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的感动早已超出言语,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他给的己经够了,太多了,他可以专心的去工作,抽空的一通电话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
「……席儿?」半睡半醒中,他迷糊的问。
「嗯,你要到床上睡吗?我可以抱你过去。」这大概是她特殊体质的好处之一,力气够大,「求你不要……」闭着眼,他唇边扬起一抹弧度。
「我该起床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
「她看了眼时钟后道。
「陪我躺一下……」双眼自始至终都未睁开,迷蒙中的他撒娇道:「一下?????一下就好了……」
不只是单方面的接受他付出,知道自己也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好。」露出笑容,席儿掀开棉被一角钻进去,与他窝在书房的地毯上。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后,专辑多数曲目己定,也正式进入录音阶段。
录音室里外到处都是食物和提神饮料的残骸,简直就像流浪仅的地盘。
「Mai,你最好去趟医院。
「刚收完音的阿Ki来到休息室。
原本趴着睡着的MAI听见声音立刻醒了过来,他神情涣散,拨开长到盖住眼前的头发,撑着额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阿福晚一点就回来了,等等叫他载你去。」
「收到哪了?」
「这首收完了,现在包子和他弟在做,古斯和伟伯在合新的音。」他回答,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你最好去医院看看,看你整张脸都红的。」
「梦到裸女了吧。」手抵在额头上,他还是睁下开眼,却已经能开玩笑。
「去你的!后天要去美国,小心海关不让你出境。」阿Ki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对哦,要去美国……」他喃喃复诵。
「五天。」唉,烦死了。
随着专辑进入后制,时间已压缩到他无法每天回家,又巧逢私交不错的歌手赶着发片的邀歌,一星期下来,他的睡眠时数加起来不到六小时,而且都是趴在桌上或在沙发上打个吨,醒来后接续着工作的。
可以想象他现在的鸟样,一定不适合回去吓人。
在桌上乱摸一把,抓到自己的手机,他拿近一瞧。
「我五天没回家了。」
「有时间坐车回去,我劝你还是好好睡一下。」
「知道啦、知道啦。」不耐地摆了摆手,Mai拨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席儿轻柔的嗓音响起。
「敦。」
「斑比,你在工作了?」女友的声音仿佛他充电的能量,电话中,他的嗓音比起他的脸有精神许多。
「哦,对,我刚睡醒……」在他讲电话的同时,买回晚餐的助手与其他团员也来到休息室,走在最后的包子对堵住半边门的阿Ki丢出一个询问眼神。
「这家伙在发烧。」他视线朝正在通话的那人方向努。、
包子摇头道:「他气「骚」很久了不是?」自从发情后,他的脑子还没一天正常过。
「小心他等等还想冲回去。」
「直接敲昏他呀,跟他客气什么?」包子完全信奉武力制裁这招。
阿Ki膘了包子一眼:心中却有另一个主意,「钦,把他女友Call来?」
MAI的保密防谍功力挺强的,就连和他住一栋公寓的包子,也只在餐厅那回与对方有过短短的片面之缘而已。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再向桌边那几个彩伴打了暗号。
接都可Ki突然大喊,「钦,Mai,你准备好要去医院了没?」
Mai闻言一顿,在心里诅咒阿Ki那个大嘴巴!「你要去医院?」听力优异的席儿当然听见了。
「没——」
「阿敦,你看来很糟,还是去医院一趟比较好。」坐在他身旁的伟伯紧跟着接话,也首当其冲得到病人的一个白眼。
Mai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强迫自己瞪死这几个混蛋。
「我没事,要去医院的是包子。」
「歹势厚,我上礼拜就出院了。」包子回答。说出院是严重了,他也不过是营养不良去吊了瓶点滴,打完就回来了。
依照他们这种搞法,制作专辑期间进出医院是惯例,但就怕Mai这种爱「卢」,死不去看医生的,到时小病拖成大病就有得玩了。
「对了,不是叫你带女友过来?楼上你房间可以让她睡呀。」
