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霆威咬咬牙,“走,全部给我走!”
两人互看一眼,点点头,赶紧跑开。
他飞快的回到房里,奔到床前。
贺潆潆的意识已近崩溃边缘,她快要昏厥了,额上满是热汗、全身泛红,在药效的催化下,情欲成了一张大纲,紧紧缠住她,一张诱人粉颜亦染上红晕,她发出近似呜咽的痛苦嘤咛,“求你……求你……”
他迅速解开她的穴道,她立即张开氤氲的美眸,饥渴的吻上他的唇。
缪霆威无声的叹了口气,大手一挥,烛火顿灭,房内仅有自窗户穿透而入的白色月光。
贺潆潆跪坐在床上,激狂的为他解开衣扣,呼吸紊乱,莫名的哭泣、哀求。
任她脱去衣袍,缪霆威展现出刚健精壮的古铜色体魄,激烈的吻着她,灼热的手爱抚上她诱人的浑圆……
这样的激情亢奋了贺潆潆,她好热,心口仍有好几把火在烧,而他炙热的体温更是熨烫着她,让她身上浮现一粒粒汗珠。
当剧痛来临,她险些昏厥过去,幸好缪霆威忍住自己的需求,缓下步调,慢慢引领,在她攀上激情之颠时,及时渡了一口又一口的真气给她,一次又一次的、小心翼翼压制着自己濒临爆炸的需求,不让自己解放。
当激情结束,药效退去,意识也慢慢的回到贺潆潆身上。
她先是注意到房内的静谧,尽管没有点灯,但今晚月明如昼,室内并不幽暗,地上一些撕扯后乱丢的衣物她也看得清楚,然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赤裸的男性躯体由后背抱住,对方的大手就放在她赤裸的腹部……
所以,发生了!他们圆房了!如果脑海里一幕幕令她羞红脸的画丽是真的,那、那……
突然,身后的人似乎察觉她醒了,慢慢将她转了过来。
她立即以双手捂住脸,根本不敢看他。
“你该跟我说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累,她轻声问:“你还好吗?”
瞪着这个在今晚才真正成了他妻子的女人,缪霆威板着脸回答。“老实说,我不知道。”
闻言,她怯怯的抬头看他略微生气的俊容一眼,急忙又低头。
他眸光一敛,神情严肃。“因为我根本是被我的娘子非礼了!”
此话一出,贺潆潆粉脸更加涨红,脖颈也红,根本说不出话来。
“因为吃了催情药,你的表现就像摧花狂魔。”
她已经窘到无地自容,“对不起,对不起……”
缪霆威这才邪邪一笑,黑眸变得氤氲,声音一沉,“而且我还没有满足——”
想放纵占有她的念头太过,也因而压抑得太痛,他再也按捺不下去了,他以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道:“这一次,你能撑住吗?”
这句话充满调情意味,她顿时急喘了一声,因他如此直率的言语又羞又无措,但望着他黑眸进出的热切光芒,最后仍是娇羞的点头。
这一次,由他点燃激狂的欲火,宽厚的大手爱抚过她雪白的酥胸、纤细的腰际、浑圆的臀部和粉嫩的玉腿,他的手跟唇在每一处都激起春潮,让她轻颤、喘息,直到怀疑自己不能再承受太多时,他的唇就会回到她唇上,渡过真气,也激起更狂野的浪潮。
终于,他们找到了享受激情的方法。
***
在缪霆威彻彻底底尝过妻子的滋味后,要他再禁欲,那是不可能的。
他总是不择日的贪欢,但不知是他一日几回丹田之气的过渡,还是阴阳调和,不知情的大夫们再为贺潆潆把脉时,竟一致认定她的心脉跳动比过去都强。
大夫们的话不仅令贺潆潆雀跃,长辈们也看出她脸上不同于落崖后的苍白娇弱,甚至有着少妇的迷人光采。
旁敲侧击之下,知道两人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长辈们都乐得很,贺潆潆也很开心。
但缪霆威却跟她说白了,“我们可以像对正常夫妻翻云覆雨,但你绝不可以怀孕。”
她一愣,“为什么?”
“不要再跟我争执,这是我可以接受的极限了。”
“可是,也许我已经有了,我们这一阵子——”她粉脸酡红,最近他要了她下少次啊。
“不会,你绝对不会有孩子,就是如此。”他自信的走了出去。
“小姐,喝补药了。”
小月跟小唯正巧走进房里,小月手上端着一碗药汤。
瞪着那碗汤药,想起刚刚丈夫的斩钉截铁,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贺潆潆猛地顿悟。“这药里加了什么是吗?”
