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的她从没尝过恋爱的滋味,不是没有人追求她,也不是家人管太严,而是那些试图追求她的男人,都没有让她有想恋爱的感觉。命运的安排让她遇上了秦子扬,她终于有想恋爱的厌觉,但两人的关系却三级跳,直接越过了最甜蜜的那一段,也难怪她会抱撼不已。为此,她虽答允秦子扬和他交往,但却有两个不情之请!
秦子扬必须重新追求她,让她好好地体验一下恋爱的滋味;还有,不可以让他俩的恋情在公司里曝光。
“为什么不能公开?我们谈个恋爱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吗?”秦子扬差点没抓狂,整个人像头焦躁的能一,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对于她想体验恋爱的心情,他虽然不是很明白,倒也还能接受,毕竟女人情怀总是诗,对爱情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坚持。但对于不公开这点,他就有意见了,而且非常有意见。
“不是偷偷摸摸啦!人家只是……”只是不确定和他之间能维持多久,但这种话能说吗?好像才刚决定开始,她就准备终结它似的,她当然不敢说。“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八卦新闻的主角嘛!”感情这种东西没有准则的,她当然希望能和他长长久久,但希望归希望,在现实生活中,未必能达成同样的理想。她感觉得到自己和他之间有火花,也很确定自己的心意,但毕竟两人认识至今也才没几天的时间,坦白说,他了解自己多少,自己又了解他多少?她很难确认他对她的感觉会不会只是一时激情产生出的化学变化?
因为有了肉体关系,所以他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因为有了肉体关系,所以他想延续下去……
这思考的角度虽然对他不是很公平,但也不无可能,不是吗?
她看过一些同学、同事闪电结婚,后来都落得草草结束的下场。她不想要自己变成那样,所以先隐瞒消息吧!
如果她的疑虑成真,他应该也跟自己一样,不想成为大伙儿茶余饭后碎嘴的主角吧。
所以,一切等到感情稳定后,再说。
“笑话!我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电视台会来采访或跟拍我们才怪!”他嗤道,过度的不满让他的思绪变得有点短路,一时没听出她话里真正的涵义。
“不是电视台啦,是公司。”她扁嘴。“同事间都会传来传去的,那种感觉很不好。”明明不认同流言文化,却又因身在其中而不得不接受,不舒服啦!
秦子扬僵了僵,睐了眼她略显忧愁的小脸,他的心突地纠结了起来。
“好啦,不过我希望那只是暂时的,还是得找时间让同事们知道,好吗?”他回到她身边坐下,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轻易地向她妥协了。
他不想看她这个样子,他心里很不好受。
嘴巴长在别人脸上,他管不着别人碎嘴,讲些有的没的,所以不是很在乎别人说了什么,毕竟日子是他在过,他对得起自己就好;但女人家的她或许就不同了。
男人跟男人凑在一起,大多是聊股市、经济投资、工作什么的,再不然就是一些较咸湿的话题,譬如哪个女人胸部大、骚包之类的,鲜少拿别人的恋情当八卦消遣。但就他所知,女人对于谁爱谁,谁又不爱谁那类的小道消息特别感兴趣,所以坊间的杂志、报章才会以明星、政治人物的排闻为“大宗” ,描述得越详细,销售量就越好,所以他约莫能理解她的压力来源。
因为如此,所以他能为她隐忍一小段时间,但之后还是要公开,他可不要这样没名没分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啊?”她惊讶地张大小嘴,原以为才刚交往就要和他起争执,可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就认同了她的说法。“你真的答应了喔?”
“不然还有假喔?我没什么太大的优点,不过说到做到这点我对自己还满有信心的。”
“我以为你会坚决反对的说。”她不敢相信地呢喃道。
她还记得他刚才那焦躁的模样,她以为那是男人发怒前的前兆,因为袁大东不开心时,也是这么在家里走来走去的。
“只是现在答应你,以后还是要公开的。”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呢?”不喜欢却愿意接受?她脑袋当机,想不透这其中的转折。
“当然是因为你啊笨蛋!”他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在她的惊呼后放开指尖。“瞧你刚才都快哭了,我不答应行吗?”
