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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月不懂得欣赏,也不需要那些珍品。”

  “但那是母后的心意,你我都违抗不得。秀儿,把东西拿出来。”

  金鹿宫的侍女从内室捧出一叠美丽的布疋,和几只看起来就知道很名贵的青花瓷器和花瓶,还有一盒做工精细的玉簪花钿,手笔之大令人咋舌。

  “这些全是母后这几年来的收藏,给了你之后你要代为好好爱惜。”

  “冰月会铭谢在心。”

  如果收下这些东西能少一事的话,她收下。

  天美赶紧代白冰月上前领赏,刚接过那几只价值连城的瓷器和花瓶时,不知怎地突然手一软,东西全摔到地下成了碎片,无一幸免。

  那道碎裂的声响彷若在金鹿宫内回荡著,犹如天美的丧钟教人胆战心惊。

  白银霜沉下脸,对地上那堆碎片心痛到极点。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珍贵的东西不能更小心点?本宫刚才是怎么交代的?母后的珍藏和心血你这婢女胆敢如此轻贱!”

  “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天美吓得脸色发白。

  “连本宫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若是母后知道这些东西全毁在一个奴才手上的话……”

  “冰月愿意领罪。”

  白冰月早在东西摔落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从外头袭入的一道掌风,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不是意外也不是天美的错,真要论罪的话,除了她自己还能怪谁?

  “这怎么行!如果真的要跟母后撒谎的话,本宫只要说东西全交给你就好了,何须再添这一笔?但冰月你这样袒护下人实在让我看不下去,做错事就要责罚,要不然怎么教导其他在一旁看著的侍婢?”

  “天美的错冰月自会责罚。”

  “怎么罚?”

  看来不管她怎么罚,白银霜都不会满意。“圣后认为怎么罚才恰当?”

  “本宫要她死。”

  “小姐……小姐救救奴婢吧!”天美早已经泣不成声。

  连白冰月都没想到白银霜会这么狠,如此轻贱人命。

  “可否……可否轻判?天美平时聪敏过人,从不犯任何过错,更是我不可或缺的帮手,请圣后再考虑好吗?”

  “我记得以前的冰月也只是个奴才,怎么才过了这些个日子就变得这么仰赖下人的帮忙?”

  白银霜扯著淡笑,看似无意的讽刺让白冰月无话可说。

  “冰月,你显然还不懂得管教下人,就这么著,让本宫来帮你吧!秀儿,从现在起,把在冰月那儿工作的人全调回来,一个都不准留,我要一个一个好生的管教过后才放人。”

  “这样是不行的,小姐没人伺候……”天美终于搞懂这些把戏,马上为主子抱不平。

  “贱丫头!死期到了还不知悔改,竟敢顶嘴!”白银霜气势凌人地说,“给本宫掌嘴,打到嘴巴破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再拖出去打十下板子,这板子打下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起不来的,本宫并非没有慈悲心,就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养伤,伤好了再过来金鹿宫报到,秀儿会重新教你服侍主子的规矩。”

  天美在堂外被打得痛哭失声,白冰月觉得比自己被凌迟还痛苦。

  她宁愿受罚的是自己,因为她不怕这一点痛,白银霜也知道这点,才会故意拿教训别人让她难受。

  他们全都知道她的弱点,全都知道怎么伤害她最有效,更可恶的是,他们为什么总能轻易的对她残忍?

  当天白冰月亲自在天美房里照料她的伤口,她两颊肿得不像话,嘴破了说起话来不清不楚,更因为被打了十下板子而趴著躺在床榻上,情况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对不起,这些罪全是因我而起。”

  天美无法说话,但尚能以摇头的方式来安慰白冰月。

  “你能吃点东西吗?我刚才到膳房帮你熬了点粥,已经凉了正好入口。”

  她的话提醒了天美,从现在开始,白冰月的身边没有人服侍,一切都要自己来。

  天美痛苦的张著嘴,勉强吐出几个字:“圣……主……”

  “你要我跟圣主伸冤?要他替我主持公道?”

