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还停留在刚才的热吻里没回过神来。
「让我多留几天。」她还不想离开他。
「这里太危险了,敌军随时会攻打过来,你还是回皇城比较好。」虽然他也想将她留在身边,但他不能这么做。
罗语妍怅然的看著他。「就因为这里危险,所以我想多陪你几天。」
「不行。」他不要她为了他冒险,她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他要她留在安全的地方。
「求求你,只是几天而已。」
「我不答应。」
「佐靖……」
罗语妍蹙著眉,忽然,她翻身而上压住他的身子,樱唇对他凑近,柔情万千的吻住他的唇。
少女温热的舌探进他的口中,与他交缠不休,他一时之间难以招架她异於平常的火热转变。
「语妍!」单佐靖喘著气,小腹窜动著一股热流。
「别说话。」
她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炽热的吻落在他颈间,挑逗著他男性的喉结,接著她亲吻著他结实的胸膛,一路吻过平滑的小腹,来到他放肆的傲然挺立处。
她用柔软的身躯温暖著他,他的气息渐渐粗重了,宣到她动手解开自己的衣物,雪白无瑕的娇胴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他眼前,他终於控制不住,将她反压在身下。
「语妍……」他的情欲被她给挑起了。
她双眸盈然的看著他,他情不自禁的吻著她白晳若雪的双峰,接著褪下自己的衣衫,进入她娇柔的身子。
罗语妍缓缓闭上眼睛,感受他腹下冲刺的激越,一波接著一波……
缠绵过後,她的螓首靠在他的胸前,与他温柔厮磨。
「让我留下几天,我保证不会打扰你。」
「只能几天。」他无法拒绝她多情的要求,况且是在适才那番激情的翻云覆雨之後。
「我知道,过几天我便会乖乖地回皇城等你回来。」她微微一笑。「我们还有个仪式没完成,你还没亲手掀我的红盖头。」
单佐靖凝眸注视著她。「语妍,如果我有什麽不测……」
「我相信你不会!」罗语妍阻止他说下去,她坚定的看著他,眼里有著对他的信任。「你会保护我,也会保护天龙王朝。」
他轻点她的鼻尖,终於露出久别後的第一个笑容。「对我这么有信心?」
「当然!」她摘下胸前佩带的龙玦,与他胸前的凤玦合成一块圆玦,虔诚地说:「戴著它,它能保佑你,你为天龙王朝而战,一定会获得最後的胜利!」
☆ ☆ ☆
战马嘶呜,号角声声。
烟尘滚滚之中,战鼓动地,单家军旗帜飘扬,除了单佐靖与单破邪之外,军队之中还有昨日才风尘仆仆来到边疆的单知过。
昨日单破邪便预料狼邪近日会有动作,没想到他们在近午时分就攻过山头,百万大军朝单家军攻掠而来。
「该死的,投降吧!」
大批狼邪兵呼喊著杀来,狼邪主将阿史那开得张扬著狂肆残忍的笑意,他们以战死为荣,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小心应对。」单破邪吩咐完前锋,不料回头却见单佐靖正要点兵迎战,他心下一凛,立即策马过去。「佐靖,你还受著伤……」
虽然他很希望在战场上有佐靖这位战友,但佐靖前日受的伤势不轻,如果贸然应战,恐怕对伤口很不利。
「我应付得来。」单佐靖轻描淡写说道:「你只管带兵前攻,依照驭玄密函上所言,引敌军到谷风关即可退下,然後由单知过带领三万人的红旗军中途拦截,我们兄弟三人分工合作,一定可以击退敌军。」
单破邪看著他半晌,终於点点头。「那你自己当心点。」
他不再坚持,因为他知道坚持也没用,单佐靖决定的事,几乎没有人可以动摇他。
「佐靖!」
尘土飞扬之中,罗语妍策马而来,本该护送她回皇城的李翼骑著马在她身侧保护,一睑的诚惶诚恐。
「你怎么还没走?」单佐靖诧异的看著她,俊容瞬间严厉起来。「李翼,本王不是请你护送永乐公主回皇城吗?」
狼邪攻过来时,他已命李翼立即将语妍送回皇城,岂料语妍居然还留在营区未走,难道她不知道此刻的边疆有多危险?
