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呀!她真的觉得他现在很脆弱,害她忍不住冒出温柔母性,试图安慰他,疼惜抚慰他受伤的心。“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他故意装出恶狠狠的嗓音。“那就换我告诉你,我不是孩子了,我可是切切实实、如假包换的男人。”
“呵呵……这样你也要计较,你的肚量未免也太……嗯……”
她突然发出暧昧的呻/吟声,只因他居然趁她不备偷袭她,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手早就不知在何时探入她的衣襟内,覆上雪胸,他深知她身上每一寸敏感之处,毫不费力的挑起她的情/欲,因他而轻颤。
他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将头埋在她已经衣襟大敞的胸前,恣意品尝她的美好,引出她更多的娇喘。
“你……真是小人,居然是用这种‘告诉’法。”她艳红起脸蛋,嘴上轻斥,却没阻止他越来越露骨的调情。
“嘴上说说,哪里会比‘实际行动’来得更有说服力?”他回答得天经地义,动作也没停,乐于听到她越发动情的喘息声。
“歪理!”
“难道你不喜欢?”
她怎有办法说不喜欢?她的身心都是他的,全然接受他的爱抚,无力抗拒,甚至主动张开腿,缠上他的腰,换她挑逗他,乐于见他的理智快速沦陷,再也无法好整以暇的慢慢戏弄她,迫切与她合而为一,紧紧纠缠。
两人热情如火的欢爱着,他痴狂的将她紧拥在怀,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的体内,听着她忘情的呻/吟,爱抚她炽热的娇躯,内心感到无比的安心满足。
她真的没离开他,火热热、活生生的,一点都没变,同样让他如痴如狂……
然而曹世典派去京内探消息的人都尚未归来,曹如仪的急信倒是先来到黎州。他与闵初央及心儿正在花园内,仆人十万火急的将信送上,他即刻拆开信一看,讶异曹如仪带给他的消息,居然是他从没料想到的糟糕状况。
皇上驾崩,皇后扶持二皇子登上皇位,由皇后及杨妤蓓共同成为太后,并且命令其他朝中大臣暂时辅政,但皇后还是有意召回曹世典担任摄政王一职,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还是没有曹世鸣的分。
没想到曹世鸣干脆直接带兵闯入皇宫内,逼刚登基没几日的小皇帝写下退位诏书,将皇位传给他,之后不只软禁了小皇帝、陈太后、杨妤蓓,连在朝堂上谴责他得位不正的许多大臣也被押解入狱,即将问斩。
紧接着,曹世鸣再下一道诏书,收回曹世典掌管定西军之权,并指曹世典在先皇驾崩之前不经允许擅离京城,回到黎州,有谋逆之心,即刻取消曹世典靖王爷封号,押解回京问罪。
现在京城风声鹤戾,百姓人心惶惶,就不知曹世鸣创除异己的刀下一个又会挥向谁的脖子。
现在带着圣旨的太监、接管定西军的新将领、要押解曹世典回京的士兵都已在路上,曹如仪一收到消息就赶紧派人连夜赶路送信,就是希望抢在他们之前让曹世典有所准备,绝不能让曹世鸣的奸计得逞!
若重来一次的代价,是你所想象不到的沉重,你可能会失去极多东西,你还想尝试吗?
此时阿摇的问话突然从曹世典的脑海中冒出来,他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阿摇的意思。
他的王爷地位没了,还成为戴罪之身,原本的荣华富贵全离他远去,他甚至会连累自己的妻女,害她们一同跟着他入狱,甚至难保性命。原来这就是他所要付出的代价,若是无法化解危机,就是身败名裂,甚至是身首异处!
闵初央也看到了信的内容,担心的紧蹙起眉。“他说你有谋逆之心,这怎么可能?”
“这是他的借口,想乘机将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曹世典眼神冷下,胸中正酝酿着怒火。
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恶劣家伙,居然连逼宫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他才不会让这个卑鄙家伙得逞。他的尊严、他的妻女、他的家园,拚死他都会守护住,绝不让曹世鸣有机会破坏。
新仇旧恨同时涌上,他下定决心要将曹世鸣从皇位上拉下来,这不只是为了他、为了他的家人,还是为了黎民百姓。
曹世鸣不配做一国之君,他会让这乱臣贼子明白不该动他的妻女,敢激怒他,他会让他后悔莫及!
