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太太……邪恶了!
她的动作无疑带给他强烈的刺激,他浑身一麻,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起,引来阵阵抗议。
“干么啦你?”她错愕地道。
“不行,我等不及了,现在马上回家!”
回家?马上?
“可餐宴才进行到一半耶,这样闪人不好吧!”她微皱起眉,有些慌乱地道。
可唐原皓根本不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迳自往前走。
丁馥梅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为了扞卫唐原皓,而向穆锋的叫嚣竟然一语成谶。
她口中既勇又猛的男人,竟等不及完成伴郎的工作,就在婚宴途中把娇俏可人的伴娘小姐掳回家,完全展现出他的“勇猛”。
“你一定是疯了,婚礼还没结束耶!”
当她被塞进车里时,歇斯底里地嚷道:“况且我们不是普通的宾客,你是伴郎,我是伴娘耶!”
天啊!他俩会不会是史上第一对落跑的伴郎伴郎?
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伴郎伴娘各少一个,不会有人注意的。”少两个还有十个撑住场面,免担心啦!
语毕,唐原皓用力踩下油门。
“哎哟——”
她整个人跌进座椅里,那模样好不狼狈。“你能不能开慢一点吗?”
“我等不及了。”
他的眼瞳收缩了下,透出一抹兴奋的神采。
那是种很难形容的冲动。在还不曾拥有她,不曾尝试过欲望的滋味之前,从没有过的冲动。
这种冲动除了情欲外,也有浓烈的牵绊。
看诊时,一有休息的空档,他心里想的是她现在在做什么;做学术研究时,实验进行到一半,他的思绪会不由自主地飘离。想着她有没有也同样想着自己?
最惨的是夜晚,独自睡了好些年的床似乎变大了,大得让他感到空虚,幻想倘若她就睡在自己身边,不知会有多好?
天知道他无时无记得都想把她绑在身边,而且最好是一直绑在他床上!
“天啊!”
她扯着安全带,深吸口气,不敢想像若是让郑素伶知道伴郎掳走伴郎会做何感想?而且还是她最疼爱的长孙的婚宴……
“要是被奶奶知道了,她的心脏病不发作才怪。”
“那可不容易喔!”
郑素伶现在的身体好多了,连声音都比以前宏亮不少,“你没注意到她这阵子红光满面吗?她的身体比以前强壮多了。”
丁馥梅顿了顿,低低说道:“嗯,好吧!至少我可以确定今晚严宅里人最多,就算有个什么万一,一定会有人照料她。”
想想也对,她接受了唐原皓的说法并小小的自我安慰一番。
唐原皓大笑,俐落地将车驶进自家车库,跑到馥梅身边将车门打开,将她抱出来,转身用臀部将车门关上。
“你臂肌有练过喔?”
一直抱着她,手不酸吗?跟纸片人比起来,她可不算太轻呢!她攀着他的颈项揶揄了句,“抱我手都不会酸吗?”
“当然不会,我特别为你练的。”
他又笑了,跟她在一起,心情永远好得不得了。“帮我把口袋里的钥匙拿出来开门,OK?”
她没回答,小手伸出他的西装口袋,发现他的身体微颤了下,她挑眉轻笑,慢条斯理地捞出口袋里的钥匙。
“快点!”他几乎要哀求她了。
“急什么?夜还长得很呢。”她坏心眼地在他颈边吹了口气,用手指拎着钥匙在他眼前晃动,娇笑道。
“该死的你!”
他咬牙低咒,但舍不得将她放下,只好用沙哑的声音威胁道:“再不快点打开门,等会儿进去你就死、定、了!”
“哎哟,我好怕喔!”
她将钥匙握在手心,用食指勾搔他恬的下颚,刻意强调某些字眼,意有所指地说:“反正我开不开门都‘死定了’,还是晚点再开好了。”
“丁、馥、梅!”
他双眼爆凸,差点被她话里隐喻的“事实”给逗笑,但这时不能笑,一笑气势就弱掉了,绝对不行。“你最好是这么残忍,开门。”
“那你就太不了解女人了,你没听过最毒女人心吗?”娇嗔地横了他一眼,丁馥梅正经八百地接受他的评语,毫不在乎地问道。
“哈——”
她那正经的脸色终于逼得唐原皓“破功”,他不怎么甘愿地笑出声,决定改变战术。“好,不开就不开,我们继续杵在这里吧,顶多被邻居取笑罢了。”
“……”闻言,丁馥梅浑身一僵。
呃,越过他的肩望向马路,似乎看到几个黑影在大门口探头采脑……
不需要他再多说些什么,她自动自发地将钥匙插进大门锁孔,以飞快的速度转开大门,并催促着他动作快点。“快快快,快进去!”
