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舌头被猫咬走了吗?”
她别过头,拒绝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雷厉海冷眼瞧著她苍白的脸,她的脆弱像一帖最有效的春药让他更忘我的将自己深入她体内,开始不断的冲刺。
不管她是不是承受得住他过多的需索,今夜的他注定要回复掠夺的本性。
白冰月侧躺在床榻上,双眼因拒绝接受事实而紧闭著。
她裸裎的身上有只温热的手正缓缓的摩挲著,让她知道他仍未离开。
天色早已经亮了,时间接近正午,他竟然如此晏起而不管房外枯等的应侍和频频来探问的内侍宦官。
他这一国之主当得可真散漫!
“你不起来我就不走,想要我走的话就开口。”
“走开。”她如他所愿。
想不到她的不驯会惹得他不怒反笑,他低沉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著,就连背对著他,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还不错,听起来很有精神。”
“圣主?”房外的应侍听见他的声音知道他醒来了,赶紧探问。
“别进来,我还想多待会儿。”
“是。”
第3章(2)
看来他还没玩够,白冰月懊恼地想。
“起来帮我更衣,以后寝宫内服侍我的工作全都归你。”
他竟敢指使她来服侍他!他生病了不成?
“怎么,累得动不了了吗?”
他又笑,气得白冰月想跳起来咬他一口。
“昨晚我本来不想这么放纵的,谁教你一而再的惹我?虽然知道你是使计不想我待你太温柔,怕随著我沉溺,但我就是克制不了,你比我想像的更能取悦我。”雷厉海在她身上抚揉的手掌渐渐下移到她柔软的小腹上,感受到她的瑟缩后,他仍不轻饶,粗硬的手指蛮横的探进她湿润的腿间……
“你以为我只会要你一夜吗?今晚、明晚和接下来的每个晚上,我还是不会放过你,你不可能每次都能像昨晚那样抗拒我。”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渐渐地失去说话的兴致。
“我就当你是真的累了,准你今早不用起来服侍我,继续休息吧!”他终于下了榻,放下床帷后才唤来侍女服侍更衣。
白冰月本想待他走后,便起来试著运气、探探极乐宫的守卫,偏偏耳朵听著他穿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后,竟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直到下次睁开眼睛时,她才惊觉自己错失的良机。
不过她原本应该睡得更久的,一向机警的她被某种声音惊醒。
有人!
“谁?”
然后她听到让她沉闷的心情振奋起来的声音。
“你果然在这里!我还真怕找错地方,吓到哪个不知名的女人。”
是尤贵!
尤贵在确定床帷内的人影是白冰月后,马上翻窗而入,粗枝大叶的他没有想太多就伸手拉开床帷。
“你也该起床了吧!外面有几个被我点了睡穴的婢女,再拖下去的话,马上就会被发现……”当他对上白冰月那双无助的眼时,终于发现她不对劲的地方了。
尤贵瞪著她,眼神从呆愣转为狂炽。
床榻上的冰月憔悴得像整晚被人行刑逼供一样,来不及掩住的雪肤上满是暧昧的瘀痕,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她脸上的无措和狼狈。
冰月不该是这样的!
她至少该像他认识的那个嚣张可恨的坏脾气小姐一样,狠狠地骂他的粗心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这样让他觉得心痛。
床帷在下一瞬间被他七手八脚的拉下,并且还尴尬地红了脸。
“我要杀了他!”
“不要!”
“怕什么?我未必会输他。”尤贵气愤地低吼。
“我知道,但你只是一个人,他却代表整个黑岳国。”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
“我没有衣服……”白冰月难堪的声音穿透床帷传了出去。
“等一下,我找一找。”
等他翻遍了整个寝宫后,仍是空手而返。
“怎么办?要不要我把这几片床帷拆下来给你将就一下?”
“算了!你先进来帮我拿掉这个东西。”
白冰月搞不懂怎么原本该铐在双腕上的手铐,现在却是一边铐在她手上,另一边铐在床柱上?
而当尤贵见到她手上这条闪著奇异光芒的锁链时,本就闷痛的心又沉重了起来,那个天杀的男人竟然这样对她!竟把她像畜生一样绑著!
