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急促地喘息着,还来不及喘口气,一记毫无预警的强力挺入让她失声尖叫,“啊——”
他立即展开另一波狂炙的进攻,放肆地在她最娇嫩柔软的深处恣意纵情。
她的手揽住他的脖子,完全无法思考,“慢、慢一点……”
“不。”他一口回绝。
“你……”
他依然故我地以狂风骤雨般的频率席卷了她。
“席、荷、月……”她频频抽气。
他在她的耳畔低喃,“有何指教?”
“你——啊啊……”他的进攻不留一丝空隙,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地说完一句话。
“说啊,我在听。”
“嗯……啊……”这、这样教她怎么说话?!一张口,压抑不住的呻吟就冲出口,她火大地咬住他的肩膀。
欢愉快感如电击般穿透了她的身体,迅速地堆叠累积,在即将爆发的前一秒,他倏地停住,极其缓慢地抽身。
“你……”体内莫名的空虚让华筝焦躁难耐地扭动身子。
他一脸无辜地瞅着她漾着水光的明媚眼眸,“你不是要我慢一点?”他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她恼怒地瞪他,“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这样折磨她,太可恶了。
“故意什么?”他嘴上虚心求教,身下却仍在撩拨她。
她几乎快被逼疯了,“席荷月,你再不……”
下一瞬,他强势而野蛮的占有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和自制,在深沉又密集的进占频率中,她的意识逐渐昏溃,几乎被榨干了气力,最后无力地软倒在他的怀里。
席荷月将她抱到沙发上。
她原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却是另一波欢爱的开始。
“嗯——”这么快就恢复精神了!她瞪着他,闷哼了一声。他的精力会不会太过旺盛了点啊?
他细细啄吻柔唇,一次比一次深入地掠夺她的每一寸柔软美好,牢牢地将自己嵌入柔嫩娇躯,仿佛要让两人合为一体,从此不分开。
她无力抗拒,只能任由他摆布,随着他狂肆张扬的情焰延烧一整晚。
***
华筝是被饿醒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她连自己是怎么上床的都没有印象,她只记得荷月像是存心折磨人似的,在门边、在沙发上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崩溃求饶才肯罢手。
她几乎是立即累昏了过去。
他到底在不爽些什么,她依然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绪。
而且,他的表达方式还真的是让她……一整个无言。
华筝凝睇着身旁的睡颜,胸口蔓延着一股无以名状的暖潮。她很难相信,两人这样的关系一转眼竟然已经维持两年了。
老实说,她也不太记得第一次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也忘记是谁先跨出第一步,当时他们都喝了一点酒,但还不到醉的地步,势必是气氛太迷人了,或者她太孤单寂寞,需要拥抱煨暖她……反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现在再去追根究底也不会改变什么。
只是……她想不到这样的关系竟然能够维持到现在。
头一次是意外,就当不小心发生了一夜情,让事情慢慢从记忆里淡去即可,为什么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到如今,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她知道现在人对性爱关系很开放,但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走上时下男女的交往模式,发展出以肉体需求居多的亲密关系。
而对象居然还是荷月!
这两年来,他们就只是互相陪伴、慰藉、上床,无关乎爱情。
他也是这么想的吧——
“咕噜。”饥肠辘辘的感觉让她没有办法专心思考。
华筝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却差点腿软地跌坐在地毯上。
“唔……”她强忍着全身酸痛,动作缓慢地套上睡衣,轻轻地打开房门,朝厨房走去。
大冰箱里摆满了各式各样昂贵的新鲜食材,一看就知道主人很专业,可她却看得一脸茫然。
她必须老实地承认,她品尝过的美食已经数不清了,但是从来不知道那一道道的美食是如何烹调出来的。
她活了三十多年没拿过锅铲,更甭提煮东西了。
不过,只是要弄点能下咽的食物果腹,应该不会太难吧。
电锅里还有白饭,炒青菜她不会,煎鱼的难度又更高了,不然……就煎个荷包蛋来配饭好了。
煎荷包蛋应该很简单,她曾经看过电视上的名厨不用一分钟就煎出一个漂亮可口的荷包蛋。
她的手法没办法那么俐落,慢慢来总不会出错吧。
平底锅在炉台上热着,华筝在一旁看顾着,却不确定何时该打蛋下锅。
第一次下锅的她有些笨手笨脚,连蛋壳也掉进锅里,她拿着锅铲,手忙脚乱地想把蛋壳碎挑出来,无瑕顾及炉火,结果把一颗蛋弄得支离破碎不说,还煎黑了,看起来很恐怖。
啊!忘了先倒些橄榄油。
她飞快地处理掉那个惨不忍睹的……荷包蛋,把平底锅清洗干净,再次放上炉台,打开炉火,倒了些橄榄油进去,霎时,锅里劈哩啪啦作响。
热烫的油到处喷溅,华筝蹬蹬地连退了好几步,没有防备地撞上一堵肉墙。
她吓了一跳,迅速地转身,“荷月!”