两个丫头吓了一跳,连忙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小唯才小声回答:“别紧张,原本少主的确交代多加了些东西,可是我们都知道主子有多么想要生娃娃。”
“是啊,所以我们就擅自作主,把那味无法受孕的药给偷偷扔了,幸好少主怕主子会起疑乱想,要大夫加的药是无味无香的,我们才能瞒过。”
两人一搭一唱说得轻松,天知道她们天人交战过多少回,后来是为了主子,才干脆把命都豁出去了。
主子现在脸色红润,又跟少主如此恩爱,宝宝一定很快就有了。
他的安排未免也太细腻,如此为他着想的男人教她怎么不爱?贺潆潆笑眯了眼。
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好,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她相信她可以生孩子的,“谢谢你们。”
不过,这样有着红润气色、感觉极好的贺潆潆在一个多月后,就完全不同了。
第10章(1)
缪霆威感到不对劲!
最近,他发现妻子常常晕眩、晨间想吐,躺卧在床上的时间也比过去一个月多,尽管她努力掩饰,但虚弱的气色与疲累的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他心里有不好的感觉,但迟迟不愿相信那两名负责煎药的丫头有胆量违背他的命令,只是在妻子的所有症状都指向某一个方向时,他开始相信,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要找大夫来为妻子把脉,她却一再拒绝,总是说:“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再不就是说:“我只是想睡,找大夫来看,可能惊动长辈。”
没错,因为他们夫妻恩爱,长辈们更是不敢到致远楼来打扰,认为打铁就该趁热,搞不好能补个入门喜。
但如果长辈们知道她有了,他后续的处理会更麻烦,所以,在妻子又昏睡一上午后,缪霆威趁机找来大夫替她把脉。
床上的贺潆潆睡得极沉,一脸疲倦苍白。
老大夫见缪霆威脸色凝重,更是小心翼翼的轻轻按压在她的手腕内侧,没多久眼睛陡地一亮,很快起身。“少夫人有了!恭喜少主,贺喜——”老大夫的恭贺声在见到神情阴鸳的男人时,顿时咽入口中。
“她怀孕之事,不许跟任何人透露,包括曾祖奶奶、我爹、我娘。”
“是。”老大夫惊惶点头,匆匆拱手走人。
绷着一张俊颜,缪霆威冷冷瞪向站在一旁的小唯跟小月。
她们一看到大夫来,就知事态严重,原本想逃命的,但能进去哪里?
“来人,把她们给我拖到地牢去!”他突然怒声咆哮,眸中的怒火己变成了杀气。
两人脸色丕变,马上哭了起来。
“不要啊,主子,主子,快醒醒啊!”
“主子,救命啊!”
两人拼命扯开喉咙的哭叫惊醒了原本沉睡的贺潆潆,她踉跄的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就奔出房门,正好看见两个丫头已被侍卫硬拖着走。
“该死的!”一见她仅着单薄的白色内衫还赤着脚,缪霆威尽管气死了她,仍是将她一把抱起,护在自己怀里,转身奔入温暖的寝室。
“等等,她们也要进来,我要她们伺候!”贺潆潆急道。
“不可能,她们要杀了你!”他神情冷硬的将她放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她脸色大变,“不!她们没有!”
“她们违背我的命令,你怀孕了!”
果然,她就知道,但她的喜悦只有瞬间,又急着要下床。
缪霆威火大了,粗鲁的抱住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把她们叫进来,是我求她们别让我吃那些药的。”聪慧如她,怎么不知丈夫的怒气从何而来?她哀求着,“拜托,不关她们的事,要罚就罚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暴怒咆哮打断。
“贺潆潆,你这可恶的女人!你会承受不了生子之痛的,你要我一次失去两个人吗?你怎么能如此自私?”他悲痛的朝她怒吼。
他生气了,她知道,他气得连脸上的肌肤都是紧绷的,但仍温柔的抱着她。
“我怀了孩子后会变得强壮的,拜托你,这是我跟你的孩子啊!”
“你太自作主张、太自以为是了!”
“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缪霆威的心猛地一揪,这是第一次她如此直接的说出对自己的爱,他知道,即使可能牺牲掉自己的生命,她还是希望能付出更多、能更接近他、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婚姻……
“可恶!你在折腾我,明知我多么爱你,就算倾我所有,也要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