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筑香主动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几乎摧毁他最后一丝理智。她倾身靠向他,故意在他敏感的耳际倾吐道:“我爱你……”
闻言,严冠威的心神大受震撼,探询的锐眸直望着她漫着水气的美目,像确认什么后,他难以自制地低吼一声,热烫的唇立即压下来,强势的舌长驱直入地探进她口中。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他充满力道与霸气的亲吻方式,依旧让她心脏狂跳不止,仿佛全世界都已消失,只剩下他,与他那令人销魂的深吻。
群那一顿饭,没有意外地整整吃了三、四个小时,等他们动身开车前往太鲁阁已经是下午。
聊最让筑香介意的是,先喊卡的人不是她,是严冠威。
要不是他率先回过神,别开脸,拒看她衣衫半褪的模样,意志坚定地背过身,沉声要她先把衣服穿好,两人恐怕不会点到为止。
最可怕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当她看见他饱含欲望喘着大气的性感模样,心底竟涌起想将他直接扑倒的原始冲动。
真丢脸!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欲望居然比他还强烈!
害她以整个下午几乎都不敢正眼瞧他,而他也不问,默默陪在她身边,带她玩遍太鲁阁周遭,还随手买了一台好几万的数位相机,帮她拍下任何她觉得漂亮的风景。
一路上吃吃喝喝,斗嘴加上蜻蜓点水的轻吻,让他们沉浸在爱恋的粉红氛围里,等他们意识到时间时,已快晚上是一点。
匆匆循着公路上的路牌,找到一间名为“燕窝”的民宿,好心的主人立即收留他们,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适逢周末假日,只剩一间双人房。
严冠威尊重的询问眼神飘向她。
筑香则是满脸通红地点头应允。
房间里,严冠威一身神清气爽地从浴室走出来,看见趴在窗前的背影,举步朝她走去。
“换你了。”
“喔。”筑香随口漫应了一声。睡眠不足加上玩了一天,让她累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睡着了?”低哑的男声在她耳边轻问。
“嗯……”她感觉温热的男性躯体紧贴在她身后,舒服的触感让她忍不住靠向他,想睡得更沉。
“这样会感冒。”
面对他轻声的责怪,她没有力气回嘴,恍惚间,感觉有人动作轻柔地将她抱起来。
筑香懒得挣扎,也没有多想,直觉往充满安全感的胸膛依偎而去,几乎是立刻,她听见一记狠狠的抽气声。
“怎么了?”她勉强撑起眼皮问。
“没事,你睡。”严冠威僵着俊脸,对她安抚地笑了笑。
“我压到你哪里了吗?”她眨眨睡眼惺忪的大眼,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不懂他为什么一脸痛苦的模样,他哪里受伤了吗?
严冠威将她放上床铺,伸手替她盖上被子,左手大掌拂开盖在她眼前的发丝,小小的动作,却充满难以言喻的柔情。
“别问,快睡。”他咬牙劝哄着,在床沿坐下。
筑香一脸困惑地望着他半湿的黑发、精壮的上半身,还有……围着一条大浴巾的下半身。
她突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脑中不受控制地将现在的他与他下午时那饱含欲望喘着大气的性感模样重叠,一阵热气冲上脑门,仿佛轰一声瞬间炸醒她所有的理智。
“我……我……去洗澡!”话还没说完,她就一溜烟躲进浴室里。
严冠威没有阻止她逃跑的动作,心底反倒大大松了一口气。
想起刚才抱起她时,她温热的唇瓣不小心轻触到他胸口,霎时,下午那股几乎快遏止不住的骚动又重新找上他,让他立刻有了最原始的情欲反应。
深深吐了一口气,他不禁单手支额呻吟。
想起之前在电影院里吻她后,她哭个不停,要是让她知道他现在心里渴望的事,说不定她又会被他猛烈的欲望吓得立刻躲得远远的。
他不要这样的结果!
对,他需要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别轻举妄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点事来做。主意一打定,他马上穿好衣服。
接着,他把笔记型电脑拿出来。处理公事可以让他的大脑保持冷静。
当筑香走出浴室时,就看见严冠威坐在床上猛打电脑。
“还在工作?”她打理好自己,迟疑了一下,钻进他身边的被窝里。
“嗯。”他停下敲键盘的动作,僵硬地看她一眼。
“我想睡了,可以关灯吗?”
