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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主你听到了吧!她好可怕……”

  “闭嘴!”雷厉海大声吼著,凌厉的双眼瞪著视死如归的白冰月。

  “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你?”

  “圣主!”太不公平了!白银霜恨得双眼冒火。

  “没有人逼我,你何不赐我死?”

  “你……”

  “看吧!她这么不驯又危险,绝对留不得。”

  无计可施之下,雷厉海只好咬牙做出取舍。

  “我不会赐你死。”

  他的话一落,所有的人皆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

  “你刚才说,只要你有能力就一定要杀光白氏一族的人,是不是?”

  “没错。”白冰月不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但她既已不怕死,就不会刻意提防他。

  “好,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何想杀光白氏一族的人,但你今天在金鹿宫的表现是众人所见,加上你亲口认罪,我就罚你永远杀不了任何一个白氏一族的人。”

  “你……”白冰月疑惑的瞪著他,不相信他能保护得了每个白氏一族的人。

  “我要的结果会令你更痛不欲生。”

  雷厉海蹲到她面前,附在她耳边让她清楚听见。“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肯放低姿态不再逞强,我一定挺你到底,我要的只是你一句话,为你自己求我,但你放弃太多机会了。”

  他突然把手放在白冰月的天灵盖上,让她明白他所说的痛不欲生的决定是什么。

  “你不会是要……”废了她的武功!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她一再辜负他的心意,怨不得人。

  “你若这么做,我会恨死你!”

  这处罚的确比死还痛苦,所以她绝不会原谅。

  “没了武功你至少会懂得谦卑。”她也将处于绝对的弱势。

  “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女人,你不如杀了我!”

  “杀一个不怕死的人?免了!”

  雷厉海将强猛的内劲从手心运往白冰月身上各个大穴,绝情的斩断她所有的希望。

  “我会恨你……一辈子!”

  感觉到体内的气海逐渐溃散,空荡荡的,白冰月含泪也要吐出她心中最强烈的字眼。

  “我恨你!”

  “你想,我有没有可能真的做错了?可是当时的情况,你不在现场根本不能体会,她的命是捡到的……”

  雷厉海把自己关在练功房内,谁都不准进入。

  “你死了吗?还是我没给你饭吃?开一下口会掉牙吗?”

  又一阵静默后——

  “她说会恨我一辈子,她用那双含著泪的眼说恨我时,我突然有种想开怀大笑的感觉,你是不是要问被一个人恨有那么痛快吗?那要看对象是谁,我发现让她恨还比让她不把我当一回事好过一点。”

  雷厉海背著手,继续对著房内一处阴影喃喃自语。

  对不明白的人来说,练功房内应该只有他一人才对,但对于每天受命要准时送饭进来的人来说,这里面早住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算是被圣主关在练功房的,但怪的是,自某日开始,圣主必拨一段时间到里面痛打那人一顿;说痛打是夸张了点,但刚开始时确是如此,然后渐渐的那人多少也能开始反击了,最近两人更是对打得很尽兴。

  这个人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他从没开口说过话。

  “你其实是爱她的。”

  啊!才刚说他从不开口说话而已,现在竟然破天荒开了口,还一开口就是会吓死人的话。

  “你输了。”雷厉海没理会对方惊天动地的结论,淡淡的扯著嘴角宣告自己的胜利。

  “输了又如何?我又不是没输给你过。”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打输他了,还输得很惨。

  这次输的是一个赌。

  某日,雷厉海跟这个人打了个赌,如果他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不吐一个字,就算赢,雷厉海会无条件放他走;反之,若输的话,就得听命于雷厉海。

  “愿赌服输,你下令吧!”

  “你刚才说什么?”

  “你的第一道命令真好打发,愿赌服输……”

  “我是问你刚才开口的第一句话!”

  那人直直的看著雷厉海,发现他眼底的不敢置信。“你明明听得很清楚。”

  “你说我爱她?怎么可能!她曾经背叛我,要置我于死地,我没杀她泄恨是为了要慢慢驯服她,让她活得没有尊严,让她活在痛苦中总比让她死了一了百了的好,怎么可能会……”

  “你自己的感觉自己最清楚,冰月是个很特别的女子,要爱上她并不难。”

  “怎么,连你也……”他醋海翻涌,眼露杀机。

  “你这样子就跟捧醋狂饮的妒夫一样,还要赌吗?”

