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从床上滑下来,回头一瞥,喃喃自语着:「我不是你的情妇,但是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说完,她随即掉头回到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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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起初白曜翔醒来没看见她,以为她是回到自己的卧室,所以他很快地冲到她的卧室去找她,却不见她的踪影,他完全怔住了。
他真的吓跑她了?
他折回自己的房间,在床上翻找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掀开被单,一滩令他惊心动魄的红色血渍震慑了他。
他惊慌失措地直盯着那块血迹看,突地失声地狂吼:「天杀的!该死!」
原来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她不仅不该是他的情妇,还是一个处子!
他慌忙套上衣服,神色仓皇地冲到楼下询问赫尔,是否有看到水灵。
赫尔却对他说,他不仅看到了水灵,还看着她拎着行李坐上计程车走了。
走了?
她真的被他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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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翔原先打算延长假期,但后来却提早回来了。
自从水灵不告而别后,他成天浑浑噩噩的,身边的女人都提不起他的兴致。
他试图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她的踪影,但是全都宣告失败,她就像气泡般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似的。
就连群芳录上她所留下的电话都成了空号,他颓丧得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中还留着一团尚未解开的谜,他的情妇中居然会出现一位完壁的处女,光是这不可思议的谜团就一直困惑着他。
他瘫软地坐在家中的书房里,如今他整天面对那本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群芳录,却至今还弄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大错误,还是一个他无力挽回的错误。
「曜翔、曜翔!」 一道尖锐又充满了疼爱的声音,从外面的长廊传进他耳中。
白曜翔无力回应,只是呆若木鸡地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满脑子净是水灵的傲、水灵的悍,还有她满口的粗话。
猛然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他发觉在法国的那段时间,自己不断地讥讽她是朵壁花,且一直对她好严厉、好苛刻,甚至公然指责她缺乏女人的气质和教养;还说她永远无法当一个真正的女人,他现在才明白那些话一定对她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曜翔,我唤了你好几声,你怎么连应一下都懒?」她走到白曜翔身边亲吻他的脸颊,见白曜翔面无表情,她心疼地捧住他的脸。「儿子,你是怎么了?受到什么委屈吗?」
白曜翔慵懒地瞄了自己妈咪一眼,「没事,我只是心烦。」而后挪动一下姿势继续沉思。
「儿子,你是为了公事心烦吗?」白母怀疑地半眯起眼觑视白曜翔。
「都有。」他无力地回答。
「你不该是一个遇事就垂头丧气的人,到底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白母关心的问。
白曜翔突然轻叹一声,「这件事很麻烦,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哇!你是遇上了什么大麻烦,能让向来不畏困难的你都束手无策?」白母无法置信地看着他。
「妈咪,能不能不要再烦我,我现在头都快爆开了!」白曜翔不耐烦地哀求着。
「行!我可以不烦你,不过你要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完我自然会离开不烦你。」白母一脸不肯轻饶他地说。
「好,你说吧。」此时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我问你,你这一次去度假有没有带女人一起出门?」白母一双诡谲的眼直盯着白曜翔看。
白曜翔漫不经心地回道:「你说呢?你儿子出门哪一回身边不带女人。」
「说得也是。」白母自说自话,脸上漾着一抹诡异的贼笑,「儿子,我再问你,这一趟你是带谁出门?」
白曜翔听了她的问题,不由得蹙起眉头,「妈咪,你向来不过问这种事的,今天为什么要逼问我?」
「因为我好奇啊!」白母立即回道,还故作无事地伸出手看着手指上的钻戒。
「好奇?」白曜翔颇为诧异地紧拧着双眉,「你不是一个好奇的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母坚不吐实,轻松自若地耸耸肩膀,「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我生了一个精如猴的孩子,相信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他颇为赞同地咧嘴一笑,「说得也是。」
白母不肯松懈,又大步一跨来到他身边。「快告诉我,你这趟到底是带谁出门?是不是水灵?」
水灵!
