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来走走、认识其他夫人们是好事,怎会是困扰?」玉丹璎同样笑容满面的回答。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后花园不少花朵正盛开着,景色美丽,咱们不妨到后花园去,边看风景边谈天吧。」
「那丹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严夫人刻意遣退丫鬟,希望能和玉丹璎单独谈事情,玉丹璎也就命小桃在前厅等待。
来到后花园,严夫人才说道:「玉夫人,实不相瞒,今日真正想见你的人,并不是我。」
「哦?那是谁呢?」玉丹璎态度沉稳,一点都不讶异此刻的发展。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严夫人淡淡一笑。
严夫人带着玉丹璎走上迂回小径,来到一处幽静无人的小院落里,将其中一扇房门打开,便不再进入。「玉夫人,请进吧。」
玉丹璎神色自若地走进房里,果然见到已在房内等待多时的棠觐,棠觐一看到她现身,马上扬起欣喜的笑。「玉姑娘,咱们可又见面了。」
严夫人已完成棠觐交付她的任务,便转身离去,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棠觐自己一人处理了。
「原来是那一日路上遇到的公子,不知公子引妾身到此处是何用意?」玉丹璎脸上带着淡柔笑意。
他果然轻易便上钩了,她暗暗冷笑,对他的轻蔑藏得非常彻底,全然没有显现在脸上。
「不瞒你说,我对姑娘一见钟情……」
「公子,承蒙公子错爱,但妾身已是有夫之妇,既然公子有办法请严夫人找上妾身,应该也明白,妾身是当今相爷的人吧?」
棠觐当然知道玉丹璎已是言崇宇的妾,但他就是对她一见钟情,不得到手就不甘心。
他后宫佳丽无数,却没有一人能胜过玉丹璎,为何如此绝色美女他得不到,却让言崇宇得去了?
「我知道你已是言崇宇之妾,但就算如此,我还是想见你一面,可恨咱们俩没能更早一些相见,或许你就不会是……」
「公子,就算妾身更早就与您相遇,妾身还是会成为相爷的人的。」玉丹璎笑笑地打断他的妄想。
「为什么?」
「妾身非人上人不爱,而相爷正是全棠国最有权有势的男子,所以妾身非他不要。」
「你似乎忘了棠国还有一人比言崇宇的权势更高,无人可与之匹敌。」棠觐颇不是滋味的回答。
「您指的是当今王上?」玉丹璎笑着摇摇头。「依妾身之见,当今王上还不如相爷。」
棠觐并没有表露自己的身分,玉丹璎也就装作不知,刻意批评起来。
「你说什么?」棠觐恼火的拔高嗓音,她竟敢说他不如言崇宇!
「妾身说的是实话。」玉丹璎毫不畏惧,她就是要故意激恼棠觐。「现今王上在处理国家大事时,多数都听从相爷之意,美其名是王上宽宏大度,能够容纳臣子建言,但反过来想,王上不就是处处受制于相爷,比相爷还不如?」
棠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之间竟无力反驳,玉丹璎所说的话,犹如雷击般当头劈下,让他极度震惊及错愕。
「虽说此刻坐在王位上的是当今王上,但相爷却比王上更像一国之君,妾身怀疑,若是没了相爷,王上是否就不会处理朝政?」
「放肆!你把当今王上当成什么了,他没你所说的那么不济事!」棠觐愤怒地反驳,不想承认玉丹璎所说的话。
如果连区区一名女子都如此想,那其他百姓是否也认为言崇宇比他更像一国之君,觉得言崇宇比他更适合当王上?
他怎能容忍臣子爬到他的头上来,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或许真是妾身看轻了王上,但王上缺少独当一面的霸气的确是事实,不是吗?」
玉丹璎顺利挑起棠觐对言崇宇的忌惮与防备,君臣之间原本的信任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你等着看吧,他不会永远都被言崇宇摆布的!」
「是吗?那么妾身就拭目以待了。」玉丹璎朝棠觐勾起柔媚的笑意。「只有最厉害的男人,妾身才看得上眼,若是公子有朝一日超越相爷,或许妾身……就会对公子另眼相看。」
爱好美色本无罪,但问题就在于棠觐克制不了自己贪恋美色的冲动,会失去理智做出蠢事,像是……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自断右臂!