第10章(1)
在曹如仪的通风报信下,曹世典有了预先防范的时间,虽然时间短,却已够让他有所准备。
他即刻以“勤王复辟”的名义调动定西军四分之一兵马,以黎州为据点,阻挡圣旨入兴临城、拒绝认罪、拒交定西军兵符,传旨太监没想到曹世典会先一步知道消息而有所防范,看着士兵团团围住兴临城,对他们敌意甚重,只好狼狈的赶紧退回京城。
曹世鸣知道曹世典拒交兵符,怒不可遏,即刻派兵攻打黎州,希望以最快速度平定曹世典所挑起的内乱。
皇朝军队很快集结在黎州州界,两方交锋,打得激烈,曹世典所调动的定西军人数虽然比皇朝军队要少非常多,但他手下部将守边多年,训练有素,个个跷勇善战,比起实战经验不足的京城兵马实力要强上许多,就算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也只是勉勉强强与勤王军打成平手而已。
曹世典安排自己的王府充当临时主营,所以王府内有将兵来来去去,时时报告最新战况,气氛紧张,直到入夜,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曹世典还在与将官们讨论接下来的战术。
好不容易讨论终于告一段落,众人们从书房散去,曹世典也回房暂时休息,却发现闵初央还坐在圆桌边,缝着要给心儿玩的小娃娃打发时间,似乎已经等他有一段时间了。
“初央,怎么还不睡?”
“你回来了。”闵初央放下手中的布娃娃,开心的起身来到他面前。“累吗?你们这一讨论还讨论得真久。”
对于丈夫的决定,她是支持到底,就算知道这事弄不好会失去性命,她也无所畏惧,早就打定主意与他同生共死。
况且她对自己的丈夫有信心,他一定能赢过曹世鸣那个卑鄙家伙,上天才不会瞎了眼让曹世鸣得到天下!
她整个晚上不知去书房外探了几次,就是盼不到他们散会,她真担心再这样下去,他会将身子搞坏的。
曹世典轻笑着,他知道她担心他,幸好她不知道他之前与定西军一同抵御西都国袭击时,彻夜讨论战术是常有的事,根本没多少时间让他休息。
闵初央亲自去水盆边扭了一条湿布巾,拿过来让他擦脸擦手。“是什么事情让你们讨论这么久,有结论了吗?”
“咱们在想一个能在最短时间内掌控局势、且将伤亡降至最低的办法,只可情还没有讨论出一个可行的好点子。”他一边擦脸,一边说着。
他不能将所有的定西军都调来对抗皇朝军队,以免西部国乘机来袭,但单凭他现在手上能调动的定西军以及黎州当地士兵,与皇朝军队只能打成平手,对他来说是大大的不够。
他必须运用手中有限的兵力,以最快的速度打倒皇朝军队,并且长驱直入到宁安城,将曹世鸣逼下皇位,重新稳固政局,这样才不会面临内忧外患的危机。
他们正为这件事苦恼不已,始终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突破此刻的僵局。
“如果其他州能够响应咱们的勤王之举就好了。”闵初央免不了有些丧气。
她爹身为黎州刺史,义不容辞的站在他们这一边,而其他州的刺史明知曹世鸣即位不正,却胆小怕事,不敢有任何动静。
要是有他们的响应,要将曹世鸣拉下皇位,肯定事半功倍。
没有其他援助,这的确也是他们遇到的另一个问题,不过对这一点曹世典倒是看得很开。“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也无法怪他们。”
况且有安逸的日子可过,他们何必替自己找麻烦?弄得不好,响应勤王失败,他们的性命也会跟着赔上的。
“难道他们都不觉得,曹世鸣即位不合正统,会遭天谴?到时候上天对咱们国家降下灾难来,我看他们还怎么置身事外。”闵初央愤愤不平的说道。
“天谴?”突然之间,曹世典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
“呃?世典,怎么了?你的表情似乎怪怪的……”
“哈哈哈……初央,真是多亏了你,才让我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曹世典开心的将她抱个满怀,难掩兴奋。“这辈子若是没有你,教我怎么活下去?我诚挚的感谢上天能让我遇见你。”
她总是在他仿徨犹豫之时带给他意想不到的力量,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点醒他的迷惘,让他在迷雾中找到正确道路。
他多么庆幸自己能紧紧抓住这个珍贵的女人,没有失去她,她在他心中所占的位置谁都无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