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的递过一张全白的纸放到他手上,唐以牧不可思议的望着她的动作。安齐竟然愈来愈会开玩笑了!
“安齐。”他环顾会议室,最后一位秘书即将退了出去。“两秒钟后就四下无人了。”
呜……他在威胁她吗?他那一脸凶巴巴的样子,还真的有点作用耶。
安净乖乖的交上几张素描纸,尴尬的抿紧唇,还不忘加注,“不可以笑喔,我打发时间用的。”
唐以牧看着一张张只用原子笔画出来的图,很明显的是刚刚开会的状况,每个同事的神情都画得活灵活现,明明坐得这么远,却能把这氛围画出来,问题是……
“你会画画?”
“嗯……随便乱画啦。”她赶紧把纸给抢回来。
“这不是随便画吧?你有底子……”他有些惊愕。“可是,我每次邀你去看画展,你都拒绝。”
画展?噢,姊怎么这么浪费?
安净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再圆下一个谎,她也着实腻了,仅是只笑不答。
唐以牧见她这样,也不再追问。眼前的安齐有很多谜,在婚后一次迸出来,却给了他追寻的趣味。
“我们可以走了吗?你说只是开会而已,没有要办公。”她小声的开口要求。她可不想待在这里一天,办公室好沉闷喔。
“我原本想——”
“我们新婚耶。”冲口而出这句话,连安净自己都没意识到。
咦?她一惊,脸庞绯红。她这样子好像孤单寂寞的小妻子,撒娇要老公回家陪她一样。
唐以牧饶富兴味的望着她。之前信誓旦旦说工作最重要,死也不要蜜月,有得是堆积如山的工作要解决的女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但是被这样娇媚的安齐央求,他有种心花盛开的感觉,满心掩不住的愉悦。
“你想要我陪你?”他摆谱了。
“我、我……我……我自己去找别人玩——”安净羞红了脸,同手同脚的站起,想绕过桌子往另一边出去。
大手忽地握住她的小手,猛然一拉,由后就把她给拉进怀里,她倒是吓得惊呼一声。
安净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唐以牧的大腿上,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后背贴着他的身躯,那强而有力的双臂便紧紧的环抱住她。
血液上冲,她连脖子都跟着泛红,紧缩起身子,像只受惊的鸟儿。
吻自后颈项啄上,安净敏感的缩起颈子,但唐以牧没有让她有闪躲的机会,而是一路吻上,颈子、下颚、颊边、再跟着吻上脸颊。
大手勾着她的下巴轻柔转过,她才侧了不到三十度,红唇旋即被攫获。
唐以牧喜欢吻她。
即使吻技不如之前的高明回应,但是他更喜欢安齐现在这种试图回馈的反应。在他纯熟的技巧下,她超级生涩的吻会给予他一种满足感,而且她总是会露出一种羞赧却又不知所措的神情,最后会想要回应,回应的方式却生疏得可爱。
他不晓得这是否是安齐刻意制造的情趣?如果是,那他必须承认她营造的很成功,成功到他非常享受吻她的乐趣,而且……已经不想让她继续逃避开属于他的夜晚。
新婚当天他对安齐毫无渴望,但现在的他,却很想要直接将她拆吃入腹。
“停、停……”安净力持理智的离开他的唇,赶紧捂着他。“门又没锁,等一会儿有人跑进来怎么办?”
“没人敢。”他边说,拉下她的小手,凑上前就是一啄。
“我怕啦……”她眼神不停地瞄着门口,唐以牧的舌尖却丝毫不收敛的滑过她的唇瓣,在她想开口再制止时,顺利的再度滑入她的口中。
唔……安净被紧扣后脑勺,没有逃离闪躲的空间,她承受着情感袭击,既欢愉又晕眩,而且带着深切罪恶感的同时,只是增加更多的愉悦感而已。
她被吻着、被爱着、被宠着,如此享有一个心仪男人的爱,她都快飘上天了。
可是对唐以牧而言,他吻着的是安齐,这样的想法却给安净带来要不得的罪恶感,紧接着衍生出一种扭曲的快感。
无论如何,她还是跟唐以牧接吻了不是吗?就算只有她知道自己是安净,这样就够了。
第5章(2)
再也无力抵抗,她的小嘴被吻得红润诱人,当唐以牧好不容易离开她的唇时,她的眼神泛出一种醉人的迷蒙,他将之解读为“意犹未尽”。
“又在挑逗我?”
安净仰躺在他的臂弯之中,不解的双眸眨呀眨。“哪有……”
她深吸了一口气,白里透红的皮肤让唐以牧情不自禁的咬了口脸颊。
“哎哎呀,好痛!”捂住脸颊登时坐直身子,她撒娇般打了他的肩头。
“看起来很可口。”他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又偷咬了她另一边脸颊一大口。“再咬——”
“喂、喂。”安净捂起两边脸颊,露出一种超可爱的表情。“怎么一直随便咬啦?”
