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回你的国土去,告知你们的皇帝,我是绝不会娶那该死的玄月公主为妻的,否则到时你们便等着替贵国的公主收尸吧!”
公公见他如此凶残,连忙离开,而他也暗自发誓,将永远不再踏进这处半步,以免连命都没了!
见那孬种的太监离去后,千翰炜忧心忡忡地看着邯炀烨道:“少主,你这般做可好!”
再怎么说那名太监也是人唐派来的使者,这样和对方恶言相向,似乎不大合礼数;
还有,断然拒绝了和亲这等重大要事,恐怕替唐及突厥两国带来纷争呀!
“那又如何!我不屑于这和亲的蠢事!”邯炀烨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来,表示他完全不在乎他这般做的后果会如何。
他可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狼王,没人可逼他就范!而他那不识相的兄长,当今的可汗王,以为和亲便可压制住他?哼!可笑至极啊!
还有,他今生唯一要的女人,就只有南烈羽,别妄想他会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
“可是……”千翰炜仍十分担心未来可能会因此而发生战乱。
“没有可是!立即给我退下!”邯炀烨琥珀色的利眼朝千翰炜狠狠瞪去。
“属下遵命!”千翰炜随即噤声,不敢再多言一语,默默退离大厅。
在这匹下无人的厅堂内,邯炀烨低头开眼沉思了会儿,接着睁开眼眸,朝狼院大步而去。
他已作出一重大决定,他将带着他的女人至唐国一趟,亲自面见唐国皇帝,将与玄月公主的亲事给推掉,只因他这一生只要南烈羽。
☆ ☆ ☆
回到狼院内时,邸肠烨便见南烈羽坐于窗边,望着窗外的浮云而出神。
他不动声色地行至她的身后,轻声问道:“在想些什么!”她是在想念她的家人吗!
“你……你何时回来的?”南烈羽完全没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后,故邯炀烨开口说话之际,着实吓了她一大跳,连忙抚着自己的胸口。
“回答我,你方才在想些什么?”邯炀烨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眸。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与唐国的气候有好大的不同呀!”此刻身上虽已披上厚重的氅袍,但她仍感到微寒。
此刻已值冬季,外头早已降下片片雪花,形成一片银白色雪景,这也代表着她已来到此两个多月,但她却一直没法跟大哥他们联络,让双亲得知她平安的消息,她真是个不肖女!
“是吗?那你可得快快收拾些东西!”他放开了她的下巴,改将她整个人抱于怀中,一同坐于炕床上。
握着她的柔夷,邯炀烨忍不住皱起眉来。她的小手怎么这么冷?不是已着一件鹤氅了吗!难不成身子骨仍未补好!倘若回到气候温和的唐国,她会好些吗!
“啊!收拾东西!为何要如此!”他是在说些什么呀!南烈羽不解地紧揪着他的眼。
“因为我有事要到大唐去一趟,而你,自然得跟着去!”他将它的身躯搂得更紧,好将他身上的温热体温传达给她,使她不至于如此冷。
“啊!有事……会是什么要事?”她十分好奇,一向冷眼看世的他,竟也会有事得亲自处理?更令她感到特别的则是,他要处理的事竟与唐国有关。
她虽早已成为他的人,但是对她而言,他仍是一个谜。
邯炀烨的身分到底是如何了为何在这狼堡内,每人皆尊称他为少主,且没人敢作逆他的命令!他到底是谁!
“没什么,只是些琐事罢了,你不必知道!”邯炀烨懒懒地开口答这。他不愿南烈羽知道他的过去,以及他可能有一名唐国公主为正室。
“那么我便不多问!只是,我可不可以……”南烈羽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邯炀烨给打断。
“你说呢?我什么都不准!你别妄想去见其他的男人!即使是你的亲兄长们,我也绝对不允许!”他霸这地制止她的一切妄想。哼!她以为她在想些什么事,他会不知道吗?
“你好霸道明知这我想家的心情,却又不准我去与爹娘、兄长们见面……”说着说着,她便委屈地哭了出来。
为何他总是如此霸道地待她!他可知她真的好想念啸傲山庄内的一切呀!他怎能如此残酷地待她了他怎能……“收起你的眼泪!看了就令人心烦。明日清早,我们立即敞程前往唐国!”将怀中的南烈羽丢于炕床上,邯炀烨迳自向外头走去。
每当他看见了她的泪水,他的心便会没来由的疼起来。
没想到南烈羽竟可以如此轻易地左右他的情绪!
