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还是运呢?
不论如何,她因缘际会地回到了薄家,又成为薄家的宗主,这就表示她命不该绝,也表示薄家终究逃不过这个危机。
而这个危机,说不定还得靠他来化解呢!
是凑巧,还是冥冥中的注定,薄少春的真正生辰,居然和他的完全相合。
既相生,又相辅,呵……阴女配上阳男,看来,连老天都在帮他,现在,只要把她吃下,他的计划就大功告成了……他趁着她意乱情迷,缓缓将她按倒在沙发上,热吻不停,手悄悄地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探到她胸前。
“噫?”她惊抽一声,猛然挡住他的手,双眼睁得好大。
他单手撑在她头侧,头微抬,垂眼低问:“怎么了?”
“你……你……”她慌张脸红得声音打结。
“你在害羞什么?你在向我求婚时,不也想到这一步了吗?”他笑了笑,椰榆道。
她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是啊!她那疯狂的念头正是像电视剧里的一样,找个男人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好让所有逼她结婚的人都别再来烦她!而这饭,她选择了戴天祈和她一起煮……
反正终究要和某个男人做这档事,那她宁可让她喜欢的戴天祈碰她,这是她的小小私心,也是对长老和除厄师们的反击。
但是……但是……看他这么自然就进入状况,她反而有点畏缩不安,甚至,有点害怕。
“还是……我搞错了你的意思?”
“不……”
“你的确想要我成为你丈夫吧?”
她害羞地点点头。
“那……要不要继续?”他故意问,等她的回答。
她吞了一口口水,顿了一下,才又轻点了一下头。
他微笑,缓缓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前额、她的鼻尖、她的唇,然后,在她耳边煽情地轻声道:“别客气,你就大方利用我吧―宗主……”
这句话像麻药,沿着敏感的耳朵瞬间让薄少春酥软,全身霎时红得像煮熟的小虾。
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再也无法清楚去意识,她只觉得自己陷溺在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官世界中,温柔的爱抚,热切的激吻,急促的喘息,交缠的四肢……
她的眼前迷蒙一片,整个人被戴天祈的气息深深笼罩着,他的手、他的唇,在她全身留下了滚烫的印记,她不知该如何抵挡那份不断扩张的虚无和渴望,只能用压抑的低吟来释放节节高涨的火焰。然后,火势突然失控,一抹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她张口惊呼,声音却立刻被戴天祈以吻封住……她颤动着,只能紧紧攀住他,闷哼抽气着。“呵……”
一个细微的笑声在这时传进她耳朵,她以为是戴天祈在笑,一睁开眼,才发现笑声来自戴天祈背后一抹飘忽的白影,而那身影看来竟是如此熟悉……
她心一突,还想看个仔细,戴天祈却翻个身,让她趴卧在他身上,展开了第二波的攻势。
她的心神瞬间又被卷入他扬起的欲海,那是完全超乎她想象的性爱,极度的煽惑与挑逗,疼痛迅速被快感所取代,她感觉他在她体内进出,既坚硬又温柔,节奏由轻缓到激烈,她的身体和灵魂同时被他撞击着、撼动着,最后随他陷入一团熊熊的欲火之中,甘心被焚烧殆尽……
“嗯……”生嫩的她在被高潮淹没时,无助地低吟出声。
戴天祈盯着她迷荡的模样,抱紧了她,趁势深深抵进她最柔软、最灼热的深处,撒下了他的种。
他一直很清醒,即使是这样销魂的做爱,即使薄少春柔软青涩的胴体意外地挑动了他的心绪,但他的大脑依然冷静地转动着,谋忖着。就像薄少春想利用他摆脱相亲,他也想利用她扭转戴家的命运。这么多年来,“账房”这个职称已变成了戴家的囚笼,困住了戴家的每个人,坦白说,他受够了!
认分地从父亲手中接下这个工作时,他就想过,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改变戴家的命运。
而机会,在薄少君死后,终于出现。
得知薄少春接掌宗主时,他就知道,她正是他在等的机会。
一个懦弱又没有任何能力的女人,总会需要一个男人,一个懦弱又没有任何能力的宗主,更需要一个男人。
薄少春的责任是替薄家招婿好传宗接代,这点,他可以帮她完成,只不过,她要传的,将会是戴家的香火!
他会让她生出戴家的孩子,从此,戴家的种,将藉由薄少春的子宫,在薄家立地生根,踩着薄家的沃土,峥嵘茁壮。
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啊!
