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想你。”
他笑了,“那你还不赶快回到我身边?”
“不要。”
“你气还没消?”
“我几百年前就忘了那件事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回台北?”
“原因我刚才跟你说过了呀!台东太美了,我舍不得走。”
“台东就算再美,也没有你美。”
“呵呵!”她笑得好灿烂,“你愈来愈会说甜言蜜语了。”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少来,你是不是在台北交上什么坏朋友?不然怎会突然变性,开始会讲一些肉麻 兮兮的话?听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还煞有其事地搓着手臂。
“女人,你别得寸进尺,这些话我只为你一个人讲,其他女人可是想听都听不到的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该打屁股。”
“嘻嘻嘻,可惜你打不到!”她开怀地放声大笑。
“谁说的,信不信我可以立刻飞到你身边?台北到台东坐飞机很快。”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来的话,以后我绝对不理你了。”
“为什么?这么讨厌看到我?”
“不是讨厌看到你,而是……我现在没心理准备见你。”
他顿了顿,“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会以为你不爱我了。”
“基本上,如果我记忆力没退步的话,我记得,我好像从没说过我爱你,这类的话 吧?”
他莞尔一笑,“你倒提醒我了,你一直忘了说这句话,什么时候要说给我听?”
“去!你也没对我说过,我为什么要先说?”
“因为女士优先。”
“少扯了,这时候不适合来这套。”她对着空气努努鼻子。
“是吗?可是你又不想见我,我对你说那三个字有什么意义?也许你在旅行的这一 个多月里,早已经遇上一个比我好的男人,你的心早变了,所以你才不想见我,那我又 何必说那三个字来造成你的负担?”
“我才没有!”她赶紧为自己澄清,“我承认是有不少男人搭讪,可是,他们一搭 讪完,第二天就不见踪影了,连我想和他们更进一步认识的机会都没有,你叫我如何变 心?”
闻言,乜漠焰忙不迭将手机拿开,不让火慕欢听见他的爆笑声,原因无他,因为那 全是他的杰作。
只要让他发现有人试图勾引火慕欢,他一定会出面,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要那个 人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火慕欢面前,这样才能确保火慕欢不会因为一时迷惑,而被其他 男人吸引去。
据说单身女子旅行时,最容易发生这种“灯光美、气氛佳,而一时受惑”的情形, 为杜绝这种情形发生,他不得不把她看得紧紧的。
“算他们识相,知道我乜漠焰的女人是不能惹的。”他冷哼着,“要是他们敢打你 主意,我铁定饶不了他们。”
“姓包的,谁是你的女人?”
“你呀!”他回答的很理所当然,“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女人!请你修正一下你的措辞!”她不悦地抗议。
“有差吗?”
“当然有,“你的女人”这四个字听起来就好暧昧,好像我们已经发生了什么不该 发生的事,“女朋友”三个字就单纯多了。”
“我觉得这年代已经没人分的那么清楚了,说你是我的女人,包含了更多的占有欲 ,代表你只属于我,而且还含有永远的意思在里头,但,女朋友,你不觉得听起来像随 时都会分手的感觉吗?”
“你想太多吧!”她蹙着秀眉。
“我认为你才想太多。”
“我为什么要和你争论这个没营养的话题?我们两个还真无聊。”她咕哝。
“也对,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现在不想见我?”
她垮着肩膀,“你说什么也不肯放弃就是了?”
“会如此轻易放弃,我就不是乜漠焰了。”
说的也是。她叹了口气,俏脸浮上一层为难,“其实我也不会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我想见你,但又不晓得见了你该说什么,所以又不想见你,很矛盾。”
“见了我不晓得该说什么?”他有些啼笑皆非,“我们两个电话一聊就是几个小时 ,而你却告诉我,你不晓得该对我说什么?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电话是电话,我又没见到你的人,你在台北,我不用担心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所以我可以和你讲的很高兴,可,当你站在我面前时,你叫我要有什么反应?假装你 没骗我任何事,高兴的抱着你又叫又跳?”
