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希望日豹门能放人。”段箭也不甚在乎地摇晃交叠的长腿。
“N国情报局付你多少钱?”孙文麒笑眼看他。
“不多。”段箭比出了右手食指。“一百万美金。”
“蛟,这么少,不要理他们了!”孙文麒合上眼皮,撇唇笑道。。
段箭也觉得对方很没诚意,多卖几桶石油也不止一百万美金,这种价位亏那群回教徒好意思开出来。“说得也是,等到他们涨到一千万我再考虑着看,这段期间,你就好好留那五位异国佳实在日豹门作客。”
“我放他们走啦!”孙文麒睁开眼,露齿一笑。
段箭挑高一道眉,冲着他笑道:“少来,你哪时候这么好摆手了?你会这么好心?”
“我是没这么好说话,但是女主角不准他们蒸发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把他们几个放逐到S国境内。”孙文麒毫不隐瞒,在伙伴面前,他会流露真实本性,况且在蛟面前掩饰是一种多余,所以他懒得费力。
“好样的,谁都知道N国跟S国势不两立,你这样比杀死他们更残忍,简直是把人推下地狱,真有你的,够狠!”段箭抚额轻笑,只当是开怀的笑话一则,根本不把那几条人命当一回事。“不过你要小心他们暗中放冷箭。”
“他们千错万错就是错在对严俊停下手,不然也许我还会放他们一条生路,但是现在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敢对严俊停不利,下场会比死还凄惨,我这是杀鸡吓猴。”孙文麒铿锵有力地说,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照照发亮,儒雅的俊容展露无比的坚决与寒冷的肃杀之气。
“日豹,你陷得太深了!”段箭饶富兴昧地瞅着他笑着,心里却忍不住幸灾乐祸。
“是吗?”他的眼神变得柔和。
“是谁说爱不需要深陷,浅尝即可?”段箭高扬着眉宇讥笑他。
“那是在还没有爱上她时。蛟,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女人比钱更可爱。”孙文麒对上他嘲讽讪笑的棕眸,笃定的笑道。
“相信我,我也好希望有这么一天,你记得有空时多替我拆祷一下。”段箭爽然一笑,毫不闪躲这种敏感问题。
“蛟,地狼的性子比你还冷,天鹰的嘴比你还硬,他们都躲不过佳人柔情,你真认为自己逃得过?”孙文麒抓起了镇纸在手中玩弄,批高着唇角,莫测高深地笑道。
“财神爷他女儿我就舍考虑,考虑。”
“别这么爱钱,你要小心,也许老天爷会派一个女飞贼来收拾你,既偷钱也偷心,到时候你人财两失就很好玩了!”
“放心,我会看紧我的荷包。”
严俊停解开了胸部的绷带,低头检视伤口。
哇!想不到可爱的文麟医术这么好,才一个多星期伤口就好得那么快,也许再过不久连疤痕都不见了呢!
不过……她也该感谢孙文麒勤于替她换药吧!一思及此,一颗心脏便猛烈地撞击,严俊停立刻红了双颊。
孙文麒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炽热、越来越煽情、越来越令人心神不宁,湛亮的墨色眸子每每仿佛燃烧着清欲的火焰。他要她,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他要她,这也令她害怕,只怕这一陷落便是万劫不复!
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严俊停转头望向床头柜的闹钟,换药的时间到了,八成是孙文麒。但她不想再让他主宰她的心跳、挑急她的呼吸了。严俊停朝房门大喊,“谁?孙文麒吗?”
“是我。”温和的男中着店门板传来。“你该换药了!”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严俊停盘腿坐在床上,打开医药箱,两手忙碌着,一点也没有开门的打算。
敲门声再度响起。“严俊停,开门。”
她赤裸着上身。“我说不必!请回。”
敲门声消失了,门外一片寂静,她吁了一口气,打开膏药盒,以棉花棒沾了后,小心翼翼地替自己上药。
突然,一个声响传来,紧锁的房门竟被人打开了!
严俊停诧异地回过头,沾药的棉花棒自手中脱落,她错愕地看着儒雅男子合上房门,朝她走来。
回过神后,她立刻抓起棉被一角覆在胸前,心头忍不住燃烧起一把火。“你怎么进来的?”