白曜翔震惊地恢复所有精神,逼视着白母,「妈咪,你怎么知道水灵这个人?」
白母自知说溜了嘴,连忙转身回避白曜翔凌厉的目光和强悍的追问。
「我、我……」她慌张得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白曜翔惊喜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转过白母的身子,「妈咪,求你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水灵的?」
白母拗不过白曜翔黏人的追问。「好啦!我说、我说。」她一脸无趣地看着白曜翔。「不过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白曜翔万般无奈地慨叹一声,「行,只要你肯告诉我水灵的消息,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你。」
闻言,白母突然面带着笑容地瞅着白曜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是的,妈咪……」白曜翔很无奈地拉长声音回答。
妈咪与生俱来的乐观是白家的骄傲,也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你先告诉我,你这一次真的是带水灵一起去法国的?」白母用揶揄的笑眼斜睨着白曜翔。
「嗯,没错。」他老实的回答。
「宾果,太棒了。」白母忍不住惊喜大叫,接着敛起笑容继续问他:「那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她……」白曜翔不由得顿了一下。
白母毫不放松的笑眼紧盯着他,「说实话!」
「我……」突然,一阵燥热烧红了他的脖颈。
「什么我啊、她啊的,你刚才说过,你会老老实实的说真话。」白母仍笑着催促他。
「妈咪,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现在只想找到她,你一定知道水灵在哪里对不对?」白曜翔扬头一甩,冷硬地挺直身子背对着白母。
「我是知道她在哪里……」
白曜翔猛然转身面对白母,一双急迫的眼逼视着她,「妈咪,你既然知道水灵的下落,就请你快说出来吧!」
白母却一反常态,语气坚硬。「不说!我答应水灵和她妈咪,绝不说出她的下落。」
「妈咪,我是你儿子耶!」白曜翔气急败坏地说。
白母也毫不退让地回道:「你是我儿子又怎么样,水灵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什么?」白曜翔这下子可真的是给震傻了,他大跨步逼近白母,「妈咪,请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水灵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也就说是她是我的未婚妻?」
「没错,水灵确实是白家未过门的媳妇。」白母还是这句话。
「行了,我知道了,也不想再追问,我现在只想知道水灵在哪里?」白曜翔倏然感到自己心中莫名地产生一股难忍的疼痛。
他一向以冷静自持,感情绝不外露,但这一次这种椎心刺痛,仿佛要将他撕成两半似的,教他难以忍受。
白母第一次看到儿子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她忍不住暗喜地掩嘴窃笑,同时回道:「她现在跟她妈咪住在一起。」
白曜翔闻言忍下不满地沉默着。
白母得意地瞄了儿子一眼,「没事的话,我先出去罗!」说完,她便笑逐颜开地转身准备离开。
「妈咪!」白曜翔怱地唤住她。
「还有什么事?」白母面带微笑回头瞅着白曜翔。
「水灵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群芳录上?」他深信妈咪一定知道这谜底。
「是我弄的。」微顿了下,她索性承认,「算一算这事已经好多年了。」
白曜翔错愕地一个箭步来到白母面前,「你说那是你弄的?」
「没错,有天我进来书房,无意间翻到你一本记事本,上面有许多女人的电话,所以我就偷偷地将水灵的电话写了上去。」白母毫不隐瞒地说。
「真是你弄的?」白曜翔仍然半信半疑。
「傻儿子,假钞都几可乱真了,更别说只是模仿你的笔迹。」她的笑容里有着几分得意。
面对妈咪的戏弄,他很无奈地深叹了口气。「好,就算你要写上她的电话,就算她真是我的未婚妻,这所有的一切你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再说我根本没见过她——」
「不!你见过她。」
白母坚定的语气令他惊愕,「我什么时候见过她?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算一算都几年了,记得那年你刚接下航空公司总裁的职务,但水灵正逢丧父之痛,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交,我就自作主张要水灵做白家的媳妇,水灵的妈咪和我又是手帕交、好姐妹,所以这桩亲事就这么说定了。记得那年水灵刚上大学,我还藉故要庆祝水灵考上大学,在家里举办了一场舞会哩!」白母回忆着往事,滔滔不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