二话不说,他收起电脑,只在浴室附近留盏小灯,接着小心翼翼地避免碰触到她,跟她躺上同一张床。
黑暗中,严冠威屏住呼吸注意着她的状况,许久后,他才轻声问:“睡着了?”
筑香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还没。”
“你累了,睡吧。”他规矩地放在身侧的大掌悄悄握起拳头。
“我现在睡不着了,陪我聊天。”她瞪着天花板道。
“聊什么?”
“要问你啰!”她学他,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要求,“想新鲜话题,是男人的责任。”
什么时候男人又多了这项责任,他怎么不知道?
感觉身边的他安静下来,筑香眉头一皱,催促着问:“想到没?”
严冠威仍没有声音。
“该不会是睡着了吧?”她自言自语道。
“我可能要先跟你道谢。”低沉的迷人嗓音像醇酒般,突然冒出来。
“道谢?”为什么?
“你站出来为我说话。”中午那一幕深深撼动着他。
她站出来替他说话,不为别的,只因为是他,换作公司里其他人,他敢担保绝对不会有人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
但她愿意为他那么做。
那么纤弱,没钱也没势,却敢那么不顾后果地跳出来为他说话,越认识这个女人,他越受她吸引。
在她心中,他甚至充满缺点,像是花钱毫无节制、不懂精打细算,她都知道,而且愿意包容,更教他震撼的是,尽管如此,她依旧坦言爱他。
那句铿锵有力的宣告,让他清楚知道,这辈子非这个女人不可了!
“喔,那个……”筑香停顿了许久,迟疑着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最后,她选择坦白。“我其实不只是因为他是针对你,也因为他羞辱人的方式太像我父亲,只是,我父亲羞辱的对象是我母亲……”
严冠威察觉出她语气里的哽咽,俊眸微微瞠大,缓缓侧过身,抬头在她粉颊上摸了摸,热烫的湿意沾湿了他的手,感觉胸中猛地一紧,他随即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
她没有抗拒,说出压抑多年的往事,她需要一点强而有力的温暖作后盾,才有勇气回忆与开口。
“他们结婚快二十年,我一直以为他们很恩爱,直到离婚前的那场争吵,外遇的父亲用最难听的字眼骂我母亲,我很想跳出来为母亲说话,但没有,当时念高中的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筑香泪流满面,多年来自我封闭的情感,全数在他面前逐一摊开。
“错的不是你,是你父亲。”严冠威双臂紧紧拥着她,献出他最固若金汤的堡垒供她栖息。
“我知道,我只是心疼母亲,却又不能为她做什么,甚至来不及跟她道歉,她就嫁到外国去了。”
严冠威温厚的大掌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安慰的浅吻落在她额头上,像他小时候,温柔娴静的母亲常对他做的那样。
过了许久,筑香的心情才渐渐平复。
“知道吗?”严冠威一手护在她脑后,一手圈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让她整个人舒服地偎进他怀中。
“嗯?”她仰首望着他,晶亮的眸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
“我不介意你为我出头的举动里还多了这层关系,相反的,我很高兴你能藉着这个机会解开心结,但我希望,你那时候说爱我,是针对我个人,全心全意的……”他清了两下喉咙,困难地道:“我想……那里头应该没有包括你对母
亲的爱吧?”
筑香又好气又好笑地睨他一眼。
这男人该不会是在跟她母亲争风吃醋吧?
“说不定有喔!”她伸出手环住他结实的腰,把脸埋进他隐约可见六块肌的腹部。
“别闹,我很认真。”他低下头,一脸老大不高兴地勾起她的下巴。
“我很认真啊!我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认真吗?”她慧黠地反问。
严冠威深深凝视她美丽又聪明的小脸,低咒一声,毫无预警地覆住她的唇,将舌探入她口中索求着。
察觉怀中的佳人没有抵抗,他越发刚猛地挑逗着她,充满情欲的深吻落在她洁白的颈项上,让她瞬间娇喘不止。
他缓缓放平她柔软的娇躯,女下男上的姿势更加深两人下半身的密合,他精壮的手臂撑在她脸侧,两人同样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鼓。
“要我停下来吗?”严冠威喘着气,压抑地低问。
筑香整张脸被情欲染红,陌生的强烈骚动在体内叫嚣着,她窘得说不出话,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锐不可挡的强烈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