怎会如此!他内心一惊,连忙快步离开狼院,出外狩猎,藉此将烦心的事抛于脑后。
这夜,南烈羽独自一人度过漫漫长夜,心情更是低落孤独,为何她跟他总是这样,时常弄得双方不愉快!而这也是她最不愿见到的情景呀!
心好疼、好难受!坐于炕床上,她拥着鹤氅,一夜末眠,只因她的身与心,皆冷得无法入眠……
☆ ☆ ☆
隔日清晨,邯炀烨返回狼院,一推开房门,便见南烈羽倚在伉床边,双眼底下有着淡淡黑眼圈。
“你这是……”一见到她这模样,邯炀烨立即蹙眉,才一个晚上,她竟变得如此虚弱?
“你昨晚上哪去了!我好担心你呀!”倒不如说她十分思念他。
她已习惯有他相拥而眠,也习惯身子上沾有属于他的阳刚味,以及令她安心入眠的体温。
“担心我了”她是因为担心他而变成这般虚弱模样吗!这时他的心头涌上一种前所末有的奇异感受,一道暖流令他原本冰冷的心温暖了起来。
“嗯!”南烈羽哀怨地揪着邯炀烨瞧。她的心意,他为何总是不能理解?而老是以冷言冷语来对待她,她的心好疼。
邯炀烨故意别开眼,不去看她那双哀怨的眼眸,以免自己会将对于她的满腔情感全表达出来。
他冷声道:“放心好了!我没啥好令你担心的!你最好快点把东西给收拾、收抬,咱们要启程前往唐国了。”说完,他使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离开。
仍在房中的南烈羽,心头涌上无限委屈感!
他为何总是这般冷酷?而她是否真的只是他用来暖床的工具,从不愿让她进入他的心中……爱上了邯炀烨……从心头上所传来的,是无限的沉重、疼痛感!而他,可会明白他的内心感受了这哀怨的心情,她只能够永远藏在心底,无法对他倾诉……“女人,你到底好了没?”邯畅烨神情高傲的跨坐于闇夜背上,朝仍待在狼院中的南烈羽吼道。
听见邸畅烨在唤她,南烈羽立即自炕床上起身,抱起了置于身旁的筝,朝房外头走去。
“怎么了你就只带那把筝!”他挑着眉,十分讶异南烈羽竟只带它而已。
“是啊!我当初也只带它到这里而已。”她朝邯炀烨走去,闇夜感到有人靠近,便十分惊戒地瞪着她。
邯炀烨轻拍它的颈背一下,闇夜这才平静下来,不再有任何的警戒。
“过来!”他朝南烈羽佣懒地说这。
“呃……可是我怕他!”南烈羽将筝抱得更紧,亦因害怕而向后退了一步。怪了,记得上次替那匹马刷背时,他并没这般骇人的呀!今日怎会……“你是要自己过来,还是要我亲自下马去抓你过来?”她识相的话,最好自己乖乖地走向前来。
“可是……”迟疑了一下,南烈羽仍怕那匹马!
“笨女人!”邯炀烨低吼一声,立即下马朝她而去,一把将她自地面抱起,再回到马背上。
“啊!”南烈羽看着邯炀烨的眼,再住方才她所站的地方望去……天!他是如何办到的!动作快到令她觉得不可思议。
“我之前不是就跟你说过了!闇夜是不敢对你怎样的!”她是二岁孩儿吗!竟怎么教也听不进耳内!
闇夜是他亲自驯服的野马,早已认定他是它的主子,也同他心灵相通,所以没那胆子对南烈羽怎样!况且他知晓南烈羽是特别的,才不敢伤她。
“嗯!”南烈羽柔顺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唉,她似乎时常惹他发怒呀!
“怎么了?为何低头不语?”他伸手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来,令她不得不望进他琥珀色眼眸内,无法避开。
“没有,我只是有些冷……”她望着他身后的一片雪景,突然说出这话来,好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免被看透心事。
“冷了谁教你穿得这么单薄?”他瞪了怀中的人儿一眼,随即取出一件黑色披风来,紧紧将她圈在他的宽阔胸怀中,不让一丝冷风侵袭她。
感受到他身上所传来的独特阳刚气味,南烈羽不由得醉了,她忘情她恨于他的怀中,享受这美好的舒适感,这一刻,她是十分幸福的。
“抱好!否则摔下马便是你自个儿的事!”确定怀中的人儿已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后,邯炀烨这才喝令闇夜朝狼堡外奔去。