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不吗?
“亲爱的,不要告诉我你想临阵脱逃喔!”他可是很迫不及待想好好的享受她让人欲仙欲死的服务。
“我字典里没这句成语!”被成功激怒的舒波起咬牙起身,居高临下的指着他,“去给我到床上躺着,等我!”
“是!女王!”樊云歇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开开心心、蹦蹦跳跳的边走边脱衣服,呈大字状躺在床上,等候美女服务。
过了好一会儿,舒波起手执里头放有施展“冰火五重天”时需要的各类道具的脸盆,灵巧的上了床。
“我要开始了。”
“好……”他闭眸,准备好好享受这一晚的激情。
舒波起拿起温热毛巾,往他胯间擦拭而去……
“啊!”樊云歇痛得大喊,“你轻点!”
“我很轻了。”
“再轻点!”
“非常轻了。”他是要怎样?手劲都放这么轻微了还喊痛?
“你是故意的!”他睁眼控诉。
“我才没有!”舒波起喊冤的语气里,隐隐渗含了一丝整人得逞的得意。
爱嘛!每次都抓住她就是激不得的弱点,一次次达成目的!
不要以为她不会学乖!
她可没那么蠢!
“我看我们别玩这个了!”她不是没天分,就是故意整他,再让她玩下去,准脱皮。“换我来!”樊云歇将她扑倒在床,“我让你晓得什么叫‘冰火五重天’。”
“我不用!”她惊慌的拒绝。
“我就爱为你服务啊!”他嘴角狞笑,抢走她手上微温的毛巾。
“等等……唔……”他的手劲怎么能这么轻柔,跟她截然不同?
他动用了所有的道具爱抚她的柔润,叫她粉躯狂颤,在寒冷的冬夜里,热得似身处于炽热沙漠之中……
***
樊云歇的母亲来找过她一事,舒波起并未告诉他,而从两人的相处中,她晓得他母亲虽然在嘴上耍狠,其实根本也未要求儿子跟她分手。
明白他个性的,都清楚他虽然表面吊儿郎当,但一旦做下决定,可是百头牛都拉不动他改变。
她亦晓得樊云歇为了辞掉医生的工作,从事他的兴趣,可说已经跟家里断绝关系,她其实很懊恼那天不该跟他母亲用那么强硬的态度对峙,只是当自个儿的职业被拿来大做文章,再想到他们两人都处于亲人的偏见之下,情绪实在很难控制。
可就像她希望母亲的理解,樊云歇同样也是希望家人能支持他,而不是一直抱持反对的态度。
老人家的想法很难改变,要不也不会这一年多来,母亲从不会忘记在每一通电话里疲劳轰炸。
但她的事简单,她只要证明,就算她是个货车司机,就算她长得不像一般的女人娇柔美丽,她也不会像母亲断言,没有男人敢接近。
可樊云歇的事就复杂多了。
毕竟他们家是医生世家,十分自傲,亲子间的代沟,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解决,尤其自他母亲口中可知,他们还是希望他回去当医生。
樊云歇现在公司营业额上亿,且国外的代理商正积极与他商谈开拓海外市场一事,他可说已事业有成,为何还要这样逼他?
他喜欢小朋友,喜欢欢乐美好的事物,喜欢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笑容,所以无法忍受医院的沉重、生离死别,才会转而投入波波猫的事业,她不懂这有什么不好,又不是这个世上万般旨下品,唯有“医生”高!
菁英的想法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就在她几乎快淡忘了这事时,樊云歇的母亲又出现在她眼前,而且态度绝情,让她对这位贵妇的观感更差了。
就在那日,舒波起出了车祸。
一辆煞车不及的公车自她的左侧狠狠撞上,那天她开的是一般的小货车,车头没大货车高,这一撞,撞得结实,她当场就昏了过去。
送到医院时,她醒了,一张眼就恰恰与一名闪过医护人员的贵妇四眼相对。
她觉得她眼熟,而那名贵妇与她心中有着同样的疑惑,连忙快步走上前来询问。
“这人是谁?”
“院长夫人。”医护人员微讶她的突然关心,“这是刚发生车祸送来急诊的伤忠。”
“名字呢?”
医护人员翻动资料,“舒波起,驾驶一辆货运公司的货车行经路口时,被煞车不及的客车撞到。”
“舒波起?”樊戴丽青美眸一瞬,猛地拉住担架床。
“院长夫人?”医护人员旨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舒波起。”她俯首,狠戾双眸逼视水眸微张的舒波起,“你答应跟我儿子分手,我就救你,而且不收半毛钱。”
她回视,红唇艰困蠕动。
“什么?”
