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接过水杯,紧张地喝了好几口,而后偷瞄他一眼,惊讶地发现他的袍子皱皱的,盘扣还掉了一颗。妈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快想啊……
她闭起眼,用力回想,她只记得又热又痒……然后她开始想脱衣服,她叫他出去……
之后的印象就有些模糊,她好像有跳到他身上……完了,她涨红脸,没想到那催情香这么厉害,根本就是迷幻药嘛!
「公孙朗……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她一脸尴尬。「我们……真……真的做……噢……了?」
他瞄她一眼,淡淡地说:「什么叫做噢了?」
「我是说我们是不是……你知道的……」她突然羞恼道:「你干嘛要我讲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轻扬嘴角。「我阻止不了你。」
她张大眼。完了,她该不会饿虎扑羊吧?「你……没点我穴……你的银针、你的飞刀去哪儿了?」
不,她拒绝相信,他一定是在恶整她,他武功在她之上,要制住她又不是难事。
「我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她镇定地说。
他起身,她紧张地看着他,拉紧床单。「那个……你不要再过来了,你让我很紧张……不要再闹我了啦……」
他在床沿坐下,开始解衣扣,白苹急道:「你干嘛……」
「我的国家……」他顿了下。「是很保守的国家,从衣物就可以看得出来。」
「是。」她不着痕迹的往后缩,想起这一路上百姓们穿的服饰,他们的确是比较保守没错。
「男女共度一晚是很严重的事……」他拉开衣衫。
白苹正要叫他拉好衣服,却发现他的胸膛上有几道发红的痕迹……像是指甲抓的……她反射地看了下自己的指甲,不会吧……
第6章(2)
「后面还有,想看吗?」他淡淡地问了句。
「不用,不用……」她不停摇头,没想到她这么饥渴,根本就是想将他撕开吃下肚。
「发生这种事,只有两个选择。」他开始扣扣子。
「我可不可以不要知道……」
「不是死,就是结为夫妇……」
「我就知道。」她悲愤地喊。「一定要我这么牺牲吗?」
牺牲,这两个字让公孙朗的眼皮颤了下,他一掌打上她的额头……
她痛地往后倒在床上。「好狠啊你,竟然要我死。」
「难不成你要嫁我?」他冷言。
「不是很想……」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她赶紧说道:「我是说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毕竟现在是在四翼国又不是北凉国……我们不能假装没发生吗?反正我也不记得……而且我是中了催情香,总有特殊情况适用的律例吧!我……不是针对你这个人,公孙朗,虽然你这个人感觉不是很好相处,不过相处之后就发现你是外冷内……凉的人,意思就是虽然称不上外冷内热,但也不是外冷内冷,说温嘛也构不上,所以只能说凉,但我不是说你是个薄凉的人,不然你早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重点。」他打断她的话。
「重点就是……我不是这个世界……」她顿了下,小心翼翼地说:「我不能说得太白你晓得吧!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是玉飞双但又不是玉飞双,我是要回去的……如果我跟你有了感情……我走了你怎么办……」
她顾着说话,没注意到他的眸子一黯,表情复杂。
「当然我也会难过……唉……没想到这样一想,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发觉自己的话存着暧昧,她赶忙又道:「我是指公孙右,虽然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有点讨人厌,不过我知道他跟你一样不是真的那么冷血,只是骄纵了一点。」
他静静地盯着她没说话,她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说道:「我可不可以先穿衣服?」
他没理她的话,反而问道:「你想找那老爷爷,叫他带你回家。」
她眼睛一亮。「对,你有办法?我是想说把他的样子画出来,然后贴布告,虽然有点大海捞针,不过现阶段也只能这样。」
「我是有办法。」
「什么办法?」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下一秒棉被由她胸口滑下。「啊……」她赶紧抓住。
完了,完了,她的脸涨得通红,他刚刚一定看到了……
「昨天我已经看过了。」他一副平凡无奇的口吻。
她的脸更红了。镇静、镇静……反正……被看的是玉飞双,不是真的她,所以她不需要太在意。
「咳,咳……」她故意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我什么都不记得感觉很吃亏。」
「怎么,你想看我吗?」
根本就是吃定她了嘛!讲话一点起伏也没有,脸不红气不喘的。「要看,当然要看。」他都这么大方了,她还扭揑什么。
哼!虽然在言情小说写作上屡投屡退,但好歹也做过功课,少女漫画更没少看,这种一副吃定她的表情分明有诈!他一定是骗她的,他们昨晚根本没怎么样,他只是脱光她的衣服,顺便泄恨地踢了她的腰几脚,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
这种说词即使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勉强,但她坚信如此!
他勾起嘴角。「好吧!」
见他意外干脆地解扣子,白苹吓了一跳。「等等,你到底是不是公孙朗,该不会是公孙敛装的吧?」
他眼色一沉。「怎么,你比较希望是他吗?」
好可怕的眼神,她哪敢说是。「当然不是……」她假笑两声。「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他的声音冷冷的。
她说了什么?白苹惊恐万分,难道「公孙敛的外型她比较喜欢」这种话她都说出来了?
「我昨天的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那都不是真的。」她赶紧转个话题。
「凤梨……兰夫人回来了吗?」
「还没。」他脱下外袍与单衣,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白苹赶紧捣住眼睛却不忘把指缝张大一点。「你还真的脱了。」身材还挺不错的嘛,就是白了点,她喜欢的是健康古铜色的阳光男孩,不过这种自找死路的话她是不敢说的。
「下半身暂时先不用。」她急忙阻止要脱裤子的他。「下次,下次……」
好吧!她承认有色无胆,虚张声势,虽然很想看,但她就是不敢……依照此番逻辑推衍,再不阻止,他绝对敢脱,她可不想一整天脑袋都是他的……呃……器官……
他勾起笑,一副了然的表情,似乎早料到她没这个胆子,他转过身,让她瞄了眼背,听见她倒抽口气……
「天……天啊……我抓的吗?」他的背根本是被钢刷刷过,她看了都觉得痛,昨晚战况有这么激烈吗?
他穿上单衣后,瞥她一眼。「当然不是你,是猫抓的,一只饿坏又不知足的猫。」
她红了脸,这个人……讲话越来越恶劣,难不成他是那种表面道貌岸然,一上了床却是百无禁忌的色魔……
「你干嘛让猫抓,干嘛不跑?」她老羞成怒。
他冷静地套上外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玉飞双武功好不好吗?」
「这跟我说的有什么关系?你快拿衣服给我。」她的小可爱跟热裤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她慌张地想后退。「你想干嘛?」
「包紧一点。」
「什么?」
「有人来了。」他轻声道。
她张大眼。「有人?快给我衣服……在那个衣柜,快啊……」
糟糕,连她都听到脚步声了。
「玉姑娘,公主 看你了。」是凤梨的声音,公主来看她,这是怎么回事,公主干嘛来看她?没时间想这些了,见公孙朗丝毫没有要移动的倾向,白苹决定不求他了,左看右看,小可爱、热裤你们在哪儿?
嘎吱……门被打开,来不及了,白苹拉好被单,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玉姑娘……」尤凤仪领着公主,绕过屏风,走到内室。「玉……」她的话戛然而止。
杀气,她看到杀气,白苹几乎死在凤梨的目光下,她无声地以眼神示意。听我说啊,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可惜凤梨已经气疯了,根本没有读懂她用眼神诉说的话语,她只看到满脸的杀气……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公主笑开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白苹抢在公孙朗之前出声。「昨晚我中毒了,公孙大夫为我医病,瞧,我手上的疹子还没全退,我们只是医病,是不是?」她瞪向公孙朗,示意他别搞怪。
公孙朗自床上起身,面对闯进来的两人。「玉姑娘说得是。」
公主挑着眼打量公孙朗。「还记得我吗?咱们有十年没见了吧!你倒是一点也没变。」
他们两个认识?白苹嗅到不寻常的气氛,这公主跟凤梨一样穿着羽毛衣,而且是大红大黄的披风,里头也是穿着小可爱跟纱裙,脚踝配着银色的链子,肤色暗红,五官明亮,属于野艳型的女人,年纪嘛……她猜不出,不过看起来只有二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