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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这么坚持,她也就不再多说,乖乖趴上他的背去让他背。

  宽阔的背上,她终于达成未完成的拥抱,环住他的脖子,整个身体紧贴著他,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一点一滴传导到她身上,让她的身子暖和了不少。

  现在她没有半点肢体接触的害羞,只有眼眶泛红的感动,没想过自己会是在这种情形下替他撑伞,也没想到会是他在危急之时救了她一命,将她从冰凉的水里拉回地面,给了她由身体暖和到心坎里的温暖……

  虽然几个小时前她还因为被他叫去买东西,而一路咒骂著他下山,觉得他这个人实在很过分,可是现在她却好感谢有这个男人的存在,觉得他是她心中的天使……

  “谢谢你,褚冠泽……”她紧挨著他的脸,衷心地感谢她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出现,让她依靠。

  如果没有他,她该怎么办呀……

  “嗯。”他只应了声,表示有听到。其实他才想对她道谢,谢谢她平安归来,没有发生让他终生后悔的遗憾。

  从背上感觉到她的心跳倚偎著自己在跳动,他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踏实感,觉得就像拥抱著她一样安心……

  “我很重吧?”走过一段下坡路,尽管他的速度没有变慢,她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会压垮他,因为他的外型看起来就是个琼林玉树的文人,而不是虎背熊腰的捆工。

  “知道就好,谁叫你中午吃那么多东西。”他记仇的提起中午的事,一想到那个画面,心里依旧不太爽快。

  不过背著她其实是一种甜蜜的负荷,他并不觉得她重,只怕她受寒,所以沿路都没停下来休息,不想耽搁任何一点时间。

  “对不起。”她不太好意思地道歉,自知今天中干是吃得比平常更多一些。但现在无论他如何数落她,她都觉得心里暖呼呼的,感动丝毫不受影响,因为她知道他只是嘴巴很坏,其实心却很温暖、善良。

  抱著他,她快乐地微笑,有些坏心的希望这条路能变得长一点,她才能再抱他久一些,待在他暖暖的背上感受这份微甜的幸福,在雨中静静地向前行走……他们就像一对恋人般浪漫,一起撑著伞,诗情画意……

  此时此刻,她终于发现自己之所以每次被他骂完都不会记仇,而且能很快释怀的原因为何了。

  那并不全然是因为她天生的个性就不太爱与人计较,而是因为她对这个男人有爱……

  是呀,她爱他。尽管他有点坏,但却是她心目中的王子……

  “程可喜。”

  “嗯?”

  “我快被你勒死了……”

  到了山下,冠泽找到一间民宿暂作休息,付了钱请老板让他们两人借用浴室梳洗一番,烘干衣物,再帮她把擦破皮的伤口简单处理包扎。其间并拨了通电话给于惠青报平安,要她找个工作人员一起下山,开车来接他们。

  而当于惠青到达民宿时,程可喜早就吃饱喝足,累得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褚冠泽没有惊动她,将她横抱上车,陪她一起坐在汽车后座。

  第6章(2)

  车子刚开不久,程可喜便被一个小颠簸给震倒——

  她倒在他腿上,依然睡得很熟,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护著她的头,浅浅地笑著,心想这女人还真能睡,什么姿势都吵不醒她。从吃完东西后就一直赖在他身边,睡得又香又熟,也不怕一觉醒来就被人卖了。

  “你在哪儿找到她的?”于惠青往后视镜瞄了一眼,现在才有机会问他。

  “水里。”

  “哪里?!”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在水里,用你的伞,像钓鱼一样把她钓上来的。”他想到她挂在池边的模样,忍俊不禁。此时心情放松才有兴致开玩笑,当时气氛可是紧张得很。

  然而前座的于惠青听到他的描述和话中的笑意,却反而露出讶异的神情。

  褚冠泽在说笑?这跟发现新大陆有什么差别!

  她觉得自己此时简直跟哥伦布一样惊讶,认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首次发现他原来也有幽默感!