“你刚才才说,你早就不对那件事生气了。”
“我是不生气了呀!可是与你面对面时,不矜持一下未免太没个性了,偏偏我又矜 持不了,这才讨厌。”
他被她打败了,“你就是为了这个理由,才不想见我?”
她点头,随即想到,电话彼端的他看不见她的点头,急忙应道:“对呀!”
“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扁?”
她干笑,“也许吧!”
“当你看见那么多美丽的景色时,难道你不会想到要和我一块分享?”
“会,怎么不会,我每次一看到那些漂亮的风景,都会想,要是此刻你在我身边, 不晓得有多好,我想你应该会和我一样,对大自然的神奇感到感动,就像现在,我在饭 店里,看到了很美的晚霞,好想让你也看到。”
他的目光眺望着远方,他看到了,也庆幸她也看到了,他知道,要是她错过这么美 丽的景色,她会很难过。
“那你就画下它吧!把它最美的那一瞬间移到你的画布上。”
“我会的,它的景像已经印在我的脑海里,我待会儿回房间去后,就会把它画下来 。”
“记得在一旁多画一个嬉戏的仙女。”
“什么?”她不懂。
“晚霞若是配上一个仙女,岂不更诗情画意。”
“那只是破坏画面吧!”
“你真没艺术细胞,那叫完美。”
“去你的,你们男人非要把任何事都扯上女人才行吗?你们的思想能不能单纯一点 ?”
他翻翻白眼,“现在不晓得是我想歪还是你想歪,总之,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告诉你 ,画不画随你。”
“把你看到的告诉我?”火慕欢狐疑地眯起美眸,猛地转身向饭店,企图看出什么 端倪来。
看见她突然转身,乜漠焰飞快地退回房内。
他忘了她的感觉有多敏锐,一个不小心都会被她捉到蛛丝马迹。
“你现在人在哪?”她质问。
她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突然闪进房间里头,那个人是刚好恰巧走进去,还是为了躲 她而进去的?
“怎么?”他故作镇静地反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告诉我你在哪里?”她数了数那间房间的位置,打算等下就去调查那个房间住着 什么人。
“你想我会在哪?”
“你应该在台北。”
“那你还问我我在哪里做什么?”他没给她确定答案,只是顺着她给的答案说下去 ,想误导她的判断。
“因为你的话让我起疑,乜漠焰,别告诉我你现在人其实不在台北。”
“你可以回台北来证明我不在台北。”
“你是在诱拐我回去?”这只是他设下的陷阱?目的是想拐她回台北?
“我没有。”
“我现在有事,等下再打电话给你。”
“你有什么事重要到不能和我聊天?”
“厚1你在怀疑什么?我是想上厕所啦!”
“哦!好吧!那等下我再打给你。”
“嗯,拜。”
“拜。”
挂断电话后,火慕欢立刻冲进饭店内,她其实不是要上厕所,只是为了想赶快调查 出,方才那间令她起疑房间的房客是谁,才故意撒下那个谎言。
她走到柜台,假装拾到一个从那个房间阳台掉下的东西,想麻烦服务生代她送还, 服务人员不疑有他,立刻帮她拿了过去。
火慕欢偷偷跟在服务人员后头,让服务人员去按房门铃,她人则先躲在一旁,看看 出来应门的人是谁。
乜漠焰透过门板上的小孔,看见来按门铃的是服务人员,他纳闷地打开房门。
“有什么事吗?”
“先生,方才有位小姐说,捡到从您阳台掉出去的东西,所以特地请我们拿来还你 。”
“我掉下的东西?”乜漠焰正想否认,但一看见服务人员手里拿着那个东西后,瞬 间明白这是火慕欢设下的圈套。
那是一枝画笔。
知道自己的行踪被识破,他不知该佩服火慕欢的聪明过人,还是该骂自己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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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慕欢双手交叉在胸前,生气地瞪着乜漠焰,她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她没开口,乜漠焰也不开口,二人就这么僵持不下,直到火慕欢再也按捺不住先出 声。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要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出现,或其他什么都好!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的,为什么 现在一个字也不说?”
“我在等你怒气稍微消了一些后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