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都是男人为自己的错误找的借口,要不是男人做错事的话,女人又怎么会难养?”
“你是个女权运动者?”他将脸埋入她的颈窝,取笑她道。
“我……我才不是,呃,你、你在干么?”她惊呼了声,全县因为他在她颈窝的轻啃而颤抖着。
“你以为呢?”他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她胸前……
“不、不行啊,这、这里是道场耶,等会有人瞧见怎么办?”她紧张的说。
“我不管。”他的唇已经顺着她的脖子滑到了领口,挑逗的吻在她的衣襟边游走着。
“不行啦,啊……浦晞……”怎么办,她的全身酥软无力,根本没办法抗拒他的勉力。
“叫我晞,我的小雁子。”他笑得坏坏的,得寸进尺的将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内,快速的寻找到他的目标,轻柔的抚摸着她柔嫩的胸脯。
“那、那边不行啦。”天,她快死了,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这样碰触她。
“那边不行,那这里呢?”’他的另一只手早已经另辟道路,溜入了她的底裤逗弄着。
丁雁仿佛被电击一般跳了半天高,如果不是他紧拥着她的话,她一定会飞出九霄云外的。
“浦晞……”
“晞。”
“好,晞,你今天来是为了练剑,这个……这个不行啦。”虽然今天的场地是特别空出来给他练习的,可难保没人会闯入啊。
要是这样的情景让别人瞧见的话……
“那就大方宣布我们在交往啊。”仿佛听得见她心中的想法似的,浦晞轻松的接口道。
“不行!”闻言,她仿佛完全清醒的硬是将他的手自自己的身上抽离,“绝对不行。”她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难道你这么怕别人知道你跟我交往?”他不悦的低沉下声。
“当然怕。”她才想到就忍不住打了哆嗦起来,除非……“你能入赘吗?”
“入赘?!”这是什么问题?
“总之我爸爸不会答应我跟一般的男孩子交往的。”这就是现实,而且……看他也没想过结婚的事情吧?
虽然她心中还是有小小的奢望了一下,希望从他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
“好吧,不谈这个了。”他却不如她所愿,轻易的转移了话题,“我最近会办一个宴会,希望你能来参加。”
“宴会?呃……什、什么时候?”虽然失望,她还是得装傻的问。
“这个星期六,我请了个新的厨子,手艺不错。”他扬扬唇道。
“是吗?她一定很美喔?”看他那到陶醉的笑容,她心里又感到不是滋味起来。
“我有跟你说过她是女的吗?”难道她的第六感跟向日葵一样难?
“呃,我看你爽成那样,用肚脐眼想也知道。”她随口找了个解释。
“是吗?”他挑挑眉,也不追问,“没错,她的确是个又美、手艺又好的女人。”
照理说,她应该要暗暗窃喜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却没来由的涌上一阵阵的酸意,对这个自己扮演的向日葵吃起醋来了。
“哼,我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完美的女人哩。”她酸溜溜的说。
他瞥了她一眼,“相不相信看了就知道,我也希望你们可以见见面。”
“再说吧。”见面?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啊,天天都在见面哩。
可是要是让他发现自己在骗他的话……“晞,如果你发现有人骗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还是先问为妙。
“骗我?”他神色一整,严肃的道:“我生平最痛恨欺骗的手段,只要有人被我发现地欺骗我,那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可是若是无伤大雅的谎言,甚至是善意的谎言呢?”他的神情好可怕,丁雁忍不住心惊了下。
“谎言就是谎言,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善意的谎言。”他淡淡的道,黑眸忽地闪过一丝精光,“怎么,你有什么事骗我吗?”如果真是他所想,她现在承认的话,他或许会原谅她。
“呃,我、我只是随口问问,增加彼此的了解罢了。”她打哈哈的敷衍过去,心情开始沉重起来。
“那就好。”他的眼眸黯了黯,不过随即又扯扯唇,将她拉回怀中。
然而她的情绪可是再也好不起来了。
唉,看他对“欺骗”这么嫌恶模样,要是让他知道她一人分饰两角,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看来,她只有继续骗下去,直到向日葵功成身退的那天为止。
※ ※
不对劲!
