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换搭车子,很快地回他的家,他抱起她快步走往屋里。
“啊!少爷!少奶奶?!”叶嫂见抱着连可儿步入屋里的陆懿左,高兴叫道:“找到少奶奶了!太好了!”
可为何少奶奶哭个不停?
“少奶奶怎么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少爷这么亲昵地抱着少奶奶,过去的两人在家可是很少有接触,要不就是针锋相对。
“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找女医生,还有跟我爸及岳父说找到方灵了,她有点受到惊吓要先休息,我明天会再向他们报告详情。”他匆匆交代管家后,抱着连可儿步上楼,前往浴室。
“可儿,先洗个澡好不好?”他将她轻轻放下,柔声问着。
她柔顺的点头。
“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叫叶嫂来帮你?”以前的他不介意为她服务,但以为她身体受到侵犯,担心此刻的她并不想和他袒裎相见。
连可儿摇摇头,已经哭到无法言语。
“那我在外面等你。”他跨出浴室,为她将门关上。
她好好地沐浴一番,套上干净的浴袍踏出浴室,就见陆懿左背靠墙壁等在门外。
“啊……”想问他真的站在这等了半个多小时吗?可哭哑的喉咙令她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我帮你吹干头发,顺便叫叶嫂替你泡杯热茶上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将她带往卧房,再用对讲机交代楼下的叶嫂一声,开始为她吹干头发。
“我可以……”坐在椅子上的她试着想用干哑的声音,甚至伸手想拿过他的吹风机,因为在她男尊女卑的观念里,有些事是身为丈夫的他不该做的。
“没关系。”陆懿左站在她旁边,一手拨着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地为她服务。
片刻,叶嫂敲了下房门,送进来一杯热甘菊茉莉茶。
“谢谢。”连可儿哑声道谢着。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叶嫂,约五十来岁,身材有些微胖,但感觉很和善。
“少奶奶不用客气,这是甘菊茉莉茶,可以补气安神,有需要再交代一声。少爷要喝什么吗?”叶嫂问道。
刚才进门的刹那,乍见到少爷竟帮少奶奶吹头发,那情景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不用,你去忙。”
叶嫂朝他点个头,便开门离去。
连可儿端起热茶,啜饮了几口,这才感觉喉咙舒服多了。
“老公,我……”她张口欲言又止,但小小的音量几乎被吹风机的声音所掩盖但陆懿左听见了。
“先喝完茶,有话待会儿再说。”瞧她一脸为难,看得他好心疼,不希望她立刻回想起那段痛苦的事。
才为她吹干头发,房门口的对讲机便响起,“少爷,李医生来了,要请她上去吗?”
“带她上来。”他对着对讲机交代完,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连可儿婉转道:“可儿,我请医生帮你做个身体检查。”
“呃,可是,我没生病呀!”她眨着哭红的眼,不解的望着他。
“只是做个简单的检查,这阵子你瘦了很多。”他无法想象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如何在山里生活,是否曾被歹徒拘禁凌虐。
光想象她可能遭遇的不堪情景,他便难以压抑滔天怒火,他很想明问,却又怕她更伤心。
“那是因为我只吃野菜跟水果充饥。”她突然好想念香喷喷的米饭及美味的荤食。“我以为溪流里有鱼可以捕捉,还费力做了竹编的鱼网,可是从上游找到下游,别说小鱼,连只小虾米都没看到。”
如果在古代的溪流,很容易便能捕捉到肥美的鲜鱼。
听她一脸遗憾形容捉不到鱼吃的模样,不像曾经遭受恶人凌辱的样子,难道是他误会了?
“可儿,你……一个人在山里生活?”他轻声探问。
“是啊!幸好我找到一间废弃草寮,整理过后还能遮风避雨。”如果没有那间草寮,她也许无法在无人的山里安稳的生活。
“那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他试图委婉探问。或许她在上山曾被恶徒侵犯,之前才会如此伤心欲绝。
“没有……啊,只有在溪边看过一个老妇人,可是当时我害怕行踪被发现,就急忙跑开了。”
陆懿左黑眸一眯。詹佑哲遇见的那位老妇人所言不假。
“除了那个老妇人,在山上这段期间,你有没有遇到其他人?”他进一步追问,并注意着她的神情,是否对他有所隐瞒。
“没有。”连可儿想都没想,便摇头。
“没有?”陆懿左松了口气,却又感到怀疑。那她说的淫罪是指?