她气急败坏的嘟高了嘴,这下刚好,唐以牧往前一含,直接咬住了那嘟高的柔软唇瓣。
的一声,安净双手不客气的往他两颊招呼,不是真的用力击打,而是闹着玩似的想打醒他。
真是乱来的家伙,怎么都不害臊的?刚刚在开会的龟毛王怎么不见了?
“你打我?”唐以牧有点吃惊,眸里闪过一丝不悦。
“你咬我耶……”她这次说话,把嘴巴给捂着了,怕他再咬上来。
“那是因为你看起来很可口。”他不是没被女人打过,不过第一次有人坐在他腿上来做这件事。
“那、那你看起来很好打?”可以这样举一反三吗?安净一嘴说得不确定。
“是吗?”唐以牧忽然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在那张严正的脸上,完全不搭调的吓人。
还是先落跑好了!
安净急忙撑着桌面试图起身。她坐在人家腿上也好一会儿了,再不走不好意思,而且唐以牧笑成那个样子,好可怕喔。
她才起身五公分,登时又被逮了回去,大手立刻朝她腋下袭去,搔得她咯咯笑个不停,尖笑不止。
“哈、哈哈——停停停……”
“想走去哪?你说,谁看起很好打啊?”唐以牧一手圈着她的身子,另一手尽情搔痒,脸上竟也露出开怀的笑容。
“哈哈哈哈……你明明就看起来……哈哈!”安净被逗得换不过气,在他身上扭动着,怎样也跑不开。
糟……唐以牧忽然惊觉自己不该抱着她玩这种“危险游戏”,坐在他腿上的佳人不停扭动身子,似乎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他的血液正集中在不该集中的地方……咳!
唐以牧忽然停止动作,赶紧松开手,让“引发点迅速离开”。安净一得到自由就滑回自己的椅子上,全身笑到虚脱无力,眼泪全飙了出来。
“讨厌鬼。”她再没力气,还是硬骂了一句非常幼稚的语句。
然后她注意到斜前方遥远的门边,曾几何时竟然已经站了个人。
唐以牧正为她拍背顺气,顺着她的眼神往前看,秘书真的站在门口。
“不会敲门吗?”
“敲、敲、敲过了。”秘书大眼似铜铃,嘴巴可以塞进一个卤蛋,手里拿着一整叠资料,瞠目结舌的望着他们。
“那我有说可以进来吗?”唐以牧正色,貌似杀人般的凶狠。
不过这好像吓不倒秘书。
他仍是僵在原地,手上的文件一声往地上掉落,两眼一瞬不瞬的瞪着这对打闹的小俩口。
刚刚那个是设计总监唐以牧?是那个人如恶魔、吹毛求疵、从地狱中直接爬上来化身为人类的总监?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跟美丽的妻子在“嘻笑打闹”
天哪!
“我去化妆室,我们立刻就走。”安净尴尬的站起身子,推了推唐以牧。“不可以办公。”
“不办公。”他点头承诺,转向她时,脸上立即恢复温和。
直到她跟秘书喊借过时,秘书他才恍若大梦初醒,赶紧拾起散落一地的资料,再进去跟唐以牧报告事项。
溜到化妆室的安净,在镜子前把衣服头发都整理顺畅,刚刚跟唐以牧一玩,玩得超级狼狈。
不过,想不到他看起来正经八百,玩心可是一点都不弱。
她泛出甜美幸福的笑容,突然好高兴可以有机会假扮姊姊跟他在一起,他一如她曾憧憬的一样,体贴、安全、迷人。
门外冷不防走进身穿红衣的Joan,她淡淡的瞥了安净一眼,不客气的从上打量到下。
“恭喜。”这句话绝对听不出祝贺的意味。
“嗯……谢谢?”真可怕。
“想不到历经这么多女人,唐以牧总算找到一个符合他标准的。”Joan冷哼一声。“希望你可以维持下去。”
安净不想理她。这种人太多了,回应只会造成争吵罢了。
“唐以牧有跟你谈过婚后的事吗?”Joan婀娜多姿的只手叉腰,斜睨着她问。“你们有约束婚后跟别人上床的事吗?婚后我们还可以跟他来往吗?”
她瞪圆了眼睛。这是什么话?
“你嫁的人是谁应该知道吧?唐家三兄弟身边的女人多到数不完,就算他死会了,也不代表对别的女人没有吸引力。”Joan拿出口红,仔细的补妆。“他可是号称‘把马王子’,专把马子的王子,你总不会期待他对你专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