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男人女人,不够有自信的话,再怎么好看都吸引不了别人的目光,因此,他绝对要好好地帮她建立自信心。
「你的嘴也太甜了吧!」
她噘了噘嘴,无法否认自己确实被取悦了。
「甜心,相信我,我句句发自肺腑。」他眨眨眼,大方地对她放电。
冯宝瑷颤抖了下,身体不自觉地起了反应。
真要命!一个男人没事生得如此性感干么?简直是祸国殃民嘛!
「呃,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瞧他双眼坚定而发亮,她再怎么样都无法怀疑他,于是很没用地举白旗投降了。
「我是你老公,不相信我要相信谁?」
他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七手八脚地脱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正磨刀霍霍准备向他的猎物进攻之际,不意竟被她推开。「小瑷?」他惊讶地发出抗议的低吼。
「别急,听我的就对了。」
她迷蒙的眼掠过一丝调皮的光芒,像个女王般开始发号施令。「来,趴着。」她拍了拍枕头要他趴好。
「趴着?」他愕然地瞠大双眼。
趴着怎么做?她可是没有「攻击武器」来欺负他耶!
「叫你趴就趴,干么那么罗嗦?」
她眯起眼,即使因身无寸缕而削减不少气势,却仍美得不可方物。「趴不趴?」
「……趴。」唉,英雄气短啊!
「趴好来!」
她拍了下他挺翘的屁股,有种身为驯兽师的快感。
「该死的!慢慢来啦!」
他的小兄弟正暴怒地张牙舞爪,要他如何顺利趴好?「有技术上的困难啦!」
冯宝瑷怜悯地憋住笑,等他别扭地将姿势「乔」好后,她才抬起素足,大大方方地踩上他的背——
「唔!」完全没预期到她会这么做,韦御齐闷哼了声。
「怎样?我的另类按摩法舒服吗?」
嘿嘿,她也有小女人的体贴,就是用全身的重量帮他按摩,但却不保证他绝对舒服。
「呃……踩高一点……对,肩膀的部分……」他轻叹出声,不忘指示她往自己酸痛的地方加压。
「哇咧!你还真以为我是按摩女郎喔?」她拧起眉,恶作剧的兴致全被他打散了。
「就算你是按摩女郎,也是我专属的按摩女郎,只能为我服务。」他闷笑,完全在口头上占了上风。
「算了,一点都不好玩。」她噘了噘嘴,从他背上跳下来。
「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技术不错,挺舒服的啊!」他大笑,依旧趴在床上。
在还没得到女王的「恩准」前,他可没那个胆自己起身。
冯宝瑷斜睨着他线条优美的背脊,霍地感到口干舌燥——太不道德了,这男人的背部线条怎能如此优美?简直是引人犯罪啊!
她想也不想,就将柔软的红唇贴上他的「美背」,似啄似吻地在他的背上游移,感觉到他泛起阵阵颤栗,她得意地扬起嘴角。
原来不只男人能让女人舒服,女人也能让男人舒服啊!嘻嘻。
「呃……」大掌揪紧枕角,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唇的,既舒服又难受,这实在是太甜蜜的折磨了啊!
没想到那女人玩上瘾了,还使坏地用她的身体磨蹭他的背——
「噢……该死!」
这个举动终于将韦御齐的理智逼到崩溃的临界点,他猛地一个转身,让她正面跨坐在自己身上……
★★★
或许是因为前一晚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冯宝瑷饥肠辘辘地从梦中转醒,一睁开眼,便看到韦御齐侧躺着,支着手肘、抵着头,瞬也不瞬地凝着她。
「御齐?你怎么还在?」
她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然他怎么会看得这么专心?
前阵子,每回她在饭店的房里醒来时,他都已经出门去忙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在醒来时见到他,令她感到十分讶异和惊喜。
「昨晚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伸手轻弹她的鼻尖,他的神情和举止充满宠溺。
「啊?什么时候?」她怔愣了下,一点印象都没有。
坦白说,在和他做爱之前所发生的事,她的记忆十分模糊,就连她是如何到饭店、他的房里,她都不晓得是怎么发生的。
但吊诡的是,她的记忆里有块红豆饼——很怪,但她就是记得。
韦御齐无奈地翻翻白眼。「在你因灌了两罐啤酒而醉得不醒人事的时候。」
「我喝醉了?」她诧异极了,一双眼瞪得又圆又大。「那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你老板、我同学送你来的。」
说到这个他就恼,昨天发生的大乌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他请你喝一罐啤酒,你喝醉的事他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这是就事论事,不是迁怒。
「呃……老板请喝酒,我不好意思拒绝嘛!」
当时她感觉良好啊!怎么知道下场会这么惨?