“没有。”连可儿再度摇头。她在山上有无见到别人很重要吗?老公干么一再追问?
“你没有遇到什么人欺负你?”显然单纯的可儿还是听不懂他的暗示,陆懿左直接把话问得更明白。
“没有啊!”她疑惑的眨了眨眼,觉得他的问话好奇怪。
他想继续追问,这时响起敲门声。
他前去开门,对门外的人道:“抱歉,李医生,我有些事想问我妻子,你可以先在楼下客厅等几分钟吗?”然后交代叶嫂先带对方下楼。
关上房门,他走回她身边。
“那你为什么说自己犯了淫罪?”如果她没有被恶徒欺负强暴,为什么在他面前哭得那么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因为……”她突地轻颤起来,害怕提起不想面对的事。
见她突然一脸恐惧的神情,陆懿左又担忧了起来。难道……她真的被人侵犯而不敢说?
“可儿,告诉我实话好吗?别让我胡乱猜测,你不说,只会让我更加忧心。”他拉着她的双手,坐在她身旁劝她。
“因为……因为那晚我被强吻了,害你蒙羞,你非常气愤,我怕……怕你给休书,只能选择逃家……”一提起她心中恐惧的阴影,原本止泪的她瞬间又哽咽了起来。
“什么?!”陆懿左闻言瞠目结舌,一脸诧异。“你离家出走真的只是因为那件事?你一个人躲在山里那么多日,就因为那件芝麻小事而不敢回家?”
“芝麻小事?我犯了七出的淫罪,做丈夫的你是可以休了我的。”她紧抿唇瓣,颤巍巍地诉说。
“什么淫罪?只是一个吻,而且又不是你主动的。”真要论淫罪,那是与詹佑哲有私情的前妻方灵。
虽然当时见连可儿被个陌生男人强吻拥抱,令他非常气愤,但他知道对方只是将她错认为方灵,错不在可儿身上。
“只是一个吻?可是……村里曾有个新妇不过被隔壁村的男人牵了手,她丈夫便愤愤地丢给她一封休书……”而她不仅被陌生男人牵手,还被搂抱强吻,简直是罪行重大,他怎么可能不休了她。
“现在又不是古代,哪有这么简单就休妻。”听了她的说词,陆懿左哭笑不得。
“可是……你当时很生气,你从没对我发过脾气,那模样好吓人……”回想他的怒容,吓得她霎时猛掉泪,以为老公依旧对那件事不谅解。
“呜~当时我不是不反抗,而是根本吓到了……他……他一开始没有强逼我,我才会失去戒心……怕拉拉扯扯被你看见会误会,才跟着他走……
“我……我才没有因为被强吻而感动,我是害怕生气才落泪……我想伸手掴他巴掌,你却刚好出现,你还说我……说我……”她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地回忆往事。
“我当时是一时气极,不是真的误解你的忠贞。好了,别哭了。”见她哭得伤心,陆懿左不再追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安抚。
“呜~我讨厌被那个人侵犯……我……我没脸见你,更害你受辱……”
“没那么严重,只是一个意外。他认错人了,不是你的过错,我不会放在心上。”他轻拍她的背,口气变得温柔。
“呜~我讨厌被别的男人吻……”尽管事隔那么久,她仍认为那是她人生中的污点,无法真正释怀,装作没发生过。
“别哭了,如果你还在意,我帮你消毒好不好?”他宛如在哄小孩般哄她。
“怎么……怎么消毒?”她泪光闪闪地看着他。
他大掌拭着她满是泪痕的粉脸,倾身封住了她的唇瓣。
她呼吸一窒,想开口问他,却被他吻得无法言语。
他搂着她,将自己的气息藉着热吻再次送进她嘴里。
片刻,他才放开她,心疼地揩去她眼角的泪滴,望着她氤氲的水眸,轻勾薄唇微笑。
“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要消毒的?”指腹抚上她嫣红的脸蛋及红肿的唇瓣问道。
不等她反应,他再度倾身,吻上她纤细的颈间。
“嗯……”她因他的吻而呢喃,因他大掌探入她衣袍内,爱抚她肌肤而轻颤。
当他向下抚触她平坦的小腹,却突地传出一阵声响,那明显的腹鸣声让他从情///yu中惊醒,抬头望着她。
“我……肚子饿了。”她顿时涨红了脸,神情很尴尬。
“先下去吃饭,叶嫂应该准备好晚餐了。”他帮她拉整好敞开的浴袍,牵着她的手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