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丫鬟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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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所谓呀!”芷凌笑嘻嘻地帮他捡拾柴薪,并不觉得坐在地上有何不妥,反正衣服弄脏了,洗干净就好了。

  “想不到你这么洒脱。”他抱着柴薪,走到屋内最干燥的地方,准备开始生火。

  她格格娇笑,见他湿漉漉的头发沿着额际淌下水,连忙以衣袖替他擦拭,可她的衣袖也是湿的,不小心就将他弄得一脸湿,看他一脸无辜不忍拒绝她好意的模样,教她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有这么好笑吗?”他的话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喜欢看她开怀大笑娇俏可人的模样。

  她笑吟吟用力颔首。“你说我这是不是叫愈帮愈忙?”

  大掌怜惜地揉了揉她的发心。“可不是,我看你还是赶紧把自己弄干,免得着凉。”

  芷凌佯装不满嘟嘴抱怨。“别光说我,你也一样。”

  严释策顺利将火生起,倾身偷得一记香吻。“知道了,我的小娘子。”

  “我……又还没过门。”一句小娘子,唤得她心飘飘然,既羞又喜地低头玩着湿答答的衣袖。

  “就快过门了不是吗?还是你不喜欢我说你是我的小娘子?”

  红色的火光,如同爱火往上燃烧,轻盈舞动,烧进心头。

  她抬首娇媚的睨了他一眼。“我又没说不喜欢。”

  事实上她开心到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属于严释策、严释策属于她。

  “那就是喜欢了。”严释策得意自满的下结论。

  她那娇嗔喜悦的模样,引燃他再次一亲芳泽的冲动,灼烫的目光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教她羞得移开与他相互凝视的眼瞳,可才刚移开,就又因渴望而再次回到属于他的炽热情爱中。

  他伸出大掌轻抚着她的嫩颊,声音沙哑道:“别这样看我。”

  “怎样看你?”她轻喃。

  拇指暧昧地抚着柔嫩的唇瓣。“像你眼底仅容得下我那般。”

  “但事实确实是如此。”在他面前,她不想伪装。

  他轻轻一喟,无视左肩疼痛,投降的将她用力带入怀中,强而有力的怀抱紧到像是要把她揉入体内。

  “你会引发我体内最邪恶不理智的那一面。”湿透的衣衫宛如第二层肌肤紧贴柔软娇躯,惹得他心猿意马,几乎要弃械投降。

  “你?邪恶?我完全无法想像。”在她心里,他是最正直刚强的人,这样的他若是邪恶,这世间恐怕就没有好人了。

  “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压抑。”他苦笑,她的纯真善良,令他更加珍惜她。

  灼烫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衫直捣心房,她似乎可以理解他口中的压抑所指为何,娇俏的脸蛋如遭烈火亲吻,红艳动人。

  轻轻的,他松开双臂。

  水灵灵的眼瞳不解地凝望他,如果可以,她还想多赖在他怀里一会儿。

  “我们得先烤干身上的衣衫。”看穿她的疑问,他轻笑为她解惑。

  “好。”他不说,她都忘了身上的衣服湿到不行。

  严释策从角落取来一条粗麻绳,绑缚在屋子的两端,正巧将小屋隔成两半。

  她傻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充满疑问:“为什么要绑麻绳?”

  “待会儿你湿透的衣衫脱下来,披挂在麻绳上,会干得比较快,也比较不容易着凉。”他指示她。

  “好。”她乖乖点头,双手抚上腰带就要褪下衣衫,突地眼儿与他对上,脑际轰地一声,这才想到,他就站在她面前,假如她褪下身上的衣衫,岂不是正好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她丧失了记忆,可还是知道不可以随便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但……他是她的未婚夫婿哪!

  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她爹已经去世了,照理说她听从他的话没有错,只是不管她怎么想就是觉得好害羞,这衣衫究竟是要脱还是不脱?

  “你别担心,我会背过身去,不会偷看你。”看出她的迟疑,他低低笑着,君子的背过身去。

  她害羞地低垂着头,声如蚊蚋地说:“我其实不是担心你会偷看……”

  反正他早晚都会看见她的身子,她只怕他见了,会不满意,对她失望透顶,唉!

  小手无奈解开腰带,褪下外袍,披挂在麻绳上,悲伤的瞪着肚兜下不够争气的胸脯。

  严释策只听到她在说话,但听得不是很真切,扬声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有,我好了,你也快些把衣袍脱下,免得着凉。”她急忙否认,才不好意思让他知道她的心思。

  他背对着她,褪下外袍与里衣,披上麻绳,赤裸着上半身。

  芷凌看见他赤裸结实的背脊,一股热气突然涌上来,小手拚命扇着如被火烧灼的脸颊。

  释策正人君子的没回头偷看她,她却趁他不备偷窥他,似乎太说不过去,可是刚刚只有他说不会偷看她,她又没有说自己不会那么做,所以她不算违背承诺,对吧?

