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大师姊呀?!”宫如媚冷冷的笑着,她对他从来没有好感过。“你这个叛徒!你再怎么躲,也总有被找到的一日,想要彻底摆脱咱们,你这辈子想都别想!”
她虽然是师姊,武功修为却裸不了宫向晚,被他踩在脚底下,永远只能排行第二,所以对他始终怀有一股恨意。
“我是不会再回去那个地方。”宫向晚冷起双眸,必要时候,他会亲自解决她,绝对毫不留情。“你认为光凭你一个人能够将我带回去吗?别忘了,你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
“住口!”她恼怒的咬牙切齿道:“你身上的毒早已发作,没有按时服下解药,你现在的功力顶多只剩四成,难道我还会打不过你?”
他冷笑出声。“那可说不定,没有试试看,怎知道结果是如何?大师姊,你想亲自!本验看看吗?”
“你……哈哈哈……我不会笨到被你一激就做出愚蠢冲动的事倩。”宫如媚按捺住性子,不想把师父交付给她的任务搞砸。“师弟,师父对你上一次的任务失败非常失望,对你的叛逃更是气广,你想,她会如何处置你?”
“哼,除非你有办法将我押回去,否则就请师父她老人家亲自来处置我吧。”
“何必这么麻烦?要你乖乖回去师父身边,也不是没有其他省事的办法。”宫向晚原本冷厉的神色一愣,明白她话中有话,内心深处出现极为不安的预感。
师父把“那些话”告诉她了,是吗?要不然她绝不可能这么有把握。
宫如媚笑着一步步靠近他,却换他忌惮的往后退,她遂扬声道:“师命在此,奉行无违,血夜门门徒宫向晚听令!”
“唔!”
强烈的刺痛感瞬间冲击宫向晚,让他的头疼痛不已,他拚命摇头挣扎,想要甩去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昏眩感,却一点用也没有。
因为他的桀骜不驯难受控制,宫门主为了掌控他,在他身上下了另一道伽锁,用催眠暗示的方式,操纵他的意识执行任务,而刚才宫如媚所说的那一段话,正是启动催眠暗示的钥匙,从前只有师父一个人知道,现在连她也掌握庄操控他的秘密。
他不想再受控制,他要摆脱这一切,任谁都无法命令他做任何事倩!
“呵呵……师弟,不必再挣扎下去,乖乖听命就好,省得自找苦吃。”
宫如媚从夜行衣怀中拿出一件轻薄的血红色长袍,夜风一吹,长袍翻飞而起,她将袍子罩在宫向晚身上,盖掉原本的白衣,嘲讽的说:“你还是适合血腥的红色,在你身上恨本不配出现纯洁的白色。”
宫向晚此刻虽然极度难受,却还是愤恨的瞪着她。“你——”
“听好了,这就是你这一次的任务。”宫如媚得意的漾起媚笑。“杀了和你住在一起的人,然后回门覆命,不得有误!苏醒吧,血夜门的第,杀手,红莲……”
要是将来你身边出现任何朋友、甚至是爱人,你同样也会害死他们,到时候我会要你亲手解决他们,当作是给你的惩罚……
惩罚的时间到了,而有关他的残酷事实,也即将被揭开,再也隐瞒不了……
“奇怪,他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小希站在房门边等待许久,却始终等不到宫向晚的身影。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单衣,肩上披着一件袍子,不管夜晚的寒冷,执意要等到他回来为止。
是梧宏的行综不小心被发现了?但他没事晚上出来晃这么一下要干什么?故意找死吗?
她明明已经提醒他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难道他听不懂?
越想越纳闷,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俐落的出现在屋檐上,然后落在房门前。她漾起笑容,开心的迎上去。
“向晚,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发生什——”
她困惑的瞧着他,他刚才出门去时是穿着红衣吗?不对,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他从来没穿过红衣,身上那件红衣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他的表情……为什么会这么冷酷,像是不认得她一样?
宫向晚用着冷漠不带感情的眼神瞪着她,久久不发一语,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浓烈杀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后退一小步。
“向晚,你……到底怎么……啊——”
她震惊的看着他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长剑,毫不留情的朝她砍杀过来,她错愕的赶紧躲进房里,他立刻追进房袭击她。
“宫向晚,我是靳小希,你不认得我了吗?”
