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大清格格纵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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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放豪脸上不动声色,心 不由得乐翻了天。

  她好美!在府 非但没把她给闷丑,反正愈见明丽,水波流转的眼眸、诱人的红唇,还有娇俏的笑颜,他简直无法把眼光移开。紧紧盯着塞阳,萨放豪脸上满是笑意。

  接触到萨放豪揶揄目光的塞阳,则是手忙脚乱的将眼光掉开,她可不想看到那头变态的家伙!

  怎麽事先没预设他也会来叁赛呢?如果早想到,打死她也绝不会来的,这下完了,他那不怀好意的眼光是什麽意思?他又想对她怎麽样?不行!这次她绝不会再让他得逞了。塞阳握紧拳头,暗暗下定决心。

  「硕亲王府塞阳贝勒、康亲王府端传贝勒──请──上──台。」评判长拉长着声音,喊了塞阳的名字。

  塞阳收起满腹不满情绪,快速的步上擂台,隔着帘,後面的皇上和妃子们全看不清楚擂台上人的容颜。

  「请多多指教!」上了擂台後,塞阳微微一笑,英姿潇洒。

  互作了揖,塞阳接过侍卫手中的长剑,她将长剑当胸而立,倏地,一道剑光向上翻飞,她姿态灵活轻盈的舞开来,看得萨放豪一阵赞叹和心仪。

  而那康亲王府的端传贝勒手上功夫好看,但脚上功夫却是瘪三,塞阳只用了几招花式就将他给比了下去,全场起立鼓掌,塞阳隐隐约约听见帘後也传来喝采声,不禁得意万分。

  塞阳风光得意的回到座位,侍女们立即送上凉荼和软酥点心,吃得她喜上眉稍,乐不可支。

  她笑吟吟的眼却不小心地接触到萨放豪的眼光,看得她一阵心慌,别转过头,再也不肯与他眼光相接。

  ※ ※ ※

  塞阳早已知萨放豪不是省油的灯,但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自己唯一的挑战者。

  站在擂台上,紫湖边的晚风拂面,星子映满天空,四周灯大点起,一片烟火燃着,车水马龙、热闹万分。

  舞剑大赛已经将近尾声了。

  站在擂台上的是塞阳和萨放豪,他们是令天舞剑大赛最後两位仅剩有资格夺取冠军宝座的叁赛者。现在要争出个长短来,看看谁是这次第一届御办舞剑赛的总冠军,别说面子上有多风光了,光是奖赏就可以从东门排到西门了,数都数不清。

  一对俊俏男子在台上屏息默立,衣袂飘扬,观众都精神为之一振,未拨剑先给了一片货真价实的掌声。

  塞阳眼光一扫,敛眉片刻,她怎麽也料不到还是要与萨放豪交手,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萨放豪嘴角带笑的看着塞阳,总算能两个人「单独」相处了,虽然台下有数千万头钻动的人潮也不管了,反正只要能亲近塞阳,他就有办法达到目的。

  「四贝勒,请指教!」塞阳率先开口,她声音清脆响亮,吸引众人不由得将眼光放在她身上。

  「好说!我才要请七贝勒手下留情呢!」萨放豪眼角也是笑,嘴角也是笑,看来没有半点惧色,倒像是快乐的不得了的样子。

  「这小子一定在打什麽浑主意!」塞阳暗暗咬牙,如果不是在这种场面下见面,她的表现就不曾是这麽温和了。

  「请!」

  塞阳全神贯注,慢慢的由疾而速舞开来,萨放豪手中的剑则倏起忽落,教人看不清他的剑法,一来一往、翻翻滚滚,看得台下的观众连声叫好,热烈万分。

  「你来真的?」萨放豪舞到塞阳身边,袖边碰到了她的手,惹得塞阳一阵白眼。

  「莫非四贝勒将皇上举办这场舞剑大赛的恩典当成儿戏?」塞阳斜瞟着他,语气中充满挑衅。

  「你言重了!」萨放豪笑了笑,浑然不觉塞阳的火药味。

  可恶的男人!还装作那副无关紧要、悠哉悠哉的样子,如果把他的秘密给宣告出来,看他是否还笑得出来?

  「你在生什麽气?」萨放豪既不戒备,反而藉故更靠近塞阳,亲昵的在她耳畔问,这个举动不太明显,任擂台下观众千万,恐怕没有人能看得真切。

  这个不知大难临头的家伙!莫非想再次非礼她?这次她塞阳可不会白痴到又令他得手,上回是失算,但谁又能料到外表雄赳赳、气昂昂的镇亲王府贝勒竟有断袖之癖?

  塞阳尽力要自己忍耐着,谁知他竟更过分了!

