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横过她雪白的胸口,就在柔嫩无瑕的椒ru上方。
伤口不深,血几乎已经让布料吸尽,只要不再妄动应该不会继续淌血。
雷厉海沿著那条血痕轻轻抚过,“是不严重,但得敷药。”
“让天美进来吧!”
“不需要,我可以帮你。”
但他帮忙的方式却吓得白冰月险些跳起来。
他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在伤口上一吻,接著白冰月明显的感觉到他火热的唇落在那一道刺辣的痕迹上,从头到尾,没有一处遗漏。
“别这样……”这是哪门子的疗伤方法?恐怕是他自创的吧!
“从刚才在那棵柳树下见到你时我就想要你了,我一直看著你走向白云天,我劝自己说你们是兄妹,但我还是不能允许他碰你。”
“我们不是兄妹。”
那对白云天来说是一种侮辱。
“你不希望吗?”
他舔著她柔嫩的椒ru,引得她不可自抑的轻颤。
“我不配。”想起白云天说的那些话,她又一脸惨澹。
“都是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在我面前问他那些话,你喜欢看我被羞辱,一直就不肯放过我。”
她举起手欲推开他,才发现手上的手铐不知何时被解下来了,双手一得到自由,她更不客气的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雷厉海抓住她的手,直视她愤恨的双眼要她认清事实。
“他们都想杀你了,你还替他找借口,你知不知道那些刺客是谁指使的?就是那些自以为高尚的白氏兄弟,你以为那里面会独独缺了白云天?别傻了!若不是他在我面前笑著说你活不了多久的话,我能赶去救你吗?”
“是尤贵救了我。”
“真是不可爱的女人!这几天下来你也该清醒了,这里没有人是值得你期待的,死心吧!”
他真的把她看得很透彻,白冰月黯然的垂下眼。
“还要待多久?”
“想回去了?”他挑了挑眉。
“我是问你玩够了吗?你一直把这趟迎亲当成游戏一样玩,现在你玩够了吗?”
“够了,今天的重头戏已过,我们随时都可以走。”他已经把她的心从白鄂国连根拔起,她的根不再是这里。
他当然也不会诚实的告诉她,其实是白云天暗示他赶去救她的。
他一向只要结果不问经过,所以这一趟算是丰收了。
但对白冰月而言,她算惨败连连,她失去的还包括了尤贵在内。
第6章(1)
“这么快就要走?霜儿的东西还没准备周全,不再多等几天吗?这一嫁过去就很难再见面了,很多人都排队等著设筵欢送呢!”
“要我再多等一天是不可能的,你们这座皇宫华而不实,守卫不是守卫、刺客不是刺客,多待一天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女人的命。”
白云天好笑的挑了眼,不是不懂雷厉海在卖什么关子。
“昨天的事我已经让下面的人仔细查办,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何必麻烦?直接问我不就行了。”雷厉海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黑岳王有话就请直说吧!”
“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你那些蠢兄弟,叫唆来杀冰月的。”雷厉海语气肯定地说。
“没凭没据的话最好别乱讲。”
“要凭据?他们用的刀全刻有禁卫兵的字样。”
“这种栽赃嫁祸的事,只要有心就很容易办到。”白云天硬是不承认。
“你的意思是死无对证,没有人证就不能定你们的罪?”
“这是当然的。”
白云天自以为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天衣无缝,仍是那张八方吹不动的悠然笑脸。
谁知雷厉海竟比他还得意,让他心里怪不舒服的。
“怎么?”
“有活口。”
这下子白云天真的笑不出来了。
“既是如此,黑岳王就该将那名刺客带来,让刑部的人逼他供出其他同伙,怎么会等到现在才说?”
“真要押他到刑部?我是无所谓,反正我想知道的都已经从他口中套出来了,你们呢?没问题吗?”
白云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还能面不改色真是不简单。
“我没话好说了,这次算你赢,人赃俱获,我那些兄弟还自以为干净俐落,没一个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是因为被暗杀的不是他们的人。”雷厉海没好气地说。
“月儿还好吗?听说受伤了。”
“不用你假好心。这次你们敢动我的人,我可以马上毁约掉头回去领兵攻下几座小封邑,但我不打算那么做,只要你一句话。”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请说。”
“欠我一个人情,我一定会讨回来,不管内容为何。”
“我能不答应吗?不过感觉似乎很危险,会不会要我委身下嫁于你?”