尤贵的眼睛不敢放在已经用锦被裹身的白冰月身上,拿起大刀准备往锁链砍去。
“这个简单,还好我来的时候顺手跟人‘借’了这把刀,你闪远一点。”
但刀起刀落后,锁链仍旧完好无缺。
“怪了!”他不信邪的使出内力砍去。
锁链没断,倒是那把跟人家借来的刀子断成两截。
“这锁链真的有问题。”
但更大的问题来了,刚才刀子断掉的声响已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两人都听到一阵脚步声正朝这里赶来。
“别管锁链了,把我的手砍断!”
尤贵闻言,转头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瞪著不知道从哪儿平空冒出来的疯子一样。
“快!她们快进来了。”
“不行!”他下不了手。
“没关系的,你把那截断刀捡起来给我,我自己来。”
“不行!”他砍自己的手还比较敢一点。
“尤贵……”白冰月听见外厅的门被推开的声音,渐渐陷入绝望中。
“我会想办法再来救你。”尤贵边说边闪到窗边,下一瞬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是几名前来探看的侍女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眼尖的发现地板上的断刀后,马上机警的吩咐道——
“通知圣主。”
雷厉海赶到时,白冰月正对著那几名侍女叫嚣,发著牢骚。
“我叫你们把钥匙交出来!”
“小姐,我们真的没有……”
“不可能没有!你们不拿出来我就一个个搜!”
“小姐请别为难我们。”
“全都退下。”不用人解释,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圣主。”
寝宫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不同的是地上多了那截始终没人敢去碰的断刀。
“那只猴子来过?”
“我没看到什么猴子。”白冰月撇开眼,死不认帐。
“他看到你的身体了?”
“如果你能好心的留下一套衣服,或是把我手上的手铐解开……”
“所以他确实看到你这样子了?”他再次强调,语气森冷。
“身体是我的,我爱给谁看就给谁看。”
“但它现在是我的,这上面全是我的痕迹。”他倾下身,拉开她裹在身上的锦被。
“那就杀了我啊!反正我亵渎了你的所有物,你该不屑一顾的。”
“我不会杀你。”他还是那句老话。
“但我会挖出那只猴子的双眼。”
“雷厉海!”
第4章(1)
“怎么,舍不得了?”雷厉海揶揄地道。
“你不是说真的。”白冰月的语气不是很肯定。
“你会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雷厉海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白冰月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角。
“别动他好吗?”
“你这是在求我吗?”但他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这女人,即使生命被他踏在脚下、清白毁在他手上,都不皱一下眉头,此刻竟然肯为别的男人向他低头!
“只要我求你,你就会答应吗?”
“终于让你逮到机会了是不是?你以为你坚守的傲气终有一天能拿来跟我做交换?你把自己的身价看得太高了……”
“我求你,求你别伤他。”白冰月不给他机会拒绝,软著语气恳求他。
“白冰月!”她的示弱令他恼火。
他不知道的是,白冰月只是不想再让尤贵同尤富一样,为她丢掉性命。
她指正他,“冰月,我已经不再有资格姓白了。”
“哼!”他冷嗤地道:“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白冰月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不管如何,隐约中,心底有股小小的喜悦感觉涌现。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就跟过去一样只听命于我,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不再私下背负白云天的使命。”
白冰月静静听著,衡量他的命令中有几分恶意存在。
“不同的是,你不再是可以参与政事和担任护卫之职的冰月小姐,你只是后宫中一个任我享用的女人,一个没有声音、只需满足我生理需要的女人。”
“这就是你要的?”
“不,应该是我问你,这是你能接受的条件吗?”
意思就是,她若不接受,那只猴子就有得好受了。
“我接受。”
“不需要再考虑?”
“不需要,你只会逼我接受更残酷的条件,这样就够了。”白冰月心知肚明地说。
“我就知道你懂我。”
“我能相信你吗?尤贵只是想救我,他以生命来保护我的安全,你能不能……”
“只要他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饶过他。”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你不能挑衅他。”她只怕雷厉海会诱引尤贵。
“我不会,但如果他主动袭击我的话,我会很高兴亲自送他下地府。”
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他低头瞥见困住她皓腕的手铐,有丝得意的笑开。
“这手铐是某位高人用精钢炼造而成的,一般兵器根本无法砍断它,除非砍了手……”他挑眉,因为见到她敛下的双眸中有著被料中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