「王……王爷……」李翼不知道怎么辩解,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别怪他,是我不想走。」罗语妍连忙替那个无辜人脱罪。
单佐靖蹙著眉。「不行,你立刻要走!」
昨日他答应她留下,那是他没想到狼邪会这麽快开战,如今战事爆发,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不能再让她留在此地……
「敌人攻过来啦!」两人正僵持间,前锋突然起鼓大喊。
黑压压的狼邪军队从山头另一方攻过来,有一些已经冲过山头,单破邪率领的单家军也冲了上去,马蹄声和呐喊声不绝於耳,情势一触即发。
「李翼,保护永乐公主!」单佐靖一拉缰绳,掉头往敌军处驰骋。
「属下领命!」
李翼临危授命,立即扬剑策马亦步亦趋的保护罗语妍。
「佐靖……」罗语妍忧心仲仲的看著单佐靖消失的方向,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为他祈祷,为整个天龙王朝祈福。
单佐靖再也无暇兼顾罗语妍了,单家军号角齐呜,一时之间战鼓动地,山河为之变色。
「单佐靖,今天要是不将你的脑袋拿下,我便不叫阿史那开得!」阿史那开得叫嚣而来。
前日他与单佐靖单挑,他的心腹将领放了一记冷箭暗算,现在单佐靖肩上应有伤口,所以今天他赢定了。
「拭目以待!」单佐靖扬起唇角,不将那野蛮人放在眼里。
「我会让你再也笑不出来!」阿史那开得狠狠发誓道。
他是狠邪第一将领,如果能拿下天龙王朝治国王爷的人头,那么他的声名必定大大杨威,想起来就教人兴奋哪。
单佐靖冷冷的扫了马背上嚣张的阿史那开得一眼。「这句话恐怕要原封不动送还给阁下了。」
「可恶!」
脾气与修养均不佳的阿史那开得被激怒了,他用指间吹出一声长响,随即有三名持长矛、骑黑马的人团团将单佐靖围住。
单佐靖负伤而上,对方以多欺少,双方交战许久,长矛划破了他胸前的军袍,也划断了他颈上的系线,藏在他衣襟之中的玉玦骤然滚落坠地。
蓦然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玉玦掉落到滚滚黄土里,竟然奇异地在龙玦上出现「在田」二字,凤玦出现「见龙」二字,合起来便是「见龙在田」四字。
此时突然场起一阵偌大怪风,顿时乌云密布,狂风四起,怪风纷纷往狼邪军的方向吹袭,吹得他们东倒西歪、叫苦连连。
「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
狼邪军被怪风吹得节节倒退,连马匹都不支倒地,更别说那些士兵了,怪风非但把他们吹倒,还模糊了他们的视线,连举步都很困难。
「吹得好!」单破邪精神为之一振,连忙点兵前攻。
怪风阵阵,敌军的军心已经涣散,此时不趁胜追击,更待何时?
单家军土气大振,强硬地往前攻掠,在谷风关又有单知过带领的红旗军出其不意的冲出,一时间将狠邪打得落花流水。
「退兵!」眼见情势不对,阿史那开得慌忙下令退兵。
「哪里退?」单知过策马追击。
要退兵已经来不及了,阿史那开得被同样狂妄的单知过拿下人头,所谓擒贼先擒王,如此一来,狼邪单只好乖乖地投降了。
单家军的旗帜迎风飘扬,单破邪领著士兵重整军队,战败的狼邪单个个脸如灰土,只等著做战俘。
玉玦好端端的半隐在黄土之间,单佐靖下马将玉玦拾起,适才浮现的字迹已经消失,恍如一场梦境。他凝视著远处,夕阳笼罩大地,尘土渐渐平息。
隐约之间,好像有名白发老者消失在山峦叠翠之间,那名白发老者双目炯炯,颧骨突出,身著整洁的白袍,一把飘拂的胡须显得他仙风道骨。
「世局纷乱扰,迷龙待情召,龙凤玉玦会,国威声远浩……」
声音渐行渐远,最後消失不见。
「佐靖!」
罗语妍激动的跳下马对单佐靖飞奔过来,虽然满睑尘土又狼狈不堪,可是她的神情又欢喜又感激。
「赢了!单家军打赢了!」她开心得掉下泪来。
单佐靖缓缓走向她,执起她的手。
「我们不会再分离了。」他擦去她喜极而泣的泪珠,然後将手中的玉玦项链戴到她颈上。
「对!不会再分离。」
罗语妍紧紧握住他的大手,一幕幕往事浮现脑海,十二岁初相遇,页到现在即将成为他的妻,她深深感谢上苍对她的安排。
单佐靖俐落的跃上马背,伸手将她也接上马,两人在旗帜飘扬中扬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