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么简单的事,不必想也知道。”
“你知道?”平家兄弟两张嘴异口同声,四只眼睛不约而同盯着她。
“我……我的意思是,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是那种思想偏激分子,借割破别人的机车座垫跟轮胎来表达心中对这个社会或现况的不满,这种事在电视或报纸上屡见不鲜,不是吗?”
“你是说被割破座垫的机车,不只你这一台?”看来是他误会苏宁了,平井泽一颗捉得老高的心这才落实下来。
“嗯。昨天,停放在路边机车停车格里的整排机车全被割,至于轮胎,我怕连续两天都迟到说不过去,急着推车去换轮胎,没注意到其它机车是否也受害。”
“原来遭殃的不只你一台机车,早说嘛!害我平白为你紧张那么一下下。”平井灏半开玩笑地一掌轰在她后脑勺上。
“你自己没问,还怪我没说。”她一脸无辜地为自己辩驳,平井灏正想开口回敬她两句时,手机铃声大作,平井濒瞄了眼来电显示,放柔声音接听:“嗨!我是。呃……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话,等一下我再打给你。”
井灏装神秘地关掉手机。
“瞧你一脸笑意藏不住,我猜一定是米靓打来的哦?”胡翾说得很笃定。
“你怎么知道是米靓?”
“因为你跟米靓讲手机,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无比喜悦跟无比温柔的表情,就像刚才一样。”
“哇!你这么懂得察言观色,不去当调查局的干员协助警方办案,跑来当我的助理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井灏笑嘻嘻闪躲,顾左右而言它。
“管他大利小用还是小材大用。”想闪躲回避这个问题?哼!门儿都没有。胡翾看穿井灏的诡计,非但不买帐,还更进一步爆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米靓开始打手机给你,是在她跨刀为你拍完MV之后。井灏,你跟米靓是不是将MV里的热恋延伸到镜头外?”
她早就怀疑,只差没从井灏口中获得证实而已。话说,当井灏上节目录影时,打给井灏的手机一概由她代接,而她光是接到米靓打来的次数就不下数十通,每次井灏下了节目,她转达米靓有来电,井灏都会露出跟刚才同一号的甜蜜表情。
“喂!你忘了我曾说过,一个好助理要时时刻刻将“三只猴子”谨记在心?”井灏警告意味甚浓地提醒她。
“我没忘。”
“没忘就闭嘴。”
“喔。”
“等等、等等……什么“三只猴子”?”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的平井泽按捺不住地插嘴,他只知道“西游记”里那只会七十二变、沿途斩妖除魔,和猪八戒、沙悟净一起护送唐僧赴西天取经的孙悟空,不知道还有如此神奇的三只猴子,而且井灏一说,胡翾就乖乖闭嘴?
“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平井灏笑着说:“你还记不记得念小学时,有一年暑假我们全家到日本玩,曾经到日光束照寺祈福?”
“当然记得。”平井泽眯眸追忆道:“我记得日光东照寺有三只分别蒙住眼睛掩住嘴巴捂住耳朵的猴子雕塑。”
“对,当时,我们兄弟俩看了,感到奇怪又觉得十分有趣,经过爸妈一番解释,才知道原来蒙住眼睛的猴子代表“非礼勿视”,掩住嘴巴的猴子代表气“非礼勿言”,而捂住耳朵的猴于则代表“非礼勿听”。虽然事隔多年,我对“三只猴子”的隐喻印象深刻,因此常拿来要求我的助理,希望她们看该看的说该说的听该听的,若是有什么不该看不该听不该说的,就应该学习三只猴子勿视勿听勿言,这才是一个好助理。”
“原来如此。”平井泽勾着很贼很算计的笑容,说道:“我是你哥,不是你的助理,你的“三只猴子”对我不管用。井灏,你真的和米靓陷入热恋?”