玉丹璎朝棠觐行完礼后,便转身离开,留他一人继续愤愤不平的待在房里。
她已经在他的心中点燃一簇小火苗,只要再有人在一旁扇风,那火苗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开始燃起熊熊大火。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眼看任务即将达成,但她却开心不起来,内心越来越沉重,她却只能选择忽略。
计划一开始,她便无回头路可走,只能遵照着少主的指示不断向前,直到最终的结果到来……
第5章(1)
「你今日去了哪?」
入夜之后,玉丹璎正坐在妆台前解下发带,准备就寝,言崇宇从后头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喃,颇有试探的意味。
「妾身今日去了一趟吏部侍郎府。」玉丹璎态度自然大方的回答,继续梳理自己的发丝。
「怎会突然去吏部侍郎府上?」
「妾身曾在庙里和严夫人偶遇,这一回是严夫人邀约,妾身才赴约的。」她早已想好说法,语气听不出有任何心虚慌乱。
「除了严夫人之外,你还见了谁?」
言崇宇一回府便从于总管那里听说她到吏部侍郎府之事,严夫人和棠觐之间的关系他很清楚,所以他忍不住怀疑,她是否已和棠觐见面了?
无边的妒意瞬间便将他淹没,他才会沉不住气刻意试探她,宰相府和吏部侍郎府从来就不曾有所往来,严夫人突如其来的邀约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绝对没那么简单。
玉丹璎放下梳子,偏过身子瞧着他,一双美目隐含着笑意反问:「相爷认为,除了严夫人之外,妾身还能见谁呢?」
她知道他已经起疑心,才会如此试探她,既然无论她回答什么,他都会怀疑,何不由他自己回答?
「丹璎,是我在问你话,你该做的是照实回答。」他微眯起眼,掩饰不了浮躁的情绪。
若是除了严夫人之外没见其他人,她大可直接否认,将问题丢还给他,只会让他的疑心更重。
「相爷询问的方式似乎已然断定妾身还见过其他人,连妾身都不知道自己还见过什么人,当然只好请相爷直接指点迷津。」
她的泰然自若,反倒让他更是焦躁难安,她根本就不担心被他抓到任何把柄,或许该说,她不在乎被他抓到把柄。
她就是这样,始终戴着笑容绝美的假面具,不显露出真正的情绪,也让他一直摸不透她。
「伶牙俐齿。」他恼意十足的回答,已然失去过往的冷静。「往后不准再去吏部侍郎府,严夫人再有任何邀约,一律不准赴约。」
他的心已经深陷,越来越无法控制了,他想将她锁在这座宅院内,一步都不能踏出去,只有他能瞧见她。
除了他以外,他不允许其他男人觊觎她,也不容许她有贰心,看上他以外的男人!
「相爷,你在恼什么?」她伸手轻抚他眉间的皱痕,好无辜的问道:「是妾身做错了什么事吗?」
她这根本就是在挑衅!
「你这个妖女……」
「能被相爷如此称赞,是妾身的荣幸。」她不但不气恼,反倒开怀的笑出声来。「呵呵……唔?」
他恼火的俯下身,封住她该死的红唇,惩罚意味十足的咬住她丰软唇瓣,不想再听到她吐出任何一句会激恼他的话。
他粗鲁地惩罚着她,想让她痛、听她求饶,但她却由着他在她的唇上欺凌,甚至配合他、回应着他,毫不畏惧退缩。
转眼之间,情况便失控、转变了,原本的奔腾怒火成了欲望之火,烧去他所有理智,只剩最原始的欲望支配着他,只想将怀中的女人吞吃下肚,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他抱起她,快步来到床边,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压在身下,开始恣意妄为。
他今日的动作特别焦躁粗鲁,将她身上的单衣一把扯开,吻上她雪颈的力道也特别沉重,像是真想将她吃下去一样。
他不同于以往的强势、狂野,在她身上引起一阵阵敏感的颤动,早已被他调教得敏感的身子此刻更是异常兴奋火热,赤裸地反应出最真实的感受,享受着他的欺负。
当他进入她的那一刹那,猛烈的冲撞逼得她娇吟出声,疼痛中却带着更大的欢愉,她紧紧抱住他,承受着他强悍的进击,身子因他而发热,一颗心也为他强烈悸动着,满满都是他的存在。
也只有在这一刻,她暂时抛却理智,放纵自己沉沦,忘我的和他纠缠,身和心同样紧密交缠着,忘了他是谁,也忘了自己是谁。
什么都忘了,也就什么顾虑都没有,尽情享受欢爱的刺激美好,直到紧紧纠缠的两人榨尽了彼此的心力,不得不分开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