「该拒绝的时候就要拒绝,哪来的不好意思?」
怕对不起别人,往往就会对不起自己,韦御齐不甚苟同地直说:「还有,你该死的干么喝酒?」
「……那你现在干么凶?」她没蠢到忽略他的不快,委屈地扁了扁嘴。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等了多久?一直等不到你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急!」该温柔的时候他会温柔,但该让她明白道理的时候,他可是一点都不会心软。
每个人都需要私人空间,加上他事业忙碌,恐怕无法时时刻刻都跟着她、保护她,万一她不懂得保护自己,傻傻地受到伤害,那岂不是害他内疚一辈子?
他万万不能让这种可能发生,所以只好板起脸来让她明白。
第8章(2)
「我……我只是心情不好嘛!」她知道自己不对在先,但他现在这么凶,她也觉得很委屈啊!
她知道自己没酒量,但因为猜不到他的想法、看不透他的心意,加上相聚的时间大幅度锐减,她自然会不安、会心焦,导致心情不好,所以才想喝点酒麻痹一下,这样也不行吗?
只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老板会出现,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又请她喝酒,她才没有故意喝醉的打算咧。
「哪方面的心情不好?」他皱起眉,没预料到她会丢出这个答案。「工作上吗?」
「不是。」她摇头。
「那就是情感上了。」
他知道自己忙了点,但他都有告知她自己在做什么,她之所以心情不好会是他的关系吗?「是因为我吗?」
「不是。」她回避他的眼,昧着良心撒谎。
她不想增加他的困扰,尤其在还完全不懂他到底对自己抱持着什么样的情意之前。
和他相恋以来,她总不自觉地会注意谈话节目里,所谓专家对爱情的看法——专家说爱情这种东西,先承认的那方比较吃亏,爱得多的那方也吃亏,所以在确定他的心意之前,不说。
「那你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的眼微微瞠大,不明白她这时候还在闹什么脾气。「说出来啊!我们研究研究。」
「没事啦!是我自己的问题。」她想也不想便拒绝他的好意,起身捞起衣服着装。
心情这种东西是个人感觉问题,再怎么研究都不会有答案,她不想钻牛角尖,却浑然不觉自己已是在钻牛角尖了。
「冯、宝、瑷!」
他咬着牙跳下床,硬生生抢下她手上的衣服。「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别想离开这个房间。」
气死!明明两个人都如此亲密了,到底还有什么话不能跟他说?莫非到现在,她还将他当成外人,有事不能跟她分享?
就因想不开这点,他才会如此生气,执意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别那么霸道好不好?」
听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郁,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大了。「我说了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好吗?你别再问了!」
韦御齐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神色愠恼地盯着她。
他几乎忘了她上回这么大声跟他讲话,是多久以前的事。
打从他俩开始谈恋爱至今,她的性情改变很多,会跟他撒娇,也不会对他大声嚷嚷,不过才多久没见,怎么她又变回初见面时的剑拔弩张?
难不成……难不成在他极忙碌的这段时间里,有什么要不得的情敌出现,而她碍于和他交往的事实和父母订下的婚约,因而挣扎在双方之间?
他的胸口抽疼了下,迅速驳斥自己的胡思乱想。
不可能!几个小时前,她才亲口说爱他的,而且他们还共度了一个浪漫激情的夜晚,她不可能、也不会拿这种事骗他。
「好,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OK,那他退一步总行了吧?他深吸口气,试着转移话题。「在门巿开幕之前,我还有段比较空闲的时间,不如我们就把婚礼办一办好了,你觉得怎样?」
他想快点将她定下来,免得一有人接近她,他又得疑神疑鬼,若是再搞一次乌龙事件,他干脆投河自尽算了,省得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