  正确来说,应该称为“不伤人的幽默感”,因为以往他发挥幽默感的时候,都会有人被他的“幽默”所伤,轻则郁郁不乐、重则气结内伤。

  “给我面纸。”他向于惠青拿面纸。由于平常她多是一个人开车,所以车上的面纸盒都摆在前座。

  车停红灯,她侧身抽了几张面纸递给他。

  “这家伙一睡著就流口水,嘴巴好像永远闭不紧。”他把面纸按在她嘴角,觉得她的睡相真是丑到不行,还很看不下去地帮她把下巴合上,怕她的口水会沾到他身上。

  这下前座的于惠青又再次目瞪口呆了。依照她认识的褚冠泽,应该会立刻破口大骂,命令她打开车门将程可喜扔出去才对……

  可是他居然不怕脏地擦掉程可喜的口水,没有半句怨言,脸上还带著几分温柔的神情?!

  哥伦布再度发现新大陆!不过这次她可镇定多了,而且还露出会心的一笑,终于想通了早上的“蹊跷”是怪在哪里……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于惠青窃笑著,光看他毫不抗拒地让程可喜躺在他大腿上就该知道了。嘿嘿嘿,原来他们俩的关系比她以为的还要好多了,根本就不需要她白捏几大把冷汗……

  所谓日久能生情,这下子她不必再担心程可喜会“跑路”,太好了!

  “你笑什么?”他透过后视镜注意到她喜不自胜的表情。

  “我觉得她真可爱。”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整盒面纸都递给他。“还要不要?尽量用没关系……”

  三天后——

  因为程可喜脚受伤的关系,褚泽冠那天陪她就诊完,送她回家的时候就要她先在家里休息几天,直到觉得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来上班,他会帮她留职停薪,不会扣她一毛工钱。

  岂知这女人还真听话,果真给他连休三天都没消没息,也不会打个电话来跟他报告一下身体的复原状况如何,而他又因为担心主动打给她会造成她的压力,让她以为他在催她上班,影响她休息,所以就任日子一天天过去……

  到了第四天中午,他实在忍无可忍,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就拿起手机拨给她——

  “喂,你到底是受了多严重的伤,休息了那么多天还不来上班?把休假当度假是不是!”他劈头就是一串骂,把关心和想见她的心情表现得很糟糕,质询她是不是出国度假去了,才会连著几天都音讯全无。

  他知道她只有扭伤而已,不可能休息了三天还不能来上班。

  “抱歉,我本来昨天就要去上班的——哎呀,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这些,我家快出人命了!晚点再打给你。”她匆匆地收线,连声再见都没说。

  “喂?喂……她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啊?”他盯著手机,没想到她竟然挂他电话,还有她说“出人命”是什么意思?才叫她在家里休息几天而已,这女人又把自己的命怎么了?

  他重拨电话,那头却已无人接听……

  “这该死的女人又在搞什么鬼!”他拨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忧心忡忡地怕她又发生了什么危及性命的大事,索性匆忙结了帐,直接开车去她家一探究竟。

  他边开车边想她还真像颗装有内容物的扭蛋,只不过扭开里头装的通常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程可喜,你真是颗会害人操心的蠢蛋!

  褚冠泽开车到她家附近,远远的就看到她在巷子口和一个男人当街拉扯,像在理论什么。

  他将车子驶近、停靠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箭步跑向前将两人拉开。

  “这个人是谁?”他问她,看著一旁那个身材略胖的男子。

  “人?!他不是人,是害虫……打不死的蟑螂!”她只看了褚冠泽一眼,没空惊讶他的出现,马上又指著那个男人大骂,还顺手拿起脚下的拖鞋往那男人身上丢——

  “不要脸,你抛妻弃女,跟我姐要了那么一大笔钱才答应离婚,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我家发酒疯,敢跟我们要小孩!”她激动地指控他的罪行,是他先亏待了她姐姐和两个年幼的外甥女,婚后没多久就三天两头的在外面拈花惹草,让她姐伤心欲绝,现在离了婚居然还敢跑来她家闹事,而且大白天就喝得浑身酒气,真是愈看愈惹人厌!

  “我找我老婆,见我女儿,干你这个女人什么事?”男人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醉到连自己已经离婚都忘了,也不太清楚她是谁。

  “我姐早就跟你离婚了!现在跟你是陌生人。”要不是她刚好在家,真不知道他还会对她姐做出什么坏事,万一不小心伤到小孩子怎么办。

  “去你妈的!快把我女儿交出来,我们的家务事用不著你管。”他口出恶言,大嗓门地要她少管闲事,引起附近邻居纷纷探头张望,但没人敢上前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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