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完全消气了,她又重提傍晚之事,重申她不认识赫穆之外,也道出了赫穆的恫吓,还不忘埋怨他当时拒绝听她解释的态度,害她被人撂了狠话也有苦说不出。
听毕,他只问了句:「这是你第一回跟他碰面?」
她点头。「好可怕的人……」好难想像月儿是怎么跟这种人对峙。
「对,他是坏人,离他远远的就对了。」他顺着她的话走,并将她越拥越深。
本以为她在惠王府小住那几天,早就跟赫穆碰头过了,还好……她压根儿忘了赫穆的模样,至今尚未认出他就是那个让她锺情多年的阿哥。
他承认自己怀有小人之心,总不愿让她跟璟月走得太近,只怕她终有一天会遇见赫穆,然后把心全盘交予她真正的意中人,落得半点也不给他的下场。
「临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让我越来越做不成君子了。」眉峰酿着淡淡的懊恼,在那喟然低喃间,他的薄唇,落到了她的粉额上,细细啄吻。
突如其来的亲密教她瞠目,同时从他贴近的鼻息间嗅到了酒气。「你、你你喝、喝酒了吗?」心跳得太急,导致她严重结巴。
「是喝了点儿。」暂缓亲吻,他贴着她的鼻尖,凝视她清亮的大眼。「不喜欢的话,以后要吻你之前,我都不碰酒。」顾及她的喜恶,他有礼地作出承诺。
「也不、不是啦……」只是光嗅着他嘴间逸出的醇厚酒气,已让她感到醺然,脑子变得有点不清醒。「要、要喝、喝解酒茶吗?」持续结巴,她还差点咬到舌。
他醉了吗?她不确定,无法把眼前的男人跟平日的祺申联想在一块儿,他的俊容依然好看,却比平日多了分邪气,他的眼眸依旧温煦,却比平日更为炙热……
「相比起来,我比较想吃你。」他低笑,直接道出对她的欲望。
「嗄?」是「你」还是「梨」呀?他刚才的发音……
「这个。」稍稍挨前,就吻上了那张呼出惊讶的傻气小嘴。
不必再分析他方才发音的对错,他已用行动来为她解惑。
再也不是小时候那娃儿腻着哥哥般的拥抱,他们都长大了,他以一个男人拥抱女人的方式,将她牢牢锁在双臂间,从最轻柔的吮吻到深入探进,他恣意纠缠她的丁香小舌,撷取着连她自己也不晓得的甜美。
火热的吻扰乱了她的脉搏和呼吸,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热情的挑逗,尝到他嘴里残留的醇酒,她不觉苦涩,反觉辛辣,他强悍而灵活的舌正戏弄着她,每一下的挺进都是他滚烫而急切的需索,她半眯着眼,醉得一塌糊涂。
如果她推开他的话,他一定会住手的,但她没有,连半分抗拒也没有。
她的纵容,助长他更得寸进尺的侵略,挑起他更炽烈张狂的欲念。
「你脸好红。」轻咬她香软的芳唇,他眯眸低笑,长指挑开了她襟上的钮扣,他的大掌随即探进,握住了她诱人的丰盈,也摸索到她鼓动如雷的心跳。
她急喘着,他的掌心带着烫人的温度,俏颊随着他邪肆的捏揉而越发艳红,单薄的衣裳被他飞快剥落,她失措地望向他,却又被他狠狠吻住。
她人在他房里,主导权在他手上,既是她主动前来,他就没有放过她的必要。
恣情翻搅她早已紊乱不堪的气息,他把她的理智拌成一滩春水,双手煽情而霸道地侵占她逐寸失守的领土,他勾引她的热情,催促她的回应,当她青涩地、怯生生地学着舔吻他,他气息浓重,几乎被她逼疯,高大的身躯将她压往桌沿,铁臂圈着她的柳腰施力一提,霎时削减了彼此悬殊的高度,亦方便他更为放浪的爱抚。
「在、在这里?」才坐上桌子,他就马上掀起她的裙摆,她吓得花容失色。
「不喜欢?」也对,才第一回就在炕床以外的地方,实在太刺激也太放荡了。
成,那换地方,他待她一向好说话。
抱起她,他直往炕床走去,灼热的目光不离怀中半裸的娇躯,她的兜儿被他扯至腰际,露出足教所有男人屏息的艳丽春光,他下腹倏紧,勃发起更张狂的情欲。
她的背才靠上软褥,他已欺身压上她香馥的身子,迅速卸除他们身上的累赘,他炙湿的唇舌、粗硬的指头开始在她身上掀风播浪,吮弄她沁香的发肤,抚摸她娇美的胴体,真切的肌肤之亲告知他——她比他先前想像的,还要甜美许多。
「柔情似水……不,你是柔情胜水……」他低哑道,沾弄她倾泄而出的暖潮,他试着滑入一指,在她芳软的密径间辗转旋动。
陌生的侵入带来理所当然的不适,也挟随着羞于启齿的欢愉,她有些难受地嘤咛着,他却在她耳边道尽只有夫对妻所说的床第之私,她听着,颜容滚烫似火。
他诱哄着她,要她为他彻底绽放她最私密的瑰丽花蕊,他贴着她的粉颊,饱含情欲的黑眸觑着她动人的赧色,炽热的气息与她融和在一块儿,修长的指或轻或重地揉捻着她,他种了十年海棠,抚过了无数花瓣,都不及她的柔润可人。
燥热难耐间,她雪肤煨出一层薄汗,被逼出了遍体红润,她头昏脑胀、意乱情迷,被他摆弄得不能自持,只能在他身下把自己完全敞开。
颀长的身躯随即将她密密覆盖,他的坚硬抵住她的柔嫩,躁动着要深入,亢奋得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郎,他咬牙勒住迫切的冲动,耐心徘徊厮磨,一路嗄声低哄,诱导她妩媚的迎合。
他暧昧的挨蹭骚动着她的兴奋,却又矛盾地让她觉得害怕,眼看就要把自己交给他了,她知道自己爱他、清楚自己不悔,却不晓得……他是否也爱着她?