  「这些日子不见你,实在牵挂,几次登府拜访,你都避而不见,难道是在责怪我那次在紫湖游船上招呼不周?」萨放豪以不解的眼神望向塞阳,看得她一阵鸡皮疙瘩乱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还敢开口相询?「住口!」塞阳一喝声,撇了撇嘴,按捺不住了。

  她阴沉沉的竖着眉,直勾勾的往萨放豪肩上刺了一剑,登时穿破衣袖,一道细细血丝喷流而出,非但台下轰声鼓噪,就连台上比武的两人也呆了。

  塞阳没想到自己一出手竟可以这麽容易的伤到萨放豪,而萨放豪则万万没想到塞阳会毫无预警的向他袭击。

  「你┅┅你怎麽不躲?」看到萨放豪身上流的血塞阳有点失神。

  「我┅┅我也不知道┅┅」萨放豪看塞阳一眼,和她一样呆愕。

  他们在台上的「眉来眼去」让台下的人看不出端倪,两大贵族的贝勒血拚擂台,这肯定会是明天的马路大消息。

  「不得怪我,这┅┅这是┅┅这是给你的教训,谁教你是个大变态┅┅」塞阳的声音由大到小,最後几乎听不见了。

  「什麽?你说什麽?」萨放豪听不清楚她支支吾吾在说些什麽,但「变态」两字倒是教他给听仔细了。

  塞阳不理他,迳自大人有大量的加了句:「你放心好啦!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就算是为了这一剑做个补偿吧!不过以後再也不可以了。」

  萨放豪莫名其妙的看她那一脸庄重的样子,想再追根究柢,但千回百转之中,负责医护的太医们已经赶到了,擂台赛暂停,再多的疑问句都暂且打住,他无奈的让众人五花大绑,簇拥着裹伤去了。

  塞阳呆愣在一旁,晚风吹来,只见灯火辉煌。

  唉!树倒猢狲散,没趣极了。

  ※ ※ ※

  皇上召硕亲王府七贝勒进宫觐见。

  「这是怎麽回事?说!」硕亲王环顾着他几个儿女,拍着桌子跳脚。

  刚送走颁圣旨的首领太监,硕亲王就忙不迭的叫了六位贝勒爷和塞阳出来,一个个排排站好肃立鹄候,他眉毛到竖,满脸的怒容,气到了极点。

  「阿玛┅┅」身为长子的大贝勒多 ,虽然想挺身而出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委,但是一看到他阿玛那一脸要啃人骨头的凶相,就将话硬生生的给吞回去了。

  「怎麽?不敢开口吗?」硕亲王神经质的指着他们每一个,气急败坏的说:「闯了祸事,以为不开口就没事啦?如今皇上宣召觐见,教我如何交代得过去?你们是存心要把我的官帽给摘了不可,是吧!」

  「阿玛┅┅」托纳吞吞吐吐的想解释。

  「你不要辩解!」硕亲王一句话将托纳斟酌了许久的解释辞给堵回去,并没有好脸色的继续说:「成天只知道玩!原以为可以靠你们这几个混小子在这次的舞剑会中争光,没想到适得其反,惹出这种天大的祸端,那镇亲王府可不是省油的灯,如今他们的四贝勒教我们给刺伤了,这怎麽善了?」

  「阿玛┅┅」二贝勒也想开口。

  「没话可说了是吧!」硕亲王迅速的又将他的话堵回去,用鼻子冷哼一声,继续开骂道:「真是没用的东西!今天杀人,难保明天不曾放人!我怎麽会如此冤枉,生了这些没用的败家子,脸都丢光了!枉为当朝元老,教我怎麽面对列 列宗?」

  「阿玛!您说完了没?」塞阳优闲的、想也不想的开口:「皇上是要咱们府 的七贝勒『立即』进宫觐见,不是叫他明年再觐见,搞 楚淋!还长篇大论,万一耽误到时辰,才真的要被杀头。」

  「对!对!」硕亲王爷一被提醒,马上恢复神智,赶忙将主题转回,「是谁?到底是谁这麽大胆冒充本府的七贝勒叁赛?而你们几个居然都没发现?真是胡涂!」

  六位贝勒爷面面相觑,他们已经十分後悔了,为什麽当初要听信塞阳的话,什麽凭她一个女流之辈,绝不可能进得了总决赛,什麽只是好玩,凑凑热闹而已,她还说自己搞不好还没有机会上场,就会被刷下来云云的┅┅笨啊!他们怎麽会那麽容易教塞阳的鬼话给说服了?明知道她向来古怪,却还要上当?

  看着自己六位兄长的黑面菜,塞阳由衷的於心不忍,决定出手搭救。

  「阿玛!」塞阳 了 喉咙,笑嘻嘻的说:「皇上召见是件好事,阿玛怎麽说得好像横祸道殃似的,这话如果给皇上听见了,他可是会不高兴的哦!」

  硕亲王嘴角扭曲,瑟缩的跳开了三丈远,他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的说:「我哪 有这个意思?你┅┅别胡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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