她往桌子后躲,桌子却被他一剑劈成两半,她惊惧的拿椅子砸向他,椅子被他伸手一抓就解体,他一步步将她逼入角落,让她哪里都跑不了,那冷厉的眼神让她打从心底害怕起来,忍不庄全身开始颤抖。
他到底怎么了?现在的他像个噬血的恶鬼,可怕到了极点!
小希虽然害怕,却还是努力想唤回他的神智。“向晚,我是……小希呀……”他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改变,轻启薄唇喃喃自语。“杀了和我住在一起的人……斩小希,纳命来!”
“啊——”凌厉的剑势再度朝她劈来,她吓坏的蹲跪在地,全身发软的想要爬离他面前,没想到她才刚有动作,左大腿马上被他狠狠刺穿,强烈的痛楚瞬间侵袭过来,逼得她哭叫出声。“好痛,救命——”
“宗主!”梧宏在这时紧急的破窗闯入,手拿长剑的朝宫向晚背部直刺而去。他马上抽剑回身迎击,两个男人在房里打得激烈,招招凶险,大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打算。
小希痛得泪流满面,趴闽在地无力起身,她看着自己染血的大腿,不懂宫向晚怎么会突然伤害她?
宫向晚的内力只剩四成,就算他招招凌厉毫不留情,却还是逐渐被梧宏给压制住,梧宏一逮到他招式的破锭,另一只手凝聚十成内力朝他的胸口拍过去。
小希心惊的看着梧宏出招,赶紧出声阻止。“梧宏,不要伤害他——”
听到宗主的呐喊,梧宏只来得及收回,半左右的内力,这一掌宫向晚是避无可避了,他被强劲的掌力震退好几步,胸口剧痛翻腾,吐出血来。
“不,向晚——”
他原本冷漠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挣扎,意识混乱的朝小希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她趴倒在地,带泪的眸子满布哀戚,脚上全是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刚才做了什么?脑中蒙蒙胧胧的有个印象,他亲手刺了她一剑,就在大腿上,是吗?
“唔!”剧烈的头痛又在此刻发作,试图掌控他的意识,他挣扎着退离房间,狼狈的转身离去,不再回头,像是在逃避些什么。
梧宏质怒的想要追出去。“别走!”
“不要,梧宏……”
他瞧了迅速离去的宫向晚一眼,最后因担忧宗主伤势,遂放弃追逐,回到她身边。“宗主,您还撑得下去吗?”
小希痛苦的咬着牙,已经不知道是心比较痛还是伤口比较痛,直到这一刻,她还是不想相信宫向晚竟然会这么对待她。
第7章(2)
梧宏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大夫,让大夫处理好小希腿上的伤口,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将她带回靳家,不让她暴露在任何危险之下。
等他们回到坐落在幽陵的守希宫之后,这一代传承靳家专属神医之职的韩鹃鹃赶紧冲到小希的寝殿里,来到床榻前亲自查看她的伤势。
“啊——小希,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不打算回来?”
韩鹃鹃夸张的惊叫出声,整座寝殿都是她的声音。她长小希几岁,两人是感情不错的好姊妹,所以在私底下她不会喊小希宗主,都是直接叫她的小名。
她先注意到小希脚上的伤口,之后发现到她腕上也有不对劲的伤疤,仔细一看差点傻眼,不敢相信她的手目前正处于半废的状态。
“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她既担心又火大不已。“你手上的伤伤及筋骨,为什么不立刻回来找我?外面的庸医没几个有办法处理,才会把你的手给治成这样半废不废的状态。”
小希自从回到守希宫后,始终表情凝重、沉默不语,直到此刻才终于有了一点回应。“鹃鹃,我的手还治得好吗?”
“当然,咱们韩家的医术比外头不知道高明多少倍,虽然你的伤已经错过最好的治疗时期,但只要再多花一点时间,多细心照颈一点,要痊愈是绝对没问题的。”
“真的?那好。”她激动的抓着韩鹃鹃的手。“你快点治疗我的手,快点把我的脚伤治好,我要去找宫向晚,我一定要去找他!”
他自从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好担心,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她一直以为他会主动来找她,这一路上她始终在等,却等不到他出现。
他还被梧宏打了一掌,她真担心他的伤势,就怕他受伤之后会遇到什么不测。“小希,你先别激动,宫向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