  天美点头。

  “没有用的,那只会让情况更糟,白银霜依旧是后宫的主子,圣主不能干预她治理后宫,就算赢回这一次又如何?只会引来更悲惨的下一次。”

  “怎……么办?”天美无法想像白冰月接下来会被怎么糟蹋。

  能怎么办?白银霜说得也没错,以前的她也是个奴才,凡事都要自己来,没道理让人服侍个几天后就什么都不会了。

  “需要我帮忙吗?”当晚雷厉海如往常一样出现在白冰月的寝宫里,眼底的戏谑表明了他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

  “只要你开个口,我马上调比以往多出一倍的人手过来服侍你,你会过得比圣后还要舒适,只要你开个口。”

  他等著,岂知白冰月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只是低著头研究该在茶壶里放多少茶叶,茶罐里的热水也快用完了,等一下一定要记得再去提一壶热水回来。

  “不好意思开口吗?白银霜既然拿你不懂得管教下人当借口,我就帮你把她最得意的秀儿调过来,让你瞧瞧她管教后的侍女是怎样的本事。”

  白冰月还是没有回应,迳自端了沏好的茶过来给他。

  “如何?只要你开个口。”雷厉海拿开杯盖,看见里面一点茶色都没有。“这是什么茶?”

  “没有热水没办法泡茶,我现在就去提热水过来。”她摇著手上的水壶。

  “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你过来。”

  “这里最下面的人就是我了。”

  “所以我问你需要帮忙吗?我正在等你开口。”

  “不需要。”

  她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意。

  只要开了口,她以往在他面前表现的倨傲骨气都将荡然无存,她会真正成了他后宫里一个依附于他的女人,没名没姓,就只是雷厉海的女人。

  就像那些争宠的女人一样,讨好他,乞求他的回报。

  说来好笑,或许是因为她的倨傲不屈让他舍不得放开她,导致每晚他只在她这里流连忘返,那么她的不肯低头,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引他注意的手段?

  “不需要?即使以后没人来服侍你,你要自己到膳房拿饭,自己提水回来净身,自己洗衣服、裁新衣都无所谓?”

  “又不是没做过,忙一点也好。”

  “你一定要这么逞强吗?跟我开口要一样东西会要了你的命吗?”雷厉海火大的摔了茶杯,龇牙咧嘴的对她叫嚣。

  “我不是没跟你要过东西,我也曾经很卑微的求过你,你忘了吗?”

  “你肯为一个男人求我,却不肯替自己放下身段?白冰月,你好样的!”

  “冰月哪来身段可放?冰月在此只是个罪人,随时有丢性命的可能,当然没资格跟你求取任何东西。”

  “罪人?”他环顾四周,猛然大笑。“这样舒适的环境岂是罪人享受得到的?”

  “冰月正在反省。”

  “你在暗示我什么?还是讽刺我好坏不分,竟如此礼遇一个曾经背叛我的女人,还像个昏君夜夜上门来寻欢索爱?我有缺女人缺到这么可悲的地步吗?”

  “冰月也不甚明白。”

  第7章(2)

  不需要、在反省、不明白,她每一句都说得如此轻松自在又淡漠无情,雷厉海突然有种被人当傻子看的感觉。

  他问自己真的有缺女人缺到这么可悲的地步吗?

  答案不问自明,只是以前的他不肯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而已。

  他要这个女人!以一个男人的心去要她。

  但他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如果她也有心的话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甚至唾弃他给她的一切,连同他本人一起唾弃。

  够了!有这样的体悟已经太够了。

  他雷厉海一向强索惯了,没有他要不到的东西,既然驯服不了白冰月,他更不会放任她逍遥自在。

  “你是明白的,也表现得够清楚了。”他森冷的凝视著她,把她淡得不带一丝情绪的脸看个透彻。“既然这是你要的结果,我不打扰了。”

  雷厉海本想马上转身离开,但心中那把烧得狂炽的火并不容他一点回馈都不索取,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倾下身,锁住她惊呼的唇。

  这个吻来得猛烈,吮尝的力道让白冰月锁眉低吟,她不解他刚才那番话是何意思?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孟浪?

  不过他的气息一向有煽惑她的魅力,若不是他的粗暴弄得她的双唇发疼的话,她肯定已经迷醉在他怀里。

  就在白冰月恍惚间似是听到自己嘤咛的声音时,她已经被雷厉海无情的推开跌坐在地上。

  她只能张著被他啃得嫣红的菱唇,无辜又不解的抬头看著他,眼中同他一样有著浓得化不开的情欲和不满。

  “你好自为之吧!”

  雷厉海瞅著她许久,最后几乎是咬著牙,吐出那几个字后便扬长而去。

  他走得太决然,让白冰月以为自己真的被放逐了。

  白冰月觉得自己应该是真的被放逐了,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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