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傻得想砍了自己的手吧?”
“反正我的手还在。”
“是还在,我希望它能一直完好无缺的在你身上,要不然,只要让我发现你身上缺了胳膊或是少了腿,我的怒气不仅会发泄在那只猴子身上,还会延烧到西方那个叫白鄂的国家,你好自为之。”雷厉海威胁道。
“你没必要拿白鄂国威胁我,我跟他们已经没有关系。”
“是吗?那不正好,以后就算我对他们采取任何手段也不关你的事,相信你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
白冰月瞪著他,不想承认他把她的心思猜得准准的。
“冰月,你并不像你自以为的那么冷漠无情,你有一颗柔软的心,就包裹在你淡漠冰冷的外表下,你不知道的是,你的伪装早已经被白云天识破,所以他才能利用你的仁慈把尤氏兄弟安插在你身边,他知道你没有长寿的打算,但身边有了羁绊你就会让自己活得久一点,只要你活著,我报复的目标才不会转移到白鄂国上头,白云天是个真正阴险的小人。而我算是第二个或是第四个识破你伪装的人,并且同白云天一样善加利用你的弱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没关系,我只当是你胆小不敢面对现实。”他目光落在她掩藏不住的春光上,瞬间转为火热。
白冰月注意到了,不自在的拉紧身上的锦被,手的动作带动腕上的锁链,清脆的声音在寝宫内响起。
“为什么不放开我?这样……我很不方便。”
“钥匙在我身上。”
什么意思?白冰月不解的看著他。
“我可以给你少许的自由,只限于在极乐宫内。”他握起锁链,轻轻一扯就将她整个人扯进怀里。
“不……现在是白天。”
“那又如何?我想要你时,何时何地都可以。”
“雷厉海!”白冰月倒抽了口气,因为身上的锦被被他抽走,此刻的她正光溜溜的贴在他身上。
“你可以自己拿钥匙开锁,顺便为我宽衣。”
白冰月马上照办,她不知道他会把钥匙藏在哪里,所以一边在他身上摸索一边解著他的襟扣,每脱下一件衣服总仔细的抖一抖。
直到一把银亮的钥匙从雷厉海内衫的袖口掉出来,她马上兴高采烈的弯身去捡。
不料,刚弯身的势子马上被雷厉海阻挠,他一把将她抱上床榻,看著她一脸惊诧和懊恼,他只是同情的聊表遗憾。
“虽然我很喜欢你在我身上摸索的感觉,但是你的动作太慢,我决定自己来。”
“等一下……”钥匙还在地上。
“不用等了,这样不是很好?一个被缚在床榻上的无辜女人可以满足任何男人的所有想像。”
“疯子才会……”
“疯了又如何?这次我就要你跟我一起疯。”
白冰月是真的被他吓到了,她不知道他打算怎么让她跟他一起疯,但肯定不会太好受。
还来不及想出应对之道,雷厉海已经开始对她侵略。
她的沦陷从开不了口的红唇开始,在他火热的吮吻之下,她的坚持并没有持续太久,然后是胸前的柔软乃至令人感到羞耻的小腹间都成了他嬉戏的地方,他的温柔很快的又转变为狂野。
那一向是他的风格,他又开始用他的方式要了她一次。
只是这一次,白冰月不自觉的跟著他小小疯了一回。
日子并没有前进多少,但已经自成一种让人勉强能接受的模式。
雷厉海同意白冰月只要在极乐宫内就可以解下手铐,但一出了极乐宫,就得戴著手铐受苦。
他想得可真周到,明知道她一定不肯戴著那个鬼东西出现在众人面前,受人指指点点,这样一来,她当然得乖乖的躲在极乐宫内了。
至于尤贵,好久没有他的消息,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早就被雷厉海偷偷“处理”掉了?
要不然,依照尤贵那只泼猴的急性子,即使是刀山、油锅他都会拼了命的闯进来。
希望不是。
“想什么?这么入神。”雷厉海扯了下她的发尾,非常不高兴这个女人当著他的面出神。
想他到底杀人了没有?