死去的薄少君大概怎么也预料不到,他千挑万选的继任者,倒成了他利用的最佳工具。少君哪,你会不会因此死不瞑目?放心,我会当一个称职的宗主夫婿的,一定会……
微喘地抽开身,将虚脱乏力的薄少春拥进怀里,他在心里沉沉地笑了。
“什么?”
所有的长老和除厄师都瞪着眼前手牵着手,状似亲密的薄少春和戴天祈,惊骇的呼声几乎撼动了大厅的楝梁。
薄少春则龟缩在戴天祈身边,不敢吭声。
要不是戴天祈拉住她的手,她连走进大厅的勇气都没有。
一夜的缠绵,醒来时已过了中午,戴天祈催她起床,她却羞得直想就这么埋在棉被里,不要出来见人。
昨晚的疯狂褪去,她的胆子也跟着缩了回去,一想到要面对长老们,她就好想装死……
但戴天祈不让她逃避,他索性将她抓进浴室,亲自帮她洗了澡,然后又对她……对她……哦!一想到浴室里那场超限制级的“鸳鸯浴”,她耳根子又一片绯红。
“我和宗主已经是夫妻了。”戴天祈平静地再次宣称。
她偷瞄一眼戴天祈,很佩服他在经历昨晚的事之后,竟还能如此自在沉稳。
“天祈!这种事不能开玩笑!”大长老闻言大怒。
“大长老,您应该知道,我很少开玩笑的。”戴天祈看着大长老。
“宗主,天祈说的是真的吗?”大长老寒着老脸,瞪着薄少春。
薄少春屏息着,感觉戴天祈在她手心捏了一下,才点点头:“是的,是真的,我昨晚和他在一起,我们已经……”
她小脸炸红,不好意思说下去,但大家看她一脸不打自招的羞媚春意,都悚然抽气。
不用再做解释,她和戴天祈真的上了床了!
“少妍!”大长老转头喊了一声。
薄少妍一双沉静美目淡淡扫过薄少春,点了点头,道:“她的灵气已浊,的确不再是处子之身。”
这么厉害,连这个都看得出来?薄少春惊愕地瞠大双眼,脸颊红得要发紫了。被薄少妍确认过后,在场所有人的脸色更加铁青了。
“宗主,是他诱惑你?还是强迫你?”四长老怒问。
“不是!”她连忙澄清,“不是的……不是他的错,反而……是我强迫他的……”
“什么?”众人又是一惊。
“是我要他这么做的……”她嗫嚅道。
“你在说什么?”三长老气极。
“戴天祈― 宗主胡涂,你怎么可以不懂分际?你一个下人也敢侵犯宗主?”二长老大声开骂。
“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你只是个账房,宗主是你这种下人能碰的吗?”向来寡言的八长老也忍不住谴责。
“就是啊!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规矩,你这根本是要造反,你难道不怕为戴家惹来祸端……”
戴天祈安静地不做任何反驳,但薄少春可被左一句下人、右一句下人给惹火了。
“天祈不是下人!”她生气地大喊。
“宗主?”大家都一愣。他们从不知道懦弱的她也会发火。
“他现在是我的丈夫,是宗主的夫婿!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她瞪着他们,替戴天祈觉得委屈。
“宗主,你有所不知,戴家在百年前曾因设咒陷害薄家反而惹上妖魔,招来灭族大祸,要不是当时宗主仁心,不记仇出手相救,他们哪能有今日?戴家于是立绝誓承诺,永世为仆为奴,守护薄家。由于戴家命脉属金,宗主才将账房一职交由戴家负责,这主从关系因此确立。”大长老沉声解释。
“那又如何?主仆就不能结婚吗?”她蹙眉问。
“当然不行!我们薄家最重视的就是血缘和分际,身为宗主,怎么可以和奴仆扯在一起?”二长老轻蔑地瞪着戴天祈。
戴天祈面无表情,但眼底却掠过一抹寒光。
这就是薄家对他们戴家的定义,奴仆这两字,注定戴家永无翻身之日。
“他不是……”薄少春气急。
“当年戴家立的绝誓中提到,若有逾矩二心,戴氏将难逃再次灭族之祸。”大长老提醒。
薄少春脸色愀变,惊恐地转头问戴天祈:“这……是真的吗?”
戴天祈拍拍她的肩,笑了笑,道:“大概吧!”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这么严重的事……你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颤声急嚷,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