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可就是会……”好难过呀!从小到大何曾遇过这样的事?与死亡就只有一线之隔。
她再继续抖下去,有可能会引发痉挛、抽筋,到时她会更痛苦的,面对这因心理情绪所引发的生理反应,现在唯一能做的——
“血……好多的血,我们都踩到了……”她已经开始歇斯底里,语无伦次了。
他猛地低下头封住她的唇,并用手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脸庞,让她无法挣开,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一定要尽快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能让她一直困在那个画面里,只是——当碰到她的唇后十秒,竟不知不觉忘了原有的初衷,被她那柔软丰润的唇给吸引住,无法自抑的一再品尝吸吮,忍不住伸舌在她唇侧轻舔摩梭,浑然不觉怀中之人已停止颤抖,整个人吓到……忘了呼吸。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还来不及反应,这突然其来的吻令她体内的空气为之一空,脑袋一片空白,好不容易他的唇离开了,凭本能吸进一口气后,唇又再度被他覆住了……,就这样反覆来了几回,渐渐地,她的心神全都放在这个吻上,整个呼吸盈满了属于他的气息,让她忘我,一股夹着欲望的渴求升起,令她不自觉地开始回应。
她的回吻就像剂强心针,和她的舌纠缠片刻后便离开她的唇,他开始扩大亲吻的范围,细细密密遍布她的脸颊,当来到她的耳垂时,更是毫不犹豫地含住吸吮,手在她娇躯上游移着,火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节节升高。
他的手从她上衣下摆钻入,当他的手一触及到她的娇躯,她如触电般重震了一下,她身体肌肤对外人的碰触向来异常敏感,稍一碰触便会令她觉得痒,会发笑躲开,所以不爱人触摸她,但他的触碰却带给她另一种感受,他的指尖像是会释放电流一般,短暂麻痒后,便带来火热的微刺痛感,接着那份刺痛会化成小电流在她体内四处流动,让她又怕又好奇,想知道这些“陌生电流”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可当她领略到时,她整个人也像火般燃烧起来,体内的空虚扩张到极点,她要他!她想要他!
他们吻得愈来愈忘情,倏地,外头又响起了数声枪响,朱元皓全身一僵,如大梦初醒般的清醒过来,天!他是怎么了?
他本意原是要转移她的注意力,怎么会变成他沦陷?!他低下头望着那仍尚未恢复理智的寰琳,此刻的她面色酡红,嘴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又亮,望着他的眸子盈亮湿润,胸口正大力起伏着,看到她这个模样,他几乎把持不住又想再低下头啜饮她的芬芳。
所以被转移了注意力的人原来不是只有她,还有他呀……
也许他想帮的不是只有她,还有他自己,因为他根本也不愿意再回想起方才所发生的事,尤其是——
“我……开枪杀死人了。”他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枪支轻声说道。
他的话如冷水般将她兜头泼醒,她愣愣地看着他,在意会他的话语及望见他眸底的痛苦及恐慌……
毫不迟疑地她伸手将他揽进怀中,让他的头颅紧贴她的胸口,一如他之前保护住她时的情况。“是你救了我们两个人的命,谢谢你。”
他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不!你也救了我。”在那电光火石间,若没有她的及时拉扯关门躲避,只怕他也会直接受到手榴弹爆炸威力波及。
这种无妄之灾不是他们想面对的,这场生存之战更不是他们主动挑起,他们只是为了自保才做出反击。
共同经历过一场生死攸关的危机,现在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此刻心境的人,今夜所经历的事,让他们对彼此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信任与依赖感。
在互相凝视的眼神中,他们清楚地看到彼此的恐惧与脆弱,更有着想抓住浮木求生存的强烈渴求。
他忍不住俯首再度吻上她,她则毫不犹豫地回应着。
此刻他们尚未完全脱离险境,只是暂时栖身在这个临时建构出的堡垒里,可突然间这一切变得不重要,陌生又强烈的情感风暴瞬间袭卷了他们。
那些发动攻击的恐怖份子、以及救人无力的印度军警,已经被抛在脑后,唯有抱紧、亲吻、触摸彼此,感受真实活着的温暖才是唯一重要的事,彼此潜意识中,或许已带着某种绝望——如果真会死,能死在彼此的怀中才会不留遗憾。