“你不配……”
“啊?”
“你不配成为医者……”
“送走!”樊戴丽青愤而起身怒吼,“把这女人送走!我们不收!”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院长樊亦庆双眉之间叠成川字,不悦的走来。
“院长……”一名医护人员为难开口,“夫人说拒收这名伤患。”
“为什么?现在人手不足吗?”
医护人员摇头,“不是……”欲言又止。
“那是为什么?”樊亦庆转头问妻子。
“这个人是舒波起!”樊戴丽青咬牙切齿,“就是对我大放厥词,出言不逊的女人!云歇的女朋友,不男不女,还开货车的那个!”
樊亦庆这才记起这就是前阵子,老婆三不五时挂在嘴上,碎碎叨念,气得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的女孩。
他低头端详,脸上虽沾有血污,但眉宇间的英气与突出的五官倒是显示这女孩外型的出众。
她像个俊美的男孩,而他儿子却阴柔味过重。他冷笑。
还真是绝配!
“就算如此,也没有理由不收。”樊亦庆下巴一点,“动作快!”
“是!”医护人员连忙推入急诊室。
“不!”舒波起挣扎起身,“我要……换医院……”
“换!给她换!”樊戴丽青抓着机会大喊。
“你目前状况危险。”樊亦庆将她压回床上,“谁也不能保证在换院途中会不会有变化。”
“那也是我自己的造化。”舒波起坚持,骨子里的那份傲气不容许她继续待在樊云歇父母经营的医院。
很倔强!这点又跟他儿子如出一辙。
那小子是打哪找来一个跟他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女孩的?
一个叛逆儿子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还要找个伙伴一块儿将他气到心脏病发?
当下虽然有股冲动想放任她离开,看她那股傲气能支撑她到何时,然而心头泛上的一丝欣赏又让他无法狠心下决定。
他再气,但还懂得放手,儿子都快三十了,就算两老不认同,他还是坚持走自己的路。既然拉不回,他也不想浪费时间,不像他母亲,仍想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劝儿子“回头”。
“这里是医院,哪由得你任性!”樊亦庆指示医护人员将人快速送入急诊室就诊。
“干嘛理她?”樊戴丽青气呼呼的说,“她想转院就让她转啊!”
樊亦庆回视妻子的眼神冷冽,“不要公私不分。”
樊戴丽青扁了扁唇,对于行事一板一眼,不怒自威的丈夫有所敬畏的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
于是夫妻俩各自做自个儿原本要做的事——一个出门跟姊妹淘喝下午茶,并与姊妹们商量该怎么利用那女的住院的机会整她一整,一个则巡视病房而去。
***
接到消息的樊云歇急匆匆赶到医院,才踏入大门,就看到他亲哥哥——樊云止迎面而来。
他忙拿出口罩戴上,遮住大半张脸,脚步快速与他擦肩而过。
才庆幸未被兄长发现,冷不防身后传来肯定的冷声。
“樊云歇,你把我当不认识?”
樊云歇心头哀叹一声,想假装没听到,但大手已扣上他的肩,还粗鲁的拔下他的口罩。
“你以为长这么大个,脸又白净得跟个女人没两样的男人这世上有几个?”樊云止冷哼。
当年母亲怀小弟的时候,原以为是个女孩,所以在饮食上非常小心谨慎,只喝牛奶、豆浆与开水搭配珍珠粉,任何有可能造成小黑人的巧克力、酱油或小黄人的柳丁、胡萝卜、木瓜及感光植物等食物统统禁口,于是生下了一名皮肤白皙得跟白纸没两样的——男孩!
樊云歇不只因此皮肤白皙得怎么都晒不黑,青春期时更没长过半颗痘子,一张脸吹弹可破比女人家还要好,还好他的个子尽得父亲的遗传,家中三兄弟没人低于一百八,而他则是最高的一八五。
“哥,我没时间跟你抬杠,我要找人!”舒波起发生车祸一事让樊云歇惊慌得要命。
“你要找谁?”樊云止跟在弟弟的后面。
自家的医院,可说是樊云歇自小的游乐场,他熟门熟路的不用任何询问就直接搭电梯上五楼健保病房,右转,再右转,走入倒数第二间病房的第三张病床。
“波起!”他急急走近,观察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