一个男人可以为泄欲或继嗣而随便拥抱不同的女人,她能接受那些劣根性和理由,却希望他是因为爱着她而拥抱自己。
她蹙起秀眉,水漾美眸泛着疑虑,无肋的神情得到他的眷注,她在他的炯视下,嗫嚅出声:「我……我不……」
他脸色一暗,拒绝听到任何扫兴的字句,瞬即沈腰进入了她。
不让她有考虑的时间,事到如今,他不允许她退缩。
毫无预兆的痛楚瞬间迷蒙了她双眸,咬牙忍着被撕裂的剧痛,她抓紧了他的臂膀,指甲陷入他贲起的肌肉,晶莹的泪,夺眶而出。
她想退后,却被他牢牢扣住腰肢,虚软的腿儿被他分撑得更开,逼迫着她更贴近他、更包容他,她泫然低吟,逃不开这磨人的亲昵。
俊美的薄唇再次贴上酡颊,他吻着她、安慰她、占有她,搁在她腰上的大掌探进他们的交合处,他揉弄她幽柔的嫩瓣,安抚她初次的痛楚,可以的话,他不愿她受一点点的疼痛,但他无法抽身,她不知道,她的身子有多妖娆迷人。
骇人的欢愉紧随他悍然的进出蔓延开来,她哭喊着,他却吻住了她,把她的痛喊悉数吞咽,直到她的身子不再紧绷,细腿甚至缠上他精瘦的腰身,他拽紧了腰间玉腿,开始给予她更密集的冲刺,也激发她更甜蜜的娇喘和颤抖。
她从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可以靠得这么近,亲密得、密不可分到仿佛连呼吸和脉搏都融在一起,黏腻得再也不能分开一样……
是真的不能分开了,走到这一步,她知道自己是如何都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心坎泛起些微惶恐,旋即又被他更猛烈的占有冲蚀,她喘着气,弓起身,皓腕抱牢他的脖子,在他粗喘着的唇问,主动印上她的深吻。
回应她的,是他更扎实的炙吻,以及更狂乱的进犯。
她被逼出了满眶泪水,柔弱的身躯快受不了如此目眩的火热冲击。
「要我停下吗?」吻去她眼角的热泪,他眸里存着墨浓般的怜爱,温柔的问话与下身贪婪的掠夺大相迳庭,他尚未餍足,亟欲继续享受她销魂紧窒的曼丽娇躯,却不得不顾虑她生涩的身子是否能负荷他更多的宠爱。
无力招架,却又舍不得他离开,这样的拥抱和缠绵,她等得太久了。
回应他的,是她带点羞涩的亲吻,以及越加紧促的攀附。
扬起愉悦的笑,他低头攫住她敏感的耳珠,含吮这可爱的小东西,温热的激喘连着教她羞怯的决定,一并呼进她耳内。
大胆而露骨的言辞,烫红了花般娇颜,她咬住他狂妄的唇舌,舔过她所遗下的淡淡齿痕……
媚笑着,应允了他的放肆。
第九章 弃绝(1)
「各位好同僚,再过七天就放年假喽,喔呵呵呵……」
庶常馆内,响起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职任修撰的宋典咧嘴笑得好开怀。
「日子是越来越近了。」方易中浅笑回应,乐见有人主动报时又报喜。
「汪尚书要的典礼诏书,你拟好了?」宋书泼下冷水,他高兴得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