他们撕扯彼此的衣物,胡乱地在彼此脸上印着亲吻,或许曾经闪过放慢速度的念头,但随即让强烈的欲火给吞噬,一心急切地想要融进彼此身体里,当他们赤裸紧贴,所有道德束缚更是全然溃堤。
他近乎野蛮狂乱地挤进她的身体里,陌生的被侵入及磨擦产生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可她却没有退缩,反而更紧紧地抱住他、贴近他。
这样的痛跟死亡比起来算什么?!她的身体因为剧烈的渴求而颤抖着,她想要与他有更深刻的连结,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连结,让她不再觉得孤单、恐惧。
甫一进入她的体内,他所有的理智轰然崩毁,胸口像有把火焰在燃烧,让他完全喘不过气来,整个人有如失去煞车功能的火车,只能不断地向前驶,直到完全释放的那一刻。
在他毫不停止的撞击中,前所未有的异样感受深深地攫住了她,她四肢紧紧缠绕着他,用她全身去感受他,当那如火山般的熔岩充满浸裹着她的核心时,她全身不禁一僵,感觉整个身躯碎裂成千万片般散落下来。
第3章(1)
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枪声停止了,甚至连警车、消防车的鸣声也停止了。
在这个空间里存在的,只剩他们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这是一场毫无温柔、理性的交合,可所带来的强烈如爆炸般的旋风感受,令他们分不清那是痛苦还是快感,只是当这一切平息下来,他们仍紧紧交缠着,谁也不愿意放开谁。
呼吸与心跳慢慢平和下来。
“……弄痛你了……”他依旧栖在她的体内,头颅靠在她脸侧。
“嗯……”她的手指在他背上轻划着。
“我无法停止……”
她转向他。“我知道,我也是……”
他靠过去再度亲吻她,这次的吻轻柔、充满了爱怜,而她亦柔柔地回应着他。
温存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从她体内退出,听到她因痛轻呼,心中有着愧疚,暗怪自己竟会完全失去理智弄痛了她,在他过去的男女关系经验中,这样的失控在三十岁以后几乎未曾发生过。
坐至床边,一时还无法马上起身,待身体肌肉恢复些许气力后,将先前随意扯下的衣物穿上后方走进浴室弄湿了毛巾,出来看她也想起身,动作却没那样俐落,他连忙道:“别动,你好好躺着。”
见他想帮她擦拭清理,她脸一红。“别……我自己来。”
他看着她一会儿,还是依言将毛巾递给她,轻柔地扶起她,协助她穿上上衣,让她自己清理。
哪怕两人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但他们很清楚,彼此还是陌生人——亲密的陌生人。
藉着外面的微光,他打开自己的行李拿出一个包包,抽出一管药膏,确定了药品后,他走回床边。“我帮你抹个药。”
“咦?药?”
“我身上有带一些救急的药物,这个可以稍微减轻肿痛。”他轻声说道。
她愣了愣,忙道:“还是我自己……”老天!她很想挖个地坑钻进去,方才失控忘情做的事情有可原,如今理智回归,要她再一次在他面前张开双腿暴露隐私处那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让我来,可以吗?”朱元皓定定望着她,神情异常的严肃,让她不由自主的点头同意。
她平躺在床上,眼睛因羞窘而紧闭着,只能凭感觉感受他的一举一动。
他又重新拧湿毛巾为她擦拭,然后再为她上药,他动作很轻柔,轻柔到她不得不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他只是单纯的在做“医疗性”的行为。
“我没有后悔与你发生这件事。”她突然开口说道。
他动作停下。“我也没后悔,只是……我让你痛,让你流血——”
她打断他。“那没什么,至于流血……我想……处女膜破裂时多少会出血,所以不要以为你把我伤得很重。”方才清理时她也吓了一跳,想来他也被吓着了,孰料他竟会因此感到内疚,遂赶紧开口声明,不想让他再自责了,杀人已经让他很不好受了。
处女膜?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个领悟让他有些晕眩,但他很快就恢复正常,也没多加追问,毕竟问女子到现在为何还保持处女之身是件很奇怪也很没礼貌的事,他又挖了一小坨药在她的外yin部细细揉开。“……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保护到你,——我没有戴保险套。”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