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送回我们店里了,我正要打电话通知你说。”
我变得歇斯底里,对着电话足足抱怨了分钟,想说讲了这么多,应该足以让店员深深觉得对我造成的不便有多抱歉、多失礼、多不应该。
可他却说:“那你现在到底要拿回去还是送修?”
这人要不是有十足的内力,绝对酝酿不出那样十足的杀伤力,一句话听得我仿佛被点了穴般停在原处动弹不得,最后小猫似的说:“送修。”挂上电话,家人全部围着我。
我怒眉一扫,全部的人倒退一步。
老公一句:“很气哦?”
我的歇斯底里症再度发作,狂吠了一大串狠毒且级数够高的创意字汇,可惜客厅里的人全逃光了。
又等了十天,我再打电话,这次我有气无力的问:“这次该修好了吧。”
“好了。”店员说。
这次我忘了所有的不愉快,付了钱,带回我心爱的笔电,迫不及待的打开档案。
空的。萤幕一片白茫茫。
我气得多吃了一碗饭,还自暴自弃地不运动、不洗衣服,只看电视。这样过了三天,我终天回到电脑前,竟又发现没法开档案。
这一吓,非同小可。
X店员告知:“送原厂本来就这样,把所有的都砍掉,你要的那些作业环境要自己灌啊。”
我没气得中风真是奇迹,最后,我跑去一家招牌看来破破的、写着维修电脑的店,终于修复了我的笔电。
打开word,重新开一个新档案,看着萤幕里天地雪白一片。
我对着笔电说:唉,姐妹,死里逃生,我们重新来过吧。
不过这次我有了万全准备,我在电脑桌上放了三个随身碟,这恶梦,作一次就够了。
对,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