至浩奸笑着,「而且我已经上网去委托神偷,要他们帮我们去偷阎冥极拥有的那颗价值连城的宝石『窃心』,现在正等他们回复,只要他们同意接下了这桩任务,我们就拥有了难以想象的钱财,届时我们就不需要再看阎冥极的脸色做事了,因为神偷向来没有失手过,所以他们绝对会将我们要的东西给偷到手。」
「他们会同意吗?」
「他们不会不同意的,因为『窃心』的市价,少说也有数亿美金,而神偷每次出任务,都要求所偷物市价的二成,所以说,只要窃取物价值愈高,他们愈有利可图,妳想,他们会不同意吗?他们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吗?」许至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极为笃定神偷绝对会接下他的委托。
「嗯。」最好如此。
☆☆☆
打开手提电脑,嫘姒娃进入神偷的网站,瞪着她上回答应要人家到阎冥极家去偷东西的任务,秀眉不禁轻轻颦起。
唉!她都快忘了这个任务,她要是没完成,后果可是很凄惨。
她是很有钱没错,但单单那一颗小小的宝石『窃心』就价值她财产的三分之二,而神偷一旦没完成任务,就要倒赔委托者委托物市价二倍的钱,这是众所皆知的,可是,纵使把她自己给卖掉也赔不出那么多的钱,所以说无论如何她一定非完成不可……
等……等一下,她好象看错了……她仔细看着计算机。
喝!是新的委托人?!她倒抽口气,怎么又有人要委托她们去阎冥极那偷「窃心」?!
这个阎冥极是怎么回事?居然把他身上有「窃心」的消息给传了出来,他真是蠢到家了。
不过话说回来,阎冥极现在这个情况对她比较有利,她可以趁他身手不便时再去他家一次,等偷到他的东西交给委托人了事后,她再想办法从委托人那里把东西偷回来还给阎冥极。
如此一来,她不但可以交差了事,又可以不害将来有可能成为她老公的阎冥极没钱没势,所以她这个决定是最好不过的。
呵!她果然是天才,想得出如此一石二鸟的好计策!美丽的红唇弯成一抺得意的弧度。
至于这个新的委托人……她旧的那个都摆不平了,怎可能还会去理他;再说,他也晚了一步,这个任务别人早委托了,因此,只有对这个新委托人说抱歉了。
☆☆☆
同样是深夜二点半,嫘姒娃如入无人之地般,大摇大摆的撬开阎家大门的锁,踩着无声的步伐,轻松的进入阎冥极住的大厦内。
阎家很安静,代表住在这里的人应该都睡了才是。
她打开一道房门,看见佣人早睡的像只猪,再打开对面的房门,愕然发现里头的人竟尚未就寝,她粗心的忘了一个瞎了眼的人是不需要开灯的,所以她看见他的门缝没泄出灯光就以为他睡了,她实在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谁?」低冷的质问声在偌大的房里响起。
嫘姒娃不慌不忙的打开房里的电灯,好让自己看清房里的景象,她走到床边仔细打量着坐在床上的阎冥极。
「为什么不说话?」他目光沉稳地再次质问。
她从口袋里拿出变声器,贴在喉咙上,出口的声音变成一种很诡谲的女声,「我是要你命的人。」她故意这么说道。
他冷笑一声,「我没兴趣听妳胡言乱语,把妳的来意说清楚。」
「你不相信?」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笑。
「那这样你还不相信吗?」她掏出麻醉枪抵着他的太阳穴问道。
「废话我不想再重复。」他不耐的低斥了声。
她挑了挑眉,「你为什么能如此笃定我不会伤害你?」她好奇地问。
「因为妳没有一进门就杀了我。」
原来如此。她收起麻醉枪。
「谁命令妳来的?」
「没有人。」她自动自发的爬上床坐到他的身边。
察觉她的举动,他眉宇微拢,「那妳来做什么?」
「看你。」她老实的回答。
「一个残废的人有什么好看的?」他扯了扯嘴角,嗤哼着。
「就是你残废了我才要看你。」
黑眸一敛,出口的声音多了一丝冷硬,「妳是故意来嘲讽我的?」
「我哪会那么无聊,我只是来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残废了还如此镇定,彷佛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般,你处变不惊的态度令我折服。」
「那又如何?」
「我在找老公,所以我在想,你够不够格当我的老公。」
「残废的人妳也要?」他讥嘲地冷笑,「看来妳的条件也不怎么样。」
「嘿!这点你就猜错了,我的条件可好得很,出身名门、家财万贯,而且人家我也长得非常的卡娃伊,谈不上最美丽,但我甜美的程度无人可敌。」她自夸的脸不红气不喘,真不晓得她的自信是打哪来的。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他冷然地提醒她。
「林净恬?她不是已经有人接手了?」她搧了搧眼睫,无辜地说道。
顿了一下,他扬起嘲弄的笑容,「看来,妳已经把我的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连林净恬已经和许至浩勾搭在一块的事她也知道?