只套上休闲裤的席荷月即使顶着一头乱发,依然无损他的俊美绝伦,反而更增添了一股暧昧又致命的性感。
他懒洋洋地瞥了仍在劈哩啪啦响的锅子一眼,“你要报复我昨晚的需索无度,所以打算毁了我的厨房?”
她的脸微微一热,“我……我哪有?”
他挑了挑眉,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不然你在做什么?”
“煎荷包蛋啊!”看不出来吗?
他瞟了瞟垃圾桶的“一团黑”,戏谑地道:“你确定不是在制造某一种厉害而且致命的炸弹?”
她尴尬地红了脸,“我又不会下厨……”
很好,还有自知之明。
他上前关了炉火,将平底锅拿到水笼头下洗干净。
“蛋炒饭?”那是最方便、最快速又可以填饱肚子的美味餐点。
“好。”她这时才看见他背上那一道道的抓痕。
老天!那那……那不会是她抓伤的吧?华筝的脸更红了。
从冰箱拿出所需要的食材清洗切好,席荷月的动作俐落中带着优雅,非常赏心悦目。他偶然转头,发现她越来越红的脸,“你又想到什么限制级的画面了?”他戏谑的说。
“才没有。”别把她说得像是欲求不满的色女,好不?昨晚纵欲过度的可不是她。
“不然你在脸红个什么劲儿?”
她没有理会他,直问:“你背上的抓痕是……我造成的吗?”
“难不成昨晚我们玩3P?”不是她抓的,还有谁?
3、3P?!“怎么可能!”不管时代如何变迁,观念再怎么开放,她都无法接受3P这种荒唐到了极点的事。
“那么你认为我背上的抓痕是谁的杰作?”
“我……我很抱歉……”对于抓伤他一事。
“只是一点点皮肉伤而已,没关系。”他一顿,扬起嘴角,“我倒是很意外你也会有那么狂野的一面,又抓又咬的像只小野猫。”
又抓又咬?小野猫?!她面红耳赤,呐呐地道:“那、那还不都是因为……”他的蓄意挑惹和存心折磨人的欢爱。
“不过我喜欢。”
他的回覆让她完全搭不上话,脸上的红潮久久不褪。
开了炉火,他朝她伸出手。
她连忙将手中的锅铲递上,然后在吧台前的圆桌落坐。
第4章(2)
不到十分钟,香喷喷的蛋炒饭就装盘上桌了。
“快吃吧。”
“你不吃吗?”
“我不饿。”
华筝也不跟他客气,立即吃了起来。
他清洗完平底锅和锅铲,整理好流理台,才倒了杯茶在她对面坐下。
她觑着他,“你昨天晚上到底在生什么气?”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吧。
席荷月的眉头悄悄地打了个结,只回了两个字,“没事。”
最好他昨晚的反应和此刻皱着的眉宇叫没事啦,睁眼说瞎话。
当她是三岁娃儿那么好哄好骗吗?他的不爽那么明显,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到底是去拐到哪根筋了?”才会有一连串反常的反应。
他沉默了几秒,才道:“我们不认识,嗯?”
她一愣,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你先把我当成普通客人对待的,记得吗?”她只是配合他而已,不然要她怎么说?
这样他也要生气?太不讲道理了吧。
他那么做,是为了要打探消息,显然当事人钝得没发觉。“你和他特地来荷月居约会用餐?”用意又是什么?她……想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了吗?
“怎么可能!我一直以为是合作案有问题,当他表明追求之意,我才知道是被亭希设计了。”所以,荷月的不爽是在吃醋吗?可能吗?
“我不喜欢复杂的男女关系,”他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些,但嘴巴却控制不住的道:“如果你打算要接受别人的追求,我要第一个知道。”
他想说的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