  第4章(2)

  她看得脸红心跳,忽然发现他左肩红了一片,隐隐约约似乎还渗着血,惊得倒抽了口气,顾不得此刻仅着亵衣亵裤,奔到他身后,心疼地抚着那一片红肿。

  “你受伤了!”

  冰凉的小手抚慰了红肿带来的疼痛,他不敢贪恋此刻的悸动,就怕一时把持不住,立即转身问:“你不是背过身去了吗?”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受伤了。”她用力扳过他的身体,仔细看着那伤。

  “一点小伤,不碍事。”他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也不晓得骨头有没有断,怎能说是一点小伤?”他愈是轻描淡写,她就愈不放心。

  “没有断,假如断了,我如何自溪中拉你上岸?”

  “你这个傻瓜,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勉强使力救我上岸。”一说到这儿,她更是眼眶泛红。

  除了左肩的伤,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红肿瘀伤,应是在溪里碰撞造成的,看他伤成这样,她痛彻心肺。

  “我是在拯救我自己,怎么会是傻,又怎么会是勉强?”他轻合上眼,感受冰凉的小手一遍又一遍似具有疗愈能力地抚过他的肩头。

  “拯救自己?”明明是他见她摔到溪里,才傻得跟着跳下,怎么会说是拯救他自己?

  “你是我的生命,倘若失去你,苟活于世的我徒剩躯壳又有何用?”

  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痛苦,痛苦中又带着缠绵,一字接一字,坚定敲入她的心扉。

  芷凌动情的将脸颊轻贴在他的背脊,满足喟叹,她可以为他这句话而死,真的可以。

  “你这样会被人家笑傻瓜。”轻轻喃喃的话里,有着浓浓的爱意。

  “因为你而被笑傻瓜,值得。”旁人如何看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这么做一点都不傻。

  她的心、她的人,因他的话化为一滩春水,感动到说不出话来,踮起脚尖,轻轻地、极其缠绵地,吻上他左肩的红肿。

  严释策全身因她那柔软如蝶翼般的亲吻而颤抖、紧绷,他呼吸急促、双手成拳,紧抿着唇,一动也不动,唯恐这一动,自制力会就此瓦解。

  大雨,淅淅沥沥打在屋脊上。

  屋内,柴火燃烧,发出哔哔剥剥的声响。

  舞动的火光,将两人亲密相贴的身影投射在墙上。

  他清了清喉咙,率先打破沉默:“这雨……不知会下到何时。”

  “是啊。”水眸迷蒙,柔嫩的脸颊实在舍不得离开结实的背脊。

  “李契和其他人一定找我们找得快疯了。”严释策藉由想像手下们在大雨中寻找他们的画面,摒退对她的遐想。

  “肯定是。”想到李契等人在外头担心地寻找他们,芷凌便觉得好生歉疚,不敢再贪恋他的温暖及身上好闻的男性气味,连忙退开。

  她一退开,属于女性淡雅的幽香跟着消失,他极力不表现出失望,仍旧背对着她。

  芷凌坐在竹椅上烤火,小脸搁在膝上,侧望着眼前这令她怦然心动的男子,先前两人所遭遇的危险浮掠上心头,教她坐立难安。

  严释策盘腿席地而坐,灼热的黑眸紧盯映照在墙上,那抹醉人身影。

  “今日我总算是亲眼见识到那些恶人行事有多卑劣,你平日常在外头,要更小心谨慎才是。”她关心他的安危,就怕申家连番偷袭埋伏,终有天会得逞。

  “你放心,我不会让申家为所欲为。”柔情万丈的眼眸,一谈论到申家,精光迸射,有着毫不留情的狠绝。

  他可以容许申家针对他,几次派出杀手突击,但他绝对无法容许申家再次让芷凌遭遇危险,申家已成了不得不除去的芒刺。

  惹毛了他,他会让申家悔不当初!

  “我不想再看见你受伤,我的心……会痛的。”

  “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别再担心。”她就像个小妻子一样关心他的安危,让他的心头暖呼呼,唇角有掩不去的笑意。

  “倘若你食言呢?”

  “倘若我食言,随你要怎么罚我都成。”

  她故作凶狠,在他背后张牙舞爪地说:“好,话可是你说的,到时休怪我不对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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