「空着也是空着,看她要电脑还是什么,这边应该都搞得到,她过来这,你也不用跑来跑去。」
「你在发烧,最好先去医院一趟。」伟伯探了探他的额头,高出体温许多的热度让他也觉得不妙。
「……」电话那头的席儿陷入沉默。
「斑比……我晚点打给你。」昏沉的脑子让他挂电话前声音无法再维持活力。
切断通话,他趴回桌上,有气无力的斥道:「好了,你们爽了没?竟联合起来阴他!「等你被医生捅两针就爽了。」阿Ki回应。
「阿福,载他去医院。」
全身虚软无力的家伙就这么被架上车,任人摆布,班机于上午九点降落在桃园国际机场,拖着简便的行李,一行人于机场门口鸟兽散,阿H和伟伯回录音室,其他人则先回家休息一晚,隔天再继续行程。
第7章(2)
打开家门,接近中午的大太阳从短廊旁的窗户照射进来,客厅里则有厚重的窗帘阻隔,光线暗了许多。
将行李丢在玄关,Mai放轻步伐走回房。
房门一开,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躺在床上,纯白的被褥将她的睡颜衬得犹如童话故事中的公主,熟睡的模样教人不忍唤醒她。
他干脆褪去身上衣物,钻进被窝中。
「嗯?」身旁床垫下陷,被拥入温暖的怀抱中,一股熟悉的味道包围着自己,席儿只是发出轻呼,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让两人贴得更紧密。
「我回来了。」他吻了吻她脸颊。
「嗯……」她撒娇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我好想你。」闭上眼,感受两人肌肤互熨的亲呃,他幽幽吐出思念字句。
「想到病全好了。」
她以几不可闻的音量轻笑了声。
「对不起,离开那么久。」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听,MAI继续道:「我不是不让你去录音室,但那里很吵。」
那日去医院挂急诊,两瓶点滴将他困于床上整整超过八个小时,离开医院后,时间只够他回来收拾简单衣物,又得赶回录音室确认隔天飞美国要进行的工作,他只来得及跟她报告自己去过医院了,其他什么都没解释。
只叫她等他回来。
「我们全是男人。」他低语,「助理、司机、技师、拉里拉杂全是男的,他们有的会抽烟,酒还喝挺凶的,我在录音室里不能确定外面状况,感觉很恐怖。
「如果圆姊在,那群小于是会乖得跟兔子一样,不过她也很忙,不是天天都在那。偶尔会有些女艺人或其他人的女性友人出现,大部分也都是来探探班,那里出入的人真的挺杂挺多的。」
席儿往他怀中钻了钻,表示听见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
过了良久,他幽幽开口,「你想去吗?」
几秒后,她微微动了一下。
「嗯一睡起来再讨论。」一直像是自言自语的,他也自行下了结论。
「现在——」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双都只露出一点小缝的眼睛对上。
「有办法活动吗?」他戏澹地顶了顶她的鼻尖。
整天面对一群臭男人,再不抱抱她,他就要发狂了。
她主动覆上他的唇,以行动给了他答案。
生理时钟令席儿在下午自动转醒。她侧躺着,静静看着身旁男人睡颜。
他的保护欲非常强烈。她感受到了。
他的长睫毛盖住底下灵亮的眼睛,笑起来带点稚气的脸庞,在睡梦中反倒更稚气了,也更让人觉得隐藏在他清醒时的笑脸之下,有着孩童般,需要人去照顾他的脆弱。
一股没来由的直觉让她认为,他在保护她的同时,也将心交给了她保护。
因此她捧得战战兢兢,也尽了力迎合,想成为柔软、能包容他全部勺停泊……但,除此之外,她应该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吧?以不吵醒他的谨慎举动离开了房间,席儿来到幽暗的客厅,掀开窗帘一角。现在正值夏季,下午四点半,日光毫不见转弱的迹象,『一如正午明亮。
眼睛眯着适应了会儿光线,虽然不习惯,但也并非不可行。她在心中下了决定。
换上外出大衣,戴上假发、墨镜,她首度尝试在艳阳高照的下午步出家门,上街买东西去。
习惯了短时间睡眠,一下子睡了那么久,中途Mai几度醒来,见到身旁的女友,、将她搂得更紧后,又会再睡过去。
这回醒来,床上只剩下他,让他像个找不到玩具熊的孩子,拒绝再度入睡。
发现自己的行李已从玄关回到房间,他起身拿了套衣裤穿上,步出房间寻找女友身影。
意外的,屋内竟然空荡荡,没半个人。
「席儿?」胸口压下一片沉重,Mai不安地出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