「当然。」她不住地点头。
「妳到底是谁?」
「你猜。」她淘气地回道。
「妳不是普通人。」这是肯定句。
「我当然是普通人。」她笑着反驳。她不是普通人,难道会是神仙吗?
「普通人见到我都怕我,更何况是第一次与我见面的人,但妳没有。」他轻易就戳破她的谎言。
「是吗?也许我天生胆子大,再不然就是我天生神经大条。」她眨了眨美眸,巧笑倩兮,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个阎冥极果然不简单,一般而言,像他这么骄傲的人,一得知自己失明残废,照理说应该像要了他的命般埋天怨地,可是他却冷静的就像发生事情的人不是他,他冷静到可称为恐怖的地步。
薄唇扯出轻蔑的弧度,「妳是吗?」
她耸了耸肩,当然,他是看不到。
「给我答案。」这次他的嗓音里加了些许的不耐,他已经和她哈啦够久,耐性已告罄。
她低笑一声,决定不再闹他,她拿下变声器,「神算。」
「又是妳?!又有人委托妳偷我的东西?」他猜测。
「没有。」有新的委托者没错,但她又没接,所以应该算没有吧。
「如果没有,妳为何三番两次潜进我家?」
「我说过,我想嫁你,我总不能帮着外人来对付我未来丈夫吧?所以就算有人委托我偷你的东西,我也会回绝的。」上回来,她没仔细瞧过他的长相,现在仔细一看,他长得还真不是普通的帅呢!
捺不住好奇,她伸手轻轻抚上他英俊的脸庞。
奇怪,为什么有些男人就是有办法长得那么英俊?不都是一双眼睛,一对耳朵,一个鼻子及一张嘴吗?她纳闷地心忖。
「妳可是顶顶大名的神算,怎么看得上已是残废的我?而且上次妳不也逃的像飞一样,迫切的想离开我?」他不动声色的任由她的手像在探索什么似的,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
「此一时彼一时嘛!对了,你真的残废了吗?」她边好奇地伸出手指,轻轻戳着他受伤的脚,边反问他。
「没错。」她到底想干什么?
「脚和眼睛都毫无复原希望?」她不以为然的轻问着。
「对。」他回答的语气就像他们正在谈论别人的伤势,如此的轻描淡写,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否脚瘸眼瞎。
「谁说的?」
「医生。」
「你的意思是,我看上了一个残缺的废物?」嫘姒娃轻笑出声,「这不像是我的作风,也不是我会做的事,我未来的老公,你的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也一点都不幽默。」
「妳不信?」浓眉微挑。
「谎话我为什么要信?」她莫名其妙地问他。
「这全是医生亲口对我说的。」
「那又如何?」
「为什么不信?」
「我又为什么要信医生说的话?我又不认识他,我向来只信我想信的人说的话,对于陌生人的话,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妳果然很聪明。」垂下眼睑,性感的嘴角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神算是最聪的,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如果妳真够聪明的话,就该知道惹上我没什么好结果。」他倏地捉住她按摩他脚的手,把她扯到自己面前,阴鸷地警告她,不让她再碰他半下。
他的冷峻没吓住她,她反而还故意凑上前吻住他冰冷的唇,「你吓不倒我的,我可不是从小被人吓大的。」
「最好如此。」在她的唇要离开他时,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主动加深这个吻,执意探入她口中窃取她的甜蜜,他的吻充满了霸气,就像他的人一样,要让每一个人臣服在他脚下,甘愿为他生、为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