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她今晚不要烦那些了,她要开开心心的,享受她的庆祝party。
“呵呵呵呵~~”她把自己放空,傻傻地笑了起来。
她笑得欢畅,但薛仕恺可笑不出来。修长的美腿就在他的手臂旁,就连刻意不戴眼镜都看得清楚,光洁无瑕的肌肤像在向他招手,逼得他口干舌燥。
“傻瓜。”他将手中啤酒一饮而尽,却是喝再多啤酒都解不了喉头的干哑。
虽然被骂,她仍笑嘻嘻地,酒力加上睡意袭来,不受控制的眼已然半闭,但今晚的气氛太快乐,她舍不得睡,宁可眯着眼躺在沙发上,脑中混混沌沌的,有一句没一句、漫无重点地闲聊,也不想回房安眠将今晚结束。
“你怎么会被西红柿噎到?”她突然想起,以前听他说过厌恶西红柿的原因,但她想不通。“我帮你吃了那么多都没事。”
“你试试把圣女小西红柿往上丢,再用嘴巴接,包准机率大增。”聊创伤可以抑制心猿意马,他需要极了。
单咏初静默,一秒、两秒,突然捧腹大笑。
“很蠢耶!”她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怎么也想像不到连他也曾有过这种调皮无知的时候。“而且小西红柿和大西红柿差那么多,你怎能一竿子打翻一船……唔,西红柿。”好不容易忍住笑,又因自己改编的成语笑倒沙发。
“你要是遇过那种濒死经验就知道,管他什么品种,只要是见鬼的西红柿我就不想吃。”见她仍笑个不停,薛仕恺挑眉抗议。“欸,有点同情心好不好?要不是刚好我爸会哈姆立克急救法,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怎么做?”单咏初被引发兴趣,坐起身子。“教我。”
“你怕我又被什么噎到?”薛仕恺翻眼。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光会逞强耍帅的五岁小男孩,为了和表兄弟比赛差点害死自己。
“有备无患,教我嘛……”她拉着他的手臂嘟嘴央求道,无辜大眼眨呀眨的。
薛仕恺呼吸一窒。他爱死了喝醉酒的她,她会防备尽撤,把天真娇蛮的那一面完全展露,但以往觉得可爱的模样,现在却让他受尽折磨——
那粉嫩嫩的双颊让人不知该轻轻舔上还是狠咬一口,再被那双盈满祈求的水媚眼眸依赖地看着,犹如无邪小绵羊自动送上门,就算是柳下惠再世也很难把持得住。
不行,光是靠这么近就已让他快丢盔弃甲,更何况是施行急救法的贴紧姿势?拒绝她,然后再技巧地将话题带开,别让自己陷入险境。
明明这么想着,他的嘴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
“你真的想学?”
他疯了,被这段时间的自我束缚逼疯了,加上酒精作祟,他竟有种倾向毁灭的期待,想看跨越了界线之后,是否真如他所预测般,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懂他的挣扎,被醉意迟缓了思绪的单咏初还以为他是怕她不喜欢过于贴近而征询她的意见。
“嗯,我想学。”她用力点头,嘴角蕴着甜笑。真是的,她早就不怕他了啊!
望着她毫无芥蒂的信任表情,纷杂的声音在他脑里叫嚣——
这是占便宜的行径,明知咏初会回答什么,却还故作绅士地询问,好像这样就没有责任似的,可耻!
但,学会急救法是好事啊,肢体接触又不代表他一定会色心大发吃了她,他怎能对自己的克制力没有信心?