“哥!你几时变得这么八卦?呃……对不起,肚子突然怪怪的,我去上个洗手问。”平井灏借尿遁闪人。
“胡翾……”这年头,年轻人看对眼谈个情说个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好过问的?平井泽之所以这么问,无非是想找机会跟胡翾单独相处,不得不略施小计逼井灏自动走开,当他正想把握机会向她告白时,谁知他刚吐出她的名字,胡翾就一脸吓坏表情地拼命摇手告饶:“你有什么话,等井灏从洗手间出来直接问他,不要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我正努力向“三只猴子”看齐,拜托你别害我。”
她朝他欠身折腰:“很抱歉,下午井灏的粉丝团要提前帮他办庆生会,我得进去检查一下要带的东西是不是都带齐了。”她转身逃之天天。
“……”偌大的客厅徒留平井泽“嗤”的一声,笑将起来。
乐翻天。
平井灏的庆生会包下整个西餐厅,场地内随处可见他的人形立牌以及巨幅海报,工作人员更将他最喜欢的海芋拿来布置会场,形成一片浪漫的海芋花海,加上各色心形汽球与彩带,将会场妆点得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两点三十分,平井灏在粉丝的热情簇拥下,默默许愿吹熄蜡烛,切开三层的奶油蛋糕,为今天的庆生会揭开序幕。平井灏坐在钢琴前自弹自唱新专辑的主打歌“似有若无”,粉丝们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狂喊:“平井灏!我爱你!”
他露出迷人的笑容唱了一首又一首,连唱五首之后,开始和粉丝玩机智问答举圈叉牌互动来炒热气氛,最后胜出的十位粉丝可以得到他一个爱的抱抱……站在小型舞台四十五度角的胡翾眼见庆生会按照既定的流程顺利进行,心中正感欣慰之际,忽听到会场外依稀传来争吵声,末了,一名工读小妹跑到她身边咬耳朵:“翾姐!门口出状况了,你最好过去看看。”
“好。”胡翾不动声色地跟着工读小妹走到会场门口,看见三名穿着一身黑、态度很猖狂的年轻人,其中一名挑染金发、左耳戴着一枚亮晶晶耳环的黑衣人,站歪歪扭扭三七步,对着绰号叫小胖的工作人员,大肆咆哮:“好狗不挡路!”
“你骂谁是狗?”小胖脸色极为难看,青筋浮凸。
“谁挡路谁就是狗!”
“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老子说话就是嘴巴臭不干净,怎样?”挑染金发的黑衣入挑衅地动手推小胖一把。
“喂!你说就说,干嘛推我?”好脾气的小胖被推得火气烧上来。
“我就是喜欢偏要推你,你若不爽就来咬我啊!”挑染金发的黑衣人说着说着,更用力推小胖,小胖没料到对方如此蛮横,硬是被推得往后跟脍几步,眼看着就要摔个四脚朝天,胡翾箭步上前,伸手从后面顶住小胖的背,让小胖得以站稳脚步,小胖别过脸看到她,嘴角气到不断抽搐:“翾姐!他们……”
“小胖,这里交给我处理,你进去喝个水消消气。还有,什么都别说,知道吗?”
“知道了。”小胖狠狠回瞪三个黑衣人一眼,悻悻然走开。
“我叫胡翾,不知三位有何指教?”听到她报上名字,三个黑衣人表情诡异地互看一眼,挑染金发的黑衣人狂妄直呛:“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会另眼看待,只要你跟刚才那个死胖子一样白目,不让我进去找我妹,我照样对你不客气!”
“三位要进去?欢迎之至!请拿出你们的入场券。”
“废话!要是有入场券,我们早就进去了,哪犯得着在这里听你罗唆!”
“很抱歉。由于场地有限,公司规定凭入场券才能进去,既然三位没有入场券,那么,恕我无法放行。”
“你……臭娘儿们!你算哪根葱,竟敢不让我进去找我妹?”挑染金发的黑衣人恼羞成怒。
“要找你妹?没问题,请告诉我你妹的名字,我叫人进去找你妹出来见你。”胡翾指着身边的工读生小妹。
“不必那么麻烦,我们自己进去找就行了。”
“麻烦?不,一点也不麻烦。请问,你妹的名字叫?”
“我刚才说了,我们要自己进去找,你是听不懂国语啊?”
“我当然听得懂国语,我不懂的是,为何你这么坚持非要自己进去找不可?是不是你妹根本不在里面,你只不过是拿找人当幌子,带人来闹场?”
“宾果!”挑染金发的黑衣人一脸欠揍地怪叫,坦承:“被你说中了!我们是假找人真闹场,你以为凭你跟那个躲在你身后吓得皮皮剉的工读生小妹,就可以拦得下我们三个?”
“拦?我有说要拦下三位吗?”她言笑宴宴地反问。
“咦?”挑染金发的黑衣人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三位若要硬闯,小女子我自问无力拦阻,也无意拦阻。不过,等三位闯进去后,我会立刻关门报警,说有人借端滋事,让警察过来将你们来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