“你可以慢慢做你的美梦。”雷厉海一直很讨厌白云天嘻皮笑脸似的虚假,事情讲妥后,能不多停留就不停留。
“既然协议已经达成,我就顺便告诉你好了,根本没有活口。”他恶劣地扬起嘴角。
白云天闻言愣了下,然后摇头轻笑。
“我想也是,雷厉海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白冰月坐在车辇上等著车队开拔,这次车队中多了一辆雕饰精美华丽的马车,里面端坐的是未来的黑岳国圣后,雷厉海的妻子。
这几天来白氏一族里多的是想一睹她真面目的人,却不包括这位长公主。
白冰月知道白银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当然不会像国母那样纡尊降贵的请她去“详谈”。
其实也不需要。
“月儿。”
这一声轻唤惊醒了兀自出神的白冰月,她探出头,见到的果然是白云天。
但她只是瞪著他,连师兄两个字都唤不出口。
“看来你连我这个师兄也要放下了。”白云天挑了挑眉,心里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白冰月敛目垂首,不做任何辩驳,是真的放下了。
“这样也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做的每件事全是以白鄂国、以我所该负责的大局为重,虽然很难没有私情,但你要怨要恨我都无话可说。若不喜欢手上的锁链,就找把宝刀砍了它。”
“砍不断的。”
“所以说要找宝刀,在雷厉海面前我不便出刀帮你,或者哪天你能够离开他时,再来找我也可以。”
宝刀?
“若真有那一天,月儿会自己想办法。”
见白云天要走开,白冰月赶紧唤住他。“等一等……”
“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请说。”
“让尤贵回来吧!”
“他若想回来,我当然不会赶他走。”他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白冰月放心了,但还是有遗憾。
“如果我也想回来呢,会不会也留我?”
“你回来做什么?”他还是这么无情。
“我可以像过去一样为你做任何事。”
“包括杀雷厉海?”
白冰月呆愣住无法回答,她忘了这是最有可能会面对的事。
问题是,现在的她下得了手吗?
白云天睨著她,似乎她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冰月了,你现在是他的女人,一辈子都会有他的烙印,即使你不愿意。”
即使她不愿意?
当时白冰月还不太明白,会有什么烙印在她身上?
雷厉海大婚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后,她开始有所领悟,那个烙印就在她心里。
“你不恭喜我吗?”雷厉海优闲的转著酒杯,深幽的双眸从杯缘处窥探她的一举一动。
“恭喜圣主。”
“你看起来并不像为我高兴的样子。”
“圣主明天大婚,何不趁早回寝宫休息?”白冰月淡淡地建议。
“后宫的女人并非只有你一个,你似乎没有失宠的忧虑。”
“情况不同怎能相提并论?”
雷厉海讨厌极了她平淡到完全不动声色的表情,干脆掐住她的下巴,要她直视他的双眼。
“所以你很高兴又多了个女人来缠我?最好我永远都不要再来找你?你可知道那个女人是这整个后宫的正主儿,你也在她的管辖之下,要有好日子过的话,你就该学会逢迎谄媚的花招,就像你以前巴结白云天一样。”
“我会努力的。”
“看得出来你已经在努力了,你正打算把我从你身边推向白银霜不是吗?”
雷厉海放开她被他掐痛的下巴,那里还留著淡淡的瘀痕,可见他一点都不留情。
看到那一点点的瘀痕,雷厉海非但没有反省之意,反而有种奇怪的愉悦感觉,就像每次在她身上留下的暧昧痕迹一样,让他觉得她并不是那么淡漠,至少他就能在她身上留下记号,专属于他的记号。
雷厉海突然兴起,拉起白冰月的身子让她坐到他腿上。
白冰月努力的挣扎了一会儿,但终究敌不过他的力量。
“我又不是孩子。”他们从不曾在一般情况下如此的亲昵。
她不自在是应该的,更何况她又不是那种柔弱到需要男人呵护的小女人。
“这些日子我要了你那么多次,我以为你早该有孩子了,没想到……你真是个不被上天宠爱的女人。”
他的大手往她柔软的腹部抚摸,感觉到她全身僵得像石头一样,他更嚣张地整张脸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汲取她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