浦晞的直觉一向很准,虽然再怎么说服自己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可他就是无法将心中的疑云拨开。
擅于烹调的向日葵与擅于剑道的丁雁,到底该如何找出她们相关性?很难,但两个人的身材高度相当,体型也差不多,甚至连那种让他悸动的感觉也相差无几……
他犀利的眸光瞥着向端着盘子走向自己的向日葵,忽地觉得一肚子火。
干么他不直接揭开她的面具就好了?这样一来,所有的疑问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可惜,他不想冒着出错的危险,丧失了一位好厨子,又或许,其实他是舍不得她离开?
天,他爱的不是坦率不做作的丁雁吗?为什么对这个神神秘秘的向日葵也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她们并非如他猜想的是同一个人,那是不是代表他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
该死,这不是他的个性,一向要求完美的他,怎么能容许自己在感情上出现瑕疵呢?该死!
“浦先生,这道菜可以吗?”向日葵平稳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冥想。
“呃,菜?”他难得的糊涂,让丁雁纳闷得微微瞪大了眼。
“是啊,这道白酒法国田螺,是我用特地找来自法国空运而至的新鲜田螺,加上碎大蒜炒香,接着再加入白葡萄酒使酒精蒸发之后,最后加入奶油及鲜奶油,塞入面皮内,周围再淋上白酒汁才大功告成的。
“你不尝尝着吗?”她仔细的解释完,等他评断。
他看了她一服,将一粒田螺放入口中,才轻咬开,霎时浓郁的汁液便在他的口中散开,奶香、蒜香、酒香形成一股协调的特殊香味。
“怎样?”这是她新尝试的作品,所以特别在意他的感觉。
“够水准。”
他淡淡的下结论,可已足以让她欣喜若狂了,毕竟,能让他吐出一句算得上称赞的话来,着实不易。
“太好了,这道菜没问题的话,我就把它列入菜单了,再加上上回的那几道菜,这次的菜色就算齐全,中西合壁,我相信宴会一定会很成功的。”她兴奋的扬高了声调,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可他却反常的皱起眉,似乎一点都没因为这道让他吮指回味的好菜而开心。
“丁丁。”他忽地开口喊她。
“啥?”处于兴奋状态的丁雁,忘形的应了声。
浦晞的神色霎时凝重了起来.“你刚刚回应我的叫唤。”
糟糕,她猛地回神的装傻道:“我是对你的话感到困惑,所以才问你‘什么’?你是不喜欢我把装饰用的小黄瓜切成丁吗?”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不懂你的意思。”危险喔,“我是来为你工作,不包括猜测你的想法,如果你对这道菜有意见的话,我会重做到你满意为止。”
她的反应泰然自若,语气温和,跟丁雁那种扯开嗓门、出口不逊的模样实在差太多了。
难道是因为他自己想得走火入魔,所以才搞错?
可是,他现在心里的悸动该如何解释?为什么她光只是站在他面前,他就有种冲动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浦先生?”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她困惑的想要碰碰他时,却让他一把给拉入怀中,两人四双眼眸霎时透过面具,牢牢的锁在一起。
有刹那间,她真觉得他要将她的面具给掀了,可他却没有,只是隔着面具深深的凝视着她,望得她心疼,看得她失神。
仿佛被催眠似的,她缓缓踞起了脚尖,忘记了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也忘记了脸上的面具,主动的想要吻上他那俊薄的唇瓣——
“该死!”浦晞霍地低咒了声,跟拉倒她时同样的突然放开她,狼狈得掉头走开。
回复神智的丁雁,颤抖着手抚摸着自己方才几乎要吻上他的唇瓣,心中百味杂陈,她现在是向日葵,不是丁雁……天,她快精神错乱了。
谁来救她啊?
※ ※
他快精神错乱了!
浦晞懊恼的甩甩头,有点受不了自己的三心二意。
他明明是专在在跟丁雁交往的,为什么会在那时对向日葵有种强烈的悸动?
直到现在他还可以感觉到她踮起脚尖,将脸凑向他时的那种心荡神驰的感觉。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真该死!他甚至还暗暗的希望她们两个人真是同一个人,这样他就不需要为自己的感觉感到有罪恶感……
此刻,一向精力充沛的丁雁也难得沉默的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任由他载着她在马路上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