白冰月没好气的瞪了雷厉海一眼。
“原来你人明明就在我身边,却还是能想我想得出神,真是有趣。”他有点太自负了。
“你真的没对尤贵怎样?自从上次之后他一直没再找来。”
“虽然我很不喜欢你心里还想著我以外的男人,但既然你这么想他的话,我可以为你马上叫人把他捉来,但不保证他的生死。”
“不需要这么麻烦,我会当作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这个人真是一点都不能轻忽。
“你的问题处理完了,现在换我了。”雷厉海抬起她的下巴,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什么?”
“你刚才都没听我说话?”他愤怒地低吼。
白冰月不动声色的努力回忆,一定要想起来。
“你问我要不要去?”她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有把握。
“去哪里?”他可没她想的那么好打发。
“去……白鄂国?”她好像有听到这三个字。
“你的运气不错,猜中了。”
去白鄂国做什么?
她刚才实在不应该想得出神,现在又不好发问。
“我能不去吗?”既然他问了她的意愿,那就是说她可以拒绝罗。
“不行,你一定要去。”
“可是你刚刚明明问我……”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雷厉海坏心的出尔反尔。
“下次别又在我面前闪神,否则我就一直当你自动放弃自己的权益。我本来也不想带你去白鄂国的,但又担心回来以后见不到你,现在刚好,你的表现决定了你的命运。”
啊,可以重来一次吗?白冰月苦著脸暗暗悔恨。
第4章(2)
雷厉海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暗地里猜测她真正的想法。
其实他原本不想带她去的原因,是顾虑到白鄂国内或许会有人对她伸出援手,那里是她的故乡他不得不防,但也有可能会有另一种发展。
“你不想知道此行去白鄂国的目的?”
“我能问吗?”
“为何这么说?”
“你说过要我当个没有声音的女人,我还能有过问的权利吗?”
很显然的,她的问题又一次惹恼了雷厉海,只见他突然沉下脸,阴鸷得让人胆寒。
“这就是你没事在我面前出神的原因,你在跟我抗议?”
“我没有。”
两人以同样冷酷的目光对视良久后,雷厉海首先开口。
“无所谓,太温驯的冰月一点都不合我的胃口。”
“我并没有讨好你的意思。”气死他还有点可能。
“三天后出发,我会吩咐天美帮你准备琐碎的事情。”
“何必麻烦,我保证不逃跑就是了。”
她的保证一点都不能安他的心,更何况……
他突然又笑了,“别担心,搞不好会很好玩。”
对雷厉海而言当然好玩!
能够当著所有白鄂国的人面前,把这个当初害他在追风崖惨败的白冰月当成罪人使唤,当然能满足他的玩兴。
豪华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前进白鄂国皇宫,白冰月一直到出发的前一刻才从天美和那些兴奋的侍女口中知道,她坐上的不是普通的车队,而是个迎亲队伍。
原本应该是雷厉修入赘白鄂国的,之后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这个原因刚好白冰月因涉入其中而了解真相;反正就是两国联亲,变成了白鄂国的长公主嫁入黑岳国成为新一代的圣后。
这样的情况以她暧昧的身分而言似乎有点尴尬,虽然天美很体贴的叫人不准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但她还是知道了。
她承认自己有点伤心,但不是为圣后之名,而是因为那个即将成为圣后的女子,她是谁?
不管是谁,总是白氏一族,是她的姊妹,她会怨她吗?
雷厉海真无情,他果真一步一步的往她的痛处踩。
他找到了所有能让她痛苦的方法,明知她在白氏一族中永远抬不起头来,竟又故意让她重蹈她母亲的覆辙,和白氏之女共事一夫。
他够狠!
轿帘被人从外掀开,天美的脸出现在外头。
“小姐,圣主要你过去。”
“告诉他我不舒服,想直接到里面休息。”
天美虽然面有难色,但还是跑过去覆命,一会儿后,她又喘著气回来。
“圣主说,小姐若不过去,大家就等著,直到见到你为止。”
这人真是……白冰月无力的叹息,“走吧!你带路。”
走出轿子后,入目的全是她曾经最熟悉的景物,白鄂国……久违了。
从她开始潜进雷厉海身边后就不曾再回到此地,然后被驱逐,现在又回来,却是以这种身分,教人情何以堪!
白冰月跟著天美走向前面等著的人群,大家果真就耗著等她一个,白氏一族的迎接队伍颇为壮观,除了女眷外,几乎所有皇室成员都到场欢迎。
“她来了。”雷厉海看到她的出现,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像是包容她的调皮、不合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