“刚叫你快点你就不要,现在倒会催我了。”
本来他应该借机会拿翘的,但他等不及了,咕哝了声,用脚踹开大门将她抱进家里,脚后跟一踢,将门关上。
一进门唐原皓就将她放下,她松了口气,还来不及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拉好,整个人就被抵在门上,饥渴火热的吻霎时霸占她微启的红唇。
第9章(1)
“等、等等……”丁馥梅没料到唐原皓这般心急,她虚软地倚着大门,小手抵住他的胸口。
“等不及了,宝贝。”
他的嗓音微颤,双手抵住她身后的门板,细碎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耳后、颈间,引起她阵阵颤抖。
“原皓,别在这里。”
天,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且热情,她都快承受不了了。
“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嗯?”
当体内的野兽被唤醒,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充满各式幻想,甚至还想在厨房、阳台上试试看。
“这里是玄关耶!”好害羞喔!
“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可以。”
唐原皓撩高她的礼服,但礼服着实过长,他低咒了声,大掌探到她背后摸索着拉链。
“你就不能忍到房间吗?”
她扭动身体,不让他得逞。
“忍不了了。”
要是忍得了,他也不会这么不顾礼数地将她从婚宴现场掳回家了。
他轻咬她的耳朵,并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骨。
“天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她一阵颤栗,既想推开他,又想再得到多一点,矛盾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七手八脚地脱掉丁馥梅身上碍事的礼服,和遮住她完美胸部的无肩带胸罩。
礼服滑到地面,身上突地一凉,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冷,还是他太过热情的挑逗,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藕臂像有自主意识似地攀上他的颈项。
“怎么了?会冷吗?”
感觉到她的颤抖,他心疼地问道。
“有一点。”她颤着唇点点头。
“那就把自己交给我。”
唐原皓搓揉着她的背脊,他可舍不得让她冻着,非得卖力点让她热起来不可。
他湿热灵巧的舌沿着她的耳后往下滑,另一手也没闲着,覆上她腿间的柔软,在她无力阻止的情况下,迅速且用力地撕开她的底裤。
她的声音虚软无力,娇脸难以控制地泛起诱人粉色。“原皓!”
她以为自己喊得够大声,但其实音量超小,唐原皓对她的喊叫充耳不闻,大掌毫不迟疑的直探她微敞的双腿之间。
体内逐渐升起一股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渴望,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
“你真热情。”唐原皓低声喃语,兴奋得连声音都在颤抖。“想要我了吗?”
“拜托你快点!”她抬起单腿勾住他的腰。
那既性感又似无意识的反应,充塞着说不出的魅力与性感,无疑让唐原皓所有的忍耐在刹那间崩溃,一举攻占!
莫名的空虚霎时盈满快感,她下意识地扭腰摆臀,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燃起了更剧烈的火苗。
唐原皓倒抽口气,扣紧她如水蛇般的腰肢,试着以自己所能控制的最大极限缓慢地动起来。
她放松自己迎合他,让情欲彻底征服残存的理智。
浓烈的欲望笼罩着门后那一小方乐土……
有种羽毛飘过肌肤的麻痒感,丁馥梅悠悠转醒,一睁开眼就见唐原皓亲吻着她的额、她的鼻,像小狗一样嗅闻着她。
“嗯,你别再来了喔,我快累死了。”
她轻笑出声,慵懒地推开他的脸。
她至今才知道,这男人体力这么好,在玄关欺负她不说,之后还在浴室、房间……一直搞到天亮才让她睡觉,算她怕了好吗?别再来乱啦!
“真没良心啊你。”
自己的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唐原皓好无辜地垮下眉尾,倚着床头,侧身凝视着馥梅,眼里的深情几乎要将她溺毙。“也不想想我才刚被狠狠轰炸过,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把我推开,真让我伤心。”
“噗——”
见他夸张地做出捧心状,她实在挤不出半点同情因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但仍不忘问道:“什么轰炸?”
“严大公子啊,打电话来嘘我一顿,说我半路落跑。”他耸了耸肩,伸手拨拨她的发。
他爱极她毫无防备地从床上醒来的模样,慵懒中带着性感,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