“我在自己的地盘上畅行无阻、来去自如不为过吧!”孙文麒玉树临风地站在床前俯视她。“日豹门所有的房间都上了我设计的电脑锁,我简单按几个键就能解开。好啦!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横行霸道的恶棍!明明自己理亏,还敢这么脸不红气不喘,不知羞耻。严俊停在心中呻道。
“那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敲门呢?不是白费力气吗?”她僵硬着嘴角冷笑。
“这叫故作优雅。”孙文麒坐下身来,伸手扯开她紧护胸前的防御。
她急急地抓来枕头抱在胸前。“在我面前你也不必扮什么绅士,我很早就知道你是只披着羊皮的色狼。”见他又要抢走她护住春光的枕头,严俊停急忙忙地跳下床。
“我在你面前毋需掩饰,也懒得伪装。”孙文麒的眼神不复儒雅,轻佻益发彰显。
严俊停隔着床与他对峙。“孙文麒,你想玩爱情游戏,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乐意奉陪,但是我没兴趣陪你玩。”为什么在他面前她的心总是跳得那么快?像匹脱僵的野马,狂放不羁,无从约束起。
他爬上床,像只蓄势待发的措豹,张开利爪捕捉猎物,他俊雅的笑脸沾染邪气,慢慢地逼近她。“但我只想跟你玩。”
“但我不想!”眼见他就要跨过床铺,严俊停跳得离床铺远远的。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孙文麒爬下床,俊挺伟岸的身子矗在她面前,黑眸含笑,似乎很喜欢她慌张无措的无助模样。说实在话,他讨厌她太过独立坚强,他渴望能被她完全的信任与依赖。
“没有。”她拜托他出去好不好?“我不想跟你玩无聊的爱情游戏不行吗?”她有权决定吧!
“不行。”孙文麒把她逼进角落,镜片后的黑眸邪恶地闪烁。“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但我不介意再重复一次,我爱你,所以你没得选择。”
“你以为你是谁?你爱我我就得爱你?!”她是人,她拥有最基本的人权!严俊停一双棕眸着火般,她不悦地在他耳旁大吼,“我偏不!我偏不如你所愿!”她才不想和茱莉·安德森落得同样凄惨的下场。
她一定不知道,她的反抗对他而言是莫大的挑战,这会激起他强大的征服心。“我偏要!我偏要你爱我!”
哦!老天,她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专制、这么独裁。
这么狂妄、这么蛮横的自大狂!严俊停望着眼前好像一座喜马拉雅山的男人,她真想用胸前的枕头闷死他!
孙文麒斜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捧住她被怒火烧红的脸庞,慢慢地凑近。
她的心跳得好快……不!不行!她不能再让他吻她了,他的吻太狂热、太危险;唇舌交缠间,仿佛会把人的心与灵魂吸吮而去。
严俊停紧急中举高枕头蒙住他凑近的脸容,蹲下身迅速地往他身侧钻出,就在她冲向落地自,以为自己快抓住垂地的窗帘裹身时……
男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紧得像要把她整个人揉进阳刚的身体内。
“孙文麒,你放手!”她的呼吸太过急促,两额太过红烫了!
他一手扳过尖细的下鄂,漂亮的唇弧印上嫣红的唇瓣,像是行走沙漠多日的旅人终觅得绿洲水泉一般的吸吮她甜美的计蜜,贪婪的百在柔软芬芳的口腔内窜动,深入再深入地汲取,火焰由两唇相接开始蔓延。
严俊停简直快要站不住脚,她的意识因他的吻越来越混乱,只觉得天与地都在旋转,心脏也以前所未有的狂野节奏跳动,脉搏里的血液在瞬间沸腾起来,她晕沉得如漫步在云端,软弱的身子毫无抵抗能力。
孙文麒喘着气拉开彼此。“别躲着我,”她不知道她的逃避令他心脏绞痛。“让我们彼此相爱。”他转过她的身子,两手自她的双颊、沿着颈子滑下,握住肌肤细滑的肩头。
“我不能不躲着你。”因为她自卑,因为她害怕。
“我不能爱你。”在他专注热烈的注视下,她渐渐卸下心防,泫然欲泣!
“我不允许。”他摇摇头,好不容易想全心全意爱一个女人,他不能容忍她不爱他。“我痛恨拒绝!”
“被你这种人爱着或是恨着都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她的嘴角勉强地轻微嘲弄。
“是的,但是别让我恨你。”这个女人看透了他。
严俊停挣脱地的钳制,抓起床铺上的衬衫披上。“你的爱与恨都与我无关。”她背对他,抹去睫毛上的水珠。
又来了!她又把他推得远远的,她就不能全心的依赖他吗?“你一定是不晓得我有多爱你,才会用这种不痛不痒的口气说话。”孙文麒摘下眼镜,把它搁在床头柜上,他就站在她身后,黑眸营造出诡秘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