“……所以你是怕我哭才OK的?”尽管他根本不想答应?
“男朋友不是交来让你受委屈的,别说我对你不好,要是一个只会让你受委屈的男朋友,不交也罢。”咦?他说这话是在褒自己还是贬自己?他突然不是很确定了。
管它的,只要他的珍珍不再苦着脸,他什么都OK的啦!
望着他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聚拢的眉,袁珍珍终于弄懂了。
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因为他很在乎她,所以才愿意接受这个他认为有点太超过的要求?而这么做的原因也只是为了让她开心?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跳加速、感动莫名。会不会是她想多了,他不是因那一夜激情才衍生出喜欢她的假像,而是真的真的很在意她,并且发自内心地喜欢她?她不是对自己的外貌没自信,也没有看轻自己,只是每个男人对女人的评价都不尽相同,她着实不很确定他的感情是否真的和她一样来得这么快。
难不成这也是上天的安排,一个专属于他俩的默契?
“你干么?”秦子扬发现她大大的眼里泛着可疑的亮光,他头皮一麻,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你别告诉我你快哭了。”
他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女人的眼泪。
那是种无法形容的恐怖武器,对他而言其威力比核弹还大,而且总能牵引出他内心许许多多的感触。
他怕极了那具有超级感染力的水一收,她可干万别拿那种武器来攻击他啊,他其实很脆弱的,唉!
“我干么哭?”她瞠大双眸,适才的感动因他突来的说法而顿时消散。
“我哪知道你干么哭?你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就像快哭出来的样子啊!”他的眼瞪得比她还要大,一脸恐惧。
“……你怕我哭?”她看穿他的恐惧,不甚确定的反问道。
那种没有杀伤力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呢?不过是几滴泪而已,况且她威动归感动,但还没到想哭的境界啦!
“怕!我怕死了!”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怕的啦!”她快晕了,没想到他还真给她肯定的答案。
“不过是几滴水而已。”
“那跟普通的水不一样,很不一样。”他眉心纠结,光想到就浑身不舒坦。
“你倒说说看,哪里不一样?”她感到很好奇。
“嗯……我妈她是个爱哭的女人。”秦子扬开始叙述他所经历的“泪水攻击”。“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老爸没有回家哭得更是伤心。”
“小时候我不懂事,看到妈妈流泪,明明自己心里没有难过,身体也没有不舒服,但说不出所以然地就跟着掉下眼泪。”
喔……人之常情啊!因为情绪是很容易相互感染的,况且那时他还小,被母亲影响更是无话可说,因为很多小孩都嘛这样!袁珍珍没有插嘴,明白地点了下头。
“然后是我爸。”见她没有答腔,他继续往下说。“我国中的时候,妈妈因病过世,那是我第一次在坚毅的父亲脸上看到稀世的男儿泪,失去母亲的伤痛加上父亲的泪,形成一幕纠结、痛苦的残影,至今我仍没办法忘记那一幕。”那个画面、那个记忆,都深深地烙印在他心底最深处。
袁珍珍心口一揪,伸手握住他的掌。
国中时也才十四、五岁,严格算起来还是个孩子,丧亲之痛和亲眼见到父亲激动的泪水,也难怪他至今仍记忆犹新。
“然后就是之前的女朋友。”他不认为以前的事有什么不好说,都过去了嘛!
而且感觉袁珍珍也不是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爱斤斤计较的女人,无所谓的。“要分手时,她哭哭啼啼地像遭遇到什么惨事,可明明提分手的是她,哭的也是她。”一回想起来,他就觉得好无力。所以这辈子最好都别再让他遇上那种场景了,最好不要!
“噗。。你是说你被甩过?”她能理解关于他父母亲的部分,但对于前女友的部分……她感到有点震惊,毕竟凭他那么优的条件和背景,她还以为他只有甩人的分呢!
“也不能算甩啦,应该说因为工作跟朋友的关系,我疏忽了她,她才会提分手的吧?”
“喔。。那你会不会又因为工作跟朋友的关系,而不小心疏忽我呢?”她促狭地挑他语病。
他顿时警觉了起来,挑起眉,觎了她一眼。“珍珍,你好像挖了个陷阱让我跳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