  “我得好好想想……”

  “你可以给我一个真正的任务吗?我相信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了。”他明示加暗示地说。

  “够了,你的武艺已经精进不少,不再是那个只能靠耐力取胜的蠢蛋,就允你这个……”

  房外出现急促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雷厉海不耐烦地斥喝。

  “回圣主,是黑牢的守卫传来的急讯,冰月小姐的情况不太对劲……”

  来人话未传完,雷厉海已冲出练功房,惊天动地的声势让里面的人笑咧了嘴。

  “冰月小姐是经脉受到强烈震荡才会这么苍白脆弱,再加上伤后没有适当的疗养,又被关在这潮湿阴暗、气流混浊的黑牢……种种不利的因素很可能让她小产,这几天是关键时刻,必须很小心的照料才能保住胎儿。”

  白发长须的老御医用比平时更长的时间诊断完白冰月的脉象,刚说完诊断结果,就被这个年轻圣主抓著胡须逼问。

  “你刚才说什么?”

  “圣主确定要臣再重说一遍?老臣刚才说了很长的一段话,要一字不漏恐怕很难……”

  “你说她小产?”雷厉海咬牙切齿地说。

  “还没,若不仔细照料的话。”

  “你说她有了身孕?”他微蹙起眉。

  “依脉象看来,确是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但若不仔细照料……”

  “两个多月?”他顿时觉得青天霹雳。

  “更仔细的天数还要再推算,但若不仔细照料……”

  “也就是说,她早知道自己有身孕却不告诉我?”雷厉海短短的时间内心情起伏颇大,从热到冷,又从冷到热,最后停顿在白冰月刻意隐瞒的事实上。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并且还一心求死!

  她最不应该的,是差点害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第9章(1)

  白冰月睁开眼,第一眼所见的让她以为自己在作梦。

  “醒了?”

  她把脸转向声音的出处,是雷厉海没错,那么她真的又回到极乐宫了。

  “为什么我又回来了?”

  “这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不怕对其他人难交代?”

  “我从来毋需对任何人交代自己的行为。”雷厉海口气狂妄。

  “说的也是……”白冰月想起身,却全身虚软得难受,最后只得无力的靠在床柱上,气喘吁吁的。

  从没这么虚弱过,以前的她有功夫底子可以自力救济,现在这副德行只给她窝囊的感觉。

  雷厉海看著她,怀疑她根本忘了自己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自己曾经在黑牢里晕过去?”

  白冰月闻言果真呆愣了一下,然后又是那副强装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知道没有内力后体力会变得这么差,以后我会注意,尽量不给你惹麻烦。”她淡淡的说,但话中的讽刺还是能让人察觉。

  雷厉海来到她的跟前,直瞅著她,要她的心无所遁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我?”

  白冰月被他瞧得心惊,“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体力变差不只是因为失去内力的关系,你自己也很清楚。”

  “你……”白冰月猛吞了口口水。

  她气馁于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可悲,才刚说要恨他的,理由是那么充足,可以一辈子的理直气壮,结果,才两天的工夫而已,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只因为她隐瞒了一项事实。

  “你知道了?”

  “御医来诊断过,你的情况很危险,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脸色铁青。

  “是我的情况危险还是孩子的?”

  “有差别吗?我现在就郑重的警告你,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饶你!现在还有分别吗?”雷厉海越说火气越大,最后是用吼的。

  白冰月被他吼得委屈极了,渐渐不能控制的急促喘息。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气什么?我没告诉你并不表示要永远隐瞒,我只是找不到机会又不是很确定,现在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孩子也好好的留在我肚子里,你还想怎样?”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吧!你到底想怎样?是你一直在逼我杀你,你好阴险,你希望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是不是?”

  “没有!当时的情况我能不死吗?”

  “只要你求我。”

  “或者求白银霜饶过我是不是?但我为何要?”白冰月难受的握紧拳头,“我这辈子总是在别人的施舍下苟延残喘,我求别人注意我、关心我,甚至为了得到他们的认同轻贱自己,结果呢?我还是一无所有,你告诉我,我为何还要求你施舍?你能给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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