手中铝罐被薛仕恺捏扁,下腹传来的热潮将他烧得烦躁了起来。他也很想象那抹反驳的心音一样,相信自己能做到坐怀不乱的境界,但他更怕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反让理直气壮成了笑话。
他还在和自己拔河时,单咏初已为他做了决定。
“快点,要怎么做?”她跪坐起身,朝他接近。
再僵持下去只会显得他心里有鬼,薛仕恺只好豁出去,抛开铝罐,跪上沙发来到她身后。
“首先,你要从背后抱住患者。”他边说边自后环住她,不断强迫自己冷静,别去想怀中的她有多柔软。“急救时要站立施行,我这只是示范,就不讲究了。”
被他的体温包覆,周遭气温顿时升高了好几度,单咏初刹那间清醒。她在想什么?她就算要学,也不该找他啊……
“嗯,我懂。”但突然逃开更怪,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然后一手握拳,拇指对准患者的肚脐与心窝中心——”他想专注在教导上,却没想到一时偷懒而妥协的姿势,会在此时成了最险恶的陷阱。
柔软的沙发无法提供平稳的支撑,在他有所动作时,因着力点凹陷的两人就会不由自主地贴紧,她本能地想要维持平衡,却不知道这种徒劳无功的挣扎只会让她更加亲密地摩擦过他,他必须咬牙才能忍住呻吟。
“另一手包住拳头并握紧,快速、用力地朝内偏上的方向连续技压。”
和语意相反,他的挤压是轻柔的,只让她更加意识到他碰触的位置有多暧昧。单咏初咬唇,根本无法严肃地以急救法看待这一切。
他温热的吐息就在她的耳边,连同那低醇的嗓音拂过她敏感的颈际肌肤,她忍住了颤栗,却忍不住那令她虚软的酥麻,她好怕,好怕会被他发现她狂鼓的心跳,好怕被他发现她潜藏的感情。
“会了吗?”薛仕恺逼自己开口,声音哑得不像他的。她诱人的淡雅幽香萦绕鼻间,她的臀紧贴着他,他自傲的意志力正在逐渐崩毁。
“……会了。”没留意到他的异状,忙着压抑慌乱的她,喉头也哑到差点发不出声。
她必须赶快逃离这个情境,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要赶快……
第6章(2)
心慌意乱的她一心只想离开,却忘了身处柔软的沙发,才一使力就重心整个偏移,全靠身后的他支撑住她。
这个意外,让已绷到极限的弦断了,薛仕恺已无法再压抑。
“谢……”她正要道谢,第二个字却顿时消失,因为,她察觉到他的变化,正亲密地抵着她,连要错认都没有办法。
她的哑然和僵直,清楚地说明她发现了什么,薛仕恺觉得愧疚之余,还有种不用再隐瞒的释然。他一直回避着这一刻,但这一刻,却也是他一直渴望的。
可以了吗?她从分手的伤痛走出来了吗?可以试着让他走进她的世界了吗?忍耐太苦,真的很苦……他收紧环臂,缓缓地旋过她的身子。
他只是醉了,认错人了,她不能回头……单咏初拼命告诫自己,身体却不听使唤,当坠进那双盈满深情的眼时,她完全沦陷。
她感觉全身轻飘飘的……
初吻时只让她觉得抗拒,然而此刻的她,心因期待而在狂跳,羞怯的低垂眼睫,想知道被他亲吻是什么滋味。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在几乎碰触到她时却停下,让她有时间将她推开。
没有温暖的触感,只有若有似无的麻痒感,让单咏初的心整个悬在半空中。为什么不吻她?为什么要停?她抬眼想要看他为何犹豫,却忘了两人有多接近,反而变成自己主动地送上了她的唇。
他残存的理智完全被击碎,薛仕恺不再自持,放纵自己吻上他朝思暮想的甜美。
那吻,比她期待的更美好,温软的触感品尝着她,用轻啮慵懒地诱她启唇,他好像不顾一切地投入,但她不敢,光是被他这样吻着她就已全身虚软,若被他真正地攻城略地,她怕会再也抓不回自己的心。
察觉到她的抗拒,他并不燥进,而是半诱惑半顽皮地吮着、轻啄着,吻得她意乱神迷,她再也无法满足于这样的逗弄,不自觉地攀住他的肩,羞怯到探出丁香小舌。
得到她的邀请,那温柔得像拥有无限耐心的人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渴切想要将她吞噬的霸道男子,狂肆地汲取她的一切,不留她丝毫喘息的空隙。
承受不了他的激狂,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他却不留给她退路,步步进逼,直至让她完全躺下,将她困在沙发和他的胸膛之间。
他的大掌探进她的衣里,推开了阻碍,用他唇和他的手肆虐着她身上的每一吋,唤起她的响应,同时也烙下属于他的痕迹,就像霸道的君王正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这样的他让她感到陌生,她却不想逃开,任由他将她卷进狂猛的风暴中,令她晕眩,让他为她点燃体内那从不曾感受过的热情与渴望。
她因体会情欲而轻颦的表情是他最大的鼓舞,细碎的轻吟诱使他为她做更多。取悦她,带领她,她的每一次反应都在对他这么请求着。
他将她托起,让她面对他,跨坐在他的腿上,扶起她的臀,让他的大腿更加贴近她的腿心,另一只手则解开了她短裤的纽扣,溜了进去。
带着薄茧的手指探索着她的柔软,这份亲密让她抽了口气,他却伺机深深吻住她,吞噬了她的呼息,逼她的心为他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