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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主动揽住他,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狂吻着她。

  他的吻像狂风暴雨一样,肆虐着她的唇舌,让她毫无招架的余地。她的唇舌,被他一遍又一遍地品尝,他那又湿又热的舌尖,搅和得她头晕目眩。

  她用尽力气推了他的肩头一把,却不慎触碰到他的伤口。

  他闷哼一声,倏地放开她柔软芳馥的身子,一手按压在肩膀上,渗出鲜血的伤口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该死!你分明是故意的。”因为疼痛,他的俊脸变得有点扭曲。

  褚寒水有些无措,但一想到他对自己无礼,便不愿同情他。“谁教你无缘无故地吻我,这叫做报应。”

  无意间的小小报复,让褚寒水心情豁然开朗,愉悦的银铃笑声不自觉从她的红唇中逸出。

  她的笑靥就像春天盛放的花朵一样,迷人又娇艳。

  他出神地盯着她的脸,瞬间忘了伤口的疼痛,也差点忘了改怎么呼息。

  褚寒水被他盯得双颊染上霞色。

  她轻咳了声,暗斥自己不该幸灾乐祸。就算再怎么很他,也不该无视他的痛苦而置之不理。

  她放缓语调劝道:“你的伤口流了不少血,最好赶快让御医看一下,万一发炎可就不好了。”

  “你在关心我?”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虽然醉了,却还不至于神志不清。

  “我只是提醒你。”她纠正他的说词,然后别开脸,故意不看向他。

  即使是醉了,注视着她的那双黑眸仍然深浓得让她心跳紊乱,呼息急促。

  “你明明是在乎本王的。”他边说边朝她靠近。

  褚寒水不停地往后退去,直到退至桌边,退无可退时,小手往后抵着桌角,却不慎将一张宣纸拨到地下。

  她掩嘴惊呼。“糟了!”

  那张宣纸上,有一首她刚才亲自写上的诗词。

  赫连威烈察觉出她神色有异,便弯下身,将宣纸捡起,嘴里诵读着纸张上头的诗词。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李煜的长相思。说!你在思念谁?”他咬牙迸声怒问,气愤地将宣纸揉成一团,重重地丢弃在地上。

  她是属于他的女人,心中怎能有其他男人?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我在思念谁,你管不着。”她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坚决而笃定地宣示。“不管在你心中的男人是谁,你最好赶紧忘了他,因为,你迟早会是本王的女人!”

  不管她张口想再说些什么,也不管肩上伤口的鲜血滴落而下,他气怒地拂袖而去,身影消失在朦胧月色中。

  褚寒水捡起被揉成一团的宣纸,贴放在自己的胸口。

  她对国主的思念,岂是一厥词可以表达的。

  淡淡的喟叹声自她口中逸出,她好怕,怕自己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心爱的男人一面。

  赫连威烈到北方领地视察,坚持要褚寒水待在他的身侧,以方便他随时召唤。

  适逢雪季,道路及两旁都积满厚厚的冰雪。即使待在屋里,都会冷得直发抖,更何况是在天寒地冻的外头。

  一路上,待在马车里的褚寒水都异常地安静,而赫连威烈骑着花鬃马在前头领路,无法分心注意她的状况。

  他只当她是在与他赌气,并未发现她的异状。

  一抵达领地后,她就因为太寒冷而病倒了。她不停地发抖,全身虚软无力,脸色及双唇皆苍白而无血色。

  夜晚,在帐篷里,赫连威烈命人搬来火炉,她却还是无法清醒过来。

  他气急败坏地吼着,焦急得连额际都冒出汗水来了。“来人!再搬来几个火炉进来。”

  长年待在北方,他早就适应北方寒冷的天气,但他没想到,褚寒水从南方来,压根无法忍受北地冻寒的天气。

  她的个性刚烈,即使身子不适,却什么也不说,她这样顽强的个性,实在会害死她自己。

  他们两人的脾性相似,碰在一起,只会硬碰硬,谁也不肯先向对方低头认输。

  只是,这次她真的太过火了,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脸颊。“褚寒水,你醒过来!本王命令你马上醒过来!”

  他从来没有为任何女人如此挂心及不舍过,唯独对她,他首次尝到心疼及心痛的感觉。

  她宁愿死,也不肯向他开口求助吗?

  她想死,他偏不让她死。

  “出去,你们全都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他愤怒地低吼。

  随行的军医抖着声劝说:“大王,褚姑娘她……”

  “本王自会处理,你们全都出去,本王不会让她死的。”他的双眼发红,下巴紧绷,双拳握得紧紧的。

  当一干人等都离开后,他的大掌捏握住她的下巴。“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一定要救活你!”

  他虽然气红了双眼,但力道却又轻又柔,不敢弄疼她。

  难道,她真的如此厌恶他,厌恶到不想活了?她就真的这么不甘愿待在他的身边?

  他对她的占有欲已经越来越大了,先前失去宋晨烟,已经让他痛心疾首,如果再失去褚寒水,他肯定会疯掉的。

  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顿时慌了,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情急之下,他突然灵光一闪,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你等一等,本王马上让你暖和起来。”

  脱完自己的衣服之后,他又开始脱她的衣服,然后,赶紧用毛毯将两人的身子包裹住。

  他将她抱得紧紧的,紧到两人之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他要用自己的体温暖热她。

  片刻后,褚寒水眨动着羽扇般的长睫,微眯着双眼,想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冷……这里……是哪里?”她气若游丝地问。

  “你醒了?咱们在帐篷里。”他温声回答,双眸直直地盯着她,暗自庆幸,她终于醒了。

  “帐……蓬?”

  她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箝制住。低头一看,她倒抽一口凉气,心跳漏跳了一下。

  他们……怎么全都没穿衣服?

  原来,压制在她身上的一堵坚硬又暖热的墙,是他结实的身体。

  她不敢往下望,视线飘忽,双颊飘上红云。

  他怎么……没穿衣服抱着她?难道……他趁着她无力反抗时,想强行占有她?

  意识到此种可能性,她困难地蠕动着身子,却发现自己压根动弹不得。

  赫连威烈感觉到她的挣扎,猜出她的小脑袋瓜在胡思乱想,他沉声劝道:“别动,本王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会趁人之危,只是你再继续乱动,考验本王的定力,后果自负。”

  他的嗓音暗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美人在怀,他当然会有欲*望及反应,但眼前最重要的不是享受,而是让她的身子赶快温暖起来。

  “我、我已经没事,陛下可以起身了。”她的小手推着他坚硬的胸膛,他却一动也不动。

  他的身体是铁打的吗?怎么会这么硬?

  虽然想挣脱他的怀抱,但她却不自觉地贪恋着他带给她的温暖。她有股冲动,想将他抱得更紧。

  她真的好冷,冷到脑子都无法思考了。

  她甚至觉得这只是一场梦,赫连威烈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她,他可以完全不管她的死活的,他这么做,难道是因为他担心她吗?

  意识到此种可能,她的心跳因为激动而倏然加快,胸口涌上一股喜悦之情。

  “你想死,本王绝对不会让你称心如意。”他神情肃冷地警告。

  她的身子才刚暖和起来,如果接触到外头冰冷的空气,肯定又会冷得直发抖,他当然不能冒着失去她的风险而放开她。

  “我、我没有想死的意思,我从来都没用过这种念头。”她垂下眼,身子不再乱动,安静地待在他的怀中。

  就算要死,也得等到任务完成之后,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他虽然口气不善,面容凶恶,但她感受得到他霸道的语气之下所表现出来的柔情,以及写满关怀及珍视的眼神。

  他火热的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着,隐隐透露出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息。

  “没有最好,若让本王发现你想以死逃避,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他严厉地警告。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她回答的口吻坚决而笃定。

  她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以牵连他人来威胁的手段,她已经见识过,断然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私心,而拖累无辜的人。

  她可是经过长期训练的美人,凡事都会经过深思熟虑再做决定。

  “希望你说的是真话。”他冷嗤一声,深邃的黑眸看起来复杂难解。

  “陛下,我已经够暖和了,你可以将我放开了。”她扭动身体,在他的怀中挣扎着。

  越是依偎在他的怀里,习惯了他身体的温暖,